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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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还没回家就听说陆家的事了，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溜进公主府，看到萧卿卿已经躺着睡着了。

将萧卿卿的碎发拨到一边，嘴角微微上扬，这应该是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最开心的时候了，手指贪恋着肌肤上的温度。

“谁？”等程青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进屋了。

“程侯不妨出来说。”柳墨笙借着门口微弱的月光，看到程青满脸的温柔。

程青收回手不舍的看着床上的人，悄悄退了出去。

月光下柳墨笙一席白衣，像极了画中的翩翩公子，程青想若是这人不曾有那病或许在朝堂上有他一席之地。

“小公爷，好久不见。”

“程侯，公主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柳墨笙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一身黑衣的程青，“如此行径，万一被当成宵小之人就不好了，你说对吗？”

“小公爷，程某感谢小公爷这段时间对卿卿的保护，感激不尽。”

“程侯说笑了，卿卿是我的救命恩人，何来保护之说？”

“小公爷，此次来一来确认卿卿是否安好，二来也是想接卿卿走。”

“程侯想将卿卿接走也要问问她愿不愿意，外室这名头可不好听，张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就不劳烦小公爷操心了，程某……”

“程青，我不会跟你走。”不知何时萧卿卿站在了门口，“我与你本就是契约关系，你既然已经成亲那便不作数了。”

“怎么可以？”程青压低声音，“是不是因为张若芯，她的话你放心，我……”

“程青，你是想说和离还是休妻？或是娶我做小妾？”萧卿卿自问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不做妾也不会去破坏你的婚姻。”

“卿卿。”程青上前，“你信我，这次完成皇上的任务后，我们就回去，我还是那个只会打猎的程青，不是什么侯爷，我也不稀罕这侯爷。”程青说的急切，“我发誓，我……”

“程青啊，你想过张若芯的感受吗？她又做错了什么？”萧卿卿本就不是古人，思想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但张若芯不同，她本就是受古人思想熏陶长大，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对她来说就是死路。

柳墨笙没想到萧卿卿会为张若芯着想，不管是程青和离还是休妻张若芯的下半生不是青灯古佛就是被送到庄子上，无论哪条她的后半生都会很凄苦。

萧卿卿看着程青离开，柳墨笙与萧卿卿两两相望，最后还是柳墨笙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府里有人通知说看到有人来这儿了，我……”

“嗯，我懂，他进来我就醒了。”萧卿卿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你知道我跟程青的关系？”

“后来知道。”柳墨笙上前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萧卿卿披上，“你的出现是一场意外，我让人从你的足迹开始查，结果查到了你曾经出现的村庄，不过据他们所说你不是长这样的。”柳墨笙的人查到的是一个会医术但脸上有胎记的女子，会医术脸上的胎记自然也能作假。

“我自幼丧父后又丧母，学了点医术，为了生存也是不得已为之。”萧卿卿坐在台阶上看着漫天的繁星，“遇见他是意外，为了不嫁人我与他契约成亲，后来很俗气的桥段，日久生情，千里寻夫，最后一场笑话。”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公主府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柳墨笙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内心也是很纠结，“我自小御医便说我活不长，遇见你我突然觉得活着很好。”

“你的身体比你想的要好。”萧卿卿给他把过脉知道他的病用现在的话说是心脏病，不过并不是说有心脏病就活不长，只要控制得当，也是能活很长时间的，不过古代设施简陋，没法做手术才会造成活不长。

“谢谢，我已经你习惯了。”柳墨笙拿了一个玉佩给萧卿卿，“若是你以后遇见了困难，这个会帮到你。”

萧卿卿看了看玉佩，又还到柳墨笙的手中，“你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傻事，程青也好张若芯也好，他们我都会放下。”

“不必勉强。”柳墨笙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母亲这十几年告诉自己，喜欢就是一辈子，除了这个人其他人都不行。

“……”萧卿卿心想还好只是喜欢，还好喜欢的不深，还好一切都来得及，还好……第一次恋爱失败，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可是有什么东西咸咸的？

程青不知是怎么回到府里的，直接去了程煊的卧室，这把刚上床的程煊吓了一跳，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

“小橘子，我找到你娘亲了，你想不想见她？”

“真的？”这对小橘子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她现在在公主府，若是你见到记得我说的吗？”

“记得，不能喊娘，不然会有危险。”程煊不是傻子。

“你去拜师。”程青不能将萧卿卿一个人留在那里，柳墨笙明显是故意的，可怜自己现在才想通，“记住了，你要以一个合理的理由去，不能让人怀疑。”程青知道京中事情复杂，柳墨笙身处旋涡中心，难免会有不安好心的人，自己也要早做打算。

“父亲，我们真的还能回去吗？”程煊这段时间虽然在学堂，但他已经会从各家子弟的口中得到零星碎片，父亲作为侯爷现在又得到了禁军的军权，皇上真的会让父亲走吗？

“你放心，很快就会走的。”程青说的也不确定，皇上在下一步险棋，大家都是棋盘中的一子，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舍弃谁。

萧卿卿还在睡梦中就被公主身边的嬷嬷拉走了，到了公主的院子才发现里面跪了一地的人，柳墨笙拉着公主的手坐在床边。

“小公爷，公主的身体乃是中毒，可这毒已入肺腑，怕是，怕是……”后面的话御医已经无法说下去了。

“萧姑娘，你来看看，快去看看公主。”吴嬷嬷说的着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心公主的安危。

萧卿卿上前的时候，柳墨笙退了一步，眼睛还是紧紧的盯在床上，萧卿卿搭过脉，额，这……该怎么说呢？“请问可诊出是何毒？”萧卿卿询问地上的御医。

“不知。”

萧卿卿又轻轻抬了抬公主的眼眸，观察了下唇色，“不知御医之前可开过能清毒的方子？”

“啊？”

“小公爷，我与御医一同商讨一下方子。”萧卿卿对解毒还是头一次，自己也不可能说有把握。

“好。”

萧卿卿才发现柳墨笙的声音哑的厉害，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来？转身与御医一起商量解毒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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