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你差点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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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相府里没有人知晓,但有一个人……
“有。”年巧月忐忑地点头。
皇后瞬间警惕起来,手攥紧了手帕,身体前倾,问:“谁?”
年巧月说了个名字和地址,皇后立马派周福海去将人抓来。
年巧月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钟粹宫的,只知道皇后心狠手辣,自己绝不能落到她手里。
……
年宿宿醒来已经三日,东宫里的侍女她都已经眼熟了,每天按时送饭送药来,帮她涂药时也很温柔细致,但是她们都很有分寸,不该说的一句也不会说,不该问的一句也没问。
年宿宿试图从她们打听秦君郁的消息,可是她们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她醒来这几日里,除了这几位宫女,再没见过其他人,秦君郁不在,就连阿隼也没出现过。
年宿宿的身体还很虚弱,每次醒来,顶多坐两三个时辰就会犯困,感觉体力不支,太医说这是正常现象,因为身体机能尚未完全恢复,所以要多休息。
箫云筝这天过来时年宿宿还睡着,她便搬了凳子在床边,静静陪着。
宫女来过几次,箫云筝都没有同意让她们喊醒年宿宿。
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缠了层层的纱布,有好几处还被血渗红了,箫云筝心疼得不行,偷偷落泪,正巧被年宿宿醒来看到她在抹眼泪。
“云筝?”年宿宿以为自己在做梦,眨了眨眼,眼前的虚影变得更真实,她才确定这不是梦,她难得露出笑容想,“云筝,你怎么来了?”
她想坐起来,箫云筝连忙过来扶。
凑近了,年宿宿看得更真切了,箫云筝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她无奈地笑着,“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哭什么?”
箫云筝努努嘴,索性坐在床边,上下打量她,苍白的脸,无神的眼,说话有气无力,这哪里是“好好的”,可箫云筝也舍不得说重话,只能委屈道:“我都担心死了。”
她还是前天才知道年宿宿被抓进天牢还受了刑的事,若不是她大哥拦着,她早在前天就进宫了。
因为不知道年宿宿是什么情况,箫云筝也是抱着看一眼就离开的心思,没想到一问伺候的宫女,才知道原来年宿宿已经醒了两天了,她是又惊又喜,一直等着她睡醒。
年宿宿安慰她,再三保证自己下次会谨慎行事,箫云筝才止住眼泪。
“对了,我爹还有我娘知道……”年宿宿欲言又止。
箫云筝破涕为笑,“这你就放心吧,殿下把你接进东宫的第一天年丞相就知道了,当时还是他和殿下一起求情,让皇上同意你在东宫养伤的呢。”
“那皇后和年巧月呢?”
“皇后……”箫云筝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一国之母,皇上对她的惩罚应该不会太重,主要是现在还未查清真相,皇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皇上那边还没有动静呢。”
“至于年巧月,前几日皇后让她搬回祥如宫住了。”
年宿宿了然,皇后重新将年巧月控制起来是怕事情败露,不过年巧月既以身入局,便不会轻易反水,皇后的担心完全多余了。
她重重叹了口气,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箫云筝见她不舒服,什么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扶着她平躺下,盖好被子。
“姎姎,你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箫云筝眼里有不舍,但也不忍心看她这么难受了还要陪自己说话。
年宿宿的确是累了,所以点点头,朝她一笑。
临走时,年宿宿问她知不知道秦君郁去哪里了,箫云筝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年宿宿只好作罢。
钟粹宫。
秦泽海火急火燎冲进殿里,脸色阴沉得可怕,殿内一干宫人见了他连行礼问好都不好,缩起脖子低头往两边退开让路。
秦泽海脚下生风,直奔内室。
此时皇后刚刚起床,尚未梳妆打扮,因昨夜没睡她,今早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宫女在给她按摩。
坐在梳妆镜前,皇后闭着眼,满脸享受。
宫女按的手法是专门学过的,可以缓解头疼,每次犯病了她都会让宫女按上个一刻钟。
“娘娘,力道可还行?”宫女温声细语地问。
“嗯。”皇后满意。
本是舒适安逸的时刻,在秦泽海冲进来后全被打破了。
他二话不说,跑到皇后旁边,一挥袖,将妆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宫女吓到了,连忙退后。
皇后缓缓睁眼,瞪着脸红脖子粗的秦泽海,心里燃起一团无名的火。头疼本就让她心情郁结,秦泽海又来钟粹宫发颠,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了了。
“翠儿,你先下去。”
“让他们都走,把门带上。”
皇后压着怒火吩咐两句。
翠儿应了一声,忙不迭地踏着小碎步离开,随着殿门被沉重地阖上,两人的争吵也彻底爆发。
皇后起身,黑着脸质问:“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这么明目张胆地冲进来,你是嫌我们的命太长了吗?”
若传到皇帝耳朵里,他们俩都不用活了。
以前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秦泽海就算再急也不会让自己暴露,这次是怎么了?皇后不理解。
秦泽海震袖背过身,咬牙切齿道:“慕泽兰!我要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慕泽兰是皇后的名字,自从他们相识以来,秦泽海都是唤她的小名“二娘”,这三个字实实在在灼伤了皇后的心。
“秦泽海!”皇后以牙还牙叫他全名,绕过一地狼藉走到他面前,“你说清楚,什么叫我要害死你了?”
她很委屈,“这些年来,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天儿,你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皇后越说越愤怒,戳着秦泽海的胸口问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气上头的秦泽海恢复了一点理智,但没有完全理智,他攥住皇后的手腕,往前一扯,逼得她踉跄往前。
他一字一字地问:“你,为什么,要动年宿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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