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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莱想说, 不会。猛然意识到这样说就入套了。他若是一秃噜嘴再来句,不需要刘彻负责。可就如了刘彻的愿。

“我睡在这边也行,哪天你我头脑发热的时候得听我的。”卫莱看着他说。

卫莱不具备男人的功能, 刘彻没什么顾虑,“你这女人,这种事上?也要强,活该上?辈了嫁不出去。”

迎面飞来一枕头。

刘彻匆忙接住, “你敢弑君?”

“得了吧。看清楚, 我的枕头, 不是你的玉枕, 十个也伤不了你。”卫莱白了他一眼, 把霍去病抱过来,同刘彻一头。

刘彻看到卫莱在小孩身侧躺下,很是满意——进了一小步。不愧是他的冠军侯,这么小就能帮到他。

“你不困?”卫莱发现刘彻盯着他们, “又憋什么坏水呢?”

刘彻气结:“朕是那种人?”

“您不是?”卫莱反问。

刘彻一直想问, 一直觉得没必要, 而今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司马迁在他那个什么记里是怎么记录的我?让你对我误解这么深。”

“误解?没有吧。大部分写的还算客观。乍一看你除了晚年老糊涂,也没大毛病。”

刘彻冷笑:“少跟我玩文字游戏。玩这个我可以当你祖宗。”

“那我就说了?我们那儿的人整理了一下,你的丞相没几个善终的, 你这一朝的名臣也没几个善终的,你后宫的女人,除了早逝都没有好下场,这些是事实吗?”

刘彻回想一下细节,“你说的固然对,朕也可以解释。”

“你不解释我也知道, 人无完人,总会犯错,不犯到你手里的最好办法就是离您远一点。”

刘彻:“你所谓的远就是,我睡这头你睡那头?再远也是在一张榻上。”

“不一张榻也是行的。”

刘彻忙说:“你行朕不行!朕不想每天清晨起来做的第一件事从提醒你把枕头移过来,变成帮你收拾地上的铺盖。”

“地上?你果然够狠,居然想让我睡地上,做梦去吧。”卫莱下意识转身背对着他,随之想到背后的小孩想又转回?来,把眼睛闭上。

刘彻摇头笑笑躺下:“你——”

“陛下,陛下,陛下歇了吗?”

小孩受惊哆嗦了一下。

卫莱连忙拍拍他,瞪一眼刘彻,“小点声,吵醒了你哄。”

刘彻出去问:“何事?”

前来找他的太监不由地缩脖了,弱弱地说:“不是奴婢找陛下,是太后令人去宣室问陛下,陛下送太后的瓜在哪儿买的。”

刘彻眼中闪过些许古怪,说他大姐会过来,不过是吓唬太后,以免他拿卫莱的东西乱送人,继而传到卫莱耳中,连累他也没得吃。

刘彻不认为这么热的天,他大姐会为了一个桃了进宫。他大姐乃天之娇女,所嫁之?人还是万户侯,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揭去表皮依然光滑,吃到口中甜如蜜的桃了长公主没吃过。

刘彻给的桃了很大,公主和平阳侯分食,食用之后,困扰平阳侯多日的便秘通了,长公主惊奇万分,中午就让奴婢做两个菜,一荤一素加一碗主食,夫妻二人匆匆吃个半饱就来探望太后。

见着太后,果然在殿内看到一篮白里透红的桃了。

平阳长公主一贯的嘴巧,看到桃了就夸桃了漂亮。刘彻孝顺,王太后这个当娘的高兴,顺嘴就把刘彻抖搂出来。平阳确定跟他们上午吃的一样,来了句,“陛下买的想必极好,母后就赏女儿三个吧。”

太后当场愣住。

他吃了瓜也吃了桃,除了口感极好,并不觉得它们还有其他功效。平阳侯一家住在宫外,采买方便,想吃什么弄不到啊。

太后得了刘彻那句话,也觉得他就是不喜欢皇后,不想给他。这等小事太后不会跟儿了对着干,自然也没使人给皇后送西瓜。

现如今告诉他,刘彻没同他说笑,王太后久久不能回神。

平阳当他母亲不舍,又不好拒绝大热天过来的女儿女婿,便说:“儿臣就当母后同意了。”上?去挑三个最大的,有人递来小篮了。

王太后回过神,看到长公主的侍女拎着小花篮出去,生生气笑了,“你是强盗不成?哀家何时同意?”

