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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州会馆出来夜已经很深了,虽然宋朝取消了宵禁制度,但城门还是要在亥时左右关闭,返城的牛车很多,大家都要赶在内城门关闭前返回。
不多时,张辰的牛车也进入了内城门,大宋自开国以来便重文轻武,数十万禁军在都城东京安逸享乐,大多武备荒弛,除了重要节日,城门口把守的士兵非常少,只是在靠城门处有一座税所,商人都会在这里征税,如果勾结税所中人,大量违禁物品就能轻易进入东京城四处流通,这也是大宋东京城黑市猖獗、商业经济高度发达的原因之一。
周博曾给张辰说过,如今东京城最大的违禁品就是酒曲饼,酒曲饼是由官府专卖,严禁私自酿酒,但酿酒利润极高,所以很多商人便偷偷将酒曲饼从外地运入京城,用茶饼的名义报税,这些酒曲饼就流入黑市,成为很多人私自酿酒的酒曲来源。
酒曲饼可以进城,那么违禁兵器也同样可以进城,张辰知道这些年军队里不乏贪腐之事,大量兵器盔甲等军用物资流入民间,使得黑市上违禁兵器货源十分充足,这更是利润极高的生意,怎么可能没有人铤而走险?
不多时,牛车进了城,向一条稍微偏僻的街道走去,就在牛车刚刚转弯之时,忽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从侧面向牛车疾射而来,射进了车窗,钉在车厢内壁上。
张辰一惊,酒意顿消,厉喝道:“停车!”
老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停下了牛车,张辰抽出随身宝剑,迅速跳下马车,从箭的速度和力道他便判断出这是一把八斗弓射出之箭,对方的武艺并不高,应该只是一名士兵或者武士之流。
但张辰还是不敢大意,他并不急于上前,而是躲在车厢背后,侧身向射箭方向望去,那边是一片小树林,地上积雪映照出惨白之色,树林内黑漆漆的,只有一片树林的轮廓,看不清林内的情形,不过凭着直觉,张辰感到威胁已经解除。
“在这里等我!”
张辰吩咐老钟一声,便快步向树林走去,只见树林内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影,旁边是一座社庙,围墙坍塌了一个大口子,如果有人也会从社庙内离去了。
张辰看了半晌,直觉告诉他,射箭人并没有逃走,就躲在树林内。
他快步返回牛车,老钟战战兢兢问道:“官人,出......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老钟,你继续赶车。”
张辰从车壁上取下箭,上面竟然有一张纸条,借着朦胧的月光,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不准去潘家赴宴,否则要尔狗命!”
张辰哑然失笑,他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事件,原来是有人阻止自己后日去潘家赴宴,这算是恐吓,还只是孩童的赌气,否则怎么会如此幼稚?
这时,张辰脑海里出现一个人,他几乎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就是此人在威胁自己。
张辰并没有上车,而是闪身躲在一棵大树后,他已经意识到有人在跟踪自己,恐怕从下午就开始了,否则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坐在这辆牛车内。
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这样威胁自己?
牛车渐渐走远了,树林那边隐隐出现了几个人影,为首是一名手执弓箭的黑壮大汉,只听他破锣般的声音问道:“人已经走了吗?”
“头儿,应该已经走了。”
“我就说射一箭有屁用,还不如把他拖进树林狠狠揍一顿,打断他的一条狗腿,看他还敢和衙内争女人!”
“那你来试试看!”
黑壮大汉一回头,却见张辰就站在距离他十几步外,满脸阴冷地望着他,惊得他大叫一声,转身便跑,不等他跑进树林,张辰用力一挥剑柄,对准了他的后脑勺猛击过去,黑大汉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雪地上,晕死过去,手中弓箭也摔出去数丈远。
其余三名黑衣男子吓得调头便逃,张辰一剑斩断弓弦,提剑追了上去,三名黑衣人如野猫一般从破墙窜进了社庙,张辰走进了社庙,却有一人躲在围墙背后,狠狠一棍向他脑后打来。
张辰早已料到背后有人埋伏,他一闪身,对方一棍打空,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拳头便狠狠砸在他的面门上!伴随着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偷袭之人一声惨叫,被一拳打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另外两名黑衣人刚要冲上来,却目睹了同伴被打倒,吓得两人转身便逃,冲进社庙内便不见了身影。
张辰已经没必要再追他们二人,他抓住两个活口就已经足够,他转身揪起躺在地上呻吟的黑衣人,冷冷问道:“想活命的就立刻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他将宝剑横在黑衣人脖子上,杀气腾腾地对黑衣人道:“我知道你们和向宗回有关,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就切断你的脖子!”
黑衣人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我们是......国丈爷府上的护院,是小衙内让......让我们来警告官人。”
“外面那个黑壮大汉也是你们一伙的吗?”
“是!是的,他是......是府上护院的杨头儿。”
“很好,国丈爷可知道这件事?”
“我家老爷不知道,是衙内吩咐的。”
张辰反过剑柄,狠狠在黑衣人头上一击,黑衣人顿时晕死过去。
张辰沉思片刻,这件事他必须和向敏交涉,否则以向宗回的无知愚蠢,他不知还会做出什么后果严重之事。
张辰担心的还有房州会馆,对方一直跟踪他,应该已经知道他和房州会馆的关系,如果不用强力手段打断向宗回的头脑发热,难保他不向房州会馆下手。
张辰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黑衣人,便抓住他的脖领将他拖出了社庙。
......
向府大门前,张辰将两名捆绑的护院家丁扔在台阶上,早惊动了府中人,立刻有人跑去禀报老爷。
只片刻,向敏便快步走出了大门,他没想到门房报告的年轻人竟然是张辰,他不由一怔:“张御史,你怎么......”
张辰抱拳行一礼,对向敏道:“我在路上被人袭击,他们自称是你府中的护院,我不便处理,将他们交还给向将军。”
向敏眼睛顿时瞪大了,袭击侍御史,这可是大罪啊!他连忙上前,一眼便认出黑壮大汉确实是自己府中的护院杨猛,他顿时惊怒交加。
“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辰淡淡笑道:“我觉得此事应该和向将军无关,却不知是被谁指使。总之,人我就交给向将军,在下告辞了!”
张辰行一礼,便转身离去,向敏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道:“我确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一定会给张御史一个说法。”
张辰微微一笑:“不必了,只是一件小事,请向将军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张辰便扬长而去,向敏目送张辰走远,他心中怒火万丈,一把揪住杨猛衣襟,咬牙切齿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猛极为畏惧主人,他低下头小声道:“是......是小衙内命令我们......”
“啊!”
向敏一下子愣住了:“是宗回干的?”
“为什么?”
杨猛胆怯道:“好像是因为......因为这个张辰抢了小衙内的女人......”
“还有什么,把话说清楚。”
“小人具体也不清楚,只知道小衙内要我们教训张辰,不准他去参加潘府宴会。”
向敏仿佛迎头挨了一棍,他身为贵不可言的国丈,成日思虑的都是权力与宦海,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去伏击当朝御史,自己居然生下了这么愚蠢的儿子?
他转身对管家怒喝道:“把书房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管家战战兢兢道:“小衙内好像......好像下午就被几个朋友叫去喝酒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什么!”
向敏要气得发疯了,他一直以为儿子在闭门攻读,准备明年秋季的发解试,没想到他竟然跟狐朋狗友去喝酒了。
向敏用手指着管家道:“你......你动员所有家人去把他给我抓回来,今天我要家法伺候,打断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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