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大师祖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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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强按住上翘的嘴角,平声问,“为何?本尊过去可听说,如你这个道行的修行者,大多是更推崇帝俊。”
“弟子自然尊敬帝俊陛下。帝俊陛下功绩高,为人沉稳,听闻还时常下凡救济苦难者。可神君不觉着,这样活着很累么?相较帝俊陛下,太一帝君虽说同样掌管天庭事务,可他更为自由不羁。弟子以为,世间万物都及不上自由珍贵。”
“另外,当初若不是太一帝君拼死列阵诛杀魔族罗睺,又怎会有如今的三界太平呢?”敖光见对面人垂头不语,即刻停住,问道,“神君,弟子是不是说错话了?”
沉默须臾,太一抬眼。
“若有一日,太一要收你为徒,你如何想?”
敖光登时将头摇得飞快。
太一凝眸,眼底蓄寒意。
“弟子不配。”敖光轻声说,随后扁扁嘴,看上去像是要哭出来,“况且,弟子只想跟着神君学艺,不想拜其他人为师。”
既然当初测试灵石选择了他,他便是该拜在神君座下。三重天如何?被嘲笑又如何?上了九重天难道就不会被嘲笑么?
那儿强者诸多,如他这样修为的,在那些强者眼里不过是只蝼蚁,吹口气都能弄死。倒不如留在这儿,至少不担心有一天会被舍弃。
“哪怕是这三界主宰?你都不愿?”
敖光吸吸鼻子,“弟子不愿。”
最后,敖光还是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哭声很小,泪珠子却是连续不断,晕湿他腿间的一小块毯子。他哭得投入,丝毫不知自己的心思被眼前人听得一清二楚。
太一盯着这涕泗横流的小脸蛋良久,忽然笑出声。
“神,神君,你笑什么?”他这么一笑,敖光就不敢哭了。
其实敖光没打算哭,起初害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接着是听到神君的问题,担忧神君有一天会撵他离开这里,诸多情绪汇总,霎时爆发。
太一隔空取来一方帕子,为他擦脸,含笑道,“本尊只是发现,自己已然忘记该如何为他人启蒙了。”
“神君的意思是……”敖光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期待。
“自
明日起,先跟着本尊学艺罢。”
“是!”
敖光睡下后,太一静静望着他还留着余红的鼻子,轻笑摇头。
测试灵石将本来前往三重天的敖光送到九重天,后他又被玄武失手打飞。九重天这样大,那日议事殿中又有那样多的大神在场,龙蛋却偏偏落在自己脚边。
即便太一再想反抗,都不得不承认,这大抵就是天意。
“也就是说,太一决定自己教那个小娃娃了?”鲲鹏听得朱雀分享,仰天大笑。
朱雀点头,“听炎鸢说,陛下还特意到书阁里翻了好些天的柜子,最后才从高处角落找到几本老祖赠予他的启蒙道法。”
“你看你看,我就说不要乱说话罢?当初他还跟我们说要把书给烧了,你说要是真的烧了书,看他现在要去哪里哭,没准能再哭出个四海。”说完,他笑得更凶。
朱雀也跟着笑,笑完之后。他摆正脸色,“我今日可不止是来跟上神一道取笑陛下的,还有旁的事想问。”
“几千年的老友,至于这么客气么?有话直说。”
朱雀谢过他递来的酒,清清嗓子,道,“上神这回前往三十三重天,单单只是授命查魔修之事么?”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鲲鹏又是一阵笑,结束之时,手掌一翻,就见掌心之上躺着个乾坤袋。
“这是大师祖命我送来给你们四个臭小子的。我只是如实转述他的话,你要是生气,下回见到大师祖的时候亲自朝他撒泼便是。”话音刚落,他胳膊就挨了一掌。
“朱雀!你这孩子真是不听话!”
朱雀道,“这句绝对是你自己的。”
鲲鹏撇嘴,又取出个更大点的乾坤袋,“这个是前两日大师祖传送到我这儿的,说是要给小光的礼物。”
朱雀接过乾坤袋,看看上头的结界,又看看鲲鹏的脸,“所以,你又偷看了?”
“没看到。谁能想到老祖这回这么狠,要不是我躲得快,这张脸怕是保不住了。”
“好奇心害鲲鹏呐。”
朱雀在这儿饮了两杯,又吃过几口,动身回去。鲲鹏送他到殿外,眼见天边再无朱红鸟影,
这才抚着他脸上两道新伤痕,心有不甘地回去。
心中刚想了两句不太好的话,就听天际轰隆直响,一道雷唰地落下,在他殿前空地上砸出个小坑。
鲲鹏凑近一看,弥漫焦气的坑里写了三个大字——
臭小子。
一看字迹便知是大师祖的手笔。
鲲鹏:……
朱雀将乾坤袋交予炎鸢后就回了四神殿。炎鸢的好奇心同鲲鹏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她对大师祖与老祖还是有所敬畏,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乖乖把东西放进太一宫里的小桌上。而后,跟着其他神官们一道去给敖光准备晚饭。
有鸿钧老祖的启蒙书在,太一的授课相较预期轻松了些。敖光悟性极强,那些个许多大神需反复琢磨的道法,他一点即通。
考虑到他的伤势,太一在教授实战法术时,刻意压住自己的灵力,只用半成力向他示范,但还是不留神打坏了十多间小殿。
这样的小殿他手上多的是,倒没什么感触。敖光那张小脸蛋却是皱得紧紧的,不住询问是不是要耗费许久才能修补好。
耐不住孩子老是苦哈哈地瞟他,太一临走前打了个响指,那些被打坏的小殿眨眼复原。随即又拍拍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敖光,催他离开。
“神君,这个法术我以后也能学吗?”
