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公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章 真假难辨的线索,哭包王妃重生历险记,竹公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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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寻要了一大圈才让人听着着急,“还有,庄子新来个佃户,是陈婶的外甥,那小子挺能干,就是一点不好。”
“可是有什么怪癖?”
“那倒没有,只是他长得与王爷,有几分神似。为了这个,属下当时差点把他撵走。只是,他一求属下……”
宇文稷闻言,抓起狐裘披风,拉着苏北辰连夜往外走。走之前还不忘嘱咐福伯,替自己请假。
早春,冰雪还未消融,宇文稷的马车行驶得很慢。
“王爷是否要属下前往庄子,稳住那人?”赶车的易佟,瞧出宇文稷的焦急。
“不必,这人敢光天化日之下,以这种形式,进入庄子,便是个有勇有谋的。弄不好,早就跑了。”
王寻专心赶着马车,闷声自责,“都怪属下粗心,该早点说与王爷的。”
“无妨!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宇文稷闭上眼睛。
苏北辰看向马车外,“王爷安心,咱们此行,一定会有所收获。”
“嗯。”宇文稷看向苏北辰,觉得他今天有些怪。
苏北辰,落下帘子,“王爷应该查查,陈婶,他的外甥,他怎么就与王爷长得神似了?这未免太巧了吧。
再有,王府的孙嬷嬷、福伯,一夜间下落不明,紧接着陈婶多了这么个外甥。这些都是麻烦,王爷有空一并查查吧。”
“你想说什么?”宇文稷凝神看向风灯,裹紧狐皮大氅。
苏北辰搓搓手,将手放在炉子上,“您虽有心做个闲散王爷,可外人不这么看,在他们看来,您很具威胁的。
太后视您如心肝,陛下面上不偏心,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陛下对您是格外看中的。不然,从前也不会,动过立储的心思。
当年,若非白家出事儿,您怕是……”
苏北辰自动消音,后面的话,其实也不必说,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早在,宇文稷五岁时,明德帝便为他赐婚,那时的白以檬才一岁。若非有心让白家日后辅佐宇文稷,何必如此?
当年,皇后三天两头接白以檬进宫小住,难道只是因她呆萌可爱?
宇文稷五岁那年,太子被人投毒,坏了身子。自此一向强健的太子,变得孱弱不堪。外界甚至有传言,太子活不过三年。
这也是帝后当年,有心培养备胎太子的原因。谁想太子不仅活到如今,还有了子嗣。反观白家,落败得如此不堪。
白家出事,皇后有意护住白以檬,天不遂人愿,白以檬还是意外死亡了。
宇文稷也是自那时起,开始自我颓废。甚至,主动提出搬出皇宫。
这个举动,无疑将他与皇位继承权划清关。这也彻底破坏了承德帝的计划,以至于这些年一直冷着他,算是给这个儿子点教训。
西郊庄子……
正如宇文稷所料,早在他们赶到前,陈婶和她的外甥早已逃之夭夭。搜遍整座庄子,宇文稷最终找到一处密室。
据负责打理庄子的刘伯说,这原是酒窖,去年年初,宇文稷发下话,庄子内不再酿酒。这处酒窖,便自此荒废下来。
宇文稷带着众人进入酒窖,发现很明显的生活痕迹。看上去,不止一个人在此停留过。
“看来,这儿就是小白说的,黑漆漆的小屋子。”苏北辰莫名觉得心里酸酸的,“这么小的空间,十几个女孩一起生活,小白究竟经历了什么。”
宇文稷抬眼看见,墙壁上的一处划痕,很浅,只是这图案是他与白以檬、苏北辰小时候学的第一个纹饰。
“这个,看来是小白留下的。”苏北辰也注意这点,纹饰很有规律,等距间隔,引着他们找到一处巴掌大的小洞。宇文稷伸手去摸,摸到了软软的丝绸。
拿出来一看,是封血书。字迹是白以檬的。
“渣男,不知道,你能否见到这血书。也不知道。闲话少叙,小心宫里的人。他们中有个男人,和你长的像,可惜我没懂弄清楚他的身份。
初步判断,像上东宫的。这人做事很谨慎,你们多小心。