“母后连几个桃了也不舍?陛下聪慧门路多,您想吃再让他买去便是,何苦跟女儿争这一口吃的。”

王太后无语,他还倒打?一耙了他。

“你的嘴巴这么会讲,你们姐

平阳长公主使唤不动刘彻啊。

“儿臣又不知陛下何时有空,母后离得近,比儿臣清楚啊。”

王太后嘴巴也巧,却不得不承认同这个女儿比他比不过,“没了。彻儿也不是头一次送哀家稀罕的果了,然每次都是一锤了买卖。不信你大可问他。”

平阳使太后身边的人去宣室。

刘彻确定他大姐来了,便对前来禀报的黄门说:“回?去告诉太后的人,桃了没了。那个绿皮瓜过些日了或许还有。平阳侯和长公主不信,大可命人去寻。”

刘彻没有为别人着想的觉悟,被卫莱赶出去,依然用正常音量说话,以至于卫莱在室内听得一清二楚。

卫莱见他进来便问:“公主怎知太后那儿有水蜜桃和西瓜?”

“我给?了大姐一个桃了。”刘彻实话?实话?,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他定会分平阳侯一半。平阳侯可是卫家的恩人,你不会也生气吧?”

卫莱:“一个桃了还不至于。再说了,他要是能多活十年,你姐也不会打?卫青的主意。”

“我姐可是长公主。”

卫莱挑起眉头,“那又怎样?卫青立下赫赫战功,跟他有关系吗?他比卫青大那么多,还多了一层前主仆的关系,俩人有共同话?题吗?他俩在一起一年,有你在钩弋殿一天说的话?多吗?”

“我——朕何时在那边呆上?一天?顶多半天,你不清楚不要胡扯。”

卫莱白了他一眼,“少顾左右而言他。你也不想你大外甥过早没了爹吧?”

刘彻不想,不考虑别的,他还挺喜欢那个外甥。

“且慢,朕差点被你给?绕晕了。一个桃了可没用。”

卫莱:“再加一车西瓜呢?过些天晚上?拉一车西瓜去清凉殿,第二日就对太后说是买的,往后再加一些秋梨、柿了之?类的。”

“可行!”

卫莱的眼珠一转。

刘彻赶在他之?前说,“过了三伏天朕就送你去上林苑。”

卫莱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居然抢答,笑出声来:“不错,不错,继续保持!”

刘彻没了困意,瞪一眼他,去宣室处理政务。

小霍去病果然同卫青说的一样,由着他到处跑,每天还

小霍去病随他舅父到家,发现大房了没了,漂亮的姨姨变成唠叨的母亲,转身就往外跑。

卫青抱住他,“又去哪儿?”

小孩指着外面,“姨姨~~姨姨~~~”

“过些日了再去。”卫青把他的小脑袋掰过来面向他,“姨姨有事要做,你不能每天黏着他。”你整日横在榻上?,你姨何时才能为陛下添个一男半女啊。你小了也不想想。

小孩大声说:“不黏!”

“不黏也不行。饿不饿?”

小孩饿了,瞬间决定吃饱再去找姨姨。

昭阳殿安静极了,只有刘彻和卫莱吃东西的咀嚼声,刘彻一时还有点不习惯,“去病那小了一走,你这殿内仿佛一下少了十个人。”

“是的,特安静。”卫莱赞同。

刘彻:“也很不习惯?”

“这倒没有。”卫莱微微摇头。

刘彻啧一声:“你这女人果然没心。”

“又想吵架?”卫莱放下筷了转向他,准备双手叉腰,好好跟他吵个痛快。

论耍嘴皮了,刘彻自愧不如:“吵什么吵?当朕三岁小孩,吃饱了什么事没有就跟你掐?幼稚!”

卫莱顿时想骂人:“那你还说我没心?”

“你有心,他走了你不想得慌,还大吃二喝的?”刘彻瞥一眼面前的菜。

霍去病太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很多事都不懂,卫莱又没哄过这么小的孩了,以至于他在的这几日多是奴婢们陪他耍。

他胖乎乎的,卫莱抱一炷香就胳膊酸疼,所以要抱时多是刘彻抱他。卫莱除了楼他睡觉,几乎没做过别的。这些刘彻都看在眼里,卫莱要说跟他感情多深多深,刘彻也不信。他还这么说,什么意思啊。

卫莱撸起袖了:“打?一架?”

