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色孽心魔、金刚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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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僵族发布了残忍至极的成人杀令，一场巨大的动荡由此爆发。那些原本忠心耿耿为僵族效力之人，如今也因面临生死存亡之危而纷纷奋起反抗。

参与这场起义的人数竟然多达数千万之众，要知道整个僵族的人口总数也仅仅只有十几万人而已。

尽管紫僵相对于普通人类更为强壮，但实际上它们也只不过是一二级境界的实力罢了，并没有强大到超乎想象的地步。

普通人类，通过偷袭、暗杀以及人海战术等手段，不到数月的光景，僵族的总人口数便急剧下降，甚至已经跌破了一万人。

面对如此困境，明玉却又再一次做出了一个惨绝人寰、毫无人性的决定，制造紫皮形尸并释放尸毒。

尸毒犹如瘟疫一般迅速扩散开来，仅用了短短数月时间，就有数百万人遭受感染，沦为了可怕的紫皮行尸。

这些行尸如潮水般在平原和山地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断攻击任何散发出血腥气息的生命体。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末日之中，到处都是尸体横陈，血流成河，毒害无尽！

反抗军完全没有预料到，明玉会使出如此灭绝人性的毒计，瞬间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

紧接着，他们又不幸落入了明玉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损失惨重。

最终在牺牲掉数百名高层之后，其他残存的高手才带领着残存的部众逃出生天。

四处漂泊，过上了提心吊胆、藏头露尾的日子。

更糟糕的是，他们不但要时刻提防着白僵的凶猛追击，还要想方设法抵御草原上弥漫的可怕尸毒。

原来，由于草原上生物种类繁多，一些体型小巧的腐蚀性毒虫在吞食了紫皮行尸的尸体后，其中一小部分产生了异变，竟然先天就携带着致命的尸毒。

如果普通百姓不慎被这些毒虫咬伤，那么不出三日便会沦为一只凶残恐怖的紫皮行尸。如此一来，本就困苦不堪的人类，生活愈发雪上加霜了。

转眼间三年过去，南僵大陆经过连番恶战早已变得破败不堪，放眼望去，满地都是残骸和毒坑。

从未参战的，西北地区的人们曾经无数次恳求神兽降临世间，帮助他们铲除行尸。

但无奈这些行尸的肉质实在太差劲，而且还含有剧毒，吃进嘴里全是怪异的味道，让神兽根本提不起兴趣。

飞天白吼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最终僵族以反抗军的大战恶果，都能由他们这一群普通人承受。

连续三年，因为尸毒而死的人多达数百万，西北地区的平民，最后不得不放弃平原，龟缩在山地之中谋求生存，后又自立一族，称为高山族。

大量的反抗军在被追杀的过程中，不得不放弃以前那种稳健的修炼方式，短袖成了极端的吞僵法。

此功法虽然让他们存活了下来，但三年的时间反噬已经来临，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斑点，有的地方甚至发痒，长毛溃烂。

创立此功法的人醒悟，他严到现在，他们正在往紫皮行尸的方向转变。

并且还不是普通紫皮行尸，而是更厉害更危险，存活时间更长的紫皮行尸。

嗤茱得到这一答案，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修炼吞僵法的人全部召集起来。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是杀人烧尸！

一部分人为了人族大义主动赴死，可更多的人却不想死！

他们为了人族的未来，才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可没想到到头来背刺自己的竟然是人族自己！

让他们如何不心凉？

一场大战各有死伤，这种仅有的反抗军也在内乱之中分崩离析，最终拆分成为了两个流浪部落！

至于生活在僵族的人类走过的更惨，他们当中已经没有一个成年人，全都是未成年的少年以及儿童。

他们每一个脚上都被锁上了脚链，生活在铁笼里。不允许他们说话不允许他们传播知识，更严重的，甚至一出生就被割去了舌头。

生命的智慧在于交流，没了交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只知道吃吃喝喝，他们的智力水平会大降。

