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资质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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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漠回到耳房，看见王老三坐在床上等他，不觉心中一暖，说道“王叔还没睡？”

“嗯，一直等你呢，这道士无缘无故找你作甚？”王老三关切的问到。

“没啥，只是说我与他有缘，帮我把脉看看身体，说我有人中龙凤之姿，将来必有大作为。”陈漠张口吹嘘道。

王老三见他乐呵呵的回来，也就不再担心，打趣的说道。“嘿，你这小屁孩，谁教你吹牛皮的，切不可胡言乱语，咱都是本分人家，你可不要学街上那些游手好闲的浑人，听说书先生讲些不着边际的故事，就天天喊着成仙成圣的，肚子都吃不饱还成什么仙，成家都费劲。”

“放心吧王叔，我不会学他们的，”陈漠说完吹了油灯，褪去衣物钻进被摸，摸着散发出丝丝暖意的玉佩，暗暗思索着，“这东西这么神奇？一般玉石都是摸着冰凉，可它却像个暖宝宝，真是不可思议。而且身体里老道留下的气息，不断游走的感觉，好像做梦一样，既来之则安之，看着师徒也不像坏人，说不定真有啥好事等着我呢。”思索间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随着王老三穿衣服淅淅索索的声音，陈漠也醒过来，感觉通体舒畅，说不出的惬意，整个人神清气爽。“难道这个老道士真是得道高人？怎么不给我点灵丹妙药，一下就超凡入圣呢？真要是有这东西，估计老道士也就成仙成圣了，哪还轮得到自己。”陈漠暗自想着，跟着王老三起床洗漱干活，

早上饭食简单，煮上一大锅厚粥，咸菜大饼都是提前备好的。唯独给两个道士和黄掌柜，配上两道青菜。随着众人吃过早饭，大队人马开始整装待发。

两炷香时间，大队收拾妥当，玄妙真人又嘱咐青书几句，修行不要懈怠，教好陈漠读书之类，便与黄掌柜上马，众镖师按原有队形排列整齐，从天南镖局门口缓缓离开。

青书和李把头将队伍送出老塘镇后，李把头看向青书问到，“青书道长不跟真人一同前往？”

青书说道，“师父让我留下，在镇里居住一年，还请李把头帮忙，看看哪家有闲置院子，我出钱租下。”

李把头疑惑不解，这道长好端端的不跟镖队走，为何要在这穷困小镇住下，道家人做事也不好多问。“好说好说，镇里空闲房子很多，下午我带你去看看。”李把头微笑作答。

青书想着把师父交代的事办好，让陈漠跟着去，也好详细教他呼吸吐纳，读书识字的事。开口说道，“些许小事不劳烦李把头，让漠儿随行就好，我看这孩子还比较机敏，做事也妥帖。”

“那也行，下午正好镇里有几家商户要商谈运镖之事，我把那几户人家住址告诉他，让他带路便是。”李把头与青书边走边说回到镖局。

陈漠在灶房正在清理灶台，归置炊具，听见李把头大声喊道，“漠儿来下前院。”

陈漠闻声，放下手中抹布，去了前院正屋。看到李把头和青书道长坐在正堂，忙躬身施礼。

“漠儿你记下这几个住处......”待李把头说完，陈漠心中默记。

“下午你带路，陪青书道长看下这几处院子，其他事情交给青书道长。”李把头交代道。

“我记下了，李叔”陈漠回答道。

“嗯，先去忙吧。”李把头说。

陈漠略低头施礼，转身离开。边走边沉思着，看来这青书道长要教我吐纳，不知道这吐纳学完，吸收了玄妙的真气会有什么效果，真有那么神奇吗？

下午，陈漠带着青书在小镇巷子里左进右出，好在镇子不大，前两家院子条件不算太好。转到第三户人家时，看到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上坐一个身穿丝绸的中年肥胖男子，正在呼呼大睡。

