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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六月的天闷热无比,尤其是早朝后临近午时的时候,烈日高悬,就连在御书房外值守的御林军都大汗淋漓,被太阳照得眼睛都睁不开,更遑论在门口等着的纪砚尘。

他本就服用了方平宏给的致人虚弱的药,之前与纪云宸谈起七皇子的时候又急火攻心吐了血,身体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朽木气息,哪怕身边有人撑着伞,站在台阶下的他也让人频频注目,心生担忧。

偏偏殿内一直不曾传出传唤的命令,令气氛无声焦灼起来。

风行焦心不已,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时刻将目光落在纪砚尘身上,生怕他有任何异常。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纪砚尘脸颊被天气闷得有些微微泛红,嘴唇却是干裂发白,这鲜明的对比越发让人觉得心中复杂。

纪砚尘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神平静而淡漠,微垂的眼睫被汗水沾湿,一缕一缕黏在一起。

日头高升,无声静默中,纪砚尘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风行闻声回头,远远看到宫道上一袭藏蓝锦衣的男子步履如风,衣角在走动间如羽翼翻飞,俊美的脸上挂着熟悉的风流笑意,不是贺成江又是谁?

自从风行被钟迹白从奉安带到炬城,回到纪砚尘身边那天起,他就一直看不惯贺成江这个人。

此人风流无礼,总是对自家太子动手动脚极尽暧昧,若不是太子不与之计较,早在炬城时风行就要忍不住朝他动手了。

然而世事无常,以往在炬城怎么也瞧不上的人,如今忽然出现在宫道上却让风行打心底松了口气。

好似只要这个人出现,他们家太子殿下就不必再在此受这些罪了。

贺成江老远就看见了御书房台阶下站着的一群人,自然也发现了风行,他眉毛上扬,风流神韵尽显,目光下一瞬便锁定了一身红衣站在伞下的背影,眼底悄无声息漫上笑意。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贺成江来到近前,对背对着自己的人挑挑眉,话语中带着笑意却隐隐又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纪砚尘没动,微微闭了闭眼,在眼睫上凝结的汗珠从脸颊滑落,如同一颗无声的眼泪,抵在门口的青石板上,飞快蒸发殆尽。

风行没想到贺成江是这个语气,愣了愣,瞬间觉得自己刚才松一口气的样子真是蠢透了。

周围仆从看见是贺成江,纷纷屈膝行礼,七嘴八舌唤着‘世子好’。

贺成江没得到纪砚尘的回应,眼底笑意散去几分,踱步来到他的面前,背对着御书房的大门,在看到纪砚尘潮红病态的脸时嘴角笑意一僵,原本带笑的眼中刹那惊涛骇浪,令人心惊的戾气一闪而逝。

“你怎么了?”贺成江声音微沉,语气凝重。

纪砚尘艰难抬眼与他对上视线,嘴唇蠕动几下,还没说出一个字,就忽然脱力往前栽去,直直落入了贺成江宽厚的怀中。

贺成江下意识接住他,脸上惊愕,身边人比他还要惊慌,七嘴八舌地尖叫起来。

“纪砚尘?”

贺成江猝不及防经历这一幕,大脑空白,抱着怀里人,声音沙哑地呼唤他的名字,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就在他险些克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前一刻,他的手臂忽然被人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这一下让贺成江慌张的情绪瞬间回神,他眯了眯眼睛,急跳的心脏飞快平稳,低头看了看紧闭着眼,满脸汗水的纪砚尘,忽然打横将人抱起朝着旁边的偏殿走去,同时朝不知所措的仆从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太医。”

惊慌失措的众人瞬间找到主心骨,一人匆匆朝太医院赶去,门口目睹一切的侍卫也连忙匆匆往殿内赶,险些撞上出来查看情况的李德贵。

“天子近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要命了你!”李德贵瞪着惊慌的侍卫,尖细的嗓音夹杂着愠怒。

侍卫连忙告罪,脸色苍白。

“究竟是怎么回事,外头怎地如此吵闹。难道不知道陛下此刻正在处理要事吗?!”李德贵皱着眉问道。

侍卫闻言,连忙将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十分无措。

李德贵听闻太子竟然晕倒在了殿外,还被贺成江撞见了,顿时脸色一变,连忙问道:“可去请了太医?”

“请,请了。”侍卫连忙道,“贺世子带着殿下去了偏殿,我等不敢拦。”

“拦什么拦,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李德贵骂道。

侍卫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李德贵皱着眉,想到方才看纪砚尘的脸色,对这个结果其实不太意外,就是没想到贺成江会在这个时候前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行了,继续回去守着,我自会将消息告知陛下。”

侍卫闻言,点点头,继续回到殿外守着了。

李德贵又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匆匆回来御书房。

“外面怎么回事?”安帝看到他,皱着眉语气十分不悦,“可是太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李德贵心中复杂,低眉顺目:“陛下,侍卫说太子殿下刚才晕倒了,正巧被前来觐见的贺世子撞见,这会儿已经送到偏殿安置了。”

安帝一愣,明显没料到这个结果,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什么,谁晕倒了?”

“太子殿下。”

“怎会发生这种事,朕才让他在外面站多久就受不了了。”安帝将笔一丢,被这个消息扰得心神不宁,也没了看折子的心思。

李德贵可不敢回这话,只能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安帝又问道:

“可请了太医?”

“已经让人去请了。”李德贵又道。

安帝嗯了一声,又想起另一件事:“你刚才说贺世子也在?”

