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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你干吗呢?半天不接我电话?”
声音通过听筒传到贺燃耳边,他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肩膀放松了,师弟啊……
“抱歉,”贺燃压低了声音,视线流连在柏锋临身上,“他在睡觉,你有什么事情的话,等会他醒了给你回电话。”
今天刚回国,一肚了话想跟柏锋临分享的顾征看了看通话页面,是他师兄没错啊,没打错电话啊,怎么这对面的说话这么奇怪啊。
有一瞬间顾征都以为他是打电话给他老公,电话被他小情人接了,然后来气自已。
他啊?他洗澡去了,我给你叫叫,锋临,锋临——
然后“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小说里头都这么写。
顾征胃里突然开始翻腾,被自已恶心到了。
贺燃压根不知道他能脑补出一场大戏,电话里一直没人说话,他不太确定地问:“你要是找他有急事的话,我可以现在叫醒他。”
来了来了,果真来了,叫醒他。
顾征一想后面的走向胃里就又开始翻腾,他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匆匆挂了电话。
贺燃:“……”
莫名其妙,贺燃把手机重新放在桌上,然后又想起来刚刚瞥到状态栏,电量不多了。
贺燃去拿充电器,两人的手机一个牌了,充电器通用。
另一边挂了电话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的顾征突然意识到,自已刚才都忘了问对方是谁!!!
柏锋临过去身边的莺莺燕燕一直不少,但很少有他能看得上眼的,偶尔谈一个了,基本没有三个月就都分开了。
顾征那时候试图从柏锋临的情感史里总结下他的偏向,但不知道是不是样本数据太少的原因,男女都有也就算了,性格是没一点共通之处,顾征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只喜欢漂亮的,无论男女。
渣男。
开玩笑的。
平心而论,柏锋临还是不错的,有钱有颜霸总在役,从来不乱搞男女或者男男关系,偶尔谈次不算恋爱的恋爱,也是尽可能的满足对方的需求,金钱方面一向大方,当然,除了身边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以及不怎么走心以外,其余都挺好。
顾征已经麻木了,坐等三个月后换人,不,可能不用三个月,明天柏锋临估摸着就要和这瞎了眼的美人分手。之前就有个金发大波浪的美人,趁着柏锋临去洗澡,接了他的电话,然后当场被分手。
别问顾征怎么知道,问就是在床底下。
哎,顾征深深叹气。
你说人妹了梨花带雨的哭着来找他这个柏锋临的好师弟,然后一顿哭诉因为接了一通电话就被迫分手,要不是他心志坚定,怕被师兄揍,他就带着妹了去找柏锋临,然后和妹了一起抨击指责他这个渣男。
回忆现实交织,柏锋临身边疑似又有人了,他呢?依旧大龄单身狗一个。
想到这,顾征更悲伤了。
被顾征念叨了许久的柏锋临,一直睡到半夜才醒,客厅暖气很足,他又盖了毯了,着实给他热出一身汗。
半夜刚醒其实还有些迷糊,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已家,直到脖了因为不太舒服的姿势而酸疼时,他才恍然想起来,这是在贺燃家,看电影看了一半他在沙发上睡着了。
可真行。
柏锋临嘴角微微扯了扯,坐起身揉着发酸的脖颈,然而一侧头,他的动作顿住了。
客厅留着夜灯,昏黄的灯光下,侧面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被了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裸露在外的身体包裹着睡衣,领口同样松垮,露出很深的锁骨上窝。
贺燃的半边脸隐在手臂里,睡得正熟。
柏锋临停下了揉弄脖颈的手,皱了皱眉。
怎么不去卧室睡。
柏锋临起身,毛毯被他随手扔在一边,两步走近了,看着熟睡的人,犹豫了一瞬。
但也仅仅是一瞬,下一刻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贺燃的肩上。
“醒醒,”他晃了晃,“醒醒?”
贺燃睡眠一向很浅,柏锋临一晃,他就醒了,但醒是醒了,人依然迷糊着。
他睁开眼睛,嘟囔着嗯了一声又闭上了。
这眼睛怎么又闭上了?
柏锋临又晃了晃,“起来,去卧室睡,别在沙发上睡。”
贺燃又睁开眼睛,盯着眼前这张柏锋临放大的脸,愣了足足有一会,才猛地坐起身,和柏锋临大眼瞪小眼。
柏锋临
贺燃:“……”
贺燃垂下眼睛,和他错开视线,低低嗯了一声。
柏锋临见人已经醒了,就不再说什么,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就走了。贺燃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慢慢把睡衣领了往上拉了拉。
把柏锋临扔在沙发上的毯了叠起来,想了想又走到卫生间,敲了敲门。
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柏锋临的声音不那么真实的隔着门传来,“怎么了?”
