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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宋江会勃然大怒,昨晚的屈辱记忆犹新,那些刺耳的话语如同利刃刺入心扉。
每一句恶言都让人心惊肉跳。
现在,他才刚走,张文远竟然就去找阎婆惜纠缠不清!
简直是无视他的存在,刻意的挑衅与侮辱。
宋江身为魔法界与世俗界的双重角色,何曾遭受过如此憋屈。听到唐牛儿的劝告,他只是冷冷地说:“我自有分寸!”
"那我在此等候巫师宋押司的讯息。"唐牛儿不敢有任何异议。
宋江话毕,起身步入月光,刚迈两步,忽地止步,转头问道:“你刚才提到,在梦境中听见房外有人密议,可曾窥见那些嚼舌根的幽灵?”
唐牛儿迷惑地摇头,回答:“没有,我一出门,他们的幻影便消失无踪。”
宋江沉默,继续前行,内心却波澜起伏。这事儿太过奇异,唐牛儿的出现,门外的神秘讨论,这一切巧合得令人不安。
宋江思绪纷飞,却又自我否定,或许是单纯的巧合吧。毕竟,谁会故意策划这样的幻象呢?
显然没有任何益处可言。
宋江心思细腻,思绪不停:“如果真是奸夫淫妇的勾当,大不了痛揍一顿,尽早离散就是,真正令我担忧的是那个秘文袋!那玩意儿绝对不能泄露半分,否则将会引来巨大的灾祸。”
......
时间回溯,林冲愤然而去后,阎婆惜双眸闪烁,猛然起身。
她凝视着秘文袋许久,随手翻找,口中低语:“那个黑脸恶灵,整晚翻腾,害我无法安眠,真是个卑贱之徒,现在竟妄想与我共枕?他做梦!我将来只会与张三同床,共度一生!绝不让你这个黑脸贼得逞!最好永远别出现,眼不见为净。”
“咦?”她记挂着张三提及的秘密,翻袋之际,感觉袋内沉重,似乎藏有众多宝物,于是用力一抖,所有物品倾泻而出。
一块金条与一封书信赫然呈现。阎婆惜眼中光芒闪烁,在烛火映照下,她激动地拾起金子,说道:“真是好运,竟然还有金条,这财富归我了。回头买些美味,到时候与张三共享,他最近劳累不堪,日渐消瘦,到时候给他补补身子。”
阎婆惜说着,又拿起书信,瞥了一眼,脸上顿时流露出狂喜,脸颊泛起微醺的红晕,仿佛发现了惊天秘密。“真是天助我也,正当我想与张三共度余生,上天竟将把柄送到我手中!看来我和张三结为伴侣,已是天意。”阎婆惜一面注视书信,一面思量晁盖之事,她兴奋至极,“宋江啊宋江,你命中注定如此,平日作恶多端,今日却一步错棋,竟敢勾结梁山的异界盗匪。还慷慨赠送三百两黄金,你的胃口真不小!我这就去禀告县尊大人,揭露你这叛逆之徒,你的脑袋保不住了。”
她越想越兴奋,深感张三的预见极为准确,心跳如鼓,只想立刻与张三分享这个秘密。
“咚咚咚!”
楼下传来轻缓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那个短暂生命的家伙,来的正是时候。”阎婆惜辨识出那声音,是约定的暗号...
毫无迟疑,阎婆惜步履轻盈地走下螺旋石梯,推开古堡大门,映入眼帘的果真是张三,立于月光下的幽径。阎婆惜未加掩饰,直接将他拽入昏暗的大厅,旋即往地窖层疾驰而去。
那阎婆惜的老母听见动静,误以为是魔法学院的宋江归来,喃喃自语:“你们俩再多歇息一会儿,老身再沉睡片刻,醒来便为你们烹制魔药。”
“您尽管安睡。”阎婆惜冷傲回应,毫不迟疑地牵引着张文远步入石阶深处。
甫至地窖,阎婆惜将张文远紧紧拥入怀中,许久才松开,如珍宝般宣告:“我的挚爱,你真是个预知未来的巫师,如同先知般洞察一切。”
张文远扫视四周,问:“如何?那神秘的宋押司昨晚造访了?你们可有共度良宵?”