“你有想修补的东西?”
敖光道,“要是以后我的衣服破了,就不需要穿针引线缝补。就这么啪地一下,它就变回原样了。”
“衣服破旧就同炎鸢提,她会为你拿新的,本尊这儿还没穷到需要小娃娃穿带补丁的衣物。”
“东海龙宫其实也没这么穷呀。”敖光嘟囔。
太一在想明日授课内容,不曾听见他的话语。
万事尽毕,一大一小回宫。
刚踏进殿门,敖光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的乾坤袋,小跑上前就要打开。
“小心!”心字刚落下,太一就听到敖光一阵惊喜的叫喊。
乾坤袋内不住飞出物什,很快堆满寝殿。
敖光跑过去瞧瞧这个,摸摸那个,还试着提起一个看上去很轻实则重得要命的布袋。
“神君,这里头装的
是什么?好重啊!”
太一还在疑惑自己刚才所见之物真伪,听到问话,快步上前。只见他轻而易举提起布袋,解开上头系带,随口道,“灵石。”
“灵石?难怪这么重。”
敖光只见过低等灵石,那种只比普通石头轻一点,他在龙宫的时候每个月能领到两块,能用将近一个月。而袋子里装的是最高等的,但因着数量实在太多,以致于同样拥有庞大重量。
“再去瞅瞅罢,重物莫动。”放下布袋后,太一柔声道。
没等他说完,敖光吱溜就跑远了。
大师祖这回送来许多礼物,药材、食物、衣服、灵石、书籍,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送了许多来。
敖光转了半个时辰,才看完一半,准备看下一个布袋时,瞥见夹在两个布袋之间的信。
信有两封,一封写给太一,一封写给敖光。
“连我都有吗?”敖光拿过信,有点不舍得拆开。
他还是头一回收到别人给他写的信,心里难免有点紧张,拆信的手微微颤抖。信只写了一页,字算不上好看,但也不难看。
【亲爱的小光,
姑且称我一句大师祖罢。前几日才从小祖宗口中得知你的消息,故迟这么多日才送上贺礼,望见谅。贺礼清单在你师尊处,如有疑问,可前去问他。
你师尊是个不太好相处的臭小孩,但心肠很好,遇事只管寻他,他很乐意被人依赖。前几日自小祖宗处听闻你过去经历,深表难过,但如今你已上天,一切皆是过往。
愿你莫再伤感,珍惜当下。
另,日后得空可与你师尊一道下凡来玩,我会为你们备上最好的酒菜。】
落款‘安’。
安?是这位大师祖的名么?
“神君,那个……神君?你怎么了?”敖光踮脚在太一眼前晃了晃。
太一回神,收起手中信件,扯出个笑容,“如何?你信里写了什么?”
“是大师祖写的。”敖光二话没说就把信送过去,“他在凡间么?”
“他是凡人,自然住在凡间。”
敖光愕然,“既是大师祖,那应当是神仙啊?怎么会是凡人?”
“有点复杂,你只要记得他是大师祖便可。”
“那小祖宗呢?是他的师尊?”
“不,那是他的道侣。且,大师祖才是这位小祖宗的师尊。”
敖光小拳头蹭蹭脑袋,显然是有点难以理解大人们的关系。太一扫完他的信,放回信封送还,问他是否还要继续看礼物。
“真的可以吗?”
“你要是想看,可以晚半个时辰歇下,明日晚一个时辰开始授课。”
敖光大力拍掌,放下信件就往剩余的礼物堆里跑,挨个探头看里头装了什么。
静立小半会儿,太一想到什么,上前检查乾坤袋。袋上如他所想,的确有个阵法,而解阵方法,他从未教过敖光。
沉默半晌,他叫了敖光一声,问道,“你方才是怎么打开这个袋子的?”
敖光大半心思投在礼物上,等了一会儿才道,“我的手靠近它时,它忽然震了一下,然后就自己打开了。”倏地,他转过头,“原来不是神君你的手笔么?”
“不是。”
“那应当是大师祖或他的道侣罢?”撂下猜想,敖光又转了回去,再度沉浸在拆礼物的兴奋中。
若换成其他阵法,或许有这种可能。但这个阵法当初是太一所制,用于感应魔族气息,后经鸿钧老祖改良,添上防护与攻击的效用。
可就算老祖再神通广大,也无法令法阵记住素未谋面的小光的气息。那么,小光究竟是如何打开它的?
想到这里,太一不由得又抬起自己那封信。信上文字遒劲有力,却只写了一句话——
是缘,亦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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