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四章 押注,行者莫执,谷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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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

“自然是。宿影城内三教九流荟聚,来这的人,无不是为了享乐罢了,除却钱财两空失心失魄之人,又有谁会错过这生人搏斗之乐呢。”

“嗯。”莫执缓缓坐下。咚咚,咚咚,他这才注意到,原来擂鼓声还在继续,而且,擂鼓声并不是来自于搏武场,而是来自于他身后,墙壁之外的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绣娘在织衣,猎人在磨枪,棋师闭着眼睛在下棋,还有个老头吹着胡子在磨木头。

哟,吼。哟,吼。哟,吼!哟,吼!

有人在引吭,一个哟,一个吼,起初只是零星的一点,逐渐整个看台的人都开始一起呼喊,哟,吼,哟,吼,山呼海啸的哟吼声连绵不绝,莫执耳边仿佛有万人吐出的热气,哟,吼!哟,吼!山脉都在震动,天空都要倾颓。

哟,吼,哟,吼!莫执也忍不住跟着嘶吼。一旁的大哥还边吼边有节奏地拍着拳头,莫执偷瞄了一眼,也拍起了拳头。

一旁的兰生看见他这样,忍不住掩嘴笑了。

“没什么好笑的,来来来,兰生你也一起。”

哟,吼,哟,吼,兰生也跟着吼了几嗓子,倒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

“有那么好笑吗?”

“旁人不好笑,陆兄你一边瞟别人一边撞拳头的确是好笑。”

莫执又瞥了一眼,一旁的大哥已经不拍拳头了,改左手拳拍右手布,刹那间功夫,又改成了右手拳拍左手布,再刹那间功夫,他叉起了腰。

他叉起腰的功夫,那震天动地的哟吼声慢慢变弱了,原来是搏武场里来人了,所有人站了起来,都把目光投向了场内。莫执看过去,沙场上站着一左一右两个人,左边的人,两臂青筋虬起,双腿粗若树根,手握着一对流星锤,耍得虎虎生威,而右边的人,他分明见过,当时在宿影城的三楼,这个人一剑劈向了金蚕甲衣,甲衣却分毫未动。

“先生,您要压哪边?”

“先生,您要压注吗?”

“先生,先生?”

“额,叫我吗?”莫执指了指自己。不知何时,他身边已站了一位妙龄少女,少女手中拿着一个盘

子,盘子绘以红蓝两色,有横竖各五线如城墙突起,把盘子分成一格一格,格子里已置放着不少碎银。

“是的,先生,东边为红,西边为蓝,先生如果不投注,也告知小女子一声。”

“我投一个给红色吧。”莫执拿出了一个铜币,虽然莫执并不是很看好这人,不过好歹相识一场,就算是给“老熟人”打气了。

“我就不投了。”兰生说。

“好的。”少女笑语盈盈地看了兰生一眼,他把莫执的铜币放入了红色中的一格,便侧过身走过了他们身边。

“怎么这里也可以投注啊?”莫执问道。

“是啊,这么大好的地方哪里有不投注的道理。你斗蛐蛐,斗鸡或者斗兔子,斗马,哪里有斗人来得有意思呢。”

“斗人?……呵呵,照这么说,这世上最有意思的事,岂不是在两军开打时坐山上下注么?”

“如果有这种玩法,只怕确是如此。五都史有载,襄王兵败南逃之时,曾孤身路过一个村庄,村人不识襄王,还邀其为两人作诚,时信报未到,两人中,一人赌襄王北伐得胜,一人赌襄王兵败归国,襄王问那人,为何你要赌襄王兵败,襄王若败,陆兆危在旦夕。那人回,陆兆国危不危兮他决定不了,他只想多拿几个铜子去喝酒,这天大地大,没喝酒大,换个人收土供,这村子也不会被踏平了,酒庄也不会不开啊。”

“这个故事太老了。襄王又问,你怎么就觉得襄王会输呢,那人说,自己一月前在田里干活,听到声响,说是官府来征兵,这都来招农兵了,岂不是黔驴技穷了么,还好自己躲山里去了,才逃过一劫,否则现在估计尸首都被垒来攻城了。襄王听闻,说,甚好甚好。回朝后,襄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人招进了兵营。”

“该段陆兆史里似乎并无记载。”

“野史,野史。”莫执拍拍兰生的背,“说书先生说的。”其实是莫执的瀚文老师说的,那个大腐儒曾经是五都史的编纂。

“这故事倒是有趣。这世上,真正能做下注者的,只有两三人罢了。”

咣,场内传来了声响,原来是电光火石之

间,莫执的“老熟人”已拖着剑冲了出去,他的巨剑扬起尘沙,宛如一道掣擎的闪电,呲的一声,巨剑划过流星锤的边沿,原来是对方已提前后撤了一步,叉稳下盘,抡起流星锤迎面而去,持剑者知道锤子来势凶猛,也忙撑住脚步,双方武器贴面而过,闪出一丝火花。

