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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八年农历正月的最后一天,三郎受伤二十余天。

郭府小花园的假山南侧,这里向阳背风。三郎躺在一张精致的躺椅上,脚下踏着烧热了的脚炉,身上盖着一条小锦被,锦被上还有小手炉焐着。

假山正南是一亩大小的荷花鱼塘,中间一座九曲小桥,一直通向正屋那边的月亮门。

亲亲坐三郎右侧,正专心在手炉里煨着花生黄豆,手炉里有微微“扑”的一声,或者是放汽似的冒起一柱细烟,那个位置下的黄豆花生便是熟了,要立即夹出来,不然马上便焦了,无法下嘴。

亲亲是丹阳乃至常州府出了名的美女,墨墨的两道蛾眉,描过一般,嫩白红润的脸蛋,清纯典雅,齿如编贝,偶尔巧巧的舌尖舔一下嘴唇,润润的两腮,便会浅浅的现出两个细细的酒窝,上翘的睫毛墨密,遮住秋水般的汪汪眼瞳,她时不时的,会用目光在三郎脸上悄悄扫尘,撞上三郎的眼光,便飞快躲开,此时她的高贵典雅,便会被羞涩矜持取代,这让三郎又一次体味“秀色可餐”的美妙。

亲亲今天穿了一件红呢束腰大衣,显出轻盈的素腰,挺挺的酥胸,让三郎的目光游离不好意思直视。亲亲也知道三郎喜欢自己的束腰装扮,说自己是敦煌壁画上的飞天仙女,整个人就不是人,只剩下妩媚曼妙。

更神奇的,是亲亲天生委婉温柔的嗓音,甜美圆润,柔软得沁人心田,纯净得一尘不染。

曾经有个游方的大师,到郭府化缘善款修缮庙宇,那时的亲亲初长成,少女的清纯妩媚,让那高僧大师目瞪口呆。接过善款离开时,竟神不守舍的跌了一跤,把手中的木鱼犍稚和刚到手的大洋,洒得到处都是。

亲亲跟在郭夫人身侧,见状说道: “姆妈,大师和尚摔倒了,好可怜。”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话,竟让那化缘的大师趴地上嚎啕大哭: “贫僧已经在苦苦坚守,小菩萨干嘛还要开口,害煞我了,可怜我的修行,菩萨恕罪啊!啊……啊啊啊……”

最后那大师临走时,嘴里还痴痴的喃喃自语: “观音的天籁之音,观音的天籁之音。”

惹得看热闹的乡邻们轰然,消息不胫而走,亲亲的美名从此更盛。

郭夫人笃信佛法,她说,亲亲是观音菩萨的传声筒。可亲亲却很“讨厌”自己的嗓音,因为旁人的欣赏羡慕,让她压力太大。

特别是亲亲生气时说话,还是柔软得让人心酥体麻,这更让她气恼。

所以,亲亲是金口难开。

此刻亲亲的纤纤玉手,正捏着一双长长的竹筷,在手炉里煨黄豆花生,煨熟了的,夹出来放三郎手边的盘子里,由这老爷似的大少爷享用。

在三郎左侧三尺远处,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美貌小姑娘,一张粉嘟嘟的嫩脸,不笑含春。右边的脸腮,一个深深的酒窝,使得右边脸总像似在笑,三郎开玩笑说: 她是双面人。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一丝天真。红红的小嘴,显着顽皮的神气。

当她起身给三郎递水时,才见匀称曼妙的身材,又哪里是个小姑娘了?其实她的年龄比亲亲还大一岁,整十八了。

特别是她那鼓鼓的胸脯,挺得邪乎,分明是个熟透了的怀春少女。她的美,是妖娆中透着灵动,让人心生亲爱。

三郎曾不止一次的拿她和亲亲暗作比较,总觉着她的天真无邪之中,有丝丝妖气在袅袅飘荡。

而亲亲则是妩媚妖娆中透着典雅高贵,让人心生神圣,不忍冒犯违逆。三郎为此总是悄悄的骄傲自得,常自感动。

这个貌似小姑娘的美女,就是前面说过的龙梅。

三郎在南京念书时,龙梅是三郎住所的对门街坊,她在金陵女子学校读医学,三郎向她学的日语。去年十月份,三郎在街上中黑枪,就是被龙梅所救。三郎受伤住鼓楼医院,全是龙梅伺候,有时她的同学金珠也来帮忙。随着上海保卫战的结束,南京的情势,一天危过一天,龙梅就和三郎一起,才转来丹阳郭振山家中,之后就留在了郭府,充做三郎和亲亲的贴身伴当。

