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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令还未睡下,内衙房间的窗子里透出暖黄的灯光,将张县令伏案的身影勾勒得清清楚楚。

石水凤、萧暮云二人敲门而入,张县令见二人去又复返,便猜到二人定然是有事要讲,便唤来老管家老安沏壶好茶。

待老安进来,端着茶盘并几样小点心,一同放在桌上。

“这是夫人从老家新寄来的今年春茶,已经炒好的,暮云,水凤,你们都快尝尝如何?”

萧暮云接过茶杯,两指掀开那茶盖的一边,轻轻嗅了嗅茶香,“是好茶!”随后,浅饮了一口。

石水凤看着萧暮云,也有模有样地细品了一口,笑着对张县令说:“县令夫人何不过来我们莲花县?这样,夫人与大人也不必分居两地?”

张县令皱了下眉头 “我那夫人是有大才之人,在家乡研究种茶,养蚕,还开了一家女子私塾,若与我来这里,束手束脚不说,还可能会总埋怨我不陪她做这做那的。唉!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是自己在这里能专心做些事情!哈哈!”说着,张县令苦笑着摆摆手。

萧暮云隐隐从中听出来几分“惧内”的成分,笑而不语,又低头品了一口茶。

石水凤则听得两眼放光,“夫人真乃女中诸葛,若能来我们莲花县,也开女学,我们这里的女孩子们定会受益匪浅!大人何不派人把夫人接来呢?”

张县令摇头,“她还是留在老家的好,家中老父体弱,身体多有不便,总要有人照顾。”

石水凤默默点头。想来也是,若县令夫人来此,就恐怕做任何事都会被一些有心计的人盯住不放,到那时候,所有事情皆是可以寻到错处的把柄。

想到这里,石水凤不禁几分遗憾地叹了口气。

张县令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待她忙过了这阵子,可能会来莲花县小住几日,到时候,我来引荐你们认识认识。”

石水凤立即眉开眼笑起来,“那感情好呀!”忙得起身给张大人行了个礼,“多谢县令大人!”

萧暮云忍不住抿嘴笑,忙把话拉到正事上,“大人,这这把鸦十三送来的东西,您看看。”

张县令忙把桌上的案卷收到一旁,双手接过那个包裹。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有一件血衣,几张画像,一把大刀,刀锋处沁着一层黑黑的东西。

萧暮云拿起来仔细看,摸了摸,“这是血迹,时间太久了,已经变成黑色。”

张县令也拿过来端详,“看这刀口的形制,还有这刀柄上的刻纹,应该是海匪用的。”

萧暮云点点头。

石水凤有些发愁,“只是有这些证物,李老板也未必会认罪,再者,即便请来鸦十三过来当堂对质,可当年他毕竟还只是个孩童,而他此时的证词并不能用来证实当年惨案的直接证词。”

张县令将那几张画像摊开在桌上,“这几张画像上的人应该都是当年海匪,虽画工普通,但也能看出来其中之一是李老板。这些应该是当年那个把鸦十三从火海里救出来的人,凭借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

石水凤说道:“那个人如果能出来作为证人指认李老板,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萧暮云摇头道,“那么直接的人证,鸦十三不会不让他来衙门作证。这十五年的深仇旧恨,始终萦绕在鸦十三心上,而当年那个救他的人也很可能是蓝水村的村民,两人背负同样的仇恨,当得知当年的海匪被捉,又怎会不出来呢?大半是因为那个救了鸦十三的村民,已经不在了。”

张县令也无奈地点头,“暮云说的对。”

“那怎么办啊?”石水凤犯了难,她发愁地抓了抓头发,“要是能把蓝水村那地底下的冤魂都交出来就好啦!”

她话音刚落,突然一个主意在脑海中闪过。

“诶?对呀!咱们就把那地底下的冤魂请出来,看看那李老板还敢不敢抵赖!”

萧暮云看她一有了主意,双眼就亮晶晶的,开心咧嘴笑着,嘴角现出一对俏皮的梨涡。

张县令一听石水凤这主意,也笑眯眯点着头。

萧暮云道:“大人,那李老板诡计多端,不是好哄骗的,此事要做,需得做得逼真一些。”

张县令点头。

石水凤连忙起身,“我去找干爹去!要逼真嘛,自然少不了他老人家出手!”

县衙牢房。

李老板躺在草稞子里,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地翻着身,他看着天上的月亮,还只有几日就是农历十五。

李老板将衣襟解开,胸口的刺青已经变得有些红。待月圆之夜,若他还没吃下药粉,这里就会变得像火一样红艳,灼热,由内到外地绞痛,心肝都好似被掏出来架在烈火上烤,真是生不如死。

一想到这里,他就对那个当初给他下了蛊咒的人,痛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药粉!药粉!”那日在海里,他随身携带的药粉入了海水,没法再用,原本想去“晚香楼”诗诗那里将另一瓶拿来用,没想到自己被鸦十三捉来这里。

今晚,夜奕辰已经派人救他了,该死的!还是差了一步。李老板将衣带系好,又翻了一下身。

忽嗅到一阵奇香,还没等他意识到是迷烟,已经困意上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李老板在一片阴森破碎的废墟里醒来。

