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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江与林晋的事在郢都传播极快,纪砚尘次日一早便从与归处听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这才明白贺成江昨日说赚了钱是什么意思。
与归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很惊讶,没想到贺成江不声不响就让林家栽了个跟头。
不过林家嫡子本就是个蠢货,这是整个郢都都知道的,仔细想想他会被坑也算正常,就是不知道他家殿下会不会追究了。
纪砚尘明显也在想这件事,他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片刻后才道:
“先盯着林家那边的动静。”
与归点点头:“那世子那边需不需要……”
纪砚尘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笑:“不用,让他玩玩吧,你时刻关注着情况就行。”
与归了然,应了一声后便很快离开了。
纪砚尘则随后便离开了太子府。
他刚回到郢都,又因为身体不好,安帝特地让他不用去上朝。而这种将他与朝堂中心分隔开的行为,也恰恰好是这个时候纪砚尘所想的,不枉费他特地在安帝面前晕那一遭。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城郊青山书院门前。
门房是今年新来的,并不认识最近刚返回郢都的太子殿下,看见风行将纪砚尘搀扶下来,确认来人自己并不认识,忍不住问道:“公子找谁?”
纪砚尘看他一眼,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崔院使可在院中?”
门房愣了愣,看纪砚尘穿着猜出可能是哪家贵族的公子,略微犹豫:“崔院使在,但最近不接待客人,公子要不过段时间再来?”
大概是没想到会被拦在门外,不仅纪砚尘,就连旁边的风行都愣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直白将太子拒之门外的。
好在纪砚尘很快反应过来,他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门房:“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故友前来拜访,将这块玉佩交给崔院使,他会明白的。”
门房看着那通体莹润的白玉,表面雕工精致,刻着一个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的‘尘’字。
这东西一看就价值连城,门房意识到来人身份恐怕不简单,不敢耽搁,结果玉佩让他们在外等一会儿,转身就快步走进学院内。
青山书院是郢都最大的书院,汇聚着全国有名的文人墨客,不少大家在此都担任着先生的名号,因此也有不少王公贵族的子嗣在此求学。
可以说这里是整个梁夏最大的输出人才的地方,就连国子监某些地方也要比这里差上少许。
纪砚尘并没有在外面等待多久,很快那门房便匆匆跑了回来,他依然不知道纪砚尘是什么身份,但从崔院使的反应意识到来人的来历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否则一向对别人不苟言笑的崔院使也不会在看到那玉佩时如此激动。
“崔院使说在老地方等您,公子请。”门房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将纪砚尘迎进了院内。
轻车熟路绕到书院背后,在一处陋室院落中,纪砚尘才终于见到了崔院使。
风行被留在院外,纪砚尘独自一人入内。
他笑着推开用木块扎成的栅栏门,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道:“一年不见,崔先生还是这么喜欢体验田园风光。”
院中石桌后,一名看上去已有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一身青衣,正用汤匙搅拌着茶壶,听见纪砚尘的声音抬眼看到,洒脱一笑:“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纪砚尘来到石桌前坐下,面前推来一杯热茶。
茶水清透,香气扑鼻,闻着就让人心情颇为愉悦。
“许久不见,崔先生这里的茶味道更好了。”
“你就别恭维我了,太子殿下什么好茶没喝过,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粗茶,能入口就不错了。”崔先生愉快地摸摸自己的胡须,虽然说着这样的话,脸上的得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纪砚尘笑意渐深,随口道:“茶再好,若不是与志同道合之人一同品鉴,自然品不出其中滋味。而恰恰相反,若是同饮之人志同道合,便是陈茶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小子比以前更会说话了。”崔先生被夸得心花怒放,抚掌大笑。
笑过后,崔先生却又忽然脸色一板:“不管,若是你想用甜言蜜语来哄骗我给你做事,那还是到此为止吧。”
原本和谐的气氛在此刻戛然而止。
崔先生笑容收敛,一双眼深深注视着纪砚尘:“你我相识多年,也该明白我志不在庙堂。”
纪砚尘手握茶杯的动作一顿,眼睫微垂,平静地注视着茶水中浮浮沉沉的三两茶叶,片刻后才慢慢笑起来:“先生,你把我想得太险恶了。”
“可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小子看着和和气气,心有多黑我还能不知道?”崔先生翻了个白眼。
纪砚尘这次是真无奈了,放下茶杯长叹一口气:“先生,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要是真不近人情,当初就不会教你了。”崔先生却不吃这一套,“就当看见你我师徒一场,可千万别来扫兴。”
“明明是先生你先扫兴的。”纪砚尘哭笑不得,“您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只是想来向你讨一杯茶?”
崔先生扫他一眼,默然片刻:
“你刚回到郢都,左右为敌,不忙着重建势力却来找我,不像你的风格。”
纪砚尘抿抿唇:“……就不能是我想来看看自己的恩师吗?”
“我们关系并未公开,你就算来看我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而且我向来相信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这句话放在你小子身上更贴切。”
纪砚尘真是被崔先生说得哑口无言了,幽怨地看着崔先生:
“所以即便是这样,您也不愿意帮帮我,是吗?”
他很少在人面前表露如此明显的情绪,崔先生与他共处近十年,一眼就看出这小子还在装,轻哼一声:“我一个书院院使,实在没什么能帮你的,你还是另寻高人吧。”
“即便我如今病入膏肓,您也不愿意吗?”纪砚尘继续装可怜。
“我真没什么能帮……”崔先生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目光定在纪砚尘身上,半晌,“你说是很么?”
纪砚尘抵唇轻咳,脸色看起来比刚才更苍白了,可怜兮兮看着崔先生:“这场变故令我经脉寸断,底子已经坏了,怕是活不过几年了。”
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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