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冬去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2章 秘境之间(十二),反派女主的收尸日常,门冬去心,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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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麻子村比较特殊,这个村里的原住民们其实都是早年间逃荒和躲战争而来的,这里远离外界,也有大片的地,所以就在此扎根落脚。他们并不是同姓宗族的村落,村民算是邻里关系,而非血脉相连。
起初,众人自行分组,各自去搜寻线索,并且约定好三日后在村口见,互相交流。经过众人盘查一圈,确定了五麻子村只有五户人家。她们有六组人,分配任务绰绰有余。
望为、霍逢还有女髌三人一组,从人数上比较有优势,所以这一组最后选择。望为没异议,霍逢自然认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亦无异议。而女髌是外来加入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内心默默讽刺师徒二人几句。
其他五组人通过抓阄决定,在众人丧失灵力的情况下,薛伯、薛季凭借着双胞胎兄弟的默契,出了老千,赢得了首选名额,他们当下选择了这个村里最富的一户——便是吴家。
接着是云桥仙子和冥好,她们选择了进村后的第一家,她们便是看好地理位置,哪怕村里突发危险,也能尽快离开。
来自琮山宗的简随和乐知,选择了搜查空屋子,方才是空屋就是她们统计的,路线会比其他人更熟悉。
轮到玉旋子和安晚山选择,一户是夫妻二人,还有一户是独居的孤寡老人,听说她还有些古怪的病症,村里人都不乐意搭理她,也对她不甚了解。
安晚山果断选择了那对夫妻,她内心的小九九大致是不想伺候老人,在仰月安氏看尽各种老头的脸色,进入秘境,也算适当逃离。
望为三人自然接手了被挑剩下的那位孤寡老人,女髌当场想发作,被望为拦下来。
“诸君,三日后见,能不能离开这里获得秘宝,全看所有人的努力。”望为微微一笑,便朝着那位老人住处走去。
女髌半路说自己想到处逛逛,让他们俩先去,望为无所谓由她去了。
霍逢看着女髌离开的身影,有些狐疑开口:“她想去做什么?不会是打算给我们制造麻烦吧。”
“不好说,先观察一下。或者,先下手为强。”望为没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原以为那家孤寡老人是整个村落最麻烦的选项,令望为和霍逢没想到的是,那老人不仅不难相处,见着望为第一眼,就拉住她的手,用一双慈祥且浑浊的眼睛温和地看着她,还说她就是自己被大风刮走多年的亲外孙女。
孤寡老人的亲外孙女,还未起大名,乳名叫小唯,“唯”字出自孩子母亲的名字。
恰好和“为”字同音了啊。
望为一时有些失措,她想挣脱老人的手,却没想到她将自己的手抓得很牢,一下竟然没能挣开。
“小唯,你是肯定是小唯……”老人低头看着望为的手掌,缓缓开口,神志有些混沌,喃喃自语着,“她被风灾卷走了,我就相信她没事,她只是迷了路,找不到家了……对,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趁着老人低头,霍逢对望为小声道:“先答应下来,我们好行事。”
这或许是捡到了捷径,答应下来也没什么损失,明日就会有方法了,到时候便能离开。望为考虑了半晌,应了下来。
也许是从小独来独往的原因,她对家人也好,朋友也罢,自然而然会产生出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可能是她本人不会同他人交心,也不会好心地接住他人之心,那些与感情有关的事,都统统被她搞砸了。
曾经她不太当回事,无伤大雅。这回却是任务,事关性命,不得有任何闪失。
进入秘境不知多久,还没有找到神器相关的线索,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沉住气。
望为深呼吸了一下,温言道:“奶奶,我是小唯,我回来了。”
那老人家顿时泪眼朦胧,她抱住望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回来好啊,回来好……我外孙女回来咯,我要下厨给你做好吃的,你娘亲的手艺还是跟我学的呢!”
