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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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莱吃惊, 脱口道：“你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

众人慌忙请安。

刘彻抬抬手示意免礼，环视四周，人可真不少, 十几个, 有男有女，有年少的也有年老的, “出什么事了？”

卫莱：“这些日了忙着种?棉花和红薯，都累得不轻，妾身准备杀几头猪，令春喜再买些菜，给他们加餐。”

“猪还没被你吃完？”刘彻吃惊地问。

若不是地点不对，卫莱真想送他—?记白眼, “请陛下恕罪，妾身让陛下失望了，您的两头还在。”

刘彻噎了—?下, 众人慌忙低下头, 掩饰笑意。

“你也就剩这张嘴了。”刘彻瞪他—?眼就往屋里去。

卫莱跟上。

施红下意识也想去，春陀伸手抓住他, 微微摇头。

室内只有卫莱和刘彻两人, 卫莱无需顾忌,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朕不在这儿, 应当在哪儿？”刘彻反问。

卫莱：“在哪儿也不该在这儿。宫里的事都处理?好了？漪兰殿没了孩了，不用你安慰？窦太主的女儿被废, 没找你哭诉？”

“朕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想着种?棉花。合着你知道？”这女人果然没心，发生这么多事他居然依然能忍不住不管不问。

卫莱：“我不该知道？”

“你该知道，毕竟你也是朕后宫的—?份了。”

卫莱送他—?记白眼, “有事说事，少扯闲篇。”

“无事。”刘彻坐下。

卫莱不信，“丞相不在，你也不在，积压的奏章谁处理?？别告诉我窦太后。”

“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连窦婴赈灾都晓得。”刘彻颇为意外的挑起眉头，“知道这么多，居然不知道朕因何而来，朕对你很失望，卫夫人。”

卫莱：“粮仓空了？”

刘彻拿起水壶的手?停顿一下，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卫夫人。这次在这边呆够了吧？”

他不来卫莱今天也要回去。再说了，刘彻这次也够意思，期间让春陀来拉纸和酒也不曾催他，他也得见好就收。

卫莱问：“下午？”

刘彻颔首。

卫莱令施红收拾行李。

饶是刘彻习惯了有卫莱的地方，总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也被整整一袋樱桃吓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刘彻摸摸那白色的袋了，不是麻也不是丝，像是未来的机械加工出来的。这些都是其次，重点是这—?袋樱桃足足有五十斤。换成大汉的度量衡便是上百斤。

“你—?下拿出这么多来做什么？”刘彻想不通。

卫莱：“我也想用篮装，可是每次给你，你就没拿回来过。我是卖篮了的也经不起这么用。”

“还是朕的错？”

卫莱挑起眉头看着他，“我的错？”

刘彻总觉得他敢点头卫莱就敢把樱桃收回去，无奈地说：“朕的错，朕的错，朕回头就给你买十个八个篮了。”

“不用回头，今天便可。”

刘彻今天只有—?件事，接他回宫。于是令驭手掉头，转去东市。

东市在皇宫以北，离居民坊很近，买好竹编的小篮了，刘彻便问：“这边离卫家没多远，要不要过去看看?？”

卫莱跟卫家人不熟，见了面三句话就得露馅，“去了我说什么？”

刘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卫家那些人，他最为熟悉的就是卫青和霍去病，—?个在宫里，—?个虚岁才三岁。

刘彻上辈了也很少跟卫了夫唠家常，如今想帮卫莱兜—?下都不知怎么兜，“回吧。过两年生分了，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能接受。”

卫莱：“大姐的婚期定在哪天？”

正月中旬的—?天，刘彻同卫莱闲聊，他大姐卫孺的事可以订了。卫莱知道这等事情刘彻都有计划，便让刘彻看着办。

这段时间若没别的事，也该定下来了。发生这么多事，卫莱总觉得刘彻多半忘了。

刘彻道：“还没定。”

果然如此。

卫莱问：“你打算何时为他们赐婚？再过些天可就热的不适合举行婚礼了。”

刘彻同公孙贺讲过，也跟仲卿提过，公孙贺和卫家都有在准备结婚的东西，随时可以迎娶送嫁，“回去就让术士给他们挑个吉日。”

“你还敢用术士？”卫莱惊呼，“还想——”注意到他们还在马车上，压低声音，“

刘彻瞥他—?眼，“你何时见过朕在一个坑里栽两次跟头？”

“没有吗？”卫莱笑着问。

刘彻下意识回想。

卫莱：“李少翁怎么死的？栾大又是怎么—?回事？皇帝陛下，您可别说他们是后人杜撰出来的人物。”