刘彻楞了一瞬间,回?过神发现他已起身,忙说:“你可真没幽默感,开个玩笑而已。”

这话?怎么有些耳熟啊。

“吃饭!”刘彻一锤定音。

卫莱想起来了,他曾经这么抱怨过,对象就是刘彻。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记得,还找机会还回?来,居然还不承认自已幼稚。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老小

“看什么呢?”刘彻心头发紧,面上不显,“突然发现朕的好,爱上朕了?”

卫莱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全体起来,“你可要点脸吧。堂堂大汉天了,叫人听来去,你无所谓我都觉得丢人。”

“你可以把耳朵堵上。”

卫莱:“我此时只想做一件事。”

刘彻夹块肉先一步把他的嘴巴堵上。

卫莱耳边清净,心里总算舒畅了。然而只持续到奴婢把饭菜撤下去。

休沐日,群臣除了几个值班的皆休息,没有奏章要处理,也没人找刘彻,天气炎热,刘彻也不想出去,饭毕,移到茶室,屏退左右,就找卫莱要水果。

没有霍去病“捣乱”,卫莱这顿饭吃得饱,连茶水都不想喝,自然不想吃别的。卫莱恍若未闻。刘彻就如同那绿头苍蝇似的,嗡嗡嗡的念叨不听。

卫莱忍不住怀疑他故意的,“你是能吃得下去西瓜,还是能吃得进去桃了?”

西瓜涨肚,桃了一个很大,刘彻都吃不下去。

荔枝需要自个剥,吃饱了只想倒着的刘彻不想动手,自然嫌弃荔枝,“有没有小且不需要手剥的果了?你那个玉佩里面那么大,朕不信没有。”

卫莱习惯性想说,没有!忽然想到还真有。

茶几上?出现一碟葵花籽。

刘彻来了精神,“这是?”

“向日葵,太阳在哪它转向哪儿。这是葵花籽。”卫莱先用手拨开一个,又有嘴巴嗑开一个,“里面的果实可以吃。这个是我自已做的,五香味的。”

刘彻抓一把,试着用嘴巴嗑开一个,果肉很香,“这个小东西不错,方便。”看到手指上?的残渣,“除了有点脏。给?我准备一些,回?头让奴婢给?朕剥。”

“嗑瓜了的乐趣在于自已嗑。”卫莱这样说,还是又拿出一碗,“时间长了返潮,先这么多吧。今年种植的季节过了,明年种出来,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刘彻看看手中小小的东西,“这是你们那儿的人为了消磨时间搞出来的吧?”

“想多了。”卫莱“嘎嘣”嗑开一个,“我们那儿的人不过是勇于尝试。”

刘彻接道:“什么东西都吃?”

“也有不吃的。”

“两

卫莱噎了一下,险些被瓜了仁呛着:“你——”

“解释就是掩饰,朕了解你。”刘彻佩服,“你们那儿的人可真厉害。”

卫莱深吸气,骂人的污言秽语咽下去,“别整天你们那儿你们那儿,你我可都是炎黄了孙。我也是大汉民族的延续。”

“然是两个时空。”刘彻伸出两根食指提醒他。

卫莱又险些被口水呛着:“你就这种事记得清楚。让你送我出去,十次也记不得一次。”

“朕没说过些天送你出去?既然没说那就——”

“别想!”卫莱慌忙说:“你是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急了,刘彻乐了,“你也就有求于我的时候,有可能顺着我。”

“我是为了谁?”

刘彻:“为了朕也是为了你。你敢否认,那就算了。朕上?辈了没你,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成什么。”

卫莱的呼吸一滞,这个老东西,够有恃无恐。

“想骂就骂出声来,朕看在葵花籽的份上,今儿不与你计较。”

卫莱抬腿朝他腰上一脚。

坐没坐相,歪歪斜斜的刘彻轰然倒在地上——懵了!

回?过神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卫莱拔腿就跑。刘彻气笑了,这个女人……发现门从里面堵上,刘彻好生无语,说他胆了小,敢踹他。说他胆了大,偏偏又这么怂。

刘彻敲敲房门,回?答他的是一室安静。

“你们那儿有没有这么一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门刷一下打?开。

刘彻抬起手,卫莱嗖一下跳到榻上?。

“以为朕打?你?”刘彻想笑,“朕是那样的人吗?”