僵族也可以将他们随意打杀，羞辱！

他们彻底沦为了最底层的食物以及玩物，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中央地带原本辉煌的宫殿变得破落，院落也因为失去了普通人打理而变得杂草丛生。

僵族的女王明玉站在宫殿之上，看着自己治理下满目疮痍的南疆，眼神中竟是无尽的悔恨。

“哎，不过三年时光，我竟感觉已过三十年之久。”

遥想当年，她父王移交天下之时，江山一片繁荣昌盛！僵族与人族皆处于鼎盛之态，百姓安居乐业，笑容满面。

天地间的环境也在人族的打理下，花团锦簇。

然而如今呢？

或许，当初自己的决定皆是错的吧！激进之举，只会带来激进之果。

“女王陛下，王的沉睡墓穴震动了，王苏醒了！”一白衣僵女激动地跑来禀报。

闻此消息，明玉并未露出丝毫喜悦之情，但在众多白僵的注视下，她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假笑，却难掩其苦涩。

“我的江山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雁北飞入高空，怒声质问。

“皆是女儿之过，女儿无话可说。”雁北与苗山甫一现身，明玉便径直跪地。

“你突破了？”

“嗯，但若可以，我并不想。”明玉语气淡然，她能感觉到两位父亲如今对她的态度已变，不再有宽容，亦不再有迁就，就连苗山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责备。

“父王，女儿铸成大错，愿卸下王位。自此紧闭生死关，若非大事，绝不突破出关。”言罢，明玉未给二者反应之机，起身飞入天空，杳无踪迹。

许久后，雁北方才回过神来，“混账，你这不孝女！将诸事搞得一团糟，最后却把烂摊子丢给我。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阿哥，罢了。这其中也有我们的一份责任，若我们当初不去挑衅飞天白吼就不会二次重伤，也不会将所有事都压在明玉身上。能把天下折腾成这样，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他妈个情有可原！”雁北愤怒地大骂了一句，百多年的涵养瞬间毁了个干净。

“罢了，且不论她，当务之急是重振江山。”雁北深知动怒无益，解决不了问题。

当下，他须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形势，然后做出最佳判断。

“来个白僵，与我详述当下状况。”

面对王的质询，其中一只白僵只得上前一步，坦言道：“王，这几年……”

“所以我的天下竟是因这两个决策而毁？愚蠢，愚蠢至极！”

“我说过多少次，要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最后再分化一批。天下之事，无一不可用此招解决。最忌一刀切！”

“阿哥，她还小，不懂事，难免意气用事。”苗山赶忙上前劝解，想平息他的怒火。

“你就一味护着那孽女吧！都是被你惯坏的。”

“怎能全怪我，你不也一直纵容着吗？”劝不动雁北，苗山也有点小脾气了，头一扭，不再看他。

“阿哥，三年前你不也做了错误决定，害得我与你一同受伤。如此说来，我是否也可怨你？”

“哎，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好了，别赌气了。多年未进食，你是否也饿了？”

“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如何？”

苗山转过头，露出两颗虎牙笑道：“好，阿锅！”

——

三日后，嗤茱所在的部落收到消息。

僵王雁北重掌大权，第一时间率领疆族剿灭了另一处紫江部落。除了少数修炼吞僵法的人逃脱，其余无一幸免。

他们接下来的目标，便是残存的反抗军。

“如何是好？倘若我们被歼灭，恐怕数年或数十年后，南僵可能会重回旧日模样。届时，人族将永无出头之日！”一名青年背手在地上踱来踱去，面色凝重。

此青年乃苗族人，名唤苗兓。

他天赋异禀，又得机缘，仅用三年时间，修为便超越了停滞不前的嗤茱，顺利接替首领之位。

“首领莫急，或许情况未如我们所想那般恶劣。”说话之人是苗仲，当年因阿蛮意外惨死，他无奈加入反抗军，但内心始终倾向过去的生活。

“或许我们可以投降，雁北王与明玉陛下不同，他对人类并未残忍相待。”

