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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水凤二人来到张县令书房时,张县令正在审阅卷宗,抬头见是二人,微笑着让石水凤二人快坐。
“昨夜,多亏你二人的好主意,才从李胡一嘴巴里掏出来有用的证词,他能画押认罪全赖水凤姑娘高超的演技!”
石水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满脸都是可爱的小表情:“大人别笑话我啦!咱们都演得不错!”
听她如此说,张县令与萧暮云也都笑了起来。
张县令深舒一口气,“此陈年旧案得破,本官也实是松了一口气,如今那犯人只待秋后问斩,本官也算是对得起莲花县的百姓们了。”
石水凤也是一脸高兴:“大人,真没想到,这法子还真有用,其实,这还要谢谢鸦十三送过来的那些证据”,说着,她顿了一下,“不过,我想,他也不是为了什么谢谢,他只是想要个公正,想为蓝水村地下所有冤死的村民得以昭雪,不然,凭他的身手早就取了那李胡一的狗命了。此案虽是十五年前的陈年案子,但如今既然破了,这对于咱们莲花县的百姓来说,也是一件极为鼓舞的事情,这不正说明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人,我爹正准备明日带着我们塘口的兄弟们去蓝水村的百人冢那里祭拜一下呢。”
张县令点头捋着胡须:“本官也正有此意。不若,明日我们一起前去蓝水村的坟冢,也算是告慰枉死的冤魂。”
萧暮云也默默点头,“只是不知剩下那画像的人是死了还是活着,若都能捉拿归案承受该有的法惩,此案才算得是真正的了结。”
张县令捋了捋胡须,“暮云说的不错,只待苍天神灵保佑,当年的凶手都一一归案受审。对了,水凤小姐今日有何事?”
石水凤将那个本子递过去,“大人,这是我家一伙计今日刚送过来给我的。那赖旺儿自己没地方住,我爹给他安排了一间旧房子,后来他出事,那房子就给了这个伙计,谁知,他竟发现了这个,就急忙忙地给了我。可我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张县令皱紧了眉头,显出几分不悦,他看了一眼萧暮云,声音极其严肃,“那赖旺儿的住处当初是谁搜查的?”
萧暮云想起来,那日,是他派了张挺带去搜的,而他带着王坚搜查别处,后来在蓝水村那个废屋子里发现了赖旺儿的上半截尸体。
他心里想着,这已经是张挺第几次粗心了,上次,好像被张大人已经罚去了半个月的俸银,
若再罚下去,恐怕张老娘这月连粥水都喝不上了。
想到这里,萧暮云忙起身,低头认错道,“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力,一时疏忽,遗漏了重要证物,属下知错,还请大人责罚。”
张大人看了看他,脸色阴转晴,呵呵笑着捋着胡须,“念你初犯,这次不予计较,下不为例!”
石水凤眼珠子转了下,哈哈笑道:“大人,这哪里怪得了萧大哥呀!是我那伙计赖旺儿心眼子忒多,他把这东西塞进了墙洞里,若不是外面的墙泥脱落,谁也发现不了呢!”
萧暮云望了石水凤一眼,看她脸色依然自然如常,连气息都不带变的。猜她是故意为了自己扯谎,他心里想笑,却又忍住了。
张大人点了点头,笑道,“那确实是谁也找不到。”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几个来回,又笑笑不再说话,低头翻看那本子。
过了一会儿,张大人叫萧暮云和石水凤二人过去一起分析。
“大人,您看着鬼画符似的,我真是看不明白这都是啥?”石水凤道。
萧暮云沉思道:“可他既然把东西藏得如此隐秘,那必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个保命的筹码。”
张县令问石水凤,“那赖旺儿在你盛水塘里,是做何活计的?”
石水凤说:“赖旺儿本是从外省逃荒要饭过来的,后来被我爹收留,他不识字,嘴巴又臭,脑子又轴,做不了别的,就只力气还可以,我爹就让他做了码头搬货的。”
张县令“哦”了一声,又陷入沉思,良久才说话:“他平日里又不需要特别记录什么,这应该是有人雇佣他做的,但可惜,他没能完成任务,就被杀害了。”
萧暮云点头:“大人说的极是,一个连字都不认得的人,竟然会费尽心思去做这样的事,那么多半是为了钱。”
石水凤接着说,“赖旺儿这么想要快速得到一笔钱,因为他想帮‘晚香楼’的诗诗姑娘赎身。那么,赖旺儿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只有一个人最清楚。”
“李老板。”
萧暮云看向她,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看着两人如此有默契,张县令眯着眼睛笑着捋着胡须。“这样也好,在他被砍头之前,本官还可再审审,若还能多问出点有用的东西,倒也不错。”
萧暮云提议道:“不若,属下先与他聊聊。”
石水凤眼圈一转,“也许有个筹码,咱们可以试试。”
这时,老安端进来茶点,张县令招呼萧暮云、石水凤二人用茶点。
萧暮云刚带捕快巡街回衙门,他又中午一直没吃东西,果然有几分饿了,就顺手取了一块芝麻茶饼放进嘴里,随后,又抿了口绿茶,问:“大人,这茶,可还是上次县令夫人炒的那个?”
