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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没想跟你来京城么?”江巧坐下来,铜锅里夹一块羊肉放进张有福碗中。
“我爹在江城的活儿挺好的。现在他们也都搬到城里住了。我自作主张把果子铺又开起来了。”张有福小心地看着江巧的脸色,生怕她不高兴了。
江巧闻言不过一笑,“嫂子有手艺,不开铺子在家闲着,难免想你,不如有些事做,免了她许多愁苦。”
张有福夹一块糖藕放进江巧碗中,两人一来一回的,甚是甜蜜。
“张顺和张苗苗那俩,你还记得么?”
江巧闻言,睨他一眼,“若不是他们,咱们也碰不到林大哥,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造化。”
张顺是老实人。可惜张苗苗花花肠子太多。
虽人是不错,可就是心思不纯,故而一直也没有合作成功过。
听张有福突然说起他们一家,江巧便好奇地看向他,“怎么了?”
“他们一家在张家村开了个果子作坊,说是自己的祖传手艺。倒也有人买账。我娘说,你做的果子十几天不坏,犹如刚出炉的一般,她的手艺也能达到五六天不坏。张苗苗做的倒好,现吃香甜。只要放一日,那便成了石头一般坚硬。即便放在笼上蒸半个时辰,都难以下口。我到觉得我娘是夸张了。当即便让人去买了些来。你猜怎么着?
张有福卖个关子,瞧着江巧,煞有介事的表情让人瞬间便被勾住了思绪。
一旁吃饭的灵珊转了转眼珠子,“莫不是才买回来就不能吃了吧?”
“聪明。”张有福哈哈一笑,“我使的人不知道那果子娇贵,买了便顺手丢在车上。等回到家,已经凉透了。再加上我当时已经吃了饭,拿出一块来,差点把牙给崩了。拿起来砸到街上,差点把路过的狗给打死。”
张有福说的多少有夸张的成分。
可是若没有这样的事,也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污蔑。
江巧连忙给灵珊解释,“别听他的,哪有那么夸张。想来是他当日吃了饭便没吃那果子,第二日想起来,再吃时,那果子已然硬了。”
灵珊闻言,这才点点头。唏嘘一声,“我还以为真有那样的。若那样,生意可怎么能做成啊。”
“不管怎么样,按我教你的法子,一步不能删减,做出来的果子绝不会有问题。”江巧强调一遍,却也是提醒灵珊,不能因为着急就不按套路来。到时候得不偿失的是自己。
张苗苗之所以做出来的果子容易发硬,就是因为她没有按照之前江巧做的步骤来,并且,时间上和温度上掌握的不好。这都是失败的原因。
他们俩终究是没什么缘分,故而,几次合作都在中途崩盘。
现在想来,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张有福能在身边,或许也真是老天垂怜。缘分使然。
她看了看碗里那块煮的软糯的桂花糖藕,心里甜甜的。
人生过了两回,有些不该执着的事情江巧并不会多做思考。
张有福回来之后,赶上开市,一年又红红火火的开始了。
三月,天格外的好,暖洋洋的,晒在身上舒服的可以。
自从张有福管理起来之后,江巧就像是个蛀虫一样窝在家里,有事没事的就坐在果子铺里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来来往往的客人瞧见,总是问灵珊,“你们家这个亲戚可真是闲的可以,每天看你这么忙也不搭把手,存心是要累死你啊。”
每当这时候,灵珊便是惴惴不安地笑一笑,扭头瞧瞧乐得清闲的江巧,道,“我们家这位亲戚可了不得,不能动换的,一动就出问题了,休息吧。”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愣是把客人们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这果子铺里,除了果子和糕点好吃之外,第二个有名的便是这铺子里那一尊每日晃着摇椅的人。
说到这里,一定会有人问,迎春去哪了。不过是才过了两个生日的娃娃,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那自然不可能。
张有福总是觉得江巧溺爱孩子,对迎春向来都是没有苛责,想怎么样怎么样。
这信天游的个性,小时候看着还可以,长大了就不像话了。
江巧三番四次的说,迎春还小,等三岁了再立规矩不迟。可是人家张有福偏偏就不,非要现在就立规矩。
因为这事,两人没少脸红。
可最后自然是江巧赢了。毕竟谁先付出真心,就要服软,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江巧有恃无恐的吵,吵完之后,便不搭理他。
说起来,张有福对迎春那是真真儿的好,每天小小的娃娃在屁股后面“阿爹阿爹”的叫着,那也不是骗人的。
小的跟他亲,他也跟小的亲,自然而然的对于现在迎春露出来的那些不安分的小苗头便有些看不过,自然,他想的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教育,省的别人替他教育。
江巧不是不让教育,而是觉得迎春现在实在是太小了,不过才两岁,有些东西是真不懂,她稀里糊涂的挨训的时候,委屈的哇哇大哭,哭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受了气。
说到底,两个人是对孩子的成长阶段有不同的理解。张有福觉得她已经能听懂别人对她的要求了,可江巧觉得,现在她还听不大懂,一知半解。
所以,这两个人的想法在这里出现了分歧,便是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吵了几次。
若只是吵架,那江巧一定是赢定了的,毕竟她是谁呀,迎春说到底是她的孩子,她说了算。
张有福闹了几次,最后也就不说了。
有天晚上,天擦黑,迎春便哭闹着要出门去玩。
因着才到春天,晚上还很冷,冻手冻脚的。
江巧便不带她出门。
灵珊在厨房忙活,也没顾得上。
就见迎春站在铺子门口,向外张望。
说实在的,若是个大人,她想出去也就走出去了,哪里会顾及那么多,只是迎春从小就听江巧说,不能一个人出门。
这会子似乎是知道不能自己单独往出跑,便站在门口张望。
等啊等,终于,等到了能带她出去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张有福。
