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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冬天,剌姑子整个人却好像在春天。
她握着心上人的手,满眼甜蜜。
左慈恩抿唇微笑,眼里除了宠溺还有一丝腼腆。
毕竟他们很少在外人面前如此亲密。
白肆突兀站起,大喊道:“喂!左慈恩!”
对方下意识护着心爱的姑娘,眼露戒备:“是你?”
剌姑子一双眼睛从心上人肩膀上探出:“哎!四当家怎么回来了?普天下,也只有您赶在两军对阵的时候跑回家吧?阿慈!这就是幽字营的统帅,四当家白肆!”
左慈恩不敢置信:“竟然是你?哼,与刑天营正面硬碰,将宋景战争拖入泥潭的幽字营之主竟然是你这副模样,还不如你旁边那位老者更有说服力。”
白肆:“哦,我旁边这位啊,他是燕山军主。”
“那这个红头发的男人?”
“我叫莱吉,刑天营的小队长,但那是曾经的事了。”
左慈恩眼角一抽,更加相信剌姑子信中的那些话了。
这山寨里,还真能搞天下大同。
白肆挥挥手:“这些都不重要!”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左慈恩对剌姑子的爱护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搞什么啊,闹了半天,两人竟是双向奔赴。
单身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你们两位自便吧,记得坐得离我们远一点。我们三个可不想当电灯泡。”
皇甫定:“电灯泡是什么?”
“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那就是蜡烛了。”皇甫定一副想出什么了不起结论的样子。
莱吉又点了一盆猪肉粉条盖饭。
填饱五脏庙的白肆觉得是时候该去骆九熙那边晃一下,打个卡了。
“诶!难得!今天不在实验室啊,吴稚?”
吴稚双手环胸:“我怎么感觉前段时间刚和你分开,现在又见到你了?你是哪都能去,就不回军营是吧?知不知道幽字营那些人都快郁郁了。”
白肆后悔和她说话了:“行了,龙二,你赶紧把她拽走,你们一定是有要事对不对?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跑到议事厅的时候,厅内只有骆九熙一个人。
她像是早就在等他一样,指了指对面的座椅:“请坐。”
“事先说明,不谈幽字营的事,我马上就回去。”
“好的。那你可以回去了。”
白肆:“我人都还没坐下,你就下逐客令了,有效率是好事,但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我有礼貌,但要看面前是什么对象。”
白肆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火气下降了许多。
骆九熙:“我还等着你给我的惊喜,就这么放弃了?”
“你见过陆淳了?”
“不然呢?我和他都等着你会做什么呢。”
“已经被知道要呈现的惊喜,就不算完美的惊喜了。”
“真可惜,少了点乐子。”
白肆最讨厌被人当乐子:“大哥不笑二哥,别老想着从别人身上找乐子,精神病人欢乐多,怎么不从你们自己身上找找。”
骆九熙冷笑:“这句话也送给你。还有,谁说我们是精神病的。”
“怎么,说不过我就开始强词夺理?都是同一个病院出来的,有啥好装的。”
骆九熙难得惊讶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白肆眉毛一沉。
“先说陆淳,他之所以呆在病院,其实是过来养老的。就我所知,自他父母离世后,他厌倦了世俗,就好像出家一样,来到了位于老家偏僻小镇,风景秀丽的仁惠。
据一些八卦所说,他之所以来到仁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现任院长是朋友,仁惠的建造,他也出过力。所以他才能每天呆在阅读室,不是在看书看报纸,就是再看电视,这可是普通病人都没有的权力。”
白肆:……
“至于我,我的病早就好了,不过一直留院观察罢了。我的家人并不希望我出院,因此就压着院长,一直不肯把我放出去。”
“那吴稚呢?我记得第一天过来的时候,你还问过杨医生吴稚的名字是什么,说什么这孩子在病院里太久忘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说谎。”骆九熙脸不红心不跳:“我是想试探一下医生来着。你以前也没怎么见过吴稚不是吗?不是因为她被关起来,而是她基本都呆在院长的别墅里,偶尔会装成病人来找我玩。
院长就是她的舅舅。而我之所以要试探医生,也是因为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医生一个人深夜一个人在后厨这件事很奇怪罢了。你不会真信她是半夜到病院报道的吧?”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又不在意这些!不要说得我好像很蠢的样子。”
白肆有些闷闷不乐:“那照你说的,五个人中,就我脑子有问题咯?”
“说实话,我觉得你挺正常的。你也知道仁惠肯定有黑幕,说不定是你哪个亲人买通了你的主治医生,不想让你出去呢?”
“骆九熙,我必须承认我第一次这么认同你的观点。等一下,我有个问题,既然吴稚不是仁惠的病人,那杨医生能说出她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哦,这个我问过她了。她去院长别墅拜访的时候,看到了俩人的合照,于是知道了吴稚的名字。由于院长没有和她多谈这个外甥女的事,因此医生在见到穿着病服的吴稚时,以为院长是因为自己的亲人有精神问题才不愿多谈的。”
“还有,那她为什么要半夜去后厨。”
“有人发了条匿名短信,说那里会发生关乎很多人性命的大事。我们心软的医生就去了。”
白肆莞尔:“真是越挖越深了,早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发现我们离开仁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件,只是一直懒得深究罢了。
那么,骆九熙,当初提出要逃跑的第一个人不就是你吗?你之所以要离开仁惠,就仅仅是因为想要重回外界,摆脱束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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