张县令点头,也感叹,还是自家的香茶才更合他的胃口。随后又掂起一块小酥榛仁饼,放进嘴里。
石水凤本来想提醒二人洗手来着,可是看着两人吃得挺香的,就将话头生生咽了回去。
“三小姐,你也吃呀!”张县令指了指点心碟子和茶壶。
石水凤忙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连忙摆手,“不啦,不啦,我刚出来时,午饭吃撑了,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时间差不多了,石水凤二人刚要离开。老安进来跟张县令说,刚牢头过来说,李胡一又在牢里瞎折腾,饭也不好好吃,晚上还乱哼哼,搅得其他犯人没法睡觉。
张县令脸色一沉,对老安,“你告诉徐牢头,他愿意饿着,就让他饿着。不好好睡觉,就别让他睡,给他嘴巴堵上。”
石水凤朝张县令施了礼,“大人,不如我们这就过去试探试探,看他嘴里还有什么东西没吐出来。”
张县令点点头。“好吧。”
从张县令那出来时,萧暮云已经点了几块点心了。
石水凤提出先去唐仵作那打个照面,然后跟他老人家借用个“筹码”。
“你说的是那个药粉?”萧暮云淡淡地说。
石水凤冲着他竖起了大拇哥,“你可真是我大哥!”
唐仵作正清洗他的解剖刀具,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肝宝贝麦芽糖,少一样都不行,哪样锈了、钝了都不行。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对这些宝贝进行大清洁,再磨磨刀刃。
石水凤过来时,那锅里正煮着废水,唐仵作将那些刀具都一样样的放入煮锅里。
石水凤小鸟似的跳着脚从身后搂住唐仵作的脖子,“干爹!您吃午饭没呀?”
唐仵作哼了一声,“你终于晓得过来看我啦?”
石水凤皱着一张苦瓜脸,“干爹,昨个儿夜里,咱们不还一块在蓝水村里装了半宿的鬼呢么?我不是看见干爹你了吗?”她边说着,边拿起旁边木勺子,搅动了几下那口煮刀具的锅。
唐仵作哼哼唧唧地说:“你没事,昨个儿也不会找老头子我。还狠心让老子我演了个肚子上插大刀,浑身是血的角色!还让老头子在那冷硬地上吭哧吭哧地爬,我后面还跟着七个血葫芦似的傻小子!”
石水凤哈哈笑道:“干爹,您可是昨晚上我们所有人中演得最好的!”
唐仵作半信半疑:“真的?”
石水凤:“那是当然!干爹,您是不是对您的演技不自知啊!就昨晚,您那表情,那眼神和身形,那爬行的动作,那一看就跟惨死的鬼魂一样!其实,您那个角色是最难拿捏的!多亏让您来演,那要换成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穿帮呢!就连张大人都比不上您!”
唐仵作被石水凤一顿彩虹屁拍得心里晕乎乎的,跟喝了两坛子米酒似的:“丫头!你说的都是真话?”
石水凤用力点头,“嗯!真!绝对的真!等以后有这种,我还得找您!别人都不行,演不出您那个层次!”
这边石水凤与唐仵作正聊得热乎,那边萧暮云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他趁机走到那边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前,拿起来一瓶看看后放下,又拿起另一瓶瞧瞧。
唐仵作连忙提醒,“嘿!我说,萧捕头!你可别给老头子碰乱了,回头,我还得一样样地摆好。”
萧暮云听话地收回手,整个衙门里头,他只怕惹这位“老刺头”,其实也没啥丢脸的,这“老刺头”是张县令都惹不起的另类。
石水凤却瞥见萧暮云鲜少吃瘪的样子,躲在唐仵作背后偷笑了下。“干爹!我明日要在家中办酒席,我可请了衙门里所有人,您来不来?您要是不来,我可就不办了!您不来,别人来不来的也没什么重要!”
“哪有你这样的!既然已经定好请谁过去,还因为我不去就白晃了那些人。丫头,可不能这么办事!这酒,老头子回去。”唐仵作虽嘴上责怪,心里却十分地宠着石水凤。“只不过,丫头,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又要我干嘛?”
石水凤笑道:“大人让我们去试探试探那李胡一,只不过还需要一证物用用,怕大人不肯,只能从您这直接拿了。”
唐仵作道:“什么证物?”
“就是‘晚香楼’婢女翠缕偷拿的那只药瓶。”
萧暮云忽然走过来道,“唐仵作,可有办法复制这药粉。”
唐仵作低下头,“我可没那能耐,我琢磨不出来!”
他说着,从一只匣子里,取出那瓶子,递给石水凤,“小心着点,这可是重要证物!明日我还要归库的。”
石水凤开心地谢过了唐仵作,便与萧暮云走了出来。
萧暮云几分疑虑地问,“你可觉得,刚刚我问唐仵作能不能复制出这种药粉时,他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石水凤歪头看他,“萧大哥,你可不要乱怀疑,我干爹可是这衙门里的元老了!要说,他在这衙门里,都快十五年了!比咱们张县令可待得久多了!这衙门里,你怀疑谁有问题,也不能怀疑唐仵作有问题!”
十五年么?
蓝水村惨案,李胡一,唐仵作,都跟十五年相关。。。。。。
走在前面的石水凤突然回头,“萧大哥,你想什么呢?”
萧暮云一愣神,倏然惊觉,水凤也是十五岁。。。。。。
“没什么。”萧暮云垂下眼眸,没再说话,心思陷入一阵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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