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又十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5章 钟黍祥自杀了,九九相思意,十一又十三,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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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海,你身为一州州牧,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子?”可钟黍祥并没有被蛊惑,相反,在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后,他从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反问道,“你该不会是贪污受贿了吧?”

“自然不是,你我同为父母官,滨州又与冯州相近,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应当知道,不是吗?”文德海摇了摇头,而后神秘道,“我啊,是找到了一桩买卖,稳赚不赔的买卖。”

“买卖?稳赚不赔?”钟黍祥皱了皱眉,眼底俱是怀疑,“这天底下,哪里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再说了,就算是有,你一州牧怎么能掺合进去?就不怕陛下知道,怪罪于你吗?”

“钟老弟啊钟老弟,你呀还是对咱们这个圈子不太熟悉,”文德海笑眯眯的端起了热腾腾的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这赚来的银两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怀疑?

老哥今日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你就给句明话吧,这买卖你要不要参与?”

“你若是不说清楚这买卖到底是什么,我是决计不会参与进去的。”

“啧,你参与进来,不就知道了?”文德海说尽好话,见钟黍祥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也来了几分气性,“行吧,你钟大人与这买卖无缘,那我还是不叨扰了,来人,把箱子抬回去。”

临到要出门时,他又回头看了钟黍祥一眼,阴恻恻道,“钟大人,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买卖你今日要是不应,这后面啊,你便是想参与进来,也是没门。”

“道不同不相为谋,钟某以后的事,就不劳文大人费心了。”

......

说到这里,钟黍祥叹了一口气,“文德海走后,下官便暗中派人随他一同前往滨州,除了是想探查他口中的买卖到底是什么,还想看看滨州是否有异。

可无论派出去多少人,传回来的书信,其结果大同小异的,都是滨州内外如常,下官只以为是自己疑心太重,故而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直到七年前,下官身着常服与妻儿逛街,一个沿街乞讨的乞儿,却是趁着人多,把一封从庾县而来的密信,暗中交在了下官手中。

下官察觉此事有异,本想多问那乞儿几句,却不料只是一个分神,那人就不见了踪影。

等下官回府看完里面的内容后,才惊觉,那文德海口中的买卖,到底是什么。

可是,那封密信来得太过蹊跷,下官一方面憎恶文德海的行为,想要上报陛下,另一方面又疑心这是有人在挑拨离间,便打算再派人去查一查。

也是直到那时下官才发现,这偌大的州牧府,竟是漏洞百出,下官的一举一动,也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哦?”太子挑了挑眉,心中倒是对这钟黍祥有些另眼相看。

他初来之时便发现,冯州的州牧府跟个筛子似的,上到一府的管事,下到看门的伙计,竟无一人是钟黍祥的人。

他当时还好奇,这得是多愚钝的人,才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之处,可如今看来,这钟黍祥不仅知道,甚至还很了解。

“钟大人这话可就叫孤好奇了,”太子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你既然早就知道,府里的人上下不是一条心,那又为何放任不管?”

“殿下,你又怎知下官没有管过,”钟黍祥苦涩一笑,在他确认好事情的真伪后,就立马修书一封传往京城,可第二日,那封书信便原封不动的出现在了他的书房。

而这一举动,让他开始怀疑,有人在拦截了府中的信鸽,这府中还有他人的眼线!

恰在那时,府里从事多年的老仆打算回家探亲,察觉这是个好机会的他,又在三更半夜,亲自去找了这位老仆嘱咐了一番。

可谁知,就在老仆探亲的第二日,就有人传话,说那老仆兴致高,当夜喝多了点儿酒,谁料出门解手的时候,掉进一旁的水里给淹死了。

“殿下,府里确有人听到那老仆说起过,说他家乡附近有条河。

可在老仆的口中,那河不过刚刚没(mo)过脚背,与其说是河,倒不如说是条浅溪,可就是这样的浅溪,竟然将他给淹死了。”

说到这里,钟黍祥已然是捶首顿足,外人只道那老仆贪杯,才酿成大祸。

可他心里却是明白,若非是他的缘故,那老仆也不至于白白丢失性命。

“后来在下官多番试探下,下官才明白,那些人并不打算阻拦下官和京城的联系,他们只是想阻拦,与那件事有关的消息传递。

冯州百姓遭此劫难,是下官无能啊!”

......

马车刚刚驶离州牧府不久,留守在钟黍祥身旁的风三便突然在马车里现身,“禀殿下,钟黍祥自杀了。”

“嗯?自杀了?”听到这个消息,太子神情一凛,一旁为其沏茶的青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是怎么自杀的?”

“在殿下走后,钟黍祥回后院见了他夫人一面,然后回到书房内服毒自杀,属下和风二来不及阻止,还望殿下恕罪。”

“服毒?这倒是有意思,”太子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转而问道,“你和风二都确定他死了?”

“是的,属下和风二确定,脉搏、呼吸、心跳俱无,钟黍祥确实是死了无疑。”

“这样啊,算了,真死也好,假死也罢,他既然打算以死谢罪,那就随他去吧,你和风二继续监视州牧府的一举一动。”

“是。”

“殿下不信那钟黍祥已死?”待人走后,那青年拿出一个空杯,重新沏了一杯放在太子面前后,才开口说话。

“是啊,孤不信他一个能隐忍多年的人,能甘心一朝身死,也不信他先前说的那番话。”

“可据微臣所知,他说的那些话,未必没有可取之处。”

太子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听了青年的话后,不由得笑了笑,“是啊,有可取之处,但需鉴别。

唉,孤最烦的便是虚虚实实,真假参半的话,那些话让人一听就头痛。不过诚如你所说,那里面确有值得让人注意到地方,比如七年前,比如庾县。

只可惜,从这州牧府里找出的东西,没有半分与七年前或者是庾县有关。”

“那钟黍祥许是在发现不对之后,将那封信给毁了,不过,如若说到七年前和庾县,那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人,”青年神情肃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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