他是被一阵浓烟呛醒的。

四周弥漫着大火燃烧的烟尘和迷雾,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得影影绰绰,古怪阴森。

仿佛置身地府。

李老板嗅到四处都充斥着房屋、树木、衣物,还有尸体燃烧时,挥发出来的刺鼻、焦灼的气味。这时迎面笼罩而来的浓烟再次辣得他双眼灼热酸痛,不自控地流出一行行眼泪。

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用力擦了擦眼睛想试图看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他不是在县衙的牢房里吗?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他一边踉跄着爬起,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遭环境。

这周围燃烧着的房屋,那些断裂的墙壁,那些倒塌的房门,还有,还有,地上躺着好几具尸体,那些尸体呈现出扭曲的姿态,身上都有大片的鲜血,应该刚死不久。

李老板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到底是哪里?

他感觉迎面扑来的浓烟越来越多往后倒退了几步,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摇摇欲坠的门框,他向后用手一扶,却不小心手心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扎了一下,流出血来,他咧着嘴,在衣服上蹭了蹭。

他蹲下身想摸一样能防身的东西,倏然一股阴风从他身后萦绕而过,后颈立即沁出一层冷汗,浑身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耳畔突然回荡起阴恻恻又凄惨惨的声音,也说不清,那声音是从哪个方位传过来的好像女鬼的质问。

“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吗?”

一道暗影从身边掠过,李老板感觉什么东西一会儿从自己的头顶嗖地一下就过去,一会儿又从他身侧擦过去。

他惊慌地四处张望,看那近处的枯树后面好像有什么在蹿动,看那远处的断裂的墙壁后面也好似有鬼影来回晃。

“谁?!”“谁?!快出来!给大爷我出来!是人!是鬼!都给爷出来!”李老板强装镇定。

午夜的夜空,只有零散的几点星斗,紧蹙的云团吞没了月亮。

四周只有模糊幽暗的光线,这时,从前方徐徐慢慢地爬出来一个人。

又不像是人。

因为她抓地爬动的样子,非常扭曲怪异。她好像一只被针刺穿身体的蜘蛛,疼痛着挣扎着,又坚持着爬行。

她身体上伤口仍在汩汩流血,她一边爬着一边将经过的土都染红,不一会儿就留下一条弯曲的血路,她一边嘴里哼哼唧唧地像在呻吟,又像是低语着什么。

“女鬼”那拖着一地乌黑长发泛着诡异的荧光,好像刚才坟墓爬出来时的绿色“鬼火”。她头发遮住遮住了五官,看不到模样,浅色的衣裙上全是血。

此时,“女鬼”与李老板只有几步远,她猛然抬头,从黑漆漆的长发里忽地露出一张惨白阴森有几分凹陷的脸,双眼仿佛浸着血泪,无比幽怨地看着李老板。

将李老板吓得向后一倒,跌了个大踉跄。

他想用力爬起来,此时,空中的烟雾缭绕,他感觉全身松散无力。

“女鬼”又向他的方向爬了几步,她咧开嘴凄惨苦笑着,露出一嘴尖牙:“你这个畜生!你还我的孩子~还我孩子!”

李老板想向后挪动,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他分明感觉到,“女鬼”几寸长的血红指甲已经在他的头皮比划,好像在找下手的地方。她的每根指甲在经过他头皮的时候都发出“呲呲”的声响,仿佛匕首的刀尖刮过草皮。李老板越是听那声响,就越是浑身发麻,浑身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抖起来。

他心里想,这是梦吧?

真他妈的邪门!他怎么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时,那女鬼的动作突然停止,转而嗷嗷死命地叫唤,最后翻腾着身子倒地哀嚎。

“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拿你命来!”

“拿命来~”

见那“女鬼”鬼叫,李老板终于嘘出一口气。

可她倒地的瞬间在他脸颊顺势刮了一下,他感觉脸上的那块皮立刻就火辣辣地疼起来,然后就痛痒无比,他用力抓,想要止痒,却听到自己的脸上发出“滋啦”一声,他摸了摸感觉不妙,那块脸皮好像,好像裂开了一个口子。

他又摸了一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抓下来一块脸皮!

“啊!我的脸!我的脸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你看看这是哪?你睁开眼看看!”

那女鬼阴恻恻地笑起来,刚刚捂着肚子的手,伸过来,指甲尖上还挂着些好像血肉的东西。

李老板干呕了一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浑身哆嗦着,来不及想出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他几十年烧杀抢掠,刀下冤魂无数,他哪里知道这“女鬼”是从哪块地皮里冒出来的?

此刻女鬼已经到了近前,她几寸长的血红指甲,再一次伸过来,朝着李老板摊开,“我肚子好痛!”“好痛啊!”

李老板仔细一看,“女鬼”手心里的是一段卷曲的肠子!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 “女鬼”手掌一翻,那段卷曲的血红肠子就掉到了他的头顶,一股滑腻、湿凉的血腥味,混淆着一股发臭的腐烂味,透过发丝,头皮,滑落过他的额头、鼻尖,在经过他嘴唇的时候,李老板终于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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