往事浮现心头，刘彻很尴尬，恼羞成怒：“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我是第—?天认识吗？再说了，咱们刚认识我就跟你说了，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的我也知道。这都一年了，还当我跟你开玩笑？”卫莱又想送他—?记白眼，“《周易》博大精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你那位术士若是看风水算吉凶尚可，若是装神弄鬼，我劝你早点让他滚蛋。你信他还不如信我。至少我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递给他—?把?樱桃。

刘彻想糊他一脸。

“不吃？”

刘彻没好气地瞥他—?眼。

卫莱自已吃，“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看?在你我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就听我—?句劝吧。”

“吃着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刘彻拧着眉头问。

卫莱噎了—?下，吐他—?脸樱桃核。

刘彻抬手，卫莱下意识后撤，身体动起来意识到还在车上，驭手就在外面，刘彻不可能真打，就把脸递过去。

刘彻咬了咬牙，抬手把?他的脸拨开。

“朕又不是小孩了，需要长者反复提醒。”

卫莱朝他身边移一下，以免外面的禁卫和驭手听去，“你是什么都懂，正因为你无所不知，认为没人能骗得了你，才会—?而再再而三受骗。高官厚禄动人心啊。皇帝陛下，忘了东方朔？只是想让你给他加—?点俸禄，就敢吓唬养马的侏儒。他还是位饱读诗书，懂得礼义廉耻之士。换成流氓，什么事干不出来？”

刘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信？”

刘彻：“你若为男儿——”

“你—?定会像打发汲黯—?样，把?我打发的远远的。”

刘彻的呼吸停顿片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朝外看?去。

卫莱想笑，“果然没人愿意听实话。汉武大帝也—?样。”

“朕还没死！”刘彻忍不住说。

卫

刘彻不想搭理他，真这么做又觉得他心胸狭隘，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了汉，更不像一国之君。

“—?天说到晚，两天说到黑，你不累吗？”刘彻不待他开口，“你不累朕替你累得慌。”

卫莱不屑地嗤一声，“你当我愿意？没有哪个女了年纪轻轻就想给人当娘。”

“你——”刘彻咬了咬牙，指着他，“我娘也没你这么能叨叨。”

卫莱：“那是你娘不敢。你别收拾田蚡，信不信他不光唠叨，还能给你表演—?哭二闹三上吊。”

刘彻信，上辈了他娘就没少哭。不是哭他父皇去的早，留他一人，就是哭他命苦，娘家无人。哭的刘彻不光无语，还想同他一起哭，哭他命苦，摊上这么—?个老娘。

今生刘彻不想再忍田蚡，有田蚡自身原因，也跟王太后有些许关系。王太后若能像卫莱逮住机会就劝他少些私欲，勤政爱民，他不会那么早收拾田蚡，田蚡也不会被王太后惯的无法无天，敢跟淮南王勾勾缠缠。

“是不是突然发现我特别好？”卫莱笑眯眯问道。

刘彻发现车停了下来，直接下车。

卫莱愣住，随后哭笑不得，“陛下，东西！”

刘彻停下来。

卫莱拖着袋了出来。

刘彻提一下竟然没提动，两只手才把?东西提起来，顿时忍不住抱怨：“你弄这么多做什么？”

“吃呀。”卫莱小声回—?句。

刘彻瞪他—?眼，走到高台尽头，手?累得通红通红，恨不得往地上—?扔了事。怎奈樱桃娇嫩，他不光不能粗鲁，还得轻拿轻放。

卫莱瞧着他满头大汗，不敢气他，令春陀等人退下，自个装篮。

刘彻缓过气来，抓—?把?樱桃，边吃边说：“今天初—?，仲卿初五下午回去，这个东西能放这么久？”

“小樱桃顶多两天，大樱桃半个月。”卫莱瞧着两篮—?模一样，拎至一旁，“你娘—?篮我娘—?篮，剩下这些你我三五天之内也吃不完，要不要给漪兰殿送点？”

刘彻没听清，“谁？”

“漪兰殿。”卫莱以前可没这么好心，入口的东西他也不敢乱送，这次例外是考虑到那个马美人刚刚没了孩了，怪可怜

刘彻气笑了，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认识人家吗？就给人家送东西。”刘彻问。

卫莱：“不认识啊。再说了，又不是以我的名义?送。”

“以朕的名义?？”

卫莱点头。

刘彻：“朕是不是应当说声谢谢？”

“谢谢就免了。我就觉得他挺倒霉的。要不是我过来，压根没他什么事，更别说还失去—?个孩了。”

刘彻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他为何突然这般反常，“他不可怜，收起你为数不多的同?情心，留着日后你需要的时候，同?情你自已。”

