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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区域地下。
黑黢黢的地下室,屋顶的吊灯被人打开,突如其来的灯光让蹲坐在墙边的女人有一丝不适。
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瞪大的瞳孔带有浓郁的神色,血丝早已经布满了眼球,看向走过来的男人,女人的双眸九六中沾染了肃杀的神情。
“血凤,我劝你识相一点吧。”来人蹲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血凤。
血凤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看来人。
血凤作为雇佣兵界唯一的女特工,执行任务中被自己的心腹出卖被抓,用来做实验。
来人戚戚笑了笑,看似纤细的手放到了一旁的机关上,“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副天塌不惊的脸。”那人忽然手腕用力,血凤全身被钳制的镣铐通了电,全身一阵抽搐,却被血凤死死地压制,没有丝毫的迹象。
那人断了电,血凤松开了被牙齿咬住的唇瓣,血迹斑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没想到你的忍功竟然练到了这种地步,血凤,你求我,你求我,求我饶过你。”
来人忽然伸出手抓住血凤满头的黑发歇斯底里的摇晃着,黑发被拽掉一把一把,血凤仍旧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瞪着来人。
“银狼,你最好祈祷我能死在这里。”血凤忽然抬起头对着来人啐一口血水,沙哑的嗓音令来人脊椎骨发凉,依旧带着倔强和不可忤逆的威严,凌乱的黑发和唇边的血迹增添了血凤的妩媚。
银狼心中一丝慌乱,抽出腰间的软鞭对着血凤的脸上狠狠抽去,血凤转头,鞭子落在肩膀上,血液喷洒在空气中的味道,只有血腥。
“你,肯定会死在这里,就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银狼忽然收起了鞭子,收敛了气息。
耳尖的血凤听到有人来了,唇角噙着一抹蔑视的冷笑,“你,终究是别人的棋子,贪生怕死的东西。”
银狼听着血凤的话,还想再说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膝盖不听使唤跪了下去,看着深深的镶嵌入自己的膝盖的东西,那是血凤带有血的牙齿,抬头看见血凤张扬的笑容。
银狼难以置信,“你竟然使用暗器?”
血凤将口中的血
水啐一口,“对付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玩意,不留一手,岂不便宜了你,银狼,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站起来。”血凤抬头张狂着笑着。
银狼正要爆发自己的脾气,耳边已经听到了来人推开门的声音,收敛了怒气。
“你又折磨她。”来人身穿高级定制的防腐服装,带着特制的口罩,看向血凤肩膀上的汩汩流血的伤口转头对着银狼呵斥一声,银狼吃瘪低了头。
血凤看见这一幕,忽然仰天大笑,嘲笑,对银狼的嘲笑。
血凤被带走,血液之中被灌输进去了某种不知名的液体,血凤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内在膨胀。
痛苦,想死,而后传来的全身的疼痛,仿佛骨头被人抽离,血液被人抽干,血凤咬紧了毫无血色的唇瓣,不曾呻吟一声。
打针的人正观察着血凤的身体以及各项指标的变化,就看见血凤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眼充斥着血液的颜色。
“恶魔……”看见血凤的眼神,恍如地狱爬上来的邪神一般,身后仿佛有死神正张牙舞爪的收割着生命,众人由心底而生的恐惧迅速蔓延。
血凤的身体越发的膨胀,“砰……”原本被锁在身上的镣铐纷纷被炸开,血凤满身是血,唇边忽然扬起来一抹嗜血的笑容,看着打针的人。
“变异了,变异了……”实验室内疯狂求救的声音横生。
血凤伸出手将实验室中的每一个人的身体撕碎,走过的地方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银狼,我要撕碎你。”血凤大踏步的向着银狼走去,对着银狼伸出手的瞬间,背后炙热的疼痛传来,血凤失去了知觉。
“嘤……”血凤只觉得自己头痛的好像被撕裂一般,一番挣扎之后才睁开了双眼。
打量一番,这才凝了神,头顶是淡黄色的帐曼,被两根丝绸束缚在两边,床边是一面铜镜,铜镜之下是各式各样的发簪与步摇,却没什么价值不菲的物件,再向外便是一面红木屏风,上面镂刻着的复杂繁华的样式,日光投过空隙,落在地上些零零碎碎的斑点。
血凤挣扎着坐起,揉揉太阳穴,再次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古风古色的闺房,有些难以置信
。
“有人么?”血凤张嘴却是无法发声,这才感觉喉痛火辣辣的疼痛,挣扎着喝些水微微缓解疼痛,不经意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的是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白水裙,身披绣着金丝的浅黄薄衫,一幅大户人家的小姐打扮。
正思忖,耳边传来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秀芝,咱们以后可如何是好?”一个女声,话音中伴着颤抖,想来是恐惧。
“我怎知道该怎么办,平常夫人就视咱们朱兰院为眼中钉,现下小姐死了,夫人更不会留咱们了。”被称作秀芝的小姑娘回答到,不自觉的搓搓手。
终于,血凤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原主是当今护国公的三女儿艾城雪。
“穿越这么狗血的桥段竟然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血凤唏嘘一声,卯足了力气对着门外呼唤一声:“来人啊。”
很快,门口出现了两个身穿粗布衫的丫鬟,一番诧异,护国公家的丫鬟穿的这般寒酸。
“小姐,您不是……”口快的丫头率先问出口,换来了血凤的一记白眼,那丫鬟周身一抖急忙低下了头。
“你名字唤做什么?”血凤指着率先说话的丫鬟,那丫鬟看艾城雪生气,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在地上叩头求饶。
“名字。”血凤轻启红唇吐出两个简单的字眼,手下已经端起另一个丫鬟准备的清茶喝着。
“奴婢名唤秀芝。”那丫鬟跪在地上抖若筛子,低着头。
血凤明白了什么,艾城雪往日刁蛮任性,对身边的丫鬟打骂,这些月月拿俸禄度日的下人自然被吓怕了。
罢了罢了,以后便以艾城雪的身子过活吧,只是银狼……想到银狼,艾城雪双眸底的颜色又深了几分。
“砰……”手中的瓷杯被艾城雪瞬间捏碎,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两个丫鬟的身子被吓得一抖。
“起来吧。”艾城雪轻声说道,而后目光转向一直站在身边侍奉自己的丫鬟,“你呢?”
那丫鬟的头低的更低,“奴婢名唤雅芝。”
“将我的事仔细说与我听,漏半分,滚出朱兰院。”艾城雪重新端起雅芝倒得另外一杯清茶自顾自的喝着,不
想再自己回忆,头疼,便想通过两个丫鬟的嘴知晓这里的一切。
两个丫鬟自然明白,滚出朱兰院的意思就是艾城雪方才已经听到了她们在门外的谈话,这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艾城雪听。
一盏茶的功夫,艾城雪才明白了,自己是在自家的荷花塘边落水,但是艾城雪清晰的记得,是有人将自己推下水的,而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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