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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高遵裕送来的第一份大捷快报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但大宋都城东京依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因为东线宋军大败的消息被高遵裕死死瞒住,以至于东京城绝大部分官民百姓都不知道西夏战役其实已经失败,有些人甚至还在期待着宋军攻下西夏都城兴庆府的好消息传来。

这天傍晚,房州会馆东主周博和往常一样来到了自家会馆,这些日子周博极为忙碌,因为生意的扩张,几位东主又在汴河旁造好了新楼,准备将会馆总部搬到城外,以后城内的馆子就只是单纯的酒楼,因为“全聚德”已经准备在大宋各地开设分店,故而组建总部管理之事已经刻不容缓。

单单说东京城的总店,目前雇工已经增加到百余人,光账房就有十余个,厨师、酒保、侍女、护卫、甚至还有货运车队等等,每一个环节需要的人手都不少,但这个规模其实十分常见,像东京城最大最有名的矾楼,不算歌姬舞女,便有伙计近三百人。

但这几日周博的心情却不太好,犹记得朝廷去岁剿过均州锡义山的乱匪,而偏偏主帅石方凛却纵容乱匪逃窜去了金州,几个月来官军数次围剿却毫无战果,反倒令单安等锡义山乱匪死灰复燃,声势重新壮大。

就在一个月前,锡义山匪军竟然成功从金州突围而出,更是大胆地入境袭击均州和房州,并且大肆劫掠,已经严重威胁均州和房州的安全,周博事先得到战火烧到房州的消息,急忙花重金费尽心思,托人将自己的妻女和张辰的家人全部转移来了东京。

虽然锡义山匪军最后退出了房州,但全聚德位于房州的老店却毁于战火,约有五千贯金银被乱匪哄抢一空。

不过这些财物归根到底是身外之物,如今周博更担心的,却是与自己分别许久的张辰。因为年初时全聚德率先在京兆府开了一家分店,而近日京兆府的掌柜写信告诉他,张东主已升为西军情报司主事参军兼情报军指挥使,已经跟随主帅郭逵杀进西夏去了!

这完全出乎周博的意料,他一直以为张辰出任的是文官,即使发生战争也应该呆在后方才对,怎么会以身犯险去了西夏?!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周博担心张辰实则是情有可原,先不说张辰乃是房州会馆的创始人之一,又授予他们“炒菜”这等足以发家的技艺。

就说周博活了这么些年,鲜少有合得来的朋友,张辰算是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至于他的亲人,原本只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大姊,可弟弟在十岁时下河游水溺亡,父母就只剩下他一个儿子,而大姊远嫁河北,已经十几年没有往来,所以如今他在乎的除了妻女,便是他视作好友的张辰。

朱虹楼是东京城大相国寺南面正对的一座中档酒楼,因为地段不错,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会在这里用餐,生意一直很不错。

朱虹楼的东主是房州人,故而周博也算是朱虹楼的常客,只见他刚走到酒楼门口,掌柜便热情地迎了上来道:“小人刚刚就在说周员外怎么还没有来,再不来小人就要派轿子去请了。”

“少说这种奉承话,全聚德抢走你多少生意,敢情你们朱虹楼不恨我?”

“看周员外说的,你可是我们房州人的榜样!全聚德开得好,我们这些老乡也深感荣幸!现如今咱房州人在京城的名声因全聚德越来越响亮,给我们朱虹楼也增加了很多生意呢!嘿嘿,员外莫嫌小人多嘴,若是小人照顾不周,那小人便请东主来招呼员外。”

“你这嘴皮子越来越油滑了,先吃饭再说,老规矩。”

“员外楼上请!”

其实掌柜说得并不过分,如今的周博可是房州商贾的领军人物,公认的东京十大富商之一,家财万贯,而朱虹楼不过是个中档小酒楼,周博能在这里用餐,当然是给足了他们同乡面子。

不过这也是因为张辰的祖父与小妹、义子皆被他安顿在距离这里只有二三十步的一处宅子,周博经常去看望他们,到此用饭也是图个方便。

上了二楼,二楼已经坐满了客人,就算周博每日要坐的位子也被人坐下了,掌柜一时有点尴尬,刚要去赶人,周博却看见了自己店里的两位账房,便摆摆手笑道:“不用赶人了,我就坐这边。”

“周员外,实在抱歉了!”

掌柜着实深感歉意,他明明让酒保把位子留好,酒保是怎么做事的,回头要好好教训一下。

两名全聚德的账房正在喝酒聊天,见自家东主过来,连忙起身见礼,周博笑道:“今日这朱虹楼客人太多,没位子了,我也来和你们挤挤吧!”

“东主请!”