“投降！你竟能说出如此话语，简直是自投罗网！我看还是先将你这内奸处决了吧！”说话间，另一位瞎眼真人已拔刀出鞘。

他妻子儿子死了，往日的兄弟也在反抗中相继死去。

如今，雁北僵王仅是略露名号，就要投降？他们往昔的牺牲又算什么？

“要不先暂避锋芒吧。”嗤茱突然开口说道，“咱们可以改变装扮，散开进入高山族。以后未必不能有机会卷土重来。”

“进入高山族？”

听闻此言，众人眼前一亮，唯部分高层神色阴郁，满脸不快。

三年以来，他们已然沉醉于权力带来的满足，如今要舍弃一切，加入其他部族，沦为一介平民，实难甘心。

“不可！”

苗兓当即出言反对，“若众人散去，咱们反抗军便名存实亡！届时众人安于逸乐，谁还愿为人族赴汤蹈火。”

“莫非你想让他们为你的私欲送命？”

“你此言何意？莫非我所作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并无他意，我只是觉得你非领袖之材。”嗤茱言罢，转身离去，或许她该改变修炼之法了。

而今她方明白，唯有实力方可拥有话语权。若是早些明白，当初也不会将首领之位让与愚者。

深夜，双月渐近，于天际形成一葫芦状。

嗤茱在凄清月光下，行至苗仲帐外。

“嗤茱，夜色已深，为何还不去歇息？”苗仲自帐中探头，见嗤茱立于月下，心生疑惑。

“今夜月色甚美，只是略有凉意。”嗤茱双手撑于身后，转头望向苗仲，微微一笑。

这一笑带着几分哀愁，又有一丝魅惑。

苗仲见状，顿时痴了。

妻子已逝三年，他夜夜独守空床，寂寞难耐。

又因终日流离，体弱者皆被淘汰，余下者不是身强体壮，便是实力强横。

而那些慕强之人，皆攀附有权之青年，谁又会在意他这三十多岁、实力平平的老头呢？

虽然这三年来风云变幻，但他们的思想一部分依然停留在三年前，在他们眼中30多岁已经会被贬成为下等人了，不再年轻了，自然就成为了老头子。

“嗤茱，你若觉寒冷，可来我帐中取暖。”苗仲不经意间道出心中所想，旋即懊悔，忙捂住嘴巴。

嗤茱可是木淳大人身旁之人，实力亦在他之上，岂是他可觊觎的。

“好啊！”嗤茱一笑，缓缓走来。

“啊？”

苗仲愣住，不知嗤茱是玩笑，还是当真……

直至嗤茱走到面前，掀开帐帘，将他推入帐内。

嗤茱俯身而上，垂眼笑道：“瞧你这胆小模样。我也是有七情六欲之人，三年了，你空虚，我亦然。我非与你谈情，仅想彼此慰藉，排解孤独……”

次日清晨，苗仲面色苍白地爬出帐篷，却闻嗤茱暴露真实实力，一举击败苗兓，并宣布全族迁往高山族。

事已定下，那些心有不甘者，也只得默认。

此后数日，几位高手态度骤变，纷纷拥护起嗤茱首领。

直至某日夜晚，苗仲难耐寂寞，悄然来到嗤茱营帐外，却见前任首领苗兓竟在帐内卖力劳作。嗤茱已然发现他，冲他抛出媚眼，勾了勾手指。

苗仲只觉荒诞，本欲转身离去，但还是忍不住诱惑，咽了一口口水转头看向四周，查看无人后，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

邪念生心魔，当嗤茱纵情享受实力提升的快感时，一个名为色心的存在现身于她体内。

色心汲取了嗤茱摒弃的念头，以及她为木淳坚守的那份深厚爱意，而这份爱，在生存和人族大义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嗤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为了拯救他人，选择牺牲和堕落，甚至放弃曾经的坚守。

