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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土路上缓缓启程,车厢内摇晃不止。
纪砚尘淡定的将手放在案几上,并不多关心那只搭在自己手腕上的。
相比其他,严魏庭满心满眼都在他的情况上,见魏池一蹙眉顿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怎么了?该不会很严重吧?要不咱们在前面找个镇子休息几天,养养身体。”
魏池:“……”
他刚才那蹙眉的表情转瞬即逝,但也没有说话。
严魏庭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浑身都散发出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求知欲。
最后是纪砚尘叹了口气,安抚道:“我没事,严公子。”
“怎么没事呢,你看他那样子,那就不是没事的意思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回去怎么向世子交代,万一世子觉得是我故意的,找个机会把我绑了悄悄打死我也没地方说理去啊。”
严魏庭苦着张脸,无比情真意切。
贺成江真是能干出来把人绑起来偷偷打一顿的事的,纪砚尘仿佛能想象到贺成江届时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微扬。
“不会,世子是知道分寸的。”
严魏庭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中含义,嘴角抽抽。
贺成江那个痞子有个屁的分寸,顶天了就是打死和打残的区别。
难道因为这样一个理由把他打残还不够让人委屈吗?!
严魏庭心痛。
“哦,的确没事。”魏池像是终于想起来他还坐在别人的马车上,车上还有个自告奋勇要上来陪着的严魏庭,终于缓缓道,“子规兄只是……”
他看起来还是有点说不出口。
严魏庭却很着急:“只是什么?”
“只是身体不好而已。”纪砚尘帮魏池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哪里正常了?”严魏庭觉得这个答案非常敷衍。
纪砚尘的身份那就不像是能身体不好的,出身皇家,还能不是好吃好喝好用的伺候着?这样能有什么身体不好的,又不是天生不足……
纪砚尘意味深长:“你要是被天天关在府上不见日月,你身体也不好。”
严魏庭:“……?”
看得出来他很想说你什么时候被天天关在府上不见日月了,明明是三天两头就能跑出去逮他的程度。
纪砚尘似是看穿他的想法,微微一笑:“没办法,世子真的……很粘人。”
咔嚓!
如惊雷刺破云层,严魏庭当场石化。
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几次和这两人的接触,不得不艰难承认,是这样的,世子他确实——非常粘人。
。
世子本人并不知道有个至今没能成功被自己攻城掠地、吃干抹净的人正在遥远的几百里外诋毁他。
他骑在健壮骏马之上立于官道之上,微垂着头摩挲着手腕儿上的雕花银镯,银镯上的荷花栩栩如生。
在他身后数名侍卫严阵以待,封锁了整条宽敞的官道,任何远远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战战兢兢的掉头绕远路。
他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为让人疑惑万分。
一部分人甚至特地凑在远处,小心翼翼观察着,想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铅灰色的的云层越发下沉,微凉的风裹挟着潮湿的气味吹拂在大地之上,凡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
然而贺成江半点没有要退走的意思。
“啪嗒!”
一滴雨水从天而降,砸落在泥土之中很快就润湿了一小片,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贺成江依然没动,就像化作了石雕一般,坐得笔直而坚挺。
就在雨势渐渐将四周变得朦胧之际,视线尽头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宋正元听到敲打在马车顶上的雨声,掀起车帘往外看了看,微微蹙眉,对外面的车夫道:“还有多久进城?”
车夫甩了甩鞭子发出嗡一声轻响,恭敬回道:“再有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
半个时辰。
……也不远了。
宋正元放下车帘靠回车壁有些发呆。
无形中一阵不安在心底涌现,如同外面朦胧的雨幕让人无法分清那到底是种怎样的情绪。
应该是刚给那个人报信后正常的心虚吧。他想。
没事,反正那人走了,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一切都该结束了。
等这次回去,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吁——!”
马车猝然停在道路之上,拉车的马匹焦躁的发出嘶鸣。
车厢内的宋正元险些一下子撞在车壁上。
念头突然被打断,让宋正元十分恼怒,忍不住斥道:“在做什么呢,不要命了吗?怎么突然停下了?!”
车夫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悸:“我,我…大人,前,前面有人………”
有人?
宋正元愣了一下,当即脸色一变。
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那是尉迟幸的人,是他知道得太多了,尉迟幸派人来杀人灭口了!
慌乱像是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
宋正元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他没有彻底丧失理智,他紧抓着车帘,呼吸略显急促,念头飞转,最终“唰”一下掀开了车帘,刹那间瞳孔骤然紧缩。
“……是你!!”
贺成江目光从手腕儿上的镯子上抬起,对宋正元弯起眼睛,用十分客气的语调道:“初次见面,宋大人。淮之想请大人去府上一叙,实在迫不及待便在此等待,希望宋大人不要介意。”
他策马踱到马车边,带来的侍卫们自发围拢过来,将这辆不大的马车围起来,每个人都虎视眈眈。
宋正元嘴唇颤抖,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以为是尉迟幸的人,却不想拦路的却是贺成江。
这猝不及防的情况让他很长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雨还在不断拍打着马车,噼里啪啦的,像是某种密集的鼓点。
贺成江策马行于雨幕中,浑身都被雨打湿了。
这本该是十分狼狈的画面,可宋正元却觉得更加心寒,仿佛越是这样,眼前这个世人口中平平无奇的世子就越给人一种心胆俱寒的感觉。
许久,宋正元才勉强拉回理智,沉着脸不阴不阳地道:
“世子,这可不是请人应有的架势。而且在下今天还有其他要事,实在不能奉陪,还是改日再去府上拜访吧。”
贺成江笑着没说话,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宋正元脸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宋正元脸色有些难看:“世子,我好歹是按察司的人,你这么做不好吧?”
“怎么会?”贺成江终于开口了,他耸耸肩,一脸无辜,“我带来的人都是为了保护宋大人啊。而且在下真的只是想请宋大人去府上聊聊天,宋大人为何反应这样大?难不成西启侯府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吗?还是宋大人你自己心虚?”
贺成江的话让宋正元心中狐疑。
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请吧,宋大人。”贺成江没等宋正元想明白,挑挑眉,看向了浑身发抖的车夫。
宋正元自知今天的事不过去了,虽然脸色不好,但还是对车夫吩咐了一句,然后有些恼火的甩下了车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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