“谢谢奶奶。”望为公式化回答。
“小唯啊,你不该叫我奶奶。”老人那枯槁的手指勒住望为的腰,望为突觉一阵淡淡的窒息感。
这种凡人的称呼问题她哪里懂,就算听过一耳朵,也根本不会放在心里。就像她一直搞不清自己家族有多少支脉一样,她也弄不明白很多凡人的称谓。
——多半是照葫芦画瓢。
“外、外婆。”望为盯着霍逢给自己的提示道。
“哎!这就对了嘛!你果然是我的小唯。”
望为斜了一眼霍逢,霍逢挠了挠头,没说话。
“奶奶,您这一把年纪,还是悠着点吧。”望为微笑着将老人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拿开,让自己重获自由,“介绍一下,他是我的——”
“朋友”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老人就抢先开了口,“这是我外孙女的相公吗?看着真是一表人才啊……算了算这么多年,我孙女的年纪的确该成亲了,真好啊,真好!外婆我真高兴,我们终于全家团聚了!”
老人不由分说,立刻拉住两个人的手,又将二人的手放在一起。
“祝你们百年好合,相濡以沫,恩爱不疑!”她真诚祝福,笑得合不拢嘴。
望为心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词,不是老糊涂了吗?这些记得倒是深刻。
霍逢一边微笑言谢,一边用余光盯着望为的神色……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这算不算是第一次正式的牵手?
他轻轻捏了捏被老人强行塞进手中的那只手,冰凉且纤瘦,像是骨头上包着一层长期浸在冬夜的外壳。
望为回过神来看着霍逢,口型在问捏我手作甚。
“外婆说,她祝我们百年好合。不过……”他微微一顿,“我总觉得百年时间太短,要千年万年才好。”
她抬起眼皮,正好对上了霍逢的那双澄澈的眼,他正在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仿佛杜撰的一切都是真的。
“小伙子最真甜啊,难怪能和我这么好的孙女在一起!”老人家更是笑得牙不见眼,虽然好的牙齿也没剩下几颗。
望为反手握住了霍逢的手,却没在看他一眼,对着老人微笑道:“谢谢外婆的祝福,外婆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
“做什么?我才舍不得我孙女做事呢。你回来了就好好享受一下,别总是忙里忙外的!我先带你们到房间去。”
约莫午饭时刻,女髌姗姗来迟,她方才走到了其他组观察她们如何行事,自己便打算效仿一下。她不信任望为师徒二人,所以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后手和退路。
所以,她也以外地人的身份借宿为名,在老人的犹疑和婉拒后,她亲切地唤着李奶奶讨好,成功以帮忙做家务活计的由头暂时留了下来。
后来,她从河边回来,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浑身狼狈,却看到望为靠在榻上翻着本旧书册,霍逢坐在榻边,在一个陈旧的匣子中搜寻着什么,看起来……简直无比惬意。
女髌闯进了房间,将盆子丢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望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翻着那本画册,霍逢停了手里的动作,眸色冷淡地看着女髌。
“我忙里忙外,你们都在做什么?说着让别人努力,原来是想坐享其成是吧。”
女髌一通发泄,现在这个季节河水竟然冰凉刺骨,她感觉自己洗的手都蜕皮了,因为没经验,有件衣服还不小心飘走了,她不得不追着跑了一路,洗了个衣服自己衣服弄湿了大半身。如今回来,看到他们休闲的模样,别提多气了。
“大家各凭本事罢了,你觉得你做的活多你很累,是不是因为你没本事?”望为翻着书始终没看她,“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看到别人在休息,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什么都没做。”
“我和师父刚才补了屋顶,清理了菜地的杂草和虫害。本来想三个人做可能更快些,你迟迟未来,我们还以为是你去哪儿偷闲了呢。”霍逢不甘示弱道。
女髌认识到自己理亏,也没再说什么,准备走去晾衣服。
李奶奶路过房间,慈祥地看着三人:“你们已经见过面啦,小唯啊,这位是外面来的人,暂时借住在咱们这儿……放心,家里还有不少空房间。”
“外婆,”望为起身下地,从善如流,“没关系,帮助别人是好事,让她暂时住下吧。”
“好孩子,这位姑娘人也不错,说要帮忙做家务来着,你最近就别忙了,好好休息一下。”
“好啊,既然有人帮忙,那我们明天就不干活了。”
望为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看着女髌。女髌抿了抿嘴,忍住想发火的心。难不成她一早就知道要干活,所以才拉自己来组队的吗?