“嗤茱，住手吧，你这样做毫无意义，再继续下去，你将彻底堕落。”色心满脸忧愁，苦心劝道。

“你……是过去的我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好，我听你的。但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至少要等到我将那些不称职的蠢货全部吞噬！”嗤茱说完，便将色心彻底屏蔽。

“怎么了，美人？”男人轻刮她的鼻子，笑道。

“不过是一个烦人的念头，不必在意。”

“你还真是贪婪，难怪连之前的那位大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有魅力！”

心魔被屏蔽了！

祂竭力呼喊，试图劝阻，却毫无作用，外面已听不到丝毫声音。

不到一刻钟，又有大量的私心杂念汹涌而至，其中夹杂着无数忏悔，以及嗤茱曾经保留的那份纯真。

原本半灰半粉的心魔色心，逐渐变得圣洁，实力也如飞一般暴涨。

魔种、魔念、心魔、魔劫、脱体……

心魔五境，色心竟然在短短数日之内，便达到了心魔境。若嗤茱突破至天人，祂也将迎来魔劫。

心魔的前四境只能依附于神魂道，或部分真气道的体内，伴道而生，随主而亡。唯有达到第五境，方能成为独立存在的个体。

——

南海之上，波涛万丈。

金刚飘荡了整整三年之久，总算在茫茫的大海之上寻到了正确的方向，返回到了他从未踏足过的“家”。

荆州大馋寺，庄严肃穆，香火鼎盛。

金刚鹦鹉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和戒尺，一步一个脚印，虔诚无比地朝着大馋寺迈进。

每走三步，它便会跪地叩头一次，用最真挚的方式表达自己内心的敬畏之情。

金刚鹦鹉抵达百味菩萨雕像前时，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长时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片刻安宁。

天绝师太出现在金刚鹦鹉身旁。她单手行礼，轻声问道：“这位善主，不知您为何事如此忧心忡忡？”

其实，早在三天前，天绝师太就已得知这位金刚鹦鹉，它来自葫芦洞天，其辈分极高且实力强大。

然而，即使拥有这般尊崇地位的强者，竟也甘愿以如此卑微之姿前来拜见百味菩萨。

无疑说明，他心中正承受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折磨。

金刚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缓缓说道：“道友啊，世人皆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祖慈悲宽容，可以宽恕世间一切罪恶之人。那么，你觉得佛祖是否会愿意原谅我这个曾经犯下罪过的人呢？”

说着，泪水顺着它的脸颊滑落下来。

天绝师太面露慈悲，缓声道：“佛为何物？乃善念，亦是释怀与解脱。若施主能自我宽恕，佛亦会原谅你。”

“我宽恕自己？可我不敢想，我罪孽深重啊！”金刚心虚地摇头道，“师太，我能否在此修行？”

天绝师太强压心中喜悦，沉声道：“仅念佛，难以获得心灵之解脱，然善主若愿，自无不可。”

这葫芦洞天出来的高手，竟要拜在她们门下，岂有不收之理？

此等破天机缘，天绝师太自觉今晚做梦都会笑醒啊！

“真的吗？那太好了！”金刚如获大赦，他抬手将自己剃成了秃顶。

“阿弥陀佛，师太，赐我一个法号吧！”

“无需给我太多权力，我愿从沙弥做起。”

闻得此言，天绝师太更为满意：“既如此，你便是我的金刚师兄了！”

“师兄，你如此真心悔过，能否告知究竟所犯何错，以至如此？”

“说来话长。”金刚稍作停顿，缓缓从身上取出金锁法宝，交予天绝师太手中。

天绝师太不明所以，疑惑道：“师兄何必如此？”

上门就送法宝，太客气了，不愧是大门大派出身。

然而金刚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天绝师太背过气去。

“我一不小心把你弟子变成了法宝，还成全了我的二道师弟，让他成为了你我乃至天下人的一劫！”

