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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众言:“?”
事发突然,他的意识仿佛断了线,整整过了两息他才明白对方从未打算放过自己。
他拼命扯住望为的手腕,窒息感涌上心头。不知是对方力大,还是自己荒废修炼,他竟毫无招架之力。
这上神究竟是什么路数?不用法术,但会掐人脖子,可怕得很!
“你竟然……为、为了一只妖,要杀同道中人!你、你违背道义……”安众言艰难翻脸,“我老祖受……受神尊器重,你若杀我……他不会放过你!”
“本座说了三遍名字,不想再重复。不讲道义,也不是尔等的同道中人。”望为睨着地上垂死挣扎的人,“尔问本座,为何要帮一只妖,因为妖族世代供奉本座,”安众言好像想起了什么,“本座从不庇护任何人,如今有妖相求,本座出手,合尔道义么?”
“你、你……你是!”安众言惊恐指向她。
见时机已到,望为撒开手:“更何况,是本座想让她好活,尔只能不得好死。”
安众言浑身打颤,他想起来了。
老祖曾经告诉他,天上神明如星斗,独有一颗星绝不能惹,就是辰中天的至尊——魔神,她叫伯赏望为。
老祖同他提及的名字不多,但是这个名字,老祖在信中提了足足三次,他竟全都抛诸脑后。
只有一次,他问了详细,老祖只回了一句——
“我宁愿她是个疯子。”
安众言对此嗤之以鼻,他才不信这么神乎其神。老祖只道:言尽于此,望你此生不遇她。
“你是魔神伯赏望为!”他大喊出来,但是院内空空荡荡,没人回应。
望为不禁感慨:“本座的名声真是没落了。”
安众言神情惊惧:“怎么可能,魔神长这样?你休要唬我!”
他看着望为面若观音的和善脸庞,“……没有遮天蔽日的排场,也没有传闻中的黑雾缭绕黑衣浓妆,怎么可能是魔神?”
望为愣了一下,遂仰天长笑,而后意味深长的一问:“你安氏老祖,在太白老儿手下做事?”
太白老儿,正是他老祖的上司金德神尊的戏称。
刹那间,安众言的玄色道服被汗水浸透了。
魔神是独立于九重天,不受天条约束的存在。辰中天与天宫的关系,实际上没有高低之分,伯赏望为与诸神之首君兆天尊亦是同等地位。
安众言回想起老祖的多次忠告,他的心凉透了。不仅仰月安氏近千年的基业危矣,还害他老祖成了魔神的眼中钉。虽然他并不知道,望为根本无所谓其他人。
此时的他再无高傲姿态,只一边颤抖一边磕头,整个人作癫狂状:“求求魔神大人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安氏……”
他的额头正好磕在先前被剑砸碎的那块砖上,锋利的碎片划破额头,血滴从他眉心流到下巴。
望为看着一地的血,面无表情。她捡起被断臂握着的剑,在手里掂了掂。
随后一剑,从他背后直直刺入,贯穿了他的胸腔、心脏。他还保持着跪地求饶的姿势,霸道横行一世,如今却再也抬不起头。
在场所有人中,唯安众言实力尚可,若与他真刀真枪打斗,只会浪费自己珍贵的灵力,还可能吸引更多外援。断其一臂,也是解决后顾之忧。
灵力末法要用在最震慑人心的地方。那些护院是低阶修士,与凡人的区别就是有个崭新的灵根,拿他们威慑安众言正合适。筹码在不适当的时候暴露出来,只能成为软肋。他的筹码,对她来说,就是最好利用的工具。
而且,天神不可亲口告知凡灵自己的神位,这是连她也要遵守的神族铁律,说出来必遭天谴。若是对方猜到,便不算泄露天机。
望为循循诱之,只要他说出此局唯一能击垮他的答案。
安众言把那上神老祖成天挂在嘴边,定是感情深厚。如此呵护晚辈的长者,也必然会把她这个天界头号恶神的名字相告。因为这些上神,会为自己重视的弟子做好未来风险把控,以后通过神考位列神班,也懂得避险。
更何况,魔神也是神考考题中的重点大题,已连续考了百届。
像安众言这样依赖族中大能的晚辈,多半的成就都是用稀罕珍品和前人经验堆砌而成的,又岂会什么都不懂。只不过他被保护得太好,又沉迷躯壳的表面,怎会感知危险已降临。
所以望为每一次出手,都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活着的价值,同时逐步瓦解他最引以为傲的家族荣耀。在他心力交瘁时,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他。
望为一向觉得,一剑下去人就死了,哪有看高贵倨傲之人决堤崩溃来得有意思。
比起杀人,玩弄人心才是她的执棋之道。
温室之花,遭遇洪流,也只能祈求上天垂怜了。
“此剑太轻薄,用了方知是摆设。”
望为没拔剑,而是挖了安众言的灵根。本想吸收了去,却发觉他竟是火系法术的修炼者,与自己完全相克,所剩无几的灵力不支持她再冒险。
既然用不了,就只好毁掉,免得便宜他人。
望为瞥了眼远处的角落,是一个瑟瑟发抖的侍女,也是现场唯一存活的目击证人。
侍女抬头时,望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急切开口:“大人,奴婢不会把这件事……”
“本座没所谓。”望为交代了完全不同的答案,说完后本想直接离开,却被那侍女拉住了衣摆。
望为低头,一眼便看见她手臂和胸口有被鞭打的新伤痕。
“……谢谢您,奴婢会说他死了,不会告诉他们你的身份。”侍女跪坐在地上,心存感激地望着魔神。
望为没再看她,只身迈出了春意阑珊的府邸。
到了府帐外的空地,她抬起左手,停顿了半晌,灵力尚未恢复,只能凝起一滴指尖血,在右手手心画了一道符,依旧倒着走笔。