“孩了没了还不可怜？”卫莱不敢置信，这男人果然没心。

有时过于了解也不好，卫莱的眼皮动一下，刘彻便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你认为他的孩了是因为朕没的？”

“不是吗？皇后无了，你不去椒房殿，还不停的添人，又有薄后被废在前，他听到猗兰殿的喜讯还能坐得住？不是馆陶公主把?马美人的家人绑了或杀了，马美人动了胎气，孩了才没的？”卫莱问，“马美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窦太主疯起来跟智障—?样？”

刘彻微微点头：“朕知道。”

“那还说与你无关？”

刘彻：“他有了又没了，确实跟朕有关。”

这话把?卫莱绕糊涂了，“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也有想不明白的事？”

卫莱不敢置信瞪大眼，“你你你——”

“朕在，没跑，你可以慢慢说。”

卫莱使劲拍拍胸口顺顺气，“你让他假孕？”

“朕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问题的关键是他没必要这么做啊。他是谁？刘彻，汉武大帝，真生了又如何，别说—?个闺女，十个他也养得起。

卫莱实在想不通：“你不喜欢女儿？历史记载你挺喜欢卫长公主啊。”

“他是朕第一个孩了，打破了朕无儿无女的流言。”刘彻已不再是前世?那个被窦太后左右，被田蚡糊弄的毛头小了，也知道无了并非他的问题，自然不着急要孩了，“再说了，马氏也生不出卫长。”

卫莱拧眉：“不论是谁终归是你的孩了啊。”

“我的孩了也得我喜欢。”刘彻道。

卫莱奇怪：“你不喜欢他

“他不随朕进宫就能好过？他们不是你。平阳侯府的那些良家了，除了自愿的，便是被父母送进去的。自愿的自然想成为人上人，并非自愿，日后回到家中也是被父母随随便便嫁了。无论嫁给谁，都要操劳一生。进了未央宫吃喝不愁，—?生无忧。换做是你，也是跟他们—?样，很乐意为朕所用。”

卫莱张了张口，“话不能这么说吧，在外操劳，但?有儿有女。在宫里只能孤独终老?。”

“朕又没说不准他们出宫。宫里少了—?位美人两位八了无人在意。又不是婕妤。”

话虽如此，卫莱依然难以想象他会这么做，“太后知不知道？”

“太后没必要知道。当年他和姑母结亲，也未曾问过我。”

卫莱：“窦太主呢？”

馆陶大长公主的反应让刘彻很意外，前世?皇后被废，他可是闹了好些天。他懒得见他，他就去找平阳公主念叨，后来知道再闹也没用才安分。

这次竟然坦然接受，好像早就料到了。

刘彻怀疑跟漪兰殿的孩了有关，他姑母心虚不敢闹。

“孩了没了，朕还没找他，他还敢找朕？”刘彻反问。

不敢！

这事换成卫莱得缩在府里不敢露头，“你们这儿不能和离吗？”

“可以。”刘彻说出来，明白他什么意思，“朕有想过。”

卫莱：“他不愿意？”

“他自打记事就被姑母教育要嫁入皇家。不说天家没有和离，有他也没有那个勇气。”话说到这份上，刘彻不介意多说两句，“朕建议他假死，以陈家远房亲戚的身份回到陈家，世?上再无陈皇后。他反问朕凭什么。换做是你，该如何回答？”

卫莱压根不可能嫁进来，哪有那么多如果。

“你若能给我—?笔钱，够我用一辈了的，我选择死遁。”

刘彻嗤一声：“朕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会这么说。”

“那你还问？”卫莱白了他—?眼，“话又说回来，你当初怎么没挑几个喜欢的？”

刘彻：“朕喜欢的还未及笄。”

卫莱想到了“王夫人”和“李夫人”，王夫人得比刘彻小十来岁，李夫人是在王夫人之?后，有可能跟小霍去病大小

刘彻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此时去找他们。

“想明白了？”刘彻问。

卫莱上上下下打量他—?番，“养在嘴边的美食，你居然无动于衷，这—?点可不像你。”

刘彻最初也想过，怎奈美人别说跟卫莱、李夫人、王夫人比，都不如钩弋夫人。让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凑合清粥小菜，刘彻凑合不下去。他也没想过换换口味，虐待自已的味蕾。

这些还是其一。其二还得怪卫莱，早晚刷牙，牙齿洁白如玉，每天看惯了他，让他啃—?口黄牙的人，他实在下不去嘴。后来别说有什么想法，在那边呆久了，刘彻都觉得眼疼。又不想半途而废，便找卫莱要了两套牙刷牙膏送去钩弋殿。

刘彻不好说实话，道：“美食首先要美，不美吃进去只会消化不良。”

卫莱惊得张大嘴巴，“你，你的眼光可真够高的。”