三郎喝好水,龙梅飞快的接回水杯,又飞快的退到三尺之外,重新坐下,安静得像只小猫。

小花园和主屋相通的,是一个圆形的月亮门,真一此刻正在门边坐着,靠在门框墙上,闭目朝天。他右腿搁在左腿上,一摇一摆,悠闲的晃荡着,安逸得似乎在太虚仙境。

自从三郎受伤年初八回到郭府,他和真二,总有一人在三郎身边不远处候着,这是郭振山下的严令。

别看真一他现在貌似安逸,实际上三郎身边有只虫儿飞,也逃不过他的感觉。

郭振山没儿子,整个常州府的人都知道,三郎在郭振山夫妻心中的位置,就是少主。所以,但凡三郎的一切事情,都是郭府中的一等大事。真一真二是郭振山花三万大洋,从少林寺请的护院保镖,在郭府中地位甚高,现在他俩救了三郎,更可以在郭府中横着走。

即便是刚来郭府不久的龙梅,资历最浅,按情理是个最不被人重视的角色,就因为帮助储医生抢救三郎,打麻药丶止血丶清创丶缝合丶上药包扎,都是龙梅打下手,特别是在亲亲输给三郎二百毫升血后,龙梅又给三郎输了二百,这才让三郎的伤情,最终平稳。

而龙梅就因为这护主有功,自然成了郭府中的大功臣,地位立马飙升。

三郎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只是有点发虚,伤口也早已拆线。用三郎自己的话说: 前后两个小眼,还没黄鳝洞大,好修得很。

三郎自我感觉好得很,很想自由活动,可周围人全不这么认为。出入得有人伴随,养伤的药丶膳,补身体的各种材料,应有尽有,极尽伺候,就差喊他一声: “吾皇万岁”。

三郎现在在假山边晒太阳,左右两个美女伺候着,光景绮丽。看着园子里的皑皑白雪,手边的瓷盘里,盛着几颗亲亲煨好的黄豆花生,伸手捏一粒,往嘴里一扔,夸张的嚼,把个嘴巴吃得,象只乌鼻头蜜蜂。

三郎一边吃,还一边感慨: “初八那天我受伤回来,满世界的雪花纷飞弥漫,以为这天地间,从此就这样永远,想不到现在的太阳,还能挂出来给本少爷取暖,亲亲,你看我现在神气不?”

亲亲飞快媚了他一眼,说: “神气,很神气,满世界就数你神气,比咱爹还神气。”

一边的龙梅学亲亲的嗓音补充: “神气活现。” 说着掩嘴嘻笑。

三郎哈哈一笑,说: “比爹神气,吓死我也不敢,至于神气活现嘛,也只能马马虎虎将就着。亲亲,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和爹比,但和你比,还是有些胆量的,你刚才说我比爹神气,很有调侃欺负我的味道,难不成你已经习惯了欺负我吗?想不起你以前欺负过我的呀,除非是你趁我受伤昏迷的时候。快说,昏迷时都对我干了些什么,怎么欺负我的,占我便宜了!”

亲亲急了,忙慌的辩解: “冤枉人,谁敢欺负你,你大少爷差不多成小老爷了,那个敢占你便宜!”

三郎道: “不对,我昏睡的时候,分明脸上被亲了几次,难道不是你趁机占我便宜?”

三郎说着,不等亲亲回答,又把自己指着亲亲的手指,突然转向指住龙梅,说: “难道龙梅是你?”