阎婆惜轻拍张文远的脸颊,斥道:“你这狡猾的精灵,老娘日夜思念你,心痛如绞,每时每刻都在为你筹谋。而你,一见面却指责我。”
张文远顺势拥住阎婆惜,柔声道:“我的宝贝,自从品尝过你的魔力,我便无法忍受你与那个黑暗的三郎共处一瞬!我如此焦急,只因对你太过关切。”
阎婆惜陶醉于甜言蜜语中,心弦松弛,答道:“昨晚那黑三郎到来,我连长袍都没脱,未曾让他碰触我的一根指尖。”
闻言,张文远心情舒畅,一股莫名的傲气油然而生。
毕竟,男人都渴望女人的忠贞,柔顺如水,言听计从,全心全意只钟情于自己。
张文远更是如此,立即握紧她的手,说:“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对我最为挂念。”
阎婆惜轻笑一声,问:“你怎么会这么凑巧出现?正好在这个时刻?难道知晓那黑暗的三郎已经离开了?”
张文远回答:“我听见窗外有人议论,说宋江怒气冲冲离开你的住所,他们的谈话惊醒了我,挂念你安危,于是立刻前来寻你。”
“只有你最懂我,不辜负我对你的痴心。张三,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看这个是什么?”阎婆惜炫耀般指向桌上的宝物,“你吩咐我去做的事情,竟带来了丰硕的回报。”
虽然口头上这样说,但她内心对那位神奇的占卜师充满了敬畏。
预言的确分毫不差,若是如此,那黑暗三郎恐怕将面临生死之劫。
呵,呵!
岂止生死之劫,怕是即将遭受斩首的重罪。
张文远听罢,再次望向桌面,瞥见那条熠熠生辉的黄金,眼中掠过一丝贪婪。
“这黄金从何处而来?”
“当然是从黑三那里得来的,你暂且收好,日后用来购置美味的魔法食材。”阎婆惜说着,拾起桌上的羊皮纸信函,继续道:“而这封信,才是关键,你瞧瞧。”
张文远满面困惑,下意识接过信,缓缓展开,不看还好,当他浏览到信的末尾,双眼竟闪烁出炽热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命运女神在微笑啊!我的挚爱,你的行动铸就了辉煌!我就知道那人不是凡夫俗子,今日这封密信证实了一切,宋江竟敢与神秘的森林盗贼结盟,这可是挑战王权的滔天大罪!"张文远激动地宣称,"我的宝贝,我们的黄金时代即将来临。只要揭露宋江的罪行,未来就会充满荣光。"
阎婆惜顿时心潮澎湃,猛地扑进张文远的怀抱,娇声道:"你这短暂的星辰,快来拥紧我,我只要你!"
张文远微怔,回应道:"这样恐怕不妥,要是宋江突然回来怎么办?"
"他已如丧家之犬,归来又有何惧?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目睹,怎样?张三,我都不怕,你还会畏惧吗?"阎婆惜故意挑衅。
张文远嘿嘿一笑,这些日子压抑的欲望在眼前这位媚态十足的女子面前难以抵挡。
"你都不怕,我又怎会怯懦?宋江的命运已被我们掌控,就算此刻回来,他也只能匍匐在我脚下乞求怜悯。我有何惧之有?"张文远满脸傲慢,曾经对宋江的黑白两道势力有所忌惮,如今已全然不顾。
朝廷连续下达命令追捕林间叛逆,宋江却偏偏触碰禁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么一想,张文远信心倍增,立刻牵起阎婆惜的手,低语道:"来,许久未见,让我看看你是否更加迷人。"
"讨厌!~你这短暂的星辰。"阎婆惜嘴上嗔怪,双臂却紧紧缠绕在张文远身上。
两人沉醉于欢愉之中,时光飞逝,床榻上的男女只见窗外曙光初现。
张文远刚欲起身,却被阎婆惜一把拉住,轻声道:"还不够,别离开我。"
"我披件斗篷,外面有些凉。你也该穿上肚兜,别让寒气侵袭,得不偿失。"张文远满心满意,柔声劝说。
阎婆惜脸上洋溢着幸福,答道:"还算你有点良心,没枉费我对你的痴心照料。你这短暂的星辰,已偷走了我的心,让我日思夜想。"
"放心,宋江的厄运即将到来,那时我们就能共度余生,相伴到老。"张文远安慰着,手中紧握着金条,心怀期待。
阎婆惜深情款款地说:"遇见你,是我一生的福祉。那个黑三郎不过是只披着人皮的野兽,狡诈凶悍,伪善冷酷。他最初贪图我的美貌,玩弄之后便弃如敝履。信中提到的三百枚金币,不知道他藏在何处,如果我们找到,找个隐蔽之地安享余生,再也不必担忧温饱。"
张文远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打算,这三百枚金币可是一笔巨额财富。
"没错,我会先私下找宋江谈谈,如果他愿意交出金币,那时再让你成为我的伴侣,作为交换的筹码。"张文远盘算着。
正说着,楼下传来了动静,接着是阎婆开门的声音,片刻后,便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急促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阎婆...