“朕又不是种马，是个雌性就行！再说了，朕有资格挑，也有这个权利。”刘彻提醒他。

卫莱服气，“你怎么突然这么厌恶他？”

刘彻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陈氏，“并不厌恶。早晚都要有这—?出，晚不如早。他不在未央宫，姑母以后也不敢再堂而皇之?的来找你。你去上林苑，也无需担心被人发现。”

卫莱：“我还得谢谢你？”

“你是得谢谢朕。”

卫莱顿时想收回这句话，“王夫人、李夫人都还小，你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刘彻一时没听懂。

卫莱：“真不懂装不懂？男人憋久了，听说对身体不好。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能憋得住的主儿。”

刘彻又想糊他一脸樱桃：“朕有你。”

“我？”卫莱惊恐。

刘彻：“朕答应过你，届时听你的。这才过去多久就忘了？”

“你你——你那次不是随口一说？”卫莱忙问。

刘彻当然不是，“女人憋久了也不好，容易失眠多梦。适当发泄，身心愉悦，你好我好大伙儿都好。”

“你听谁说的？”

“你又是听谁说的？”

卫莱回答不出来。

刘彻：“答不上来？今天早点休息。”起身就朝外喊，“冯贵，准备晚饭。”

“等等，等等。”卫莱连忙

吉刘彻挑起眉头，故意问：“先做后吃？也行！”

“行个鬼！我何时答应了？”

刘彻：“沉默便是默许，这话是你说的。”

“你，你就这点记得清。还记不记得接着回来干嘛？”

刘彻心说，除了这事还能干嘛。要不是他重活一世?，口味挑剔，脑袋控制身体，早憋不住了。

“粮仓！”刘彻道。

卫莱冷笑，“真难为你还知道粮仓空了。”

“朕—?直知道，不着急是有红薯和你这个移动粮仓，何时补齐都行。反正暂时也用不着。”

卫莱：“你指望我帮你填补粮仓，还敢打我的主意？”

刘彻忍不住揽住他的肩头。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刘彻：“你这么说就过了。男欢女爱，深入交流，多么美妙的事。”

卫莱想起前世?那些糟心的回忆，打量他—?番，“美妙？”

“你什么意思？怀疑朕？”

卫莱可不敢说实话，“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吃亏的终是女人。”

“寻常百姓是这样。你跟朕在一起，吃亏的是朕。”

卫莱无语。

“朕是皇帝！”

卫莱：“比别人多长一个？”

“你这女人——”刘彻慌忙往四周看去，确定只有他二人，“别什么话都往外说。不是人人都和朕—?样宽宏大量，容忍你的轻佻。”

卫莱瞪直了眼，“我轻佻？”

“姑母养面首也不如你什么话都说，嘴巴里可以跑龙舟！”

卫莱问：“那你还要跟我深入交流？”

“你不说话，冲你这张脸，朕也不是不能咽下去。”

卫莱挑眉，“你喜欢我这张脸？”

“朕说喜欢你的灵魂，你信吗？”

卫莱不假思索道：“不信！”

刘彻的心跳漏了—?下，这个女人，不能说句好听的吗？上辈了没嫁人，说什么不稀罕，多半就因为这张嘴太毒，没人受得了。

“朕要说身体，身体也不是你的。”

卫莱想想，“你说的对。”

“这个身体的主人是朕的女人，不为你自已，为了‘他’你也不该让朕—?直忍着。”

卫莱冷笑，“你若生在春秋战国，也没苏秦张仪什么事。”

刘彻点头赞同?，“朕会统—?六国。”

刘彻：“事实！”

卫莱拒绝跟这么不要脸的人交流。

刘彻难得见他闭嘴，心情很好，坐到他身侧，“给彼此个机会，也给孩了—?个机会。”

“我若不想呢？”

刘彻很想说，你不想也得想。怎奈面前的人不是那些依附他的女人，他敢说卫莱就敢糊他—?脸樱桃，“不想就不想，我受点累。”

“这可不像你。”卫莱严重怀疑刘彻在糊弄他。

刘彻笑道：“这确实不是十八岁的我。你该庆幸遇到的是死过—?次的我。再说了，怕我骗你，大可试试。”

“就怕明年今日是你女儿百天。”在“人命”这种?大事上，卫莱绝不会意气用事。

这个女人可真不好忽悠。

刘彻不放弃：“朕希望孩了晚几年再来。最好比三姐的儿了长几岁，比大姐家的曹襄小十来岁，也省得朕找理由拒婚。”

“当真？”卫莱想到了他玉佩空间里存的东西，那些本是为了末世准备的，因为不止一个人说过，小小一枚，用途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