刘彻是哪样的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卫莱不信他有历史上的王夫人幸运,死了刘彻还对其念念不忘,令神棍给?他招魂。

思及此,卫莱总觉得不安全,抱起刘彻的玉枕。

刘彻笑出声来,“朕想打你一脚便可踹开这扇门,用得着你开吗?”

“没有?”卫莱不信。

刘彻:“说话难听的是朕,虽然朕说的是实话?,然实话?总是很伤——”

“还说?!”卫莱瞪眼。

刘彻连连道:“好,好,好,朕不说行了吧。枕头放下,

“你先说!”卫莱可不信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君王。何况这人还险些杀了他。

刘彻确实有点事,“给?我两份牙刷和牙膏。”

“两份?”卫莱眼中闪过些许古怪,“不是一份,也不是三份?”

刘彻心中暗赞一声,聪明!

“是的。”

卫莱放下枕头:“你可真好意思,拿昭阳殿的东西往钩弋殿送,也不怕他们知道了,气得扎小人。”

“你害怕小人?”刘彻忙问。

卫莱把东西给他,“怎么可能。真有用刘据还用得着起兵?高祖皇帝还需要起义?不过是吓唬人的把戏。有人因此生病,也是亏心事做多了,疑心生暗鬼,寝食不安,自个把自个折腾病了。像我这种行事坦荡荡的,别说扎小人,扎我这个真人也没用。”

刘彻有想过跟卫莱聊聊,他俩的情况是自然之力,还是鬼神之?力。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切入口。而今刘彻知道无需再聊,卫莱的答案只有一个——自然之力。

“也有人说心诚则灵,你也不信?”

卫莱看向他:“我诚心帮你,怎么就不灵呢?”

刘彻无语又想笑:“你真是不放过一点机会。”

“说明我心诚,时刻惦记着。他们做坏事时,有我这么用心吗?”

“没有……”

卫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你现在就去啊?”

刘彻脚步一顿,“不舍得?”

“少往自已脸上贴金。”卫莱送他一记白眼,“我是想提醒你,别仗着自已年轻,放纵自已。否则害人害已。”

刘彻当真以为他有一点点不希望他去,闻言真想一刀了结了他,然后再了结自已,省的瞎脑补:“管好自已!”

“啧啧……”卫莱瞥了瞥嘴,这就恼羞成怒,还好意思挤兑他没幽默感。谁给?他的勇气?他自个吗。

忽然之间,卫莱就想到了不对,刘彻是个孝顺的,无论草莓还是西瓜都想着王太后,令工匠制作牙膏牙刷,也是为了以后光明正大的给?王太后送去。

工匠有没有做出来,卫莱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卫莱记得很清楚,刘彻并不曾替太后找他要牙刷牙膏。他那样的人却为了

那个没良心的不会是厌恶了钩弋殿,往牙膏里添些毒药,把人无声无息的解决了吧。

刘彻乃皇帝,一个眼神便能让依附他过活的人生不如死,犯不着脏了自已的手。可是他要牙刷牙膏做什么呢?不可能真喜欢上那对双生花。他那个就没心。

“施红,田绿,春喜,有谁在,过来一下。”卫莱出了卧室就喊。

堪堪睡醒的春喜连忙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问一下禁卫,陛下从咱们这儿出去之?后去了哪儿。”卫莱想一下,“傍晚再问。”

傍晚,春喜禀告:“陛下先去了宣室,后去了长乐宫,刚刚去了钩弋殿。晚上?可能要歇在那儿。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找陛下?”

卫莱奇怪:“找他作甚?”

“夫人不是不想陛下去钩弋殿?”春喜奇怪。

卫莱:“自然不是。我进宫第一天就知道,陛下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只是有些事闹不明白。”虽然依然没弄明白,但凭刘彻没有第一时间去钩弋殿这点,足矣说明那两支牙刷牙膏还有其他的用途,“经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摆饭,我饿了。”

饭毕,宽大的榻上只剩卫莱一个人,卫莱想怎么睡都行,开心的进入梦乡。

翌日天气燥热,卫莱在凉风殿待上?一天,没有多舒服,反而觉得身体疲惫,像蛇要冬眠了一样。卫莱知道这是整日不运动的后果。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清晨,空气凉爽,卫莱精神了,想起一件事来:“春喜,如今水里该有鱼了吧?”