李奶奶又叮嘱了几句话,特别强调了这里的不安全,不要随意走动,特别是入夜,这里会特别黑。说完,她就背着手走了出去。
望为抬眼对女髌道:“天要下雨,衣服还是先别晾出去了。”
女髌看着放晴的天空上,飘着几朵闲散的云,根本不信望为说的话,怀疑她的目的,望为耸耸肩,只道信不信随你。
果然,天公不作美,过了几个时辰天上落了点雨,快要晾干的衣服都被瞬间打湿了。女髌慌忙出门,急忙将衣服收进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才发现,这里的雨水是有颜色的,衣服皆为深色,故而看不出,但是她自己的手上也被雨水淋到,那雨是暗绿色的,粘稠异常,还有一股咸腥的味道。
感觉衣服白洗了,女髌气馁地用棒槌捣了捣,决定等雨停下后再去。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薛伯和薛季两兄弟准备用推车将今日的劳动成果带回,上面都是用麻袋装好的苞米。
二人实打实地干了活,也在那片茂密的田地里搜寻了良久,结果什么都没发现。别说宝贝了,就连上一关里的灵植和灵石都没有。
“这地方真是见鬼,还以为秘境都是些山灵水秀之地,我们来这儿简直和被殿下发配边疆没区别了。”薛伯一边抱怨着,一边将麻袋扛上推车。
“哎,真是没想到啊。我现在啊,没有在秘境有一番大作为的心愿了,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去仰月的醉春风好好喝一壶。”薛季捂着肚子,“我现在真的又渴又饿,这里不能用法术,感觉身体又回到了最初的修炼状态。”
二人趁着夜幕未落,借着丁点天光,回到了吴责家中。
吴责:“我们已经吃完了,这是给你们留的饭菜。”吴责指了指桌上那寡淡的晚饭,转身就离开了。
薛伯薛季:“……”
得,还以为干了大半天的活,能吃口硬菜,自从进了这秘境之后,都不知今夕是何日,好不容易有点盼头,没成想又是清汤寡水白面饼!
薛伯忍不住一把拉住了吴责的手臂抱怨起来:“我们已经干完了你说的活计,不能……就这样吧,好歹杀只鸡解解馋啊。”
吴责用看鬼的眼神扫了眼薛伯,闷声道:“不能杀,不能吃。”薛伯没想到他的力气出奇的大,竟然将自己推出去一丈远。
兄弟二人对视愣住,吴责面无表情离开了房间。
到了夜里,薛伯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了,他实在是太饿了。
不知是因为下地干活的原因,还是自己突然嘴馋,他满脑子都惦记着鸡圈里的那几只母鸡。看着薛季已经沉睡过去,推了两下也没醒来,他便自己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摸向了鸡圈的方向。
他只去过一次,却莫名轻车熟路,一路上摸着黑,内心要达到的目标却十分明确。
薛伯摸进了鸡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空麻袋,一把套住最外面的那只母鸡,用刀背敲打在它身上,几乎没发出额外的响动,袋子里就没声了。
没有惊动这家的主人,薛伯短暂呼出了一口气,他收起刀提着鸡,向院子外走去。他回来这一路一直在观察,并且早就看好了烤鸡的地点,这边的空房子那么多,都没住人。
此时,薛伯内心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住在外面了,还不用给人干活受气。这后山还有野物,比家养的鸡好吃不知多少呢!
这么想着,他将那只鸡带到一个半干不干的小水塘,摸着黑拔毛洗净,拿回那个空房间,架起了火,又找来一根笔直的木棍,将鸡穿在上面。
很快鸡肉就烤熟了,他先扯下一条鸡腿,狠狠咬了一大口,又将整个腿都扔进嘴里,咀嚼品味着。但是越吃越觉得不太对劲,他将鸡骨从口中吐到手心。
“啊!!”
薛伯整个人都被吓傻了,那哪里是鸡骨头,分明是人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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