鮀城十二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章 棘手之处,大宋第一奸臣,鮀城十二郎,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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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字七号命案”的受害者,唤作陈景元,按照三司对于案件等级的排序规矩,列入“甲字”之案必涉及皇族或重臣,因而张辰下意识以为陈景元至少是政事堂或是枢密院的高官,不曾想细细察看卷宗后,才发现此人竟是个道士。

陈景元,江西南城人,字太初,又字太虚,号碧虚子。仁宗朝庆历二年,师事高邮天庆观崇道大师韩知止,次年试经,度为道士。后游天台山,阅《三洞经》,遇鸿蒙先生张无梦,得授秘术,深得老庄之微旨,居琼台观精心修持。

当今天子登基后,陈景元由礼部侍郎王琪推荐,入东京为天子讲《道德经》和《南华经》。天子赵顼心有感悟,故而赐号“真清大师”,主掌太乙宫。

显然,这位陈大师并不是一般的道士。能得天子赐号筑宫者,自然极得天子信重,这也是因何有关他的案子被列入“甲字”。不过此时张辰并不知晓,陈景元其实乃是王安石的“方外好友”。

再往下察看时,张辰又心生疑惑,因为陈景元在此案中并未身死,而是捡回了一条性命,甚至去岁年末已经回山归隐了,可为何此案还未了结,甚至还是三司会审?

一种直觉告诉张辰,这个案子被拖延一年,其中必有棘手之处。

卷宗里面基本上都是各种笔录,张辰找到了案情记录,只有寥寥千余字,再细看一遍,案情却十分简单。

大概是去年夏末,东京四周河水大涨,严重影响了郊外居民生活,陈景元便在城头做法退水,却遭到十几名守城士兵的袭击,导致护卫陈景元的三名士兵身亡,陈景元本人也受了伤,但并无大碍,于是侥幸躲过一劫。

天子赵顼震怒,将袭击的士兵连同当值将领全部入狱,下旨由三司会审此案。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案件,居然审一年也没有结果,张辰想了想便喊道:“王主事!”

王靖快步走进房间,躬身道:“张御史有什么吩咐?”

“这个案子你应该知道吧!”张辰指了指桌上的卷宗。

王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张辰果然先看这个案子,他点点头道:“此案卑职全程参与,很清楚来龙去脉。”

“那是什么缘故,居然要查一年?”

“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关键是一开始定性太早,所以导致御史台和刑部、大理寺意见严重相左,难以形成共识,便拖下来了。”

“什么定性?”

“案子到御史台的当天,当时的御史中丞是王相公兼任的,哦,便是现在的王珪王执政,他定性此案为重臣刺杀案,但刑部和大理寺都反对,列为重臣倒可商榷,刺杀则过了些,毕竟只是一起普通的袭击案,只是士兵的个人行为,和预谋无关,更不是什么刺杀,双方几次协商都不欢而散。”

“审问一下士兵不就明白了吗?”张辰还是不解地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案子拖而不决,士兵不会死,如果一旦结案,士兵就要判死罪了,所以几名动手士兵一口咬定是上面的指挥使指使他们所为,把罪责推给指挥使,有了几个士兵的口供,王相公更加认定自己之前的定性没错,是预谋刺杀,双方僵持住了。”

“那前任侍御史唐宪的态度呢?”

沉默片刻,王靖小声道:“唐御史是王相公的同乡。”

张辰明白了,他大概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当时王珪将此案定性为蓄谋刺杀案,唐宪又怎么敢推翻上司的定性。

张辰沉思良久,又问道:“当时负责城墙防御的指挥使是谁?”

“有两人因此案被抓,一个是指挥使潘旭,一个是虞侯许文。”

“他们二人是什么背景?”

王珪乃是宰执,刑部和大理寺还要硬抗,只是说明这两人的背景也不简单。

许文倒是没什么背景,但潘旭却是勋贵子弟,开国大将潘美之后,他的伯父便是潘家家主,镇国大将军、忠武军节度使潘潭。

原来是潘家子弟,张辰立刻想起了昨天遇到的潘潭,勋贵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定是勋贵世家在后背联手力保,才使刑部和大理寺顶住了王珪的强势,寻了个什么“天狗食日,定有冤屈”的理由,将此案拖延到现在。

张辰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微妙,但他还是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王珪一开始就定性为蓄谋刺杀案,这里面莫非是王珪在讨好陈景元?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果然是一个很棘手的案子,张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先去吧!”

王靖行一礼退下了,张辰又将文书放回档案袋中,又拾起另外两只档案袋,这两桩案子就简单得多,都是唐宪卸任前夕发生,所以他没有处理,留给后任了。

......

