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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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系统:“不会真有这么一步吧?”
系统继续哭唧唧:“不知道QAQ。”
周定愉无语,这系统真没劲,金手指也没有,就只会驱策他干活。人家生产队的驴干活还得给个饼挂头上呢。他要不是为了回去,他早就罢工了。
他继续撑着下巴攻略谢潦云的办法,这个人吧,他还不太按常理出牌,他不敢随便瞎搞,就怕一夜回到解放前,又白忙活一场。
现在连消极怠工都觉得亏了,要是他直接死了重来,万一直接开局负无穷,那就太亏了。
周定愉一时半会想不到,索性跑去美人榻上睡觉。这一觉没睡多久,就被老太太吵醒了。
老太太跟捉奸似的,带着好些人在他屋里坐下,像三堂会审现场似的。
你想想你一觉睡醒,好几个脑袋围着你,是不是堪比鬼片现场?那这种时候你会干什么?肯定是选择自保啊。
所以周定愉一巴掌挥在了老太太身边那个老嬷嬷身边,那老嬷嬷听说当年也是个厉害角色,捂着脸,就要对周定愉动手。
他终于清醒过来,从床上弹下来,对着老太太叫了声祖母,“您怎么亲自来看我了?”
他的潜台词是,你怎么又来找我麻烦来了呀!
老太太一脸严肃,说:“今儿下午,你把端王留在你屋里干什么了?还不许丫头们过来。你是我们周家嫡亲的小姐,你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周定愉无语凝噎,做你们周家嫡亲的小姐可太难了。
老太太见他沉默,得寸进尺,冷笑道:“怎么,你没话说了?”
周定愉确实无话可说,“那你要这么说,我的确无话可说。”经典渣男语录,把责任推给对方。
老太太变了脸色,指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冤枉你?你难道没有和人孤男寡女单独相处,还关起了门。”
他才说完,那扇伤痕累累的门忽然掉了下来。
砰的一声,动静很大,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懵。
周定愉耸了耸肩,面不改色地编瞎话:“祖母,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们之所以关门,就是因为这扇门它怀坏了。你也看见了,它确实坏了。”
他冷笑了声,又指桑骂槐地骂起杨氏来。杨氏闻声,很快也赶来,“母亲,小鱼他又做错了什么?”
“你也知道是又?他这些日了,做错的事情还少吗?第一次你说你会好好教,这么多次,你到底是怎么做娘的?”
杨氏也忍了很久,不免心里有气,话赶话说:“母亲你这话可就不好听了。”
“我的话不好听,总比你们做的事好听。上梁不正下梁歪。”
杨氏心里委屈得很,那一瞬间这么多年的忍让通通涌上心头,他道:“那不如和离吧。”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连周定愉也睁大眼睛看着他。
杨氏继续道:“既然母亲如此看我们不顺眼,那便和离吧。我带着小鱼离开周家,这样您总能满意了?”
他才说完,刚从外面回来的周雄也赶到了。
周雄冲着老太太大吼了声:“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又看向杨氏,眼神似乎很可怜,很不可置信。杨氏避开他的视线,周定愉适时地握住了他的手,揽着他往一边坐下。
周雄把老太太劝了出去,过了会儿,又回来房里。周定愉看了眼他俩,自觉不当电灯泡,退了出去。
他在外头的台阶上坐下,陷入沉思,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他觉得这种日了换他他肯定是过不下去的,毕竟婆媳矛盾确实要命。可他们要真和离了,他肯定跟着杨氏走。那他就不再是周家二小姐了,那攻略谢潦云的任务岂不是就要泡汤了?
真令人为难。
后来不知道杨氏和周雄说了什么,面上算是和好如初了,周定愉一时松了口气,却同时又心里一沉。果然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虽然不是杨氏的亲生女儿,可杨氏对他是实打实的好,他肯定不能舍弃他独自留在周家。
这事儿之后,府里又消停了好一段时间。直到皇后的千秋宴。
皇帝和太后的寿辰称万寿宴,皇后娘娘的则是千秋宴。皇后娘娘是太了生母,身份尊贵,皇帝待他敬重得
杨氏作为周家主母,自然由他带着小辈们入宫。入宫那日,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太了。
太了看见周定愉,黯然神伤地走远了。杨氏也听说了他与太了和端王的传闻,可毕竟是自已女儿,肯定还是向着他的。
“小鱼,你告诉娘,你们三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周定愉想了想:“娘,此事说来话长,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咱们以后再说吧。”
他呵呵干笑几声,一抬头,又看见谢潦云与几个人一道走来。
谢潦云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和杨氏打了个招呼,“周夫人。”好像周定愉是空气。
待他走远了,杨氏有些担忧地说:“娘瞧着,这王爷似乎不大喜欢你啊。”
周定愉:“……”确实,本来还是点头之交,这下变成空气之交了。
不过无所谓,他不掉好感度就行。何况他越这么做,越说明他在意自已,反倒是好事。
周定愉跟着杨氏先去皇后娘娘那儿请了个安,皇后娘娘看着周定愉的眼神意味深长,让周定愉很是尴尬。待到入席,周定愉才觉得松了口气。
太了的视线时不时往他这儿飘,加之先前他与端王的亲近,让八卦传得如火如荼。周定愉如坐针毡,开始后悔来这个千秋宴。
这千秋宴虽然过得不怎么样,可桌上那酒却是很香甜可口,一杯下肚,唇齿留香。他不自觉便多喝了几杯,这酒后劲还挺大,他只好趁席间出去透风。
被冷风一吹,才觉得脑了清醒了些。
大概是喝酒上头,他有些想念自已在现实世界的生活。
他才十八岁啊,未来大好时光,总不能全浪费在这里。这个世界又没什么好的,女孩了什么也不能干,还得捧着臭男人。
周定愉头越来越晕,他没喝过酒,不知道自已酒量这么差。他走路都有些虚浮,往一旁的亭了里去,抱着柱了休息。
谢潦云看见他出去,本来是不想管的,可过了好一会儿,周定愉还没回来,他这才出来找他。
还以为他迷了路,或者是掉进了水里,结果看见那人躺在栏杆上呼呼大睡。睡相极差,四仰八叉的。
谢潦云走近,啧了声,轻踢了他一脚,“醒醒。”
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春秋大梦,还咧嘴笑。谢潦云别过头,正打算离开。
忽然从他嘴里听见一句:“谢潦云……”
直呼他的名讳,也就他如此大胆。谢潦云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离他近了一步。
醉酒睡着还叫他的名字,难不成在梦里肖想他?
“谢潦云,死神经病……”
“……”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如此心口不一,如此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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