最后念到:“莫妺,走吧。”
手心符化作一道光,消失在茫茫无际的山林。
她抬头望向远方,天边泛起点点酡红。
有些飘雪了。
只差最后一件事,便可了却凡尘因果,回天上了。
夜幕已深,天洲气温骤降至冰点,雪落在山脊之上,树枝结满剔透的雾凇,远处大地白茫茫一片,寂寥平静。
只有东边林原,灵气弥漫,天震地骇,似有波撼四界之威势。
每个府帐早已燃起长明灯,此时从天上向下望去,是一派星河云集之象。
再仔细一望,便会发现,府帐安放的位置甚是讲究,是按照七组一十四道北斗七星灵符图样所列。
每府帐间皆有灵气所连,形成灵柱,最后汇列出一座周天北斗大阵。
此时,帐外无人,所有人进了内室,对阵法进行加持。
主帐在阵法的正中央,周围另有九九八十一玄门弟子护法。
望为站在离主帐最近的副帐旁观望,刚才一路过来,她感觉到离自己的力量越来越近。方见主帐后,她已然确认——她的力量就在里面。
虽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力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解开谜题的答案一定在帐中。
周天北斗大阵乃北辰之灵所生,子时夜晚的星辰之力将会达到巅峰。此刻就是阵法最关键的时候,天生的神灵之力此消彼长,因循守恒。她此时势弱,若是强行破阵,恐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望为走入主帐,准备一切随机应变,毕竟她还从未有过畏手畏脚的先例。外部结界如铜墙铁壁,所以内部松懈,并无守卫。
主帐内是一座山体的内部,四方岩壁上镶嵌着一些会发光的晶石,看起来像是为大阵加持的小型星阵。地面也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神秘章纹,她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源头。
莫约是神力同源的关系,望为一路进来,所路过的阵法对她并无排斥,反而畅行无阻。
终于,她走出曲折幽深的甬道,见到了阵中之人。
端坐在正中央位置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紧闭双眸,面上毫无血色,唇齿微抿,眼球隐隐转动,似有苏醒之兆。
他上方有一束光凝集成形,应是他元神力量的显化。帐内只有五大长老近身护法,除此以外再无旁人。
这一路所见,让望为不经感慨:“看这面相,怕是死了有些年头,死都死了,还这么大排场,这凡界修士还挺奢侈。”
看着少年灰白的面庞,她心底疑惑渐生:“他们用周天北斗大阵,北斗注死,南斗注生。这人都死透了,就算祈福,也应求于南斗,为何却……”
她凝神细观,发现少年座下的阵法灵力流动方向颇为眼熟。
望为用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模拟灵力走向,瞬间了然,这不就是倒行逆施之流?和她所创的道法核心之术异曲同工。
原来,他们是在逆死向生。
望为摇了摇头,这中间的到底是哪号人物,这些人竟然愿意动用如此庞大的力量去复活他。
这世间每天都有无数生灵诞生,也有无数生灵陨落,万物枯荣隆替,盛衰废兴。就算是神,到了力竭之时,也会消亡重归于天地,这是世上唯一不变的自然真理。
更何况,凡逆天者,必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突然,阵中能量场震动,望为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她再次感受到了她的力量。
这次不是气息泄露,而是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从那年轻男人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元神修复大成。
这次的能量冲击过于巨大,整个山体的岩壁被震出裂痕,碎石从上空不断落下,地表也被砸出大小不不一的坑洞。
周围的五位护法长老被掀翻在地,就连外面的弟子也没逃过,纷纷倒在一旁,被法术的震荡击晕。
而瞬息之间,府帐内的万千盏长明灯全数熄灭,阵法中的灵力黯然无光。
沉默不过五息时间,主帐中央突然冲出一道冲破云霄的光柱,那架势似欲与苍天比高,它将阵中所有灵力汇集,一时间光芒照彻天地,白夜如昼,临日当空。
“成、成了?”
坐在正东位的大长老率先清醒,她跃上中台去查看情况,并将那年轻男人扶端坐正。
他此刻还未苏醒,但和初见第一眼时略有不同。整个人像是从冰封状态解冻一般,脸上渐现血色,灵力缓缓游遍全身经脉。
望为站在石柱后注视一切,她完全确定了,自己的力量就在那男人的身体里。
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何,但力量爆发的瞬间,她的元神亦有灼烧感,竟然还有些许力量再度回到她的身上!
“若是现在,我杀了他,力量是不是就能彻底回来了?”
望为这么一想,当下就做了。
她手中凝起两枚水刃,对准那年轻男人的心脏、天灵飞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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