中午时分,张辰请几名手下来到御史台隔壁的清河茶馆一起喝茶,按理应该是下属凑钱请新任上官,但张辰知道他们俸禄微薄,便不让他们掏钱,他来请客。

清河茶楼在东京各大茶楼中排名前三,在东京有好几个分店,位于皇城附近的这座茶馆生意极为火爆,每天中午都客人爆满,清河酒楼和清河茶馆都是曹家的产业,遍布天下各地。

只是他们来得稍晚,雅室已经没有了,只能坐在二楼大堂,好在有屏风相隔,还算是一个单间。

“你们很少来这里吗?”

张辰见他们几个并不熟悉这家就位于御史台隔壁的茶馆,不由有些奇怪。

杨惟苦笑一声说:“张御史,这座茶馆每个人最少要花一贯钱子,我们怎么喝得起?”

“原来如此,没关系,今天我请客,让大家喝一杯三贯钱的茶。”

众人都笑了起来道:“我们都要沾御史的光了。”

东京城里,无论贵贱士庶都酷爱喝茶,这里面有个缘故,那就是东京的水质太差,含盐碱极高,烧成开水也很难喝,所以大家便用茶味来掩盖苦味,这便使茶馆、茶铺遍布全城,有下层人的茶棚、茶铺,里面卖各种吃食,凉茶当然也有,一文钱一大碗。

但到了高档茶馆,里面的讲究就多了,比如茶馆会雇牛车去外地拉山泉水来煎茶,另外点茶、分茶的流行使茶多了一种文化,再有茶妓盛行,由美人点茶奉茶,重重讲究和繁文缛节自然需要用货币堆砌才能反应出来,于是高档茶馆就成了有钱人的销金好去处。

当然,矾楼还是以它独一无二的品牌高高在上,无论茶酒都排名东京第一,最低消费十贯,茶馆排名第二的是虹桥茶馆,最低消费五贯,这两家茶馆都是众望所归,至于排名第三那就有好多个版本了,清河茶馆、潘家茶馆,连同周博刚开的房州茶馆都自称第三,价格也差不多,都是最低消费一贯。

所谓最低消费,一般是在大堂里喝茶,没有茶妓表演分茶,但有美妓上茶,如果坐大堂又需要茶妓表演分茶,那就用屏风围起来,光茶妓分茶就要另付五贯。

张辰也不小气,虽然没有了雅座,他还是让伙计在角落用屏风围起,请来一名美艳的茶妓为他们表演分茶。

茶妓长得十分美貌,未语先笑,白瓷般的面颊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酒涡,格外动人。

“各位官人,清河茶馆的水和矾楼的水一样,来自赤仓山的内山泉水,水质清冽甘甜,煎出的水也是点茶用的极品之水。”

张辰却笑而不语,矾楼的水源一直是秘密,但曹休在曹府家宴时告诉过他,他们家的米酒虽然醇厚好喝,但酿酒的泉水却远远比不上矾楼用的泉水,那可是南城外玉律园中梅山的御泉水,是专供皇宫的泉水,乃是后周皇族柴家的产业,而矾楼背后的东主之一便有柴家,故而也能用这种泉水,别人自然就不能使用了。

所以曹家的清河茶馆不得不采用赤仓山的山泉水,虽然也不错,但相距八十里,当天回不来,肯定要隔一夜了,水质就会差一点,比不上矾楼的茶。

听闻虹桥茶馆用的也是赤仓山的泉水,但人家有京城最红的茶妓坐镇,茶艺天下无双,据说还专门进宫教授后宫妃子分茶。

张辰对这些茶妓的美貌并不在意,但几个下属却已经有点迷醉了,完全沉醉在眼前这名茶妓的一颦一笑中,根本没有在意她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极为煞风景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最新消息,朝廷已决定再次招安锡义山匪军。”

大堂内顿时嗡嗡声一片,刚才还是十分安静的气氛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太吵,茶妓的分茶无法再继续下去。

张辰笑着取出一锭银子赏给茶妓,茶妓起身盈盈施一礼,给张辰送了一个秋波,便细步姗姗走了。

这时,伙计撤去了屏风,恢复了正常的座位,张辰对三名手下笑道:“大堂太吵,不适合欣赏分茶,下次我请你们去虹桥茶馆享受真正的分茶。”

虽然和茶妓呆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刻钟,但三人还是得到了极大的享受,纷纷向张辰表示感谢。

张辰端起茶盏,问隔壁说话的官员道:“请问是谁去招安乱匪?”

这名官员一瞧见张辰身上的绯袍,便连忙慌乱地站起身来,向张辰行一礼道:“请恕下官失言,听说是参知政事王珪王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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