“不好,难打。”莫执看出了持剑者的顾虑,对方手持重器,力气又占上风,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双方一刻未停,便又交织在一起。持剑者已然转攻为守,一把巨剑频频化解着一对流星锤的攻势,突然,对方在甩下一只锤的时候手臂突然脱力,流星锤带着铁的重量往持剑者支挡住的大剑上撞去,同时他身体突然前倾,另一只手挥舞起大锤,目标是,双腿。

扫堂腿,不,是扫堂锤,莫执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根本就是奔着取命去的,一锤扫落下腿,则双手必然卸力,另一锤就会压着巨剑和人落向地面,除非他还有余力甩开手上的巨剑和大锤,否则必死无疑。

电光火石之间,莫执的“老熟人”做出了一个动作,这个动作可能全场只有他一个人看清了,他旋转起巨剑,大约一圈之后,直接脱了手,连剑带锤甩了出去,这时候,另一只锤已扫到他的下腿,他吃不住力,顺着锤子的方向重重跌落,他大喊了一声,双膝瘫软在地。

这个时候,另一侧,摔落的大锤则正正好重击了另一个人的背部,巨剑则无眼,切断了他的一只手臂,持锤者倒在地上,血肉横飞,不省人事。

呜噫,有人吹起口哨,似乎是胜利的哨声,看台突然沸腾了,漫山遍野的响起了呐喊声,咆哮声,叹鸣声,口哨声,喝声,笑声,啐声,掌声,莫执一旁的大哥连拍了三下大腿,似乎还不够,又拍了三下。

“真他娘的信了恁娘的邪。看起来壮,没想到打起来是个怂包。”

嘟噫,旁边还有人在吹口哨。

场上的两人被人拖了下去,锤子和巨剑也被人带了走。那持锤者面目难辨,口中血沫不止,肩上已被绑了丝带,但立马就浸红了。还好,还活着。

另一个受伤相对轻些,有人搀扶着他,他

似乎是知道自己胜利了,还往上扫了看台一圈。看不出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喜悦。

尘埃落定。风儿吹动尘沙掩盖了血迹,唯一可以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是那只手臂,是的,只有它被留在沙场上,仿佛它本来就是这儿的一部分。

“先生,这是您赢的银两。”那妙龄少女又走到了莫执的身边,他捧的盘子里有许多的碎银,“一个铜币是您的本钱,九个铜钱是您赢的。”

莫执拿走了属于他的那份。

“先生,您这回要压哪边。”妙龄少女继续说。

这回……场上又已立着了人,不过,这回……靠近莫执位置的南边站着四个人,四人手执着长绳,长绳拖拽着一只野兽的四蹄,那是一只野牛,野牛哞哞地四足顿地,两只牛角左突右顶,像是在奋力地挣脱束缚。四个人卯足了劲,往四方掣肘,才把这只野牛定在原地。

而在莫执的远方,这搏武场的北边,站着一个孩子,常人或许只能看到他身材矮小,但莫执看见他头戴着双角的饰物,脖子上挂着抵地的长巾,长巾色彩灰暗,只有灰白两色,衣物也同样如此,灰白相间,简朴至极。孩子的头发杂乱无序,随着风吹着遮住左边的面庞,再遮住了右边的面庞。孩子面容稚嫩,既无胡须,也没喉结,他的嘴唇青紫,双眸灰色而战栗地低着,他的两只手来回搓着自己的衣物,双脚不停地跺着跺着地,好像是双脚结了冰,要这么做来给自己一点温暖。

“这是阜伊族的人?”五都史里写有阜伊族,按穿着来说,这孩子的确跟史书里所写的阜伊人无二。

“可能是。”

“阜伊族的人怎么会在这?”在五都史里写道,阜伊族因为五都争乱几乎全族灭绝,仅剩的伶仃人口被皇室收为了奴隶。

“传闻阜伊族有神祈之子能御百兽,听百语,这百兽甚至包括神话中的水之鲲鹏,山之勿念,恶之饕餮。”

“所以他们把一个孩子丢里边就是为了测他是不是传说中的神祈之子?”

“我猜是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谁见过什么鲲鹏勿念?又谁见过有人能和野兽对

话?还御百兽,御住自己家养的狗就不错了。”

“或许如此,不过这搏武场里出现人兽之斗也不是第一次了。神祈之子,神祈之子需要通过这种地方来证明自己吗?”

“先生,您压哪边?南边是红色,北边是蓝色。先生,就差您的了。”

那少女似乎是走了一溜又回到他这来了,她的盘子里已摆满了铜币,不过都在红色一侧,另一侧只有零星的两个。

“他压北边。”兰生突然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压北边。”莫执拿着铜币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猜的。”

“我压北边。”莫执把那个铜币放入了蓝色的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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