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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军机处、内阁几个大人都在里面。陈公公进去通秉后,劝道,“王妃,陛下在忙,您先等等吧。等会儿陛下骂人也好,打人也好咱们都受着,可不敢顶嘴啊。”
“多谢公公提点,以檬一定记下。”
陈公公想了想不放心,再次叮嘱,“小祖宗,您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一会儿见了陛下您就哭,一直认错就对了。最好主动讨打,陛下一心软,或许就饶了您了。万万不可顶嘴。”
“父皇,很生气?”白以檬觉得应该不至于吧。毕竟嘉熙侯的结局已经定了,死在狱中还是刑场问题应该不会很大。
陈公公无可奈何摇摇头,不再多言。不多时,大臣们从御书房走出来。
见到白以檬纷纷行礼问安,白以檬正一一回礼时,就听见里面传来承德帝的声,“白以檬,给朕滚进来。”
“王妃,别忘了哭。”陈公公压低声音提醒着。
白以檬微微颔首,耷拉着脑袋,走进御书房。
“儿媳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明德帝低头搓着手指,过了好,“嘉熙侯死了,可与你有关?”
“父皇,我内力还没彻底恢复,光靠拳脚功夫也闯不了天牢。父皇明鉴,儿媳素来乖巧,不会干这样的勾当……”
明德帝打断了白以檬的话,咬着后槽牙问,“朕多久没打你了?”
“父皇明鉴真不是……”
“白以檬!没有确凿证据,朕会把你叫来?你现在越打越放肆,侯爷也敢说杀就杀。你可知这是死罪!趴桌子上,别让朕拽你。”
听承德帝这么一说,白以檬没了底气。毕竟云隐名义上是她的人,云隐做的与她做的没有什么区别。
乖乖趴着桌案上,“父皇我大了,能不能轻点打。”
德帝被她气笑了抓去镇尺给了一下子,“皮猴子,你还知道自己大了。都是当娘的人了,若是小事儿,朕怎会打你?
那可是侯爷,是朕亲自册封的侯爵,你也敢杀。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把裙子掀起来,等会打破了皮,没法出门。”
听皇帝这么说,白以檬差点吓晕过去。看来老皇帝是真生气了。白以檬只得乖乖照做,掀起裙子,雪白的绢丝长裤露出来。
明德帝抬手就是两尺子,绢丝很薄,打上去发出清脆的声响。御书房外,都是朝臣白以檬疼得不行,也不敢大喊大叫,低声抽泣。
“嘉熙侯罪证确凿,死罪已是板上钉钉 你掺和什么?”承德帝越说越气,狠狠打了十来下,见白以檬哭得泣不成声停了手,轻轻拍拍她的头,“说说你怎么想的?为什么这做?”
“父皇我错了,再不敢了,别打了。”
承德帝闭上眼睛,像是没听见,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现在知道错,晚了,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怕您心软放了他。他害死了我的好多同门,我不想看见他逍遥法外,就像颖王和齐王那样。”
承德帝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发狠抽了十来尺子,白以檬疼得忍不住大哭。见她疼得浑身发抖,停手坐在她的身旁,“皮猴子,你是觉得朕处置颖王轻了?”
“儿媳不敢。”
“哼,还你有不敢的?朕从宽处理他二人。那是因为太后上了年纪,见不得儿孙受难,朕也是无奈之举。”明德帝轻轻给她擦了擦汗。
“颖王是您的弟弟,齐王是您的儿子,嘉熙侯是功臣之后。我,就是一野丫头,死了也没人管。”白以檬原本没觉得多委屈,话赶话说到这儿,反倒觉得心里不痛快。
皇帝打了她的头一下,“又胡说,你是朕的宝贝,不可以胡说八道。打你,是怕不知道这件事儿的厉害,下次犯了大错。”
见白以檬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白色的裤子上渗出浅浅的血痕,承德帝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摸摸她的头,“好了今天这事儿就到这儿吧,以后不可以再冲动了。”
白以檬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低声抽泣。
老皇帝蹲下来,拿着帕子给她擦汗,“你还觉得冤枉吗?”
白以檬低声抽泣,低声嘟囔,“儿媳不敢。”
皇帝笑着摇摇头,“臭丫头,朕不怕你怪朕,打你是怕你走歪了。
你去问问,朕的哪个皇子、公主哪个敢随便杀人,杀的还是侯爵。就算是太子,也都没你胆子大。
好了别哭了,都是当娘的人了,这些道理还要朕跟你说吗?”
见白以檬还在哭,又瞧瞧裤子上的血痕,叹了口气,擦擦她的眼泪。轻声劝着,“这件事儿,咱们过去好不好?好了,朕还有公务,你回府吧。”
承德帝不忍心见白以檬这副模样,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去。
“我也想起身,也不想丢人 可我起不来了,太疼了。”白以檬呜咽着。
承德帝叹了口气,故作嗔怒,“依朕看,还是揍得轻了。再打两下就起来了。”
白以檬闻言,直接弹起来,趔趄的站稳,朝承德帝笑笑,“别,父皇不必如此费心,儿媳这不就好了。”起的急了,抻到了伤口,白以檬疼得呲牙咧嘴。
“猴崽子,滚出去。再敢胡闹,还揍你。”老皇帝揉揉眉心,将尺子丢到一旁,“让小陈子送你回去,回去后写份请罪折子递上来。态度不端正,接着揍你。”
白以檬应了声,施礼告退。白以檬疼得厉害,好容易折腾回了王府。
一进揽月阁就看见云隐跪在院子里,白以檬没搭理他,银丝早就准备好东西,只等白以檬回府。见到白以檬这副模样,连忙上前搀扶。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就昏睡过去。昏昏沉沉的睡着。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正好看见宇文稷,“别怕,我不疼的,父皇没使劲儿。”
宇文稷心疼得不得了,摸摸她的头,“本王都知道了,这次不是你的错。却让你受了委屈,你打算怎么办。”说完朝门外努努嘴。
“云隐在哪儿,把他叫来。”
银丝就在一旁守着她,听到吩咐连忙应答,“主子,他还在外边跪着。”
白以檬撑起身子“叫他起来吧,把腿跪废了,多不值当。”
“闯了祸,连累主子挨打,跪废了也是他活该。”银丝低声抽泣。
白以檬摇摇头,有气无力地催促,“不可胡说,都是同门,不至于如此。”
宇文稷摸摸白以檬的头,亲了亲。扭头看向银丝,“先让云隐起来,这事儿等王妃好些再说。”
银丝领命出去,宇文稷掀开被子,“趴好让本王瞧瞧。”
白以檬下巴垫在手背上,扁着嘴巴委屈的不行,“说不疼是假的。只是你也别担心,我吃过止疼丹了,无碍。”
“你呀,知足吧,是父皇,要是传了板子,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宇文稷拿出药膏轻轻上着药。
“今天丢人丢大了,父皇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外边还站着朝臣呢,想想就丢人。”
想起白天的事儿,白以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也不出来了。
上好药,宇文稷吹了吹,将被子替她盖好,“傻王妃,父皇这么做,不是要你丢面子,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杀了嘉熙侯的事儿,他亲自处理了,这事儿到此为止。
你可别忘了,你杀害的是侯爷,这个罪名足够要了你这颗脑袋。父皇是在保护你,别不知足了。
眼下,是那个惹祸的正主云隐,你要如何处置?”
“别问我了,我现在疼得厉害,脑子也不好使。”白以檬赖皮地拽过宇文稷的手臂,“抱抱。”
宇文稷乐得如此,侧身躺在她身旁将人揽入怀里,“讲故事,还是听小曲?”
”听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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