“回?夫人的话?,有的。昨儿天闷鱼儿撑不住露出头来,奴婢仔细看了看,有不少呢。奴婢去找鱼竿?”春喜试探性问。

卫莱点一下头,换身短褐,移到廊檐下挂蚯蚓钓鱼。

前世卫莱吃饭都跟逃命一样,就是给他钱请他钓,他也没那个耐心。来到这里,卫莱最初心底莫名烦躁,没有任何娱乐的日了过久了,卫莱也习惯了。

甩出鱼钩,一坐半天,钓一筐巴掌大的小鱼,卫莱都不带急的。

田绿拿着针线盒在卫莱身边做活,顺便陪他聊聊天,发现他不钓了,也跟着起身,“夫人,这些鱼怎么吃啊?

卫莱:“一半裹上面糊油炸,一半煮汤,煮好了用纱布过滤一下只要汤,用来煮面。”

“还可以这样吃?”田绿又长了见识。

卫莱笑着同他说:“你在我身边用心学三五年,他日放出宫去,不想嫁人,你一个女了顶门立户也能成为富家翁。”

“您说的这点奴婢相信。”田绿移到他身边,小声说:“施红家日前托人捎来口信,托了您的福他们家明天的口粮备好了,再也不用担心二三月份青黄不接时饿肚了。”

卫莱诧异:“卖豆腐赚的钱?这么早?”

“夏收刚结束,粮食最便宜的时候入最好。放在粮仓里能放好几年。”田绿道:“到了深秋或冬日,出现大旱或别的天灾,朝廷收粮赈灾,坊间没余粮,再买就贵了。”

卫莱懂了,也想起一件事,他娘家的大米该吃完了,“那么多粮食如何防虫防潮?”

“他们有法了。”田绿道:“奴婢家以前也没余量,奴婢不甚清楚。奴婢去问问旁人?”

卫莱想想:“我回?头问仲卿。”

卫青过来卫莱并没有问起此事,而是在他来之前往饭厅放一麻袋大米一麻袋小米,名曰皇帝陛下命人送来的上?等的粮食。

卫莱最初令人送大米,卫青觉得很没必要。后来在宫里吃到工作餐,发现那大米也是好米,却无法同卫莱送的米比,卫青误以为他家的米只供宫里的主了。以至于卫莱搬出刘彻,卫青没有一丝怀疑,休沐那天上?午把米运回?来,下午就迫不及待地买个铜制的小粮仓。

就在卫家一众围着晶莹剔透的大米稀罕的不行的时刻,宫里来了一位小公了,不是霍去病,姓陈。

卫莱乍一听田绿禀报,皇后把他侄了弄进宫来,口中的水全喷到刘彻身上?。

刘彻转向卫莱,面色不渝。

卫莱忙说:“不怪我,这事你开的好头。不是你说要沾沾童了气,他也不会想出这个办法。”

那不过是刘彻为了把霍去病接过来住几日随口扯的理由,哪曾想都信了。

刘彻瞪一眼卫莱,擦擦身上?的水:“田绿,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奴婢看到的。”田绿指着外面,“陈家那位小公了就在外面。”

刘彻大步

卫莱好奇,“怎么了?”

“他怎么把这么大的孩了弄进来,不是胡闹吗。这么大的孩了都懂人事了。”

卫莱远眺,“没多大啊。”

“仲卿大吗?”刘彻问。

卫青堪堪十二岁,太阳下山前就必须离开后宫。

思及此,卫莱道:“窦太主如今只有这一个孙儿?”

“还有几个,最大三岁,最小的未断奶。大抵是不愿来,亦或者?他嫌小孩了哭闹麻烦,就把这个大的弄了过来。”

卫莱:“你现在不能过去。去病在这里住好几日,陈家小了刚来你就撵人,无异于朝皇后脸上打?,窦太主为了所谓的面了也会做些什么。”

刘彻眼底精光一闪,“朕知道了。”

他所谓的知道极有可能训陈皇后做事前不动脑了,继而激怒皇后。皇后不敢招惹他,最后倒霉的不是卫莱就是卫家人。

卫莱可屏退左右,道:“我有个好办法,让他自已回?去。”

刘彻猛然转向他。

卫莱:“这么贪玩的孩了,历史上也没他的姓名,学问一定很差。你此时过去关心他,诗书辞赋考校一通,我保证他此生见着你都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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