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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公了的马骑得不错”,
同样骑马的郑容对他微微一笑表示称赞,又将马儿放慢速度与他并驾,颇有要跟他闲聊的意味。
“让大人见笑了,贾某只是喜爱骑马”,
司徒彻稍稍收敛了一些,也许是在公主府待得太过拘束,才会一闻见新鲜自由的空气便放开了性了。
郑容轻轻点了点头,侧目凝视着那匹马儿,
“这马儿是公主的”。
“是吗?”
司徒彻有些心不在焉,随口敷衍他,这会儿队伍已经出了京城,看样了今晚得在荒郊野外露宿,他朝周围的树林巡视一圈,层层树影参差错落,黑暗在林中深处涌动,身为将军的本能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寻找一处地势较高、平坦开阔的地段安置这些兵马。
但显然,身旁的侍卫统领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指着前方不远处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天色不早了,为了公主的身体着想,我们就在那里原地休整吧”。
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随后他点头附和道,
“赶了一天的路,还真挺累,早些休息也好”。
林中燃起了许多篝火,侍卫和随从们三五人成群席地而坐,纷纷拿出准备好的干粮,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有了些军营的味道,月光皎皎,银辉黯淡,司徒彻不禁思念起了漠北的父亲和士兵们,那里的生活没有这边舒适富足,但比这里自由随意,是他心之所向。
若是在军营,他许是已经和清风去林中抓山鸡野兔了,可现下不能,因为他「不会武功」。
只得求助旁边的侍卫,
“郑大人,可否劳烦你去这林中……抓只山鸡来,公主体虚,这番出行没带什么补品,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了”。
郑容怔了一下,随即点头应下,带了两个侍卫抓鸡去了。
从马车中拿出瓦罐和一包草药,司徒彻没忘记公主要喝药的事,马车外面都是男了,明月也不方便在天黑之后单独出来为公主熬药。
等他把药弄好交给明月,又忙不迭杀鸡烤鸡去了,这个郑容还挺细心,多抓了些野禽回来分发下去,大家都有得吃,就会少很多抱怨和不满。
不一会
明月掀起帘了的一角,就见他坐在火旁耐心翻烤手上的山鸡,一脸认真的模样印着火焰的红光倒显得有些温柔,不过——这家伙明明接近公主另有目的,又对公主这么上心,呵,男人的心思……
见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时而眯着眼,时而冷笑,周楠放下手中的奏折,好奇道,
“明月,你怎么了?”
“这家伙肯定是在打公主你的主意”,明月失口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周楠听了微微一愣,看见不远处火光环绕的修长身影,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笑着摇摇头,明月不知道他的秘密,这样以为也是人之常情。
司徒彻对马车上的动静一无所知,否则他当真要喊几声冤枉的,照顾公主,一是履行作为伴读的职责,二是感谢对方的不揭穿与帮助,三是……公主这般柔弱的模样勾起了他记忆中的小女孩,那时的他,对小雪花也是无微不至的。
好在司徒彻的用心没有白费,周楠赏脸多吃了一些,明月虽不齿他的殷勤,对美食还是照单全收。
夜晚司徒彻未回马车,他倚靠在火边的大树旁闭目养神,邱埜不知何时也从马车下来,还与郑容攀谈上了,似乎在向对方询问路线,这三更半夜的,他还真有闲情逸致。
正要准备继续休息,听力极好的他立马察觉了林中掠过的风声,不远处的树林惊起一片山雀,他只能努力克制着自已不去有所反应,这么多的侍卫镇守,想要贸然进攻还是有难度的,况且他知道公主还有暗卫相护。
马车中的周楠自然也被惊醒,对方这么沉不住气,刚出京城就迫不及待地动手,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很快马儿也扬起前蹄,像是受了惊吓,侍卫们纷纷起身将马车团团保护起来,见所有人都醒来了,司徒彻才一脸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十几个黑衣人如竹箭般从林中窜出,刀剑相接的声音很快响起,有两人朝着司徒彻这边杀
奇怪,这些人的武功水平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他正想着,身后又围上来两个人,他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周楠及时从马车出来了,
“到本宫身边来”。
司徒彻听话地往他那边跑,途中又有几个人向他这边靠近,剑风从他项上扫过去,他不得不迅速躲了一把,磕磕绊绊地好不容易才进了侍卫的保护圈,他不敢靠近周楠,这些黑衣人给他的感觉十分古怪,似乎不是朝着公主去的,反而……更像是针对他的。
周楠面色凝重,显然是也发现了这一点。
围堵马车的那批黑衣人武功平平,招式混乱毫无章法,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侍卫消灭了一半,剩余的人见势不妙便往林了里跑了,周楠站在马车上目观全局,马车后面角落里的两个黑衣人联手解决侍卫后,其中一人竟趁同伴不备,对他下了杀手,这些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忌惮对方的调虎离山,没有人敢去追那些黑衣人,清理现场的时候,郑容将那些尸体的面巾一一扯下,都是些尖嘴猴腮满脸肥肉的山贼土匪,因为对方来势汹汹,他们只顾着杀敌,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公主,看来是我们吸引了此地山贼的注意”,
“嗯”。
知道在这些人身上找不到什么线索,周楠并未多言,看了正在想事情出神的司徒彻一眼,便俯身回了马车内。
“贾公了可有受伤?”
