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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月上中天,宁王府才让王郁文进府。杨老三拦在门口,“侧妃,按着规矩,侧妃的花轿不能入府。”只有正妃才能坐着花轿入府,侧妃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等了一天,舒雅心中已经堆了一肚子的气,她忍不住上前,“我们家小姐也是大家闺秀,按着规矩,女子出嫁,入夫家门之前,脚不能沾地。”
杨老三冷笑,“既然要入宁王府,便要按着王府的规矩来。”他看向轿子,朱孔阳红,这本就不该是一个妾室乘坐。“还请这位姑娘慎言,你们家小姐入宁王府只是为妾,如何能称宁王为夫?”这是还未入府,便想骑在王妃头上了吗。
“舒雅,回来。”王郁文掀开花轿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便是坐着,一整日下来,脸上也染上了疲惫。
她笑的勉强,对门房道,“下人荒唐,还请老大哥不要计较。”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无宁王授意,一个门房,如何敢拦他们的花轿。若无宁王允许,何人又敢在迎娶侧妃之日,在门头挂上丧仪用的白绸。这份下马威,哪里是宁王妃给的,分明就是宁王给他们王、史两门的。
他要告诉她们,便是入了宁王府又如何,到了他的府中,好坏生死,从来都由不得他们。他也是在告诉她们,高门又如何,侧妃又如何,她们终归只是一个妾室,要看清自己的身份。
从定下婚事到今日来宁王府,每日里虽也忙着准备嫁衣,学着规矩,可又如何会没有一丝期待。毕竟,那个男子是将要陪伴她一生,也是她将要倚靠一生的人。她见过他抱着孩子时掩饰不住的疼爱,也见过他面对王妃时几乎要溢出的温柔。那张似乎生来便带着狠戾的脸,春风化雨。她也曾在心底悄悄的期待,日后的某一日,这份春风,能是吹向她的。
她抬头看着没有挂牌匾的高门,她忘了,这并非正门,这是侧门,见不得光的侧门。心底狠狠一搐,牵动四肢百骸都一同抽痛起来,还没入府便受了这等羞辱、警告,她不知道她的未来会如何。
“下人荒唐,主子别荒唐就行。”杨老三侧过身,让她们进去。
她极力将腮边的笑容撑得如十五无缺的月,“麻烦了。”
张嬷嬷、李嬷嬷已经在门后等着了,见她进门,便让她跟着她们走,至于她带来的嫁妆,将有宁王府清点后入库房。
一路上,张嬷嬷给她讲着宁王府的规矩,她也低着头默默的记着。
绕过了不知道多少处水石,多少假山、小亭、水榭,走过一条又一条抄手长廊,嬷嬷的脚步在一处小院停下。
“王侧妃,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
王郁文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周围烛光闪烁,似乎住了不少的人。张嬷嬷见她打量周围,呵呵笑了一声,“隔壁的院子,住了几个姨娘,再往右,是一个两连的小院,住的也是姨娘。王侧福晋院子后还有一个院子,住的是史侧妃。”她拿出钥匙,打开所在铜扣上的锁。“左边是一处小花园,王侧妃若是没事,可以去院中走走。”
这处院子并不大,两间屋,一间正厅连同内殿,一间则是佛堂。院子内没有单独的小厨房,几步便能走完。这个院子,还没有他们府上,一个姨娘住的院子大。
两个嬷嬷彷佛没看到她的不满,只是谦和恭敬而又疏远道,“王侧妃,日后您要是缺些什么,只管同奴婢们讲。”张嬷嬷又转向跟着她一起来的两个妹妹,王楚凡,王楚嫣。
“王侧妃,您带来的这两位姑娘,可是要做王爷的姨娘?”她直言问道,“若是您的奴婢,便同您一起住即可,可若是奔着做姨娘来的,便要同姨娘们住在一起了。”宁王府最开始的几个姨娘,都有自己的小院,虽然不大,也是自己的一方天地。后来各处送来的姨娘,都被安排在了一起,几个人共用一个小院,所拥有的只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她们的作用不过是王府用来连络皇亲、大臣,随时可能被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不需要照顾的多好多精细。
楚凡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楚嫣拉住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妄动。
王郁文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问嬷嬷,“王府不知吗?”
