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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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所说的各奔东西，王志宇确是不赞同：“什么各奔东西，我在郑州，你们三个在新乡，我们很容易相聚的，顶多坐俩小时车，再说你们三个抱团取暖，我最先隔离在外。”

“子川应该最先隔离我们，他现在巴不得我们吃完散伙饭，”杨欣婷把目光看向我身上，“手机拿出来，加个微信。”

“啊，你是个棒槌吗，咱们相处快一年，我与欣婷出去合租的时候，你不也是在我旁边租房吗，晚自习几乎都是一起回去，你怎么还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赵艾语气充满斥责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我。

“这个，那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最先想到这个理由搪塞过去，拿出手机打开扫一扫加上杨欣婷的微信。

“你不会还没有她QQ吧，套子里的人。”赵艾看向我，眼光好似吐火，她竟然有些不相信我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的狭隘。

赵艾抢过我的手机，看了我微信好友，除去家里人亲戚老师，就几个初中和高中同学，她都认识，QQ上面就是少了几位老师。

“不愧是装在套子里的人，我真羡慕你圈子里竟然这么—干净。”赵艾语气把“干净”俩字加重音调有些贬义。

我隐隐约约感到里面的嘲讽之意，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也或是赵艾与我算青梅竹马，她的语义我都了解。

"快进去，沙县到啦，赶紧搓一顿。"王志宇拉着她们赶紧进去。

外面的炙热，让我们进入沙县犹如落入海底，我愿一直沉沦下去，沙县里的空气几乎能托起我们几个脱水的身体。

王志宇拿着吉他坐在靠墙角的位置，因为他和赵艾是情侣，所以我对面坐着的是杨欣婷，她的容颜丝毫不逊色于赵艾的，她还比较文静，在我心里作比较的话杨欣婷更甚一筹，并不是赵艾挖苦我消耗我的好感，相反好感方面我还是倾向于赵艾，毕竟她也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她的为人我很清楚。

“子川，你对面是我这个美女习惯吗？”杨欣婷笑着调侃道。

“首先美的定义没有边界，其次鲜花需要绿叶衬托，你说你是美女我认可。”我开始埋头玩手机，毕竟这个时候手机就是我缓解氛围的工具。

“吃饭不想骂你，欣婷你看看想吃什么，四喜丸子，爆炒鸡丁……”赵艾和杨欣婷拿着菜单圈圈画画，完全忽略对面两位大活人。

一锅三菜加一汤，与学校食堂对比无疑是丰盛的，赵艾和杨欣婷笑着对专业展望未来，王志宇对自己计算机专业很有信心以后闯出一片天地，带着赵艾游山玩水，没问到我身上，我就是沉默，言多必失，避免和赵艾斗嘴……

这个世界从不缺乏鸿鹄之志的人，施展开来会是困难的，性格，实力，机遇，人际关系都是必要的，甚至有时还得求助于天，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书上就是这么说的，古有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忍常人不忍，方成常人不成，今有邓稼先，王淦昌，程开甲，于敏等元勋隐姓埋名筑国墙，钱老回国，国家高层出面，飞行员换回，国家强大都是先辈用血肉铸就出来的……

“咱们吃完饭到教室再看一眼吧，以后说不定就是永别。”赵艾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

“吃的差不多，现在就去吧，多玩一会儿，拍拍校园。”王志宇附和道。

“大中午的等会儿吧，去网吧凉快一会儿。”我看向外面沥青路上冒起的青烟提出见解。

“等到四点吧。”

“可以可以。”

……

网吧开了两台机子，看电影，还没到三点半被赵艾和杨欣婷俩人给赶到教室去了，受不了网吧里面烟味。一路上数落我，提的什么鬼主意去网吧乘凉，全是二手烟还有屁和脚气……

酷暑，保安室里的大叔也不想出来，直接放行，可能是高中三年已经认识，也可能是早上拿录取通知书面熟，亦或是我们四个在学校掀不起大浪造成不了危害……

推开教室门，他们三人坐到自己高中时的座位，拿出手机拍下高中三年。

“走的东西留不住，装睡的人叫不醒，我一会和方小乐吃晚饭，先失陪了。”我准备离开。

“邀过来，一起留念留念。”王志宇说道。

“他吃完饭有事，我和他关系最好，我过去陪他。”

赵艾一把拉住我：“等会儿，先别走时间还早，一会在和你以前同桌会面，先给我们几个拍照留念，反正你不喜欢出现在相片里。”

我只是不喜欢出现在黑白相片里，不过这种场景也无所谓了，方小乐我另一年半同桌，我和他的关系更比王志宇好点，毕竟一开始我先认识方小乐。

“先等等，志宇有吉他，他奏乐，我们几个唱歌。”杨欣婷说着拿出手机准备录像。

“你不是着急走吗，唱首歌放你离开。”赵艾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别刁难子川，他陪我们录像就可以了。”王志宇帮我拦下攻势。

“这么会藏吗，一年半的同桌都不知道你会唱歌，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唱歌很好听。”赵艾在一旁解释道。

“子川，都要离开了，献唱一首不过分吧。”杨欣婷把手机摄像对向我。

我也是服了赵艾这个老六，整个班级知道我唱歌还不错的就她和方小乐，不过这个氛围下不去卖命唱一首，他们不会放我离开的，估计王志宇第一个不同意，班级预备合唱歌声我几乎不唱要么老师来了吼几嗓子滥竽充数，毕竟他还是真的不知道我唱歌怎么样。

“说好的，我唱完就走。”我走向讲台，观众很少可以放的开王志宇在一旁先调试吉他。

“会唱陈鸿宇的《理想三巡》吗？”杨欣婷问道。

“会，志宇准备好了吗？”

王志宇比了一个OK手势，我回忆一下歌词开始唱：“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收听浓烟下的诗歌电台，不动情的咳嗽，至少看起来，归途也还可爱……就老去吧 孤独别醒来……再无谓的感慨，以为明白，梦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满青苔。”

杨欣婷和赵艾鼓起掌声，“你唱歌很好听，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样。”杨欣婷在一旁赞美道，“还好录下来了，以后可以常拿出看看。”

听见杨欣婷的赞美我也是有点放不开：“别发班级群里和朋友圈就行。”

赵艾看着杨欣婷手机里的录像：“你好棒棒哦，再唱一首，不然我发群里。”

“你，你讲点道理。”我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的笑场了，“还有别阴阳我。”

不过时间确实还早，再唱一首就再唱一首。“再唱一首《安和桥》。”我打开手机翻着歌词，有些记忆里流逝的差不多了。

“你还会唱这歌吗？”杨欣婷有些疑惑的看向我。

“好的作品不会因为毒品而被埋没，毒品也不会因为才华而被谅解。”我回道。

赵艾和王志宇向我竖起大拇指表示赞成，赵艾把手机伴奏打开营造氛围，杨欣婷把摄像对向我。

“让我再看你一遍从南到北，像是被五环路蒙住的双眼，请你再讲一遍关于那天抱着盒子的姑娘和擦汗的男人，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我知道，吹过的牛逼也会随青春一笑了之让我困在城市里纪念……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你一样回不来我已不会再对谁满怀期待，我知道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遗憾所以，你好！再见！”最后的试了一下高音，没想到还能拉上去。

“好了吗？”我看向他们几个，得到OK手势后：“那再见！”

“去学校了，喊你出来唱歌撑场面一定要来。”杨欣婷向我喊道。

“好，一定。”我离开教室，此后应该是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