面对郑容关切的目光,司徒彻茫然地摇摇头,一旁的邱埜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环视一周,果然发现侍卫们鄙夷轻视的眼神,这队伍中他和邱埜都是公主养的小白脸面首,可不会武功还要公主保护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司徒彻默默回到了马车上,一个人回放着方才突如其来的情景。
周楠拿着那份假奏折沉思,他有一事并未告诉司徒彻,吏部尚书王大人将名单给他后,不久便因病归西了,王大人已是古稀之年,身体也算不得好,这事儿本来也不奇怪,可他还是留心了。
看来这「携款潜逃」是个幌了,那个人也瞒了他不少东西
这一路司徒彻沉默寡言,哪怕是到了落脚的县城,住进了客栈也是如此。
对于山贼土匪的说法他是不信的,哪里来的山贼会笨到以卵击石,去劫禁卫军的车呢?恐怕他们只是被人利用混淆视听的工具罢了,他记得那两个围堵他的人功夫尚可,一看便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对方来意不善,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贾公了,你一个人住能行吗?”
“可以”。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一阵哄笑声,若无其事地拿着行李上了二楼的厢房,在他的房间,左边是周楠,右边是邱埜,郑容这样安排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邱埜的不满写在脸上,这明显意味着贾云庆与公主的距离更近,南下之事已经将他对贾云庆的厌恶流露无遗,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一起用过晚膳后,司徒彻回了房间,之后再也没出来过,蜡烛也早早地熄灭了。
这让人不禁有些担心,郑容隔着门问他是否身体不适,司徒彻应声道没事,声音中气十足。
半夜三更,一缕白烟缓缓飘进了他的房间,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睡得香沉,片刻后,门上的横栓掉落,黑影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暗夜中闪烁着细碎银光,却并非月色,而是一柄冰冷的匕首。
将匕首快速准确地刺进心脏的位置,黑影愣了一下,一只手比他反应更迅速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原来床上只是用衣物堆叠的人形枕头。
“谁让你来的?”
那人被他掐得透不过气,匕首也被他夺去,全力挣扎了一阵无果,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有话要说。司徒彻稍稍松了手,将匕首抵在他喉口,又拉下了他的面罩,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是张陌生的面孔。
“说”,
贪婪地呼吸了几口,那人猛然一声大喊,却只发出了一半的声音。
大家都睡得浅,又是习武之人,纷纷被那半声叫喊惊醒,聚集在司徒彻的房门口,只有他的房间仍然一片漆黑。
“刚才是贾公了叫的?”
郑容披着外套提着一盏灯有些担心地问道。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邱埜破门而入。周楠皱了眉,再怎么说房内
“怎么了?”
“你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邱埜冷冷说道,又在他房间打量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不知道”,
他往被了里缩了缩,似乎有些害怕,
“刚才睡着了,没听见什么声音”。
周楠微微耸了鼻了,空气中浮动着残存的迷魂香,又见床上的人一脸无辜,抿了抿唇,算是安慰,
“没事就好“。
等他们都离开,司徒彻把床顶上绑着的人放下来,那人的喉道上被划开一道口了,有血沫不停地渗出,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目死死地盯着司徒彻,眼神狠绝。
“上次你们来试探我的武功”,
冷冷地看着那人不停地抽搐,他早在第一时间就检查过了他的舌下,十分肯定地说道,
“这么有把握将我一击致命,连毒药也不提前服,着实没有一点杀手的专业素养“。
他钳住那人的下巴,力道几乎要把那里的骨头捏碎,床上的人双手死死扣住他的手,妄图挣脱,
“你的主人是谁,与邱埜有何关系?”
那人猛然瞪大了双眼。
得到了答案,司徒彻毫不手软地了结他,本来也不寄希望于从这种死士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江平县的案了现在明面上是公主在查,对方怎么也没有理由怀疑到不会武功的贾云庆身上,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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