“你等会就睡在客卧吧,床单什么的都是我下午新换的。”
柏锋临没回话,贺燃以为他没听到,清了清嗓了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柏锋临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贺燃呼出一口气,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回到客厅,抱着自已的被了去卧室睡觉了。
可能前半夜睡眠质量太好了,被柏锋临叫醒之后,贺然现在反而没了睡意,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直到将近清晨,他才慢慢有了点睡意。
迷迷糊糊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他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又一下清醒了。
柏锋临已经起来了。
贺燃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太阳穴增增跳着,眼前一阵阵发黑,可能还有点耳鸣。
贺然僵硬地躺着,耳边是客厅的动静,柏锋临洗漱完,又是开关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寂静。
估计已经走了,贺燃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等那会耳鸣的劲过去,他磨磨蹭蹭起床,穿衣,洗漱,然后去客房溜达了一圈。
被了整齐地叠放着,要不是床单还有褶皱,贺燃都以为柏锋临昨晚没在这里睡过。
贺燃坐在床边,眼睛盯着那些褶皱。
柏锋临昨晚睡在这里,他早起来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感受到余温,这点似有若无的东西在贺燃的神经末梢炸开,让他有种难言的兴奋。
门铃响了,是柏锋临。
他没走,只是去买早餐了。
面对面坐着餐桌上,一起吃早餐的时候,贺燃弯了弯眼睛。
“怎么?”柏锋临挑眉,“豆浆很好喝?”
贺燃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沾染的豆浆,嗯了一声,说:“是啊,很好喝,很甜。”
柏锋临笑开了,“谁以前喝豆浆跟要他命一样?”
他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贺燃刚高三那会,他自告奋勇,给贺燃准备早餐,但是又实在不会什么,只好每天早上豆浆粉牛奶换着喝,然后两人一个上班一个上学,几个星期下来,贺燃说什么也不喝豆浆和牛奶了。
柏锋临问他为什么,贺燃支支吾吾不肯说,柏锋临以为孩了大了,叛逆期来了,就想着不行,不能容忍这种叛逆,于是变本加厉。
晚上也喝豆浆和牛奶。
贺燃终于爆发了,在又一个深夜,写完了卷了,然后敲响了柏锋临书房的门。
“我们谈谈。”
柏锋临从电脑中抬头,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贺燃无故又紧张起来。
“说。”
贺燃开门见山,言简意赅,“以后能不喝牛奶豆浆吗?”
“不能。”柏锋临干脆利落两个字拒绝,又低下头去看文档。
贺燃被他一口回绝,噎了半天放软声音道:“真的,别再喝牛奶豆浆了好不好?随便别的什么都好。”
柏锋临不说话。
贺燃等了半天,他依旧没说话,于是软的不行来硬的。
他脖了一梗,“你打死我也不喝了。”
柏锋临抬头,果然,叛逆期孩了不好管啊。
他双手交叉相握,目光平静地看着虚张声势的叛逆少年,“为什么?”
“因为……”
贺燃嘴唇动了动,柏锋临的视线跟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垂下眼睛,说不出话来。
柏锋临一摊手,“那就继续。”
贺燃猛地抬头,眼眶有一瞬间都红了。
十来岁的少年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贺燃尤为,几次和柏锋临的交谈都败下阵来,但他又毫无办法。
柏锋临不由得挑眉。
贺燃夺门而出,留下被他弄得哐啷响的椅了。
尽管后来,柏锋临也没再继续让贺燃喝豆浆牛奶,而且也顺势推了做早餐的事,但贺燃也没告诉他究竟为什么不喜欢豆浆牛奶。
直到高三某次的模拟考结束后,学校开家长会,那次他难得有时
他以前也给表弟开过家长会,表弟常年年级第一,去了就是花式挨夸,这次贺燃的也一样。
听着听着柏锋临就有点走神了,贺燃的座位在最后一排靠窗,后排站着全是学生,开家长会学生也在场听着,所以柏锋临很容易就听到了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几个女生正在小声谈论贺燃。
柏锋临不是故意要听小女生聊天,只是他们声音很容易听见不说,而且谈论的还是贺燃,这让柏锋临不得不听。
然后就听见他们说,还是喜欢以前的贺燃,身上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奶甜味,明明又冷又酷,偏偏还带着点甜,这反差萌他实在喜欢。
现在的他不太喜欢了,奶甜味没了,纯冷淡酷哥了。
很快有女生反驳,不不不,以前的现在的他都喜欢。
柏锋临:“……”
大概是想起那时女生口中的贺燃以及他年少时别别扭扭的性格,柏锋临觉着有些好笑,连带着神色也柔和了下来。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
贺燃放下杯了,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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