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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抬头看了看后院,那尊佛还没送走,这又来了一尊。
于是,戏剧化一幕来了,县丞瞬间鞠腰堆满笑容:“原来是淮家小姐,还请小姐勿急,大人处理完手头要紧之事马上过来,来人,给淮小姐一把椅子,沏一壶茶好生伺候着!”
这个位分是不低,可里头那个更高。关键时候嘛,就按轻急缓重区分。
县丞表面恭敬退下,实则私下安排两丫头出来伺候着,搬来椅子端来茶水还捧了许多点心。
叫她继续等着呗。
这次来并非座上宾,也不好太随意,可身份摆在这,等的时间想必不会太长。淮子琢暗暗盘算,谁知这一等,竟到了傍晚。
刘二宝焦急来回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小姐咱们走,官府这条道走不通,我去找我的朋友们,他们肯定会帮咱们!”
“不急,县令大人肯定有急事,并非故意怠慢,咱们耐心些。”
淮子琢喝了两杯茶,忽然有些内急,伺候的丫鬟也贴心,领着她往茅司。
辗转到了后院,才知道内有乾坤。四间大院环着中庭,中庭落着三口大水缸,水缸里养着几朵睡莲,浓厚的江南烟雨气息。
左边那间应该就是书房,门口还站了俩个护卫,里头燃着蜡烛。
待淮子琢回来时,蜡烛忽然灭了。房门被从里拉开,出来了一个少年。
廊庑下的淮子琢定了定,下意识回眸向那人看去,少年一身淡白袍染上暮色昏黄的光,颇有谪仙之姿。腰上挂着一枚玉羊脂玉,水润油亮。
四目相对间,少年径直略过她出了去。
淮子琢眯了眯眼睛,这少年好没风度。只是…风驰电挚间的匆匆一面,让她生出一种错觉。
这少年貌似她见过。
王县令不知有公案,此时得知一个女孩等他等了许久,心中难免愧疚:“抱歉抱歉,还请淮小姐再等一会,小官马上来!”
“大人忙,不急。”
淮子琢回到堂上安静坐了下来,此时县衙门口多了一台轿子,本以为是刚才那位公子的,谁知道里头出来一个女儿家。
来人一身绯色长裙,头发束起,飒爽英姿。看着也不大,立体的五官配着健康的肤色,让人耳目一新。
“小姑奶奶,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县衙俩个当差男子面面相觑,心里发怵。
女孩叉腰哈哈一笑,随即高抬一脚朝其中一人屁股踹去:“本小姐有那么老么?”
“哎哟,广小姐耶,脚下留情…县令大人马上回来您在等等!”那人捂着屁股脸色难看。
“王立新在不在关我何事?我又不是寻他,我来可是…找这小可人的!小姑娘,你就是深巷酒家的幕后老板?”
淮子琢诧异站了起来,颇为茫然。
一旁衙役揉着屁股忙道:“广小姐,这位可是京城淮家嫡长女淮小姐,客气点!淮小姐见怪,这是广家嫡女广艺广小姐!”
广艺,淮子琢这两日是有所耳闻的。临潺半数生意都是广家门下,家底子丰厚也跟临潺各个达官贵人有盘根交错的关系。
只是这广小姐突然来找自己,为何?淮子琢估摸着。
“铺子在我家人名下,我不过是个帮忙的,不知广小姐寻我何事?”
淮子琢即便再不得宠,商户人家也是不敢怠慢轻视一分。
上九等中九等下九等,商人跟贵胄中间差的距离可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广艺表情丰富,神色夸张:“真的是你?这…也太厉害了吧?芝麻绿豆大的年纪竟然能酿出那么好喝的酒,我的妈呀,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是不信的!”
淮子琢微微一笑:“广小姐喜欢,回头我让丫头多给你送些。不过今日实在不巧,家中有事。”
没事怎么会来县衙,广艺早就暗里将淮家嫡长女查的透透的,深巷酒家的酒实在好喝,生意也忙的不得了,这要不了三五年临潺富豪榜得更新迭代一批新人。
广家历史悠远底蕴厚实,自然无所谓。可有些才起家的,难免嫉妒看不下去!
这次闹事的张必定,说是书院的教书先生,实际张必定他爹就是深巷酒家对面卖杂粮铺子的。
这不嫉妒人家来钱快,故意羞辱人家。
广艺:“好说好说,来时我已经包场了!你家的事我也听闻,私塾里欺负你家的不是别人,正是对面卖杂粮的人家独子。也不是同行,就是单纯嫉妒!”
刘二宝一头雾水,那张必定口口声声骂深巷酒家干的是下九流的勾当,原本还以为他家是清流书香世家,谁知道竟是对面卖大米的…这,生意还不如自家卖酒生意好。
“不管是否嫉妒,张必定乃私塾先生,怎可对学生口出污秽之言?这样有失师德的先生真的能教好学生吗?”
淮子琢面色冷沉,端的是嫡女风范。
众人无不赞同,刘二宝更是头一个:“可不是,我娘非要我去听他的课,就那样的人渣配当老师嘛!”
“这有何难办?我找人把他做了不就成了!”广艺拍了拍胸脯,“保证叫他污染不了小姐眼睛。”
淮子琢深谙人心,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就像张妈对自己掏心掏肺,那是她死去的老娘生前行善得的回报。
可眼下这广家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知道。
看着淮子琢眼神防备,广艺小声凑近她:“淮小姐若是得空,多酿些果子酒给我尝尝…就好了!”
靠近,淮子琢就闻到细微的果子酒香气。
这看着也就十一二的姑娘,原来跟刘二宝一样嗜酒成性。
“没问题!”淮子琢很乐意找了个小靠山。
这时县令王立新已经回了来,忙碌一整日已见疲态,但还是打起精神处理淮子琢的事。
得知张必定的事,他皱了皱眉:“这等事原本还需要双方对簿公堂,只是小姐身份特殊不方便与良民掺和,这样可好…小姐直接回家等消息就行!”
王立新打算找两个人暗访一下书院,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他嘛,行事一向果敢,只向真理不畏强权。
不管是谁,犯多大错就得承担多大责任。
女儿家趣味相投,结成闺友再正常不过,可若不是心性一样,还是玩不长久。
广艺也在暗暗观察淮子琢。
淮子琢落落大方看着王立新:“王大人,小女所求是让那口出狂言之人当书院众人道个歉就成。只是知道了书院门风如此,我家之人断然不能再去那儿上学,听闻王大人家书香清流,若是能推荐一家好书院,子琢在这儿谢过王大人!”
王立新心中微微一松,面上露出真挚:“好说,临潺却有一家书院挺好,教书老先生乃白竹大儒。你让你家下人把这个拿着,必能进去混个旁听学子。”
淮子琢接过一把扇子,感激道:“如此,多谢!”
刘二宝耷拉着脑袋跟丧气公鸡似的:“这怎么还要学?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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