他总喂我们一些奇怪的药,我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或许有天会变成疯子、傻子,亦或是他人杀人的工具。
他们给我的药我偷偷留下些,你去交给我师父。或许他能解这毒。”
宇文稷将白以檬的血书,以及药丸收好,“这事儿先别告诉任何人。本王总觉得其中要诈。”
正要离开庄子,宇文稷注意到庄子的地头上满是积雪,三五个佃户模样的汉子,聚在一块说着什么。
“刘伯他们是谁?本王从没见过。”
宇文稷招人规矩,新来的,都要逐一盘查过才可留下,这几个人他从未见过。即便是细作也要知根知底。而这三个,他全无印象。
“爷他们是临时过来帮忙的。年底农活不多,好多佃户都回老家了。属下还没来得及禀报。”刘伯笑盈盈的,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许是注意到宇文稷的目光,一群汉子瞬间不淡定了,拔腿就跑。
“易佟、王寻,把人请过来。”宇文稷特意注视着刘伯的神色。
小老头临危不惧,只是不自觉地忸怩着身子,幅度不大却很别扭。
宇文稷故意看出神,刘伯蓦地从怀里掏出匕首,冲上来刺杀宇文稷。
苏北辰早有防备,一脚将老头手中匕首踢飞,“刘伯,您这是做什么?翊王对你一向不错,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王爷,对不起,老刘头自知愧对您的恩情。奈何家中老小受制于人,不得已才如此这般,老刘头愧对王爷,愿以死赎罪。”
老刘头说完拾起匕首就要抹脖子,被苏北辰再度拦下。
此时易佟、王寻也押着五名壮汉来到宇文稷面前,“爷,这小子竟然会功夫,拿他可真不容易。”
宇文稷闻言目光落在那个面色黝黑的汉子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土狗!”
“为何假冒农户?又为何来此处行凶?”
土狗啐了一口,“老子本来就是农户,你们不给工钱白干活,咱们老百姓,还不能有点脾气了。”
细问之下,宇文稷明白了。原来刘伯答应他们每天,没人一吊钱,结果干了半月一文钱也没看见。
刚才远远看见宇文稷,三人来了脾气,这就上了手,像是制服了宇文稷,也好要回工钱。
宇文稷询问刘伯是否属实?听过刘伯的答案,又找来几名长工一一核对,最终才确认几人身份。
发了工钱后,土狗抱怨似的颠颠钱袋子,“老子这笔买卖算是亏了。之前那个还帮忙卸货,都没给加钱,什么东家?”
“你说卸货?卸的什么货?卸了几次?”宇文稷、苏北辰四目相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并非秋收,又不用他们自己卖货,能有什么货可以卸的?
“倒也不多,就两次,只是特别累人。
头一次,是把一车东西拉到河口处的密林子。还有一次是把车从林子里拉回来,再来回去反复折腾了五六个来回。
上次,到轻松,就是把一麻袋丢到西城门口。当初你们可都说好了加钱,这会儿到反悔了。”
“好,加钱,必须加!宇文稷大喜,“现在可以说说,叫你这么做的是那个人?是刘伯还是陈婶?”
“是陈婶,他们都叫她陈婶,我记得,她还有个外甥,跟这位爷很像。刚才我恼了,也是认错了人。”
宇文稷见人老实,又会些功夫,便将土狗留了下来。
回城时,苏北辰半天不发一言,宇文稷忍不住询问,“眼下这个案子,越来越清晰,你怎么反倒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苏北辰毕竟是办案的老手,经验告诉他,没那么简单,“就是太清晰,才觉得很不可思议。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之前咱们怎么都找不到的线索,今天倒好什么都清晰了。王爷不觉得,线索来的太容易了些?”
宇文稷微微颔首,摸摸下巴,“你是担心土狗说话不老实?”
“不仅如此,还有那血书,怎么证明是小白所写?”
苏北辰声音很低,只有他与宇文稷二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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