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随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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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先行,诸元清同景渊还有两位长老跟在后面,次日念一道人才到。
素色的衣衫飘下,凌厉的剑气几乎与来人融为一体,皮肤宛若刀割。
杂草被强劲的威压逼迫,几乎低伏到地面上。景渊下意识挡在诸元清身前,运气抵御,背脊挺直,脚步一动不动。
“呵,还算有点孝心。”冰冷的女声传来,一柄剑直入地面,走出一位身形高挑的女修。
“师叔。”诸元清并未制止景渊的动作,他在剑气出现的瞬间便认出来人,慢慢推开周围的压制。
化神期的压制在诸元清刚碰到时就退开,显然没想过伤人。
景渊早已竖起浑身的警戒,除了那些宛如刀割的灵气,他其实并未感受到压迫感,只不过他对诸元清太过熟悉,凭借一些小动作辨认出来人无害。
不过以防万一,景渊还是站到诸元清身前,手中剑随时出鞘。
念一扫了眼景渊,微不可见点了点头,随后声音柔和几分,转而朝向诸元清:“小清,好些年不见,过来让师叔瞧瞧。”
诸元清拍拍景渊的背以做安抚,无奈笑道:“师叔闭关多年,修为大有精进,怎的一出来就吓唬我这小弟子。”
他言语中不乏亲昵,全然不知挡在身前的男人是如何警惕地望着念一,哪怕眼神和表情有所收敛,但按在剑柄上的手可寸步都未离开过。
念一道人内心嗤笑,意味不明地扫他一眼,带着几分世事无常的愁绪,转眼又神情低落:“小清,你对这弟子如此上心,都忘了关心师叔了。”
当年的小清白白嫩嫩一枚小团子,整日跟在念一身后师叔师叔的叫,软糯可爱,还没有她手中剑高,脸上肉嘟嘟的,一本正经别提多可爱了。
如今一眨眼小团子长大了,多年不见对自己这个长辈一句关心都没了,念一欣慰又难过,看着他这副护犊子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眯着眼睛瞪了那臭小子一眼。
景渊纹丝不动,挡着自家师尊半边身体,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念一看着就来气。
小团子长大后成了大冰块,大冰块又养了个小冰块,也不知道这俩怎么每天持着个冷脸相处的。
一张冰块脸对着另一张冰块脸?
念一侧了侧脸,被脑海里的画面弄的有些好笑。
诸元清猜不到念一脑子的想法,只见师叔说完话便侧过脸,还以为被自己伤了心,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剑穗,诸元清上前两步,递给正在黯然神伤的师叔,温柔又愧疚:“师叔,上清久未见到师叔,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我于仙市中搜寻到的剑穗,与师叔的驱邪剑相得益彰。”
他微微叹气:“这东西有市无价,据说是多名阵法大家呕心沥血之作,我也是侥幸得来,本想着给师叔作为出关礼物,但若是师叔不要,也是好给宗主了……”
“谁说本尊不要?”念一眼睛一瞪,快速将东西夺到手上,一抬眼却看到诸元清忍着笑意的双眼,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灵霄那小老儿好东西多了去了,也不见得分给你一些,怎么还好意思要你这个后辈的东西!”
说罢,她丢过一个储物戒:“这剑穗看着不错,师叔我就收下了,也不白要你的,储物戒的东西都给你。”
“哦,里面有些功法,还挺适合你这个小徒弟,就当是本尊的见面礼。”
她说这话时若有若无瞥了一眼景渊,眼眸半阖,有种逼人的气势。
景渊面色不变,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这名化神大能对自己的敌意,不卑不亢行了个前辈礼:“多谢念一尊者。”
“哼。”念一冷然挥袖,略有些担忧地望了眼诸元清,给他施了个咒术,一旦遇到危险自己这边便会有警告。
“小清,之后恐怕不太平,我去四周转转,你注意安全。”
诸元清方才瞧了一眼戒指,里面丹药武器功法都有,多数都是上品,其中不少都很适合自己。
这枚储物戒和灵霄道人上次给的材质相同,不过那枚似乎设下禁止,他一时半会儿打不开。
听此,诸元清凝神,严肃道:“师叔慢走。”
一旁被忽略了个彻底的两名金丹长老忙不停拱手:“上尊慢走。”
直到念一身形消失,诸元清还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手心握拳,面上满是担忧。
景渊极少看到师尊这般心神不宁的模样,走上前握住人的手腕:“师尊,念一尊者成就化神多年,哪怕遇到其他化神也有一战之力,您不必如此担心。”
诸元清摇头,隔绝两人的声音,沉声:“师叔曾言,不破不出。”
这句话已经相当于闭死关,这个破自然也不会是突破化神后期,而是指飞升。
若正道能出一名飞升人士,其好处当然是显而易见,可问题是,念一现在已经出关,想来是飞升无望。
自此,正道三名化神修士,再无攀升可能……
景渊心思灵巧,一点即通,虽然诸元清尚未言明,但不免想到更多。
此时大量弟子外出,念一道人突然出关,堂堂化神修士随队而行,难怪她方才说这路上不太平。
可魔修肆虐,正道弟子却不得不出,这是他们无法推卸的责任,也是他们需要承担的义务。
景渊侧过脸,望着诸元清洁白无瑕的侧脸,鼻尖挺立,红唇轻抿,眉头稍皱,鬼使神差开口:“那,师尊呢?”
师尊隔段时间便要外出,回峰就会虚弱好久,崔义那家伙扬言师尊活不了多久,灵霄道人传他道法时隐晦提及自己未来的路需要一人独行……
那师尊,你也是那些奋不顾身的人之一吗?
他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在玄元宗多年,只感觉所有人都把师尊当成短命鬼一般,就连擅药的云心真人都时常来问候一句师尊的身体状况。
强烈的心悸与不安从心底涌现,景渊居然对玄元宗、对灵霄道人有了些许怨念。
他自小在玄元宗长大,理应把这里当家,可多年前空荡荡的拜师地,已经证明自己不过一棵杂草,哪怕到了修真界也无人在意。
景渊从小并未感受到分毫善意,幼时如此,长大更甚,他能轻而易举看出那些讨好自己的人只是为了逍遥峰嫡传弟子的身份,也能感受到灵霄道人的打量。
他不在乎这世间,只在乎这一人而已……
诸元清思绪纷乱,想着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一时有些入神,没听清景渊说了什么,狭长的凤眸流露出不解:“什么?”
景渊捏紧了诸元清的手腕,将暗里的情绪藏的干干净净:“没事,弟子就是想问问师尊,想不想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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