陈漠扫看两眼，没有理会，走到门前看见院门打开，与青书步入院中。院里一颗枣树下，一位年约六十多岁的老妇人正坐在板凳上，看着青砖瓦房，目光中透着些许留恋。

这房子对比起镇里那些低矮草房，也算大户人家，陈漠轻声唤道“奶奶”。

老人微微转头，待陈漠说明来意，老妇人看着陈漠和他身后的道人，站起身来很是热情。

原来，这妇人老伴过世多年，家中两个儿子都去了范阳郡做生意，两地相隔三百余里，二子放心不下，要接她去范阳郡照顾，马车已经备好，今日就要离开老塘镇。这房子能卖最好，长租也行。

说话间，青书看过房子，里屋正堂不大摆放一桌两椅，左右各一个卧房，衣柜床榻虽是简陋但也一应俱全，不用再买，临近枣树一侧还有间黄泥草房，当做厨房使用。

青书暗自满意，“这房子到是干净整洁，要是买下来，待我走后，就给漠儿居住也是很好，还可以把他爹娘接过来同住，这般年岁还需有大人管教才是。”

最后，青书以三两银子的价格买下房子，三两银子在老塘镇足够三口之家顿顿有鱼有肉过一两年的，青书出手到是阔绰。

老妇人当时大喜，把院外睡觉的肥胖男子叫醒，这男子拿了房契，买卖文书走进来。“这买卖文书是提前找镇里保甲验看，按了手印的，我的手印姓名也都在上面，你们只需在上面签字按手印即可。这租房文书到是用不上了，嘿嘿嘿”满脸堆笑说道。还把笔墨，印泥也找了出来。

青书接过房契，文书，详细查看后，并无不妥，正要签字，看向身旁的陈漠，便签上陈漠的名字，拿起陈漠右手食指沾印泥，按在文书上。

陈漠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情况？昨晚老道送玉，你今天又送房子，这么大人情你让我怎么还啊，我还是个孩子啊，无功不受禄好不好，小爷也是讲人情世故的好不好。”

肥胖男子也微微一愣，但房契文书已经交给青书，是别人家事，就不再多问。说道“此事也算了结，我们就不再久留先行离去，二位请随意”。男子收了笔墨，印泥，搀扶着老妇人上了马车，缓缓驶出巷子，老妇人掀开车帘看向小院，依依不舍。

“青书道长这是咋回事，为啥要我按手印？”陈漠问道。

“道家之人不可让这些俗物扰乱心志，影响修行。你未入道门并非道家中人，自然可以收下，以后可以在此居住，与我学习呼吸吐纳之法，夜里回来教你读书识字，待我教你一年便要返回道观，这期间你可要勤学苦练，莫要辜负师父期望。”青书态度严肃的对陈漠说。

陈漠说道，“谨遵道长教诲，漠儿不敢辜负真人所望，定当竭尽全力，刻苦读书识字。”

青书满是欣慰说道“随我进来，先教你呼吸吐纳之法。”

二人步入正堂，青书从里屋翻找出一张凉席铺在正堂地上。陈漠学着青书的样子盘膝而坐。青书微微点头说道，“呼吸吐纳分三法九式，即身法、心法、息法三篇，这三篇是未入道门前，较为常见的强身健体之法；身法分坐盘法，卧盘法，立盘法三式；心法又分清心法、凝神法、忘我法三式；息法又分为吐纳法、内息法、引气法三式。其口诀是：天地正气，存于万法，吸之则有，呼之则无，若存真气......”

一炷香时间青书将口诀传授完整，“你可记下？”

陈漠凝心冥想，回忆复述青书所传口诀，刚要开口，忽然间，体内那股真气开始按照吐纳之法加速流动，涌进全身经脉穴窍，一点点充盈着自身血脉，一时间物我两忘。

青书惊讶异常，“这孩子怎的如此有灵性，哪怕资质平平，却能做到根骨上佳之人需月余时间才能学会的吐纳之术，更在一炷香时间引动真气，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这是师傅说的慧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