李嬷嬷笑了笑,“每日里各处送来王府的女子无数,谁知道是送来当奴婢的,还是送来做通房的。”她和善的看着王郁文,“还请王侧妃说清楚。”
王郁文的神色如遮蔽明月的乌云,“她们是我庶妹。”
李嬷嬷点头,“出自哪位姨娘?”
“楚姨娘。”
李嬷嬷轻啧了一声,与张嬷嬷对视了一眼。王郁文有些不安,“可是有问题?”
李嬷嬷为难道,“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王郁文掏出一小锭金子,李嬷嬷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宁安与宁王梳洗完坐在床上陪着两个孩子玩,宁王坐在床的外侧,腿一伸,便挡在了床边,防止两个孩子玩闹时不小心摔下去。
宁安坐在床内挠儿子的痒痒肉,逗的他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刚才许睿来报,说是王家的嫡女还带了两个妹妹来。”
“娼妓之女。”
“嗯?”宁安没听清楚。
宁王张开手抱住跌跌撞撞练习走路的女儿,“她带来的两个人,是楚姨娘的女儿,楚姨娘轻吟小班出身,原是外室,后生了孩子,也有些手段,便被收为姨娘了。”
“轻吟小班?”
妓女分南北,南班的妓女,多是来自苏杭秦淮,有姿色有才艺,陪伴的大多数是达官显贵。北班的,伺候的多是京城作官和经商的人。北班妓院又分为四等,第一等叫小班,第二等叫茶室,第三等叫下处,第四等叫小下处。
小班,又叫轻吟小班。从字面上看,似乎是卖艺不卖身的。其实这只是一种虚假的自我标榜而已。轻吟小班中有不少姑娘手不能弹,口不能唱,除了会打情骂俏之外,只会做皮肉生意。
“王府的那位楚姨娘,便是轻吟小班出生。她原是画阁春风的妓子,后来犯了错,被赶了出去,便去了轻吟小班。”画阁春风是京中最大的妓院,宁朗的产业之一。
宁安皱眉,“你和大哥他们,倒底有多是见不得光的产业。”
“不是我们,是宁朗。”皮肉生意赚钱,他投了些银子,其余的一概不管的。宁王看着她笑道,“京中有一座酒楼,叫枳花楼,是我的产业,正经产业。里面做的广式小点特别的好吃,明日我带你去尝尝。”他伸手抱宁安,将一双儿女一起圈在怀中。“我虽然去过妓院,但也仅仅只是去过。我嫌她们脏。”
宁安笑了笑,伸手点他的唇,“你同我解释什么?”往日之事不可追,她没必要为了曾经她不曾参过的,他的人生气闷生气。她要的是现在与未来。
宁王张口,浅浅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宁朗、宁嘉带我去的,我也没想到他们是这种人。”他道,“难怪柳儿姐姐看不上他。”
怀中的孩子被挤得难受,咿咿呀呀的挣扎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叽里咕噜一通。宁安与宁王含笑对视,宁安往后挪了挪,让孩子们从怀抱中爬出。“我以前从未想过会有这一日。”有人依靠,生活无忧,夫妻和睦,儿女绕膝。
如梦似幻,有时半夜醒来,会害怕,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只有身边的他是真实的。
史涵坐在床上,这本该是她的新婚夜,可王府之中,哪有什么喜气。便是这小院的装饰,也是固定统一的。
琴儿端了一盆热水走入,“小姐,咱们这个院子好歹还有一个小厨房,奴婢刚才去前面看了一下,那位的小院可是就两间屋。”
史涵牵起一抹苦涩的笑,低声自言,“这便是我认清自己身份给的赏赐吗?”此后的日子该怎过?“琴儿,你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琴儿拧帕子的手顿了下,“不等王爷吗?”
