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山里出来的小透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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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口,时分阴沉着脸坐在台阶上,尖锐难忍的疼痛占据了他所有感官,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咬牙掀起一截裤腿,露出左腿脚踝,一小块玻璃碎片扎进了肉里。
从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小孩们玩闹时难免磕磕碰碰,所有同龄人里,却是他最爱哭,轻轻蹭一下要哭,扯掉根头发要哭,被人捏一下脸蛋也要哭,哭起来没一个钟头下不来,嗓门大到隔壁楼都听得到,无数次被时爸时妈调侃是爱哭鬼。
时分现在已经很少哭了,但怕疼的体质依旧存在,他伸手想触碰一下伤口,最好能把那块该死的玻璃碎片给取出来,抬起手却又半响不敢动。
太疼了,他不敢。
于是他将所有的火气宣泄在罪魁祸首头上。
“傻逼玩意,陈烛当时怎么没把他锤成植物人。”
“怪不得追不到女朋友,人能看上他才怪。”
“顶着一头粉毛以为自己很酷,跟个鸡毛掸子一样,看见就恶心。”
空荡的楼梯间内,回荡着时分愤怒的嘀咕声。
他越说越气,却突然听到一道低沉温厚的男声在背后响起,“你有这功夫骂人不如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尾调里夹杂着一丝丝含糊的笑意。
“谁——”时分骤然起身,回头看向身后。
男人倚在消防门后,薄唇叼着根香烟,却没点燃,身形挺拔高大,宽肩窄腰,剪裁合身的西装套在他身上极尽贵气,养出了一身长期身居高位的气势,带着些迫人的压制感。
是包厢里坐在中间位置的男人。
时分眼中闪过警惕,魏宴安抬手取下唇间的烟,放在手上把玩,开口道:“别这么紧张,我和李胜杰不是一伙。”
时分没有放松,上前一步:“这位先生,偷听别人讲话有意思吗?”
话里带着一股火气,身体上的疼痛总是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魏宴安微愣了下,许是多年没人敢用这种质问的口气对他说话,有些反应不及,却也没生气,手指轻轻点了点头上的摄像头和缓道:“这你就冤枉我了,它可以作证我先一步在这。”
魏宴安是有些烟瘾在身上的,刚从包厢出来就随便找了个地方,烟还没来得及点就看见刚刚送酒进包厢的青年气鼓鼓地冲了进来,坐在台阶上开始发脾气,连头都没带拧一下,自然没发现后面有人。
说来也巧,这算是魏晏安今天第三次碰见他,第一次是在楼下大厅,意外听了一场戏,当时只当他是只怯生生的小刺猬,识人不清傻乎乎给别人卖命落了个过桥拆河的下场,第二次也就是刚才包厢里,一场戏完他才知道是自己看岔了眼,这哪是傻,分明是只精明狡猾的小狐狸,把李胜杰耍得团团转,身后的尾巴都藏不住冒了出来。
至于这最后一次,魏宴安在心里默念了句。
牙尖嘴利的炸毛狐狸。
时分随着男人的手指看向闪着红点的摄像头,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人对京华很熟悉,楼梯间的监控如果不注意很难发现,有时候就连京华自己的内部员工都会忘记楼梯口还装了个监控。
他按捺心底的沉思,神情忽地一变,脸上带出几分懊恼和忐忑:“错怪先生了,是我不对,刚才……”
“我什么也没听到。”魏宴安心照不宣接上他未尽的话。
还挺上道,时分满意时喜欢拍人肩膀的毛病没变,抬手才发现对方要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有余,目测一米九上下,他有些不满这人长那么高个干嘛,硬是踮脚,坚持拍了一下他肩膀。
隔着衣服,能感受到手底下结实的肌肉走向,非常具有爆发力量的身躯。
魏晏安侧头看他,失笑地压低肩膀,居然主动配合起来,心里暗笑对方小小一只,偏喜欢装大人模样。
他咳嗽一声,稍作严肃道:“你的伤口要到医院去处理,扎得太深可能需要缝针。”
听到要缝针,时分哆嗦了下,对李胜杰的怨念更深了,最后颤颤巍巍道:“我没钱去医院。”
唯一与陈拙相依为命的奶奶在一年前患上胃癌,陈烛为治疗费四处借钱,到最后钱花了,人也没留住,工作没到半年,每月发的工资都用来还债了,一分钱没留住。
魏晏安为他的诚实逗乐,忍笑道:“我先给你垫付,到时候帮你找李胜杰报销。”
“行。”时分眼睛一亮,能坑李胜杰一笔是一笔。
地下车库。
时分对着眼前的敞篷车吹了个口哨:“这车和你不太搭。”
“那依你之见,我和什么车才搭?”魏晏安自然为他拉开副驾车门。
时分丝毫没觉得对方为自己开车门有任何不对劲,弯腰一屁股坐了进去,仰头盯着他一双含笑的眼眸,说:“适合黑色,低调,细节处的奢华。”
魏晏安一瞬间以为他是在形容自己,刚要说话却见他脸一垮,透过黑框眼镜下一双眼睛像是蓄满了水光,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喂!别傻站着了,快送我去医院,我要疼死了。”
时分的疼不是夸张用语,是真感觉要死了,身体内的交感神经时时处于兴奋状态,心脏的跳动密集剧烈,仿佛要从里挣扎着跃出来。
魏晏安如梦初醒,这才注意到他额角汗湿的头发,以及苍白到不正常的脸色。
迅速回到车内,魏晏安启动车子,火速朝着最近的医院赶,一路上没注意居然闯了个红灯,得,6分直接没了。
说来奇怪,魏晏安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身旁的人,今天要是随便一个人来,因为腿上扎了一小片玻璃疼得死去活来,他一准说一句矫情,可换成身边这个刚认识一天的人,看到他疼得满脸汗的情形,魏晏安心里无端得心疼焦虑起来。
看他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时分噗嗤一声笑了,忍着疼道:“你们有钱人不都有专人司机吗?”
“我习惯自己开车,如果你想的话,下次带你见一面。”魏晏安转头见他愈加惨白的脸色,几乎是在转绿灯的同一秒,按响了喇叭。
前车咒骂了句催魂呀,结果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什么车后默默踩下油门,行驶了一小段路后迅速变道,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万恶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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