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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皇子之死
晚霞似火,将天边染得一片通红。临柏踏进家门,连门都来不及关,便直奔吧台而去。
吧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瓶,整齐而华丽,仿佛艺术品一般。夕阳的余晖洒在酒瓶上,折射出迷人的光彩。临柏手法娴熟,从众多酒瓶中挑选了几瓶,开始专心调制酒品。
珐项站在门口,看着临柏的背影,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沉重——他知道,每当临柏心情波动时,都会通过调酒来寻求心灵的宁静。
他缓步走近,轻声问道:“雄主,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吗?”
临柏的手在倒酒的动作中稍作停顿,随后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今天,我去看了小渝……”
珐项立刻靠近了些,凝视着临柏的侧脸,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临柏调好一杯酒,放在吧台上,双手离开酒杯后却开始微微颤抖:“你知道我每次去看他,都会帮他用温水擦脸。但今天,当我碰到他的脸时,感觉到的却是冰冷和僵硬。小渝……他走了。”
珐项的唇瓣微微颤动,杯中酒液的层次分明,映照出他惊恐失措的面庞。
临柏的目光望向远方,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沉重:“我担心虫皇和虫后会误会我,所以我清理了所有痕迹,然后悄悄离开了。但我没想到,我走后珐巧也去了,结果被侍卫们抓住,他们说是他杀了小渝。”
珐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那不是你,对吗?临柏,一定不是你,对吧?”
临柏转过头,看向珐项,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怎么可能是我,小渝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去伤害他?但我现在却无法证明珐巧的清白……如果我去作证,我可能会立刻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珐项慌乱之下,顾不得自己怀孕的身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寒冷。
他不应该怀疑临柏的,即使临柏在小渝死后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
珐项绕过吧台,紧紧抱住了临柏,轻声安慰道:“雄主,你不要难过了。虽然珐巧被冤枉了……但对他来说,生命永远是求而不得的苦海,他活着也只是日复一日的痛苦,死刑对他而言,或许反而是一种解脱。你不必为他感到愧疚,这只是巧合,这不是你的错。”
临柏摇头,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不公平……我明明应该站出来为他说话的……如果他因此而死,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我会一直活在对他的愧疚之中,这样的话……对你也不公平……”
*
接到虫皇的紧急召令,珐项与临柏疾步走进金碧辉煌的皇宫,顶层之上,虫皇与虫后正肃然等待。
阳光透过穹顶窗,洒下一片金黄,但在这华丽的宫殿中,气氛却异常沉重。
“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珐巧因涉嫌谋害皇子,被侍卫队当场抓获。”虫皇的声音沉重,透着少见的疲惫感。
“当场抓获?侍卫看到他动手了?”临柏惊愕地反问,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珐项在一旁,悄悄拉了拉临柏的衣角,示意他冷静。
“证据确凿,他的皇室身份已被剥夺。”虫后冷冷地扫了临柏一眼,声音如冰:“按照律法,谋害帝嗣当处以极刑。”
“但珐巧是……”临柏急切地想要为珐巧辩解,却被珐项再次拉住了衣角。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口:“珐巧是帝国研究院的杰出人才,承担着众多重要任务,他的才华对帝国至关重要。”
“确实如此。”虫皇点头,声音中透出一丝惋惜,“但律法无情,我已特赦他免于死刑,贬为罪奴。”
临柏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庆幸,“这样的话,帝国的损失确实能降到最低。”
珐项虽然心有不甘,但想到临柏说过,如果珐巧死了,他会想他一辈子,也就没再开口。
“不过,罪奴若想继续为帝国效力,需得得到雄主的认可。”虫皇看向临柏,语气不容置疑,“临柏,我将珐巧交给你,你将他买回家中,作为你的雌奴。”
此言一出,珐项顿时如遭雷击,他愤怒地反驳:“为什么是临柏?你们明知他一生不娶雌侍雌奴的誓言!你们可以让其他雄虫买下珐巧,为什么要强迫临柏?”
虫皇微微摇头,威严的声音不容置疑:“珐巧不仅是你的弟弟,更是帝国之宝。只有让他嫁给他心仪的临柏,才能让他安心为帝国效力。”
“不!我不同意!”珐项情绪失控,他无法想象珐巧进入他生活的场景,那将是他永远的噩梦。“珐巧杀了我皇弟不说,还想抢我雄主?!他敢进我家门,我就杀了他!”
珐项有些歇斯底里——珐巧才是虫皇真正的雌子,才是真正跟临柏匹配的雌虫。
除非珐巧死掉,或者嫁给别的雄虫,否则他无法安心。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珐巧就变成他最大的梦魇。
他无数次梦见自己变成卑微的雌奴,跪在地上,忍受珐巧的惩戒。而临柏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珐巧,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虫皇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扇在珐项脸上,“你是不是疯了?平时你在家事上任性妄为,我们都纵容你,但事关帝国前沿科技,你居然还以为自己有资格任性?!”
珐项被这一巴掌打醒,恐惧与不安涌上心头,他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父皇,珐项知错了。”
虫皇不再看他,转向临柏:“你先去接珐巧吧,我和虫后会好好教育这个不成器的雌子。”
“遵命。”临柏领命,转身安慰珐项:“珐项,你放心,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珐项泪眼朦胧,点了点头:“谢谢你,雄主。我相信你。”
临柏转身离去,虫后走到珐项面前,语气严厉:“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愚蠢的雌子?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情情爱爱倒出来,清醒一点,做些帝王雌子该做的事?”
珐项恨恨地看了虫后一眼:“父后,我已经妥协了。我会允许那个珐巧好好工作的,只不过……我身为雌君,要怎么对待自己雌奴,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珐项脸上,这次是虫后。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珐巧才是临柏的初恋,你去折磨他,只会失去临柏对你的宠爱。”虫后看着珐项,一脸厌恶。
“临柏从来都没有爱过珐巧,他不会碰那只贱雌的。”珐项坚定回答。
虫皇在一旁嗤笑出声,“真是被我宠坏了,一点也不了解雄虫。你以为刚才临柏为什么要跟你说,他的心永远是你的?
他的意思就是说,他的身体以后不再是独属于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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