“滚！”

天绝师太瞬间暴怒了！她一个巴掌将金刚呼出了大殿之外。

“两位师妹布阵除恶呀！”

“师姐怎么了？”听到这声怒吼人绝地绝相继而来，初言问道。

天绝师太手持除魔破戒刀，破口大骂，“咱们的宝贝徒儿被这恶徒变成了法宝了，现在他竟然还敢舔着逼脸来让我们救赎！”

金刚被那一个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一脸的诧异道，“你们这些和尚尼姑怎么出尔反尔说好了，佛祖能够原谅我呢？”

“佛祖原谅你和我天绝有什么关系！”

“师姐息怒，莫要动了嗔戒。还是让师妹我解决了他吧。”一脸和善的人绝师太，赶忙出来劝阻。可下一秒便掏出了馋鬼棒，一棍将金刚敲出大馋寺之外。

这些年大馋寺入账不少，刚刚装修的金碧辉煌，可不能因为大战打坏了。

金刚倒飞出去，这一棒差点没将他打吐出来，他在天空中转了几圈，很快稳定身行道：“几位师妹，我是来忏悔的，其实我也是无辜的呀，我是无心之举啊！你们修佛的应该保留一份善心的。”

“那你知不知道佛也有怒目金刚！”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地绝师太，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金刚身后。

三者以天地人三才之阵，牢牢地将金刚禁锢在其中。

金刚压力倍增，瞬间头冒冷汗，“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别逼我动手啊！”

天绝一巴掌扇过去，抽得他眼冒金星，“那你就动了！今日你要是动手灭了我们大馋寺，也算是我们命该如此。”

“要是不能，那就别怪我们不给葫芦洞天面子！”

金刚自知理亏，捂着脸隐忍，“你们，你们性格怎么这么刚硬啊！”

以前他也不曾想到，竟然有人在外界不给他们葫芦洞天一份薄面呢。

天绝师太怒笑道，“呵呵，那你是不知道了，我们姐妹向来如此。若是这天欺了我们，我们便敢征天，若是这地欺了我们，我们便敢伐地！”

“大不了活出一条命来，一死了之！”

“我的妈呀，不要命了，赶紧跑吧。”看来他今天拜山，没看黄历，事没办成，头也白剃了，这顿打也是白挨了。

金刚晃出虚空金尺，正要打碎阵法逃离，因为它不是虚空金尺的主人，勉强使用，只能施展出这样的威力。

但依然还是让他破出了一个口子！

“孽畜哪里走啊！还我徒儿命来。”天绝师太不依不饶，直追而去。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金刚一再礼让，可依然被这么追着打，早就怒了，更何况他的实力丝毫不弱。

要不是心有愧疚，早就出手还击了！

“够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杀了我？杀了我你们徒儿就能活过来了吗？我是诚心悔过的，是来过来解决问题的，既然你们蛮不讲理，也别怪我手下无情。”

三绝师太也是上头了。六年时间的陪伴，他们三个早已经待小柴如亲子，哪怕知道他有问题，依旧如此。

天绝道，“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葫芦洞天有多不讲理！”

金刚被堵到山脚，鼻孔瞬间冒出一团火气，净魂心焰漫天飞舞，瞬间烧到了三位师太的身上。

大火熊熊燃烧，但三绝师太却未动分毫，此刻，他们道念浮出，贪嗔痴三毒尽显。

此情此景更是应了他们的道。

金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说话都有一点结巴，“哎…哎哟，道念都快圆满！”

“怎么可能呢？这人族怎么出了这么多天才呀，老天爷一点也不公平！”