他其实这段时间自己铺子里忙,也没什么时间过来。
这一次抽空过来,也是因为成衣铺子里想弄些新样式,所以才来跟江巧商议。
他还没走进门,就见迎春从铺子里跑出去,抱着他的腿,要扯着他往外面走。
张有福拉住她的手,“怎么也不叫人啊。”
“阿爹,想玩。”迎春敷衍地叫了一声,就拖着他的手往外面泡。
“你娘是不是说过,天黑了就不能出门了?”张有福耐着性子蹲下来,跟迎春讲道理。
他知道,这个时候迎春能直接拉着他往外面跑,一定是因为江巧之前已经明令禁止过了。
他不会犯了江巧的忌讳,明明说了不让迎春出门,还要装作自己是好人,带她出去。
迎春闻言,委屈巴巴地看着张有福,“玩。”
她就说一个字,然后用力拉扯着张有福往外面走。
此时张有福已经又长了一大截,看起来已经是个健硕的小伙子了。
江巧也不管,就任凭他们在外面拉扯。
没过一会儿,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迎春的哭声。江巧这才站起来走出门去。
一出去,就看见迎春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好想要威胁张有福就范的意思。
江巧看着张有福。说实在的,这种情况她始料未及,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是最好的办法。
就在此时,张有福很顺其自然地坐到了她旁边,将自己的手掌垫在她脑袋后面,等着她哭完。
迎春哭了多久,张有福就等了多久,直到她不哭了,张有福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走,回家吧。”
短短一句话,迎春的委屈都憋了回去。
回到家里,张有福将迎春带到楼上,至于说了什么,下面的人都不知道。
只是迎春也没有再下楼,只是就此在楼上呆着了。
等张有福下来,江巧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你怎么做到的?”
迎春这几日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她好端端的就会发火。一生气就躺在地上,不管怎么哄,就是不起来。
没想到竟被张有福制服了。
她这般问,张有福也不瞒着,只是就此说起来自己的想法,“瞧见了么?这时候就应该开蒙了,若再晚些,改正坏习惯就难了。”
知书识礼是他们一直的共识。即便迎春是个女孩子,也应该懂道理,不能只是一味的委曲求全,只知道相夫教子,三从四德。
江巧知道,在现在他们所生存的世界上,对于女人的要求很高,并不是简单的做好本分的事就好了。要求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得多的。
张有福这般说,江巧便点了点头,“或许你说的没错。”
这是第一次,江巧觉得自己制服不了迎春,需要别人来帮忙的。
闻言,张有福也没有拿腔拿调,只是笑着道,“我知道一个人能给迎春开蒙,只是人有些呆板,你别见怪就好。”
“谁?”江巧思来想去,自己似乎没有认识有见识的名师,着迎春开蒙的事还真是要张有福自己想办法了。
张有福走到厨房,吩咐灵珊,“给我煮一碗面吧。”
说完,才走到桌边坐下来,对江巧道,“你忘记了么。林大哥,他可是状元及第的人物,只是当时受到梁仓的诬陷,才落草为寇的。现在跟着永宁王,已经战功赫赫,做了四品武官。”
“哦”江巧不是没想到这个,只是没想到张有福会让一个武将给自己的女儿开蒙。
她有些不信任地看着张有福,“难道就没有别的人选了么?”
“人选不少,只是合适的就只有林大哥一人。”张有福撇撇嘴,他并不是一时兴起,实在是林坎现在的工作很稳定,也有空。
再加上他家两个小子都是差不多岁数,现在也该启蒙了。一群羊也是放,也不算是占了他的便宜。
江巧有些不信任地撇了撇嘴,“不是吧?我瞧着街角那家的私塾就挺好的,孩子们也多,离得家里也近。”
“你以为我没想过么?”张有福睨她一眼,“你能想到的我早就都想到了,你瞧瞧,那家私塾的孩子们都是多大年纪,咱们家的孩子又是多大的年纪?去了还不是被那些半大的小伙子欺负么?再者说了,那个老学究,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每天上课都快睡着了,我可不放心孩子去那里。”
没想到张有福居然想了这么多,江巧听闻便心生欢喜。她支棱起眼来看着张有福,“你这是早酒想好了,就等我点头呢,是吧?”
“我虽然早就想好了,可是但凡你不点头,我是不能做主呀。”张有福可怜巴巴地说着,灵珊已经从厨房端出来饭菜给他。
哪里是简单的面条,一看就是提前给他拨出来的饭菜。这会儿就是热了一下,热气腾腾的。
张有福心里怪暖的。
江巧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不是之前冷冰冰的人了。虽然还是不说,可是,做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她的心里现在是有张有福的。
第二天一早,张有福就带着迎春去林家了。
江巧许久没见过潇潇了,便也要跟着一起去。
这一路上走着,江巧心里还有些忐忑,准备的礼物又怕少了,怕别人觉得寒酸。
自己小时候上学,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当初爸爸妈妈给补习的老师送东西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的爸爸妈妈就是不信自己的能力。
现在看来,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在没有孩子之前,觉得矫情,没必要的那些事,在有了孩子之后,想法慢慢的也会发生转变。只是因为彼此所在的位置不一样了,一切就变得如此的不同了。
江巧紧张的低着头,她就在想,自己遇见潇潇之后,要怎么说呢?
到时候,他们还会不会跟在寨子里一样熟络呢?
现在她还是个岌岌无名的人,而潇潇现在可是官老爷家的内眷了,身份早已经今非昔比了。
“我到时候怎么说呀?”江巧紧张的直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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