“是。”李德贵答道,“世子刚到就撞见了殿下晕倒,所以未能差人来通报。”

“他来做什么?”安帝心中疑惑,实在想不出贺成江有什么进宫的必要。

最终,他还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龙袍朝外走去:“走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李德贵连忙跟上。

偏殿内,贺成江支走了所有仆从,让风行守在外间,这才来到床边看着脸色比昨日难看了不知多少倍的纪砚尘,没什么表情地开口:“行了,人都走了。”

床上人片刻后才动了动,眼睫颤动着缓缓睁开,漆黑眼眸直直盯着贺成江,唇角浮现出一抹浅笑,语气虚弱:

“你怎么来了?”

贺成江轻哼一声,在床边坐下,拿出帕子给他擦拭脸上的汗,用手背贴了贴他滚烫的脸颊:

“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倒在谁怀里?”

纪砚尘闻言,漆黑眼中笑意渐深:“你若是不来,风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实在不行,孤瞧着皇上御书房外的侍卫也不乏面容清秀之辈,想来不会拒绝孤投怀……嘶。”

他话来不及说完,脸颊就忽然一痛,被贺成江用力捏了捏。

对方的眼中涌动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我瞧着你身子不好才一次又一次放过你的,阿砚,你可别逼我,要是把我惹急了……”

纪砚尘挑挑眉:“惹急了又如何?”

贺成江盯着纪砚尘的眼睛,没有立刻答话,片刻后才忽然勾唇一笑,弯下腰与他凑得极近,语气极尽暧昧:“小心我在这里办了你。”

闻言,纪砚尘不恼也不惧,只挑了挑眉:“你敢吗?”

贺成江与他对视,最后坦然耸耸肩:“不敢。”

“你此刻不是应该正躺在床上休养吗,怎么突然跑来宫里了?”纪砚尘笑了笑,随即转移话题,问起他的来意。

贺成江一愣:“什么叫应该正躺在床上休养,我做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谁昨夜被将军追着满府揍。”纪砚尘随口道,同时也真的好奇,他昨晚到底同贺尧说了什么竟然挨了顿打。

贺成江闻言脸色顿时古怪起来,看了看纪砚尘犹豫着问:“你怎么知道?”

“今日过后,恐怕全郢都都知道了,西启侯世子刚入京第一天就被侯爷追着揍。……恭喜你,轻而易举就让全京城的人都记住你的大名了。”纪砚尘似笑非笑,隐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贺成江闻言脸上反而平静下来,不慌不忙调整了一下姿势,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纪砚尘从他眼神中察觉出了几分端倪,但又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心中竟无端生出几分不安来:“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吗?”贺成江勾唇,笑看着他。

纪砚尘心中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不由得皱起眉。

贺成江见状也不卖关子了,长长嗯了一声,道:“昨夜回府后,我爹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贺成江顿了顿,又看了一眼纪砚尘,一笑缓缓道,“和殿下你是什么关系。”

回想与归所说的那些话,纪砚尘心中的不安成了现实,他甚至有些惊愕地看着贺成江,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人该不会是……

“你猜对了。”贺成江笑着点点头,看穿了纪砚尘的所有想法。

纪砚尘:“……”

“怎么样?”贺成江看着他,一双眼里藏着狡黠的笑意,偏偏让人生不起厌恶的心思,反而还觉出几分甜蜜来。

纪砚尘闭了闭眼:“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贺成江不以为意,就在他想要说什么时,门外传来风行行礼的声音。

来人正是安帝。

纪砚尘与贺成江对视一眼,脸上笑意双双隐去。

帘子掀开时,贺成江率先迎上,恭恭敬敬弯腰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安帝微微颔首,对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成江今日怎么入宫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真是让朕好生惊讶。”

“臣也是今日才忽然想起,昨日有些事情未能禀告陛下,因而匆匆入宫,还请陛下责罚。”贺成江拱手弯腰,相较于昨日的随性倒是多了几分认真。

安帝疑惑:“哦?是什么事,竟然让你如此着急。”

贺成江顿了顿:“说来惭愧,只是一些小事,父亲不愿以此叨扰陛下,但臣觉得事无大小,至少应该禀告陛下一声才是。”

安帝对贺成江的话十分赞同,目光不经意扫了床上的纪砚尘一眼。

在看到这个儿子如今的模样时,饶是他也愣了愣。

贺成江眼力见好,见状立刻道:“陛下要与太子说话,臣就先不打扰了。”安帝点头后,贺成江当即退出了内殿,只是在离开前目光似有若无与纪砚尘的目光相接,某种无声的东西在空气中悄然消弭于无形。

安帝看着躺在床上的纪砚尘,脑海中想起了李德贵所说的话。

“奴才方才出去瞧着殿下脸色不好,想必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身子骨也不如往日康健。”

如今看到这个儿子,他才知道,这所谓的脸色不好竟然是真的,且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

再一想到是自己命令他在烈阳下站着,以至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昏倒,心中也终是有了些许愧疚与不忍。

想想两人关系,他们也不是一开始就如此疏离的。

在最开始时,他们也曾有过幸福的生活,他也曾真心实意爱过这个儿子,也曾认为他的出现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可最终在先帝一次次的斥责和对比下,那些爱也最终烟消云散,只余下厌恶。

“你……”安帝心神有些恍惚,喃喃吐出一个字,却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纪砚尘缓缓从床上坐起,靠在床边,因为虚弱眼神不再如同记忆中那般凌厉,整个人形销骨立,也不如过去那般意气风发。

经过这一年的蹉跎,先帝留在他身上的那些影子好似消散许多,终于让安帝不再那么厌烦看见他了。

“儿臣身体抱恙,不便行礼。还请父皇见谅。”

纪砚尘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安帝回过神来,令他一时间竟不知应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了,最终他只是轻咳一声,随口道:“你身体不好,就不用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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