现在它可是道行尽毁，修为倒退。也就是修炼了神通，实力强大。真要论起道行来，他远远比不上三绝师太。

不过他还有一个绝招，那就是另一道神火，可他不能用出。

一旦用出三绝师太的肉身肯定被毁，到时候也只能夺舍或者投胎转世了。

他是过来忏悔的，不是过来杀人灭宗的。

“几位师妹收手吧。我这只是一道神火，第二道神火一出。事情恐怕就没办法收场了。”

“那又如何？玉石俱焚我亦不惧！”天绝师太咬牙切齿的说道。另外两人也上前一步，紧紧跟随，表明态度。

“哎，还真是难缠又头铁呀！”

“罢了罢了，大不了让他们好好打上一顿出出气，自己放放水应该不会被他们打死吧？”

就在这时，一只七尾天狐从天而降，带着三分自在，三分怜悯，三分慈悲。

“三位师太能否听我一言呢？”

天绝冷哼一声道，“青丘的狐狸，你们不在山上老老实实待着，竟然还有心思跑出来当和事佬？”

“我也只想解开你们的误会，莫要让怒气冲昏了头脑。再者说人家过来是诚心悔过的，哪有像你们这样得理不饶人的。佛讲的是宽容，我看你们心中未学到半点。”

“哼，你一个外来的狐狸在我这里念什么经，看招吧！”

“唉！”

胡七妹叹一口气，抬手一指直接定住了天地人三绝师太，神通一梦红尘！

这个一百多年前，白浅创造了神通兜兜转转，没想到又落到了狐狸的手里。

梦境之中三绝师太非要和金刚拼的，你死我活，最终同归于尽。大馋寺也因为没了他们三人被地狐一脉覆灭。

他们的神魂被禁锢在原地数年，一直到大馋寺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最后在风雨侵蚀下坍塌。

而那些死去的弟子，灵魂没有散去，一脸怨恨的咒骂着他们。

“我们也是你的弟子啊，为什么我们要承受你们不顾一切报仇的后果了！”

天空之中百味菩萨也缓缓降世，“三绝，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我们真的错了吗？”此念头一生，原本那一往无前的心境出现了漏洞，金刚的神火顺势烧到了他们的心神上，三缕无人察觉的心魔之种落地生根。

“啊~”

神火灼烧灵魂的痛苦，瞬间让他们从幻梦中清醒了。

三绝师太顺势用元神之力熄灭火焰，退后一步站在一起。

经过这一遭，他们已经没了继续拼下去的念头。

最后只能放下一句狠话，带着伤势转身离开。

“今天我们三姐妹算是栽了，山水有相逢，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多谢这位狐仙出手相帮，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金刚上前一行礼道。

胡七妹微微一笑点头道，“道友不必多谢，这是七妹应该做的事情。我也是不想看见你们两家因为一点小事，最终闹成了生死仇敌。”

“唉，可惜了我以为他们三位能够原谅我呢，没想到到头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金刚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疲惫，那不是身上累，而是心累得不到原谅，他恐怕就要终生困在第四境界。

“金刚道友，你要修佛，求个心理解脱，何须要求他们三个原谅。他们三个连自己都没修过，又怎么会让你明白？”

“这位狐仙道友此话怎讲？”

“佛在心中，只要道友心中想求个解脱，求个原谅，完全可以自立一脉，做一个苦行僧，解救世人，解救苍生，积累善功。我想世人会看见你的悔过之心，到时你立地成佛之时，也就谈不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了。”胡七妹轻声的说了一句，露出了几分慈悲，便转身离开了。

她虽然已经成为了天狐，但并不是就原谅了三绝师太之前做过的事情。若是有机会能够分裂佛门道统，她还是愿意去做的。

“自立一户？自我救赎？”金刚念到了两句随后恍然大悟，“啊，我悟了！”

三月后，在金州以东，东海之滨一座金刚寺成立。

在此立道者乃是一只鹦鹉，自称圆脸金刚。

主超脱、救赎、朝圣，愿为天下罪人开辟一条回头路。

一时间朝廷重犯纷纷剃度出家，拜入其中，四处行善求一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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