周博坐了下来,两名账房一个叫许平,一个叫张明远。张明远就是张辰的族人,便是虎子的父亲。

张辰的祖父张仲方这回带着两个孩子远走东京,也不忘把虎子的爹娘带上,甚至还大方地将张明远介绍给了周博,想为张明远夫妇谋个活计。

周博见是老人家开口,当即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张明远到全聚德做工,而张明远倒也不给张仲方丢脸,原以为他只懂耕地养牛,没想到做起事来心细如发,非常精明能干,尤其擅长算数,如今已经被周博提拔为账房里的一名管事了。

“今日二位轮休,看上去倒是心情不错嘛!你们在聊什么?”周博喝了杯酒笑眯眯问道。

“我们在聊西北的事儿呢!听闻咱宋军连续大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到兴庆府?”

“屁的大捷!”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东线大军一败涂地,已然全军覆灭,只剩下西军孤掌难鸣陷于敌境,还大捷个屁啊!”

周博浑身一颤,杯中酒泼了一身,他连忙回头,只见他们身后坐在几个客商,听口音应该是陕西路那边的人。

周博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起身上前行一礼道:“几位兄台有礼,你们说东线大军全军覆没是什么意思?”

一名为首客商瞥了他一眼,警惕地回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明远连忙解释道:“这是我们东主,房州会馆全聚德的周博周员外,因为我们张东......哦,我们周员外的好友张官人也参加了这次北征,所以周员外很担心。”

听说是赫赫有名的周大东主,几名客商连忙起身行礼,周博紧张问道:“诸位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为首客商问道:“请问员外的好友是在东线还是西线?”

“具体我不清楚,是和西军郭安抚使在一起。”

“跟随郭太尉啊那就是在我们西军了!西线还好,可听说还在西夏境内和西夏大军激战,全军覆灭是东线高大嘴的军队,十万河东军只逃回来几千人!那叫一个惨哪!前所未有的惨败啊!”

周博顿时脸色惨白,手不住地颤抖,酒杯再也拿不稳,“当啷!”落地。

张明远和许平连忙扶周博坐下,这时,周遭的酒客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问道:“消息属实么?”

“咳!这种事情我们敢瞎编吗?陕西路、河东路早就传开了,人人皆知,这两日消息必会传到东京城了!”

朱虹楼内顿时像炸开锅一样,大家纷纷七嘴八舌议论,周博再也没有心思吃饭,又起身低声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去找王员外郎,一定要问个清楚。”

......

王禄府宅门前,周博负手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门口的那名仆人自然认识他,但见他心事重重,也不好去打扰。

这时,仆人低声道:“周员外,我家二老爷出来了。”

周博一回头,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快步走了出来,他连忙上前施礼:“在下房州会馆周博,前来拜见王员外郎!”

这名男子正是王禄的弟弟王裕,他微笑一声道:“我知道周员外,不过很抱歉,如今王相公主导变法之事,所有朝官皆受节制,我兄长昨日已被征调去了政事堂办公,到今天还没有回来,估计今晚也回不来。”

周博顿时失望之极,喃喃道:“这......这可怎么办?”

“周员外可有什么要紧事么?我可以代为转告兄长。”

“是为在下的好友张辰张官人之事而来......如今东京城中盛传宋军在西夏大败,他在西线军中,现已身陷西夏,在下着实担忧到了极点。”

张辰?莫非便是兄长时常念叨的那个聪慧无比的少年郎么?他一介文官怎么也在西征军中?

王裕心中不解,但还是不假思索地劝道:“周员外也不用太担心了。此事既然已传遍东京,想必我兄长已经知晓,无奈这两日公事缠身,只能待他回来再说。

不过那位张官人既身在西夏,我兄长又在东京,相距何其遥远,就算想帮忙恐也无济于事啊!我时常在兄长口中听得张官人之名,他年纪轻轻便身负大才,又早早做了官,此等厚报绝不是早夭之相,我向来相信吉人自有天眷,周员外还是莫要太担心了。”

周博低低叹了口气,王裕说得也对,自己就算见到王禄又能怎么样?顶多问一问详细情形,相距万里又能做甚?何况王禄是吏部员外郎又非枢密院之人,也不可能三言两语把张辰调回来,那便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在下明白了,多谢官人好意,在下告辞!”

周博行一礼,上牛车吩咐道:“回大相国寺罢!”

牛车缓缓启动,向大相国寺方向而去,王裕望着周博的牛车走远,他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满朝文武皆在欢庆宋军大捷,就连兄长这几日心情也是大好,怎么这位周东主却带来了如此大相径庭的骇人消息?!这本就局势诡谲的东京城,恐怕很快又要陷入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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