龙梅从小凳子上一跃而起,向后逃出老远,轻喊: “不是我,不是我。”

三郎又把手指转回来,指着亲亲说: “那就是你了,别以为我昏睡没知觉,当时都羞得脸上发烧,红得很呢,只是动不了,只能忍着。”

三郎这家伙鬼话说得一本正经,煞有介事。而亲亲也真的在三郎昏迷时,情不自禁的亲了这家伙两次,可那个亲,也实在是当不得真,只是情急而已,蜻蜓点水般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这冤家的脸,就赶紧收工,还要赶紧观察他的反应,实在是亲不知味。而且,这坏人当时是毫无知觉的,更别说会羞得什么什么的了,凭他的脸厚,会羞才怪,摆明了又是在瞎话。可亲亲又架不住自己心虚,终究无法理直气壮,嗔道: “你皮厚,谁要亲你臭脸了。”

三郎听亲亲这么说,极为高兴,抓着她话柄了。

说道: “你没亲,怎知我的脸是臭的?只有亲自品尝了,才会知道的,快说实话,不然就要亲还了我,我不能太吃亏。”

亲亲一万个嘴巴,也不是三郎的对手,羞极了,把手中的竹筷往三郎肩上一敲,说: “耍赖皮,不识羞,你欺负人。”说完,便欲避开,免得这家伙纠缠不清。

那知三郎呼起痛来,这就提醒了亲亲,这家伙的肩上,有一道子弹钻出来的沟槽子。不过亲亲也明白,自己刚才根本没有碰疼他,这家伙是在讹诈。但又不能不理他的夸张,只好无奈认输: “你到底想怎样?”

看着亲亲的娇羞可爱,三郎嘴角边挑上了一丝坏笑,可一看亲亲的模样,显然是被惹急成羞,自己再逗下去,恐怕就无趣了,说道: “行行行,本少爷是坏男不和好女斗,如果是美女,想斗的念头都是犯罪,必须立刻跪地求饶,龙梅你过来,扶我向亲亲下跪求饶。”

龙梅笑道: “少爷,你一点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脸上的神气还是很骄傲的。”

亲亲有了同盟军,趁机说: “是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三郎问: “怎样才算诚意?”

亲亲道: “再讲一遍东洋鬼子追你的故事。”

三郎喊了起来: “都讲十万遍了,还讲啊!”

亲亲笑道: “你的英雄故事,我就爱听,再多遍也爱听。”

三郎道: “食多无味,话多不香。再讲,我这“英雄”就成逃命的臭狗熊了。”

亲亲不忍心犟着三郎,主动让步,说: “那就少说一点吧,就说开头的,喜多鬼子的罗圈八字脚,怎么追成风车叶子的,他的脚片子都快得翻着飞了,还是追你不上,这段我最爱听。”

三郎见亲亲很期待的样子,恶作剧的心思又来了,装做无奈让步的样子,说: “行,但我有个条件,你办到了,我就茶馆说书的一样,再精心加工一遍给你听。”

亲亲知道三郎的鬼心思多,现在不定又起了什么歪心眼,说: “你先说什么条件。”

三郎道: “这个只能一口价,都是高贵人嘛,还价太市侩,除非你把我当成街边卖青菜的。”

三郎的大帽子扣上来,谁敢把他大少爷当成卖青菜的?可不敢担这罪名。

但亲亲更知道自己这未来的夫君,肚子里没什么好水,不由警告一句: “但你不能使坏。” 算是为自己可以食言失信,留下一条退路。

三郎知道,这老实头又一次投降了,说道: “很好,就等你这句话了,你看,现在晒着太阳很舒服,可日头太刺眼,去把你爸的墨镜拿来我戴,那根文明杖也拿来,再摸根雪茄烟来,我要有扮相,高贵人嘛!”

亲亲急了,小声喊道: “叫我做贼,不高兴!”她说得斩钉截铁。

三郎耐心开导: “话不能这么难听,又不是不还,借用。就和戏台上唱戏的一样,行头,没有行头,唱不成戏。我没行头,说不成故事,你想说话不算数,我也没办法。”

三郎牢牢扣住亲亲头上的这顶大帽子。

亲亲是实在没胆动郭振山的东西,可想到三郎,成天阴沉严峻,总是静默中沉思,或者是二眼朝天,冷漠空洞,好像是在诉问苍穹。只有当他讲这次历险故事,才会开心有笑,是心情好的时候。亲亲心善,知道三郎全家被灭门,他心中有无尽悲苦哀伤。总是想方设法迁就他,哄他开心。现在也不是真的要听三郎的英雄故事,纯是为了哄好这冤家。

