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若曦打翻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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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李德全踏进内殿时，皇帝依旧不紧不慢的翻阅着奏折，若曦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玉檀本就生的不差，加之刻意的调养培养，声音容貌都是对男人有一定得吸引力。

最开始皇帝待玉檀好，便是被其身上的气质吸引，一年多的相处下来又觉得这丫头可爱，也曾动过收为后妃的想法。

只是……在若曦来后反而将这个想法打消了。他待若曦同他的爱女十格格一般，若曦和玉檀走在一起，如同姐妹般，让他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罪恶感，所以也有刻意躲着玉檀的架势，让若曦日日跟在自己跟前。

“起来吧。”皇帝沉默了一会，这才叫起玉檀，在叫起玉檀时，那眸光似有似无的望向若曦，“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吗？”

“奴婢不知，还望皇上告知奴婢。”玉檀不敢自作聪明，人家皇帝前脚才叫人去叫自己，后脚自己一来就说自己知道皇上叫自己来所为何事，还得了？

皇帝瞥了一眼若曦，将自己手中的奏折放下：“她是你叫来同朕说道领班之事的？”

“奴婢没有，但是若曦姐姐确实是因为奴婢的原因才冲撞了皇上，倘若皇上要罚，还请让奴婢担了所有的罪责，请皇上莫要怪罪若曦姐姐。”玉檀态度尊敬，但是却也实在。

皇帝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点了点头。

“倒是姐妹情深。”皇帝感叹一句，又看向若曦，“若曦啊，这丫头可比你更适合做个姐姐。”

若曦垂着头不敢说话，但是玉檀却看得清楚若曦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显然这一次也是被皇帝给吓怕了。

“朕有意让若曦做领班，玉檀，你是最初的领班，也做了一段时间，不曾有过差错，朕便轻易将你换下，你可有怨言？”皇帝的语气淡淡的，可多年为皇，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也足以让所有人臣服。

玉檀再度跪下，很是诚恳的说道：“奴婢得皇上看重做了这领班一段时间，皇上想要换若曦姐姐来做这领班，自是因为若曦姐姐身上有奴婢值得学习的地方，奴婢也曾说过，能来到御前伺候是奴婢的幸事儿，无论是领班还是洒扫宫女，奴婢都知足，又何曾有怨怼一说。”

皇帝看着一脸认真的玉檀，不知不觉梦回当初问玉檀时的模样，噗呲一声笑了。

“你这丫头倒是听话实诚，罢了，朕便破例，许你与若曦两人都做这领班，日后便在跟一左一右伺候着吧。”皇帝说罢，再度低头批阅奏折，不过在拿起奏折的时候还用手轻轻敲了敲那桌子。

玉檀立马明白，从一旁托盘上端过茶水递到皇上身旁，静静候着。

至于若曦，依旧跪着，也不知跪了多久。

不过见其老实模样，想必也没跪上多久。

大约过了小半盏茶时间，最后一本奏折已批阅完毕，皇帝端起一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朕也乏了，李德全，扶朕去歇会。”

皇帝说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放过若曦和玉檀两人了。

皇帝离去，正殿之中便只剩下若曦和玉檀了，玉檀立马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若曦姐姐，你无碍吧？都怪我，没能拦住你。”玉檀上下打量着若曦 生怕人委屈了亦或者哪里受了伤。

却不曾想，若曦一下子扑在玉檀怀里瑟瑟发抖了起来，这是他穿越而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封建社会的残酷以及帝王的权威不可挑战。

“玉檀，我……我……”若曦突然觉得，好像皇上说得对，自己倒不如人家玉檀像个姐姐，想到这里若曦有些不好意思，立马不哭了，将眼角的泪水擦去，“你叫我姐姐，理应我保护你才是，我不哭……我不能哭！”

若曦故作坚强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爱。

……

太子在朝堂被人弹劾，皇上命众阿哥议事，届时若曦和玉檀正在便是伺候茶水。

诸位阿哥随着皇帝落座，若曦给皇帝布上茶水，而玉檀则给诸位阿哥布茶，路过九爷时，九爷唇角微勾，玉檀动作微微一顿，又很快恢复，接着给十爷布茶，十爷觉得玉檀熟悉，便也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布茶完毕，若曦和玉檀站在几位阿哥边上，而李德全则站在皇帝边上。

若曦给皇帝布茶后便去帮着玉檀给其他阿哥布茶，皇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这才抛砖引玉的说道：“在朝堂上你们对礼部的折子有什么看法啊？”

几位阿哥面面相觑，显然是不知皇上这又是在打哪方面的哑谜。

“一而成看太子平日里对这底下的人都是极为宽厚的，那不之前年的人打着太子的旗号，做些私下的勾当，私吞财物也是有的。”四爷作为明面上太子的人，自然是要为太子开脱，而这样的开脱也是皇帝想要看到的。

也在这时，十阿哥的目光从玉檀身上收回，不屑的哼了一声：“哼，一个奴才，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若是背后没有人撑腰，他也敢私自截取皇阿玛的贡品？我倒是觉得古怪呢。”

十阿哥头脑简单，不喜四爷不喜太子，自然在言语间对四阿哥不敬了起来，丝毫不顾自家皇阿玛因为他的话脸色越发不好起来。

若曦路过十爷，对自个这朋友也是无奈，觉得他好端端针对四爷是找死的节奏，不白白让十四爷和九爷被他连累，顺带还连累了长安兄？

“不过四哥和二哥关系一向极好，恐怕……”

为帮他脱身，若曦故意将茶水泼到十阿哥身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诶诶诶！谁！爷的衣裳！”十爷回头见是若曦，又不好发作了。

这一举动被太监总管李德全看在眼里，李德全只微微皱眉，觉得若曦当真是没有玉檀懂事，就淡淡骂了两句。

此事便这样过了，事后九爷拉着十爷道歉，说是不会说话，连累了四爷，四爷自然是不会怪罪什么。

只是，四爷看着老九拉着老十走了，倒是不同那老八亲近，陷入了沉思。

他们的关系何时这般不好了？上次老十还缠着老八让若曦给他办寿宴来着，这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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