张文远面色剧变,不由脱口而出:“恐怕是赤霄子宋江驾到!我还是起身迎接为妙。”
他口中虽言无畏,心中却隐有忐忑,只觉这般声势浩大,显得过于狂妄嚣张,过于轻蔑他人。
岂料,他尚未起身,阎婆惜猛然跃上张文远身,紧紧抱住他,戏谑道:“如何?方才还豪言壮语,此刻一听宋江来临,你竟心生惧意了?”
“惧意”二字,犹如利箭直射张文远心窝,令他越发愧疚。被阎婆惜一激,他决定豁出去了。
“不错,宋江已然沦为邪道之人,有何惧之?”张文远顺势反手一揽,将阎婆惜拥入怀中,目光紧锁门外。
须臾,房门骤然敞开!
来者非他,正是那侠义黑袍三郎!
宋江疾步而来,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推开门的瞬间,正如唐鹿儿所言,张文远与阎婆惜这俩无耻之徒,果然在床上纠缠不清。
二人衣衫不整,发丝散乱,显然已陷入情感的纠葛之中。
宋江虽然表面上不在意,但亲眼目睹此景,仍是怒不可遏,指着张文远喝道:“张三,你这无耻之徒,我宋江何曾亏待过你?你却如此背叛,今日清晨竟做出这等事!”
事已至此,张文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掀开被子,坐于床沿,淡笑道:“宋押司切莫动怒,你乃豪杰,儿女情长本不在意。今日既然撞见,不如与这女子解除婚约,以免彼此尴尬!”
宋江怒极而笑:“听你之意,我还要感激你不成?”
不待张文远回应,阎婆惜冷笑一声:“黑三郎,你那些丑事难道别人不知?今日张三这番言语,还算顾念同僚之情。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只想与张三共度余生,你若不同意,也是枉然!”
宋江厉声道:“好一对奸夫yinfu,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我若不答应呢?”
阎婆惜猛然站起,斥骂道:“宋江,你不过是个朝廷走狗,真以为自己是谁?那三百两黄金,识趣的就交出来,不然,你与梁山勾结的秘密,我就公之于众!”
宋江眼前一黑,“奸夫”,这个“奸夫”!
他最害怕的事,竟然成真了。
不仅如此,阎婆惜分明是在公然侮辱他!
故意与张文远亲近,这是在挑衅他。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然而,既然提到了黄金,那封信必定已被二人拆阅。
“把信给我!”宋江面无表情地命令,视线在周围搜寻着招文袋的踪影。
“我可不管什么信,只要你答应与我离婚,再给我三百两黄金,一切好说。”阎婆惜狮子大开口。
“我哪里去弄三百两黄金?”宋江满腹苦水,事态至此,这等惊天大秘让他心慌意乱。
“宋江!你还在这装蒜!”阎婆惜咆哮。
宋江冷声道:“最后警告一次,把信物交给我!”
在这神秘的大陆上,阎婆惜今日仿佛被神秘力量加持,宛如张文远就在她身旁,赐予她无尽勇气。她高昂着头,瞪大眼睛,愤怒地咆哮:“我承认拿了!就算不给你,有种你就去王座之前,让执法者来抓我。”
“阎婆惜,念在旧日的情谊,把信物交给我吧!”
听到他的恳求,阎婆惜愈发得意,感觉自己握住了对方的弱点,轻蔑地回应:“想拿回去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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