亲亲犹豫半天,毕竟是爱郎心切,哄三郎开心的念头又一次占了上风,下意识的四周看看,怏怏的去了。

龙梅因为逃得远,没听到两人说什么,但亲亲突然间的行为古怪,把龙梅看得莫名其妙,她看看三郎,希望能看出端倪,奈何这家伙一本正经,完全不动声色。

过了好半天,亲亲一手拿墨镜雪茄烟,另一手捏着文明杖,略微弯着腰,轻手轻脚的一路东张西望,溜到三郎身边。又四周身后看看,好像郭振山跟着似的。她把三样东西往三郎锦被上一丢,像是扔掉了烫手山芋,长吁一口气说: “心都跳进喉咙里了。”

美女做小偷,别有风情。

三郎把雪茄往嘴里一叼,墨镜往鼻子上一架,再手拿文明杖绕了一下,对龙梅吩咐道: “龙梅,你去村南碉楼,把护村队的王英叫来,快去,快快快。”

龙梅悄悄的白了三郎一眼,站起身,悄步快速的去了。

站起身的龙梅,翘翘的屁股,挺挺的胸,细细的腰枝扭着风情万种,偏还是小巧玲珑的那种身材。三郎真担心她的小蛮腰,终有一天会被屁股扭断。对亲亲说道: “龙梅坐着像个小女孩,站起来就是个妖精,这东西是个什么样的怪胎?”

亲亲听着好笑,又媚了他一眼,道: “就你怪话多,我看你才是怪胎。积点口德,厚道点。”

三郎坏笑,不再犟嘴。

亲亲知道,这坏人算是认输,听了自己的话了。小声问道: “阿哥,说故事,把小王英叫来干嘛?”

亲亲叫三郎阿哥,这是两人的绝对私密,亲亲五岁那年,第一次见三郎的第一句话,就是叫的“小阿哥”,那段故事,后文自有交待。

这会三郎听亲亲悄声叫阿哥,顿时浑身骨头大松。故作高深神秘状,说道: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你就等着好戏开场吧。”

亲亲不知道三郎这一道一道的摆,是摆的什么神符,瞧他神五神六的,还端个假正经架子,心里的好奇心,早变成了一条大馋虫,在肚子里翻着跟斗的折腾勾引人。再次问: “阿哥,就先说一点点。”

说着时掐着小手指尖尖,表示一点点。

三郎道: “现在说了,等会你觉得没趣,可别怪我。”

亲亲架不住三郎的威胁,忍着不再提要求了。

那个三郎嘴里的小王英,真名叫王二小,他其实比三郎还大一岁,今年二十岁。因为长相显小,尤其是个子矮得出奇,用现在的话说,是侏儒。所以,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个大小孩。

王二小家是郭府的佃户,去年鬼子兵侵占丹阳县,他一家人都死在鬼子手里,房子也被点了一把火,从此王二小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郭振山见他无法生计,便把他招进护村队打杂。

因为王二小个矮,又姓王,水浒传中有个好汉叫矮脚虎王英,大家就干脆叫他王英了,至于真名王二小,反正只是小名,不叫也罢。

王英跟在龙梅后面来了,红着脸不敢看人,只盯牢了自己的脚背。龙梅手上则多了一杯参汤,伸直了手臂递给三郎。三郎接过喝了一口,借口味道一点也不好,说: “什么味?一点也不鲜,不好吃,小王英,你来替我尝尝。”

王英不敢不接,接过了又不敢喝,怯怯的看着三郎,三郎笑道: “让你做这点小事都不愿意,看来我是使唤不动你了。”

亲亲心知三郎在作怪,但不知道作什么怪,说道: “小王英,少爷让你尝,你就尝尝好了。”

王英无奈,浅浅的小呡一口,迅速交还三郎,说: “少爷,给,真的不鲜。”

三郎当然知道参汤不是鲜汤,鲜了才怪。

三郎笑道: “果真不鲜?倒掉又可惜,那你就帮个忙,把它喝了,喝完了我还有事要你做。”

龙梅也在旁边鼓励王英,王英可不知道是参汤,只能硬着头皮,无奈喝了。

三郎道: “很好,龙梅,把小王英的杯子拿走,喝了我的参汤,不是白喝的,该操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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