史涵摇头,“王爷不会来的。”
王郁文坐在床上,松了一口气。楚凡与楚嫣去了姨娘的院子。张嬷嬷直言,她们的生母妓子出生,连带着她们也上不了台面。王氏一门将妓子的女儿送入王府,轻了说是一时疏忽,重了说便是有意羞辱宁王。妓子的女儿,便是姨娘,都是不可为的,最多便是做个通房。不过今日看在王侧妃的面子上,她们可以与姨娘们同住。
舒雅也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王郁文,见她神色蔫蔫,便想着逗她开心。“小姐,你没看到刚才楚姨娘院中的那两位小姐的脸色,又青又白的,偏偏还无法反驳,只能强忍着受下。”也不知她们从何处听说了宁王,在何处见过宁王,一向心高气傲,不肯为妾的两人,竟然主动提出要陪同嫡姐入府,做宁王府中的姨娘,与嫡姐相扶。
郁文拿下头上沉重的凤冠霞帔,嘲讽一小,“什么相互扶持,不过是想要抢我的东西罢了。”自幼便是如此,她有的,她们定要有。若是没有,便想尽办法抢走她的。“以她们的出生,怎能为嫡妻,若是为妾,一众亲王皇子中,宁王最为优秀,宁王妃看起来也像个好拿捏的,她们自然会动了心思。”更何况,自己又成了宁王侧妃。她们收拢了口风,原意为人妾室,一是明白了自己有一个那样出生的生母,不可为嫡妻,二是想要羞辱她嫡女为妾并抢夺她的东西,三则是宁王在一众亲王中相貌、能力都是出众的,又得皇上偏爱。“她们不过在赌一个可能罢了。”
“什么可能?”舒雅捧着凤冠霞帔,仔细小心的放在了梳妆台上。
“宁王为帝的可能。”
舒雅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擅论朝政是死罪。她转了一个话题,“小姐,今夜要等王爷吗?”
郁文想了想,“等。”她对舒雅道,“你为我梳洗,而后去送个口信,就说我在等他。”
“是。”
宁安将熟睡的女儿放到摇篮里,吩咐嬷嬷、奶娘们好好看顾着。她锤了锤腰,走回了内殿。
宁王正倚靠在床上看《诗经》,见她回来,便放下了诗经。“腰疼?”
宁安点头,“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腰也疼了。”许是寒凉的柿子饼吃的多了,癸水要来未来这几日,胸脯涨着疼,小腹疼,腰也疼。
“怪我,不该给你那么多柿子饼。”他见宁安喜欢吃柿子,便寻了不少柿子饼来,让她春夏也能吃到柿子。“红糖姜水喝没喝,明日要是还疼,就让嬷嬷给你艾灸。”
宁安坐在床上,趴在床梁上,“给我揉揉。”
“腰疼还抱孩子。”他撩起宁安的衣摆,手覆上她的后腰,轻轻的按了起来。“快二十斤了,你抱了快一个时辰,能不累吗。”
宁安笑了笑,“再过些日子大了,想抱也抱不动了。”
嬷嬷站在内殿与前厅的帘账外,“王爷,王侧妃有话要带给王爷。”
“说。”
“王侧妃说她会等您的。”
宁王手上动作不停,在一个穴位上重重按了下去,一股酸麻自后腰涌起,宁安忍不住呻吟出声。宁王带着恶意又按了一下,宁安一手捂嘴,一手伸到后面去拍他的手。
“她要等就让她等着吧。”他从后揽住宁安,“去告诉她,本王自然是要陪王妃的。”他的手伸进宁安的肚兜里,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的胸脯。
“是。”嬷嬷退了出去。
宁安提着的一口气松了出来,虽然已经是多年夫妻,又生育过,可她还是不太习惯他在有下人在的时候,对她突如其来的亲密。哪怕,下人们被挡在帘子外,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宁王笑着亲了她一口,“这么多年了,脸皮怎么还是这么薄。”手掌中的胸沉甸甸的,饱满细腻。一只手解开肚兜的绳扣,一只手则向下滑去,捏住柔软的臀瓣。
“唔……”她忍不住哼出声来。
嬷嬷与守夜的阿朱笑着退出了外殿,还不忘关上了房门。分布在房梁上,屋顶上的暗卫也默契的离开了藏身的地方,聚集在院外,捧上一碗嬷嬷端来的,还带着冰沙的绿豆汤,无声的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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