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如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0章 行凶,福女当道,清水如歌,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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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内。
公孙恒提笔写下最后一个字,等墨迹干后,才交给旁边的小厮,“你将帖子尽快送给归二老爷,让他尽快来见我。”
小厮答应着去了。
公孙恒站起身来,走到靠墙的博古架前,拿起一只碧绿清透的影青茶盏。
这只茶盏还是上次娴妃生辰,他进宫送生辰礼圣上赏赐的,如今一晃已经差不多五年了。
五年可以改变许多人许多事,但有些执念似乎更深了。
他拿起博古架上一支纤细的银簪,在茶盏上轻轻敲了一下。
“叮”的一声,清脆如深涧滴水的声音余音袅袅,带着清凉在室内荡开,让人瞬间神清气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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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二房,归以宁望着面前的李泰来眉头微皱,也不知母亲是怎样想的,现在家里本就一团乱麻,还要留这样不干人等在家里住下。
留就留了吧,这人偏生还是一个瘸子。
他嫌弃的看看李泰来的腿,忍着性子道:“上个月我大哥病逝,大房便是我那侄女佑安做主,既然你们是来找佑安的,便该早日过去见她。”
“我也是这样想,只是老夫人说燕娘这几日不在家里,先让我们暂时住下。”李泰来道:“我和内子在这住了两日也实在是过意不去,若能早日见到燕娘,自然最好。”
归以中听他这样一说,便遣了一个小厮过去大房问询,看看南书燕回来了没有。
小厮去后,归以宁和李泰来坐在屋内,没话找话说。
“听说云县极其苦寒,佑安却养的那样好,真是多亏了南家。”归以宁违心道:“这次你们到平江,佑安肯定很高兴。”
“外祖母家里只开着一间果子铺,日子并不宽裕,燕娘在家里什么都要做倒是没有少受苦。”李泰来一脸诚恳,“如今她刚回归家,没想到大老爷又病逝......”
归以宁道:“燕娘出生之时,梅云观的玄灵道长便算出她命带孤煞,如今一件件应验,倒真是孤煞命。”
“居然有这事?”李泰来奇道。
“怎么不是?”归以宁没好气道:“她刚回来一个多月,我大哥就不行了。虽然现在十二御窑在她手中,但圣上又让御窑烧制红瓷,红瓷可是世上根本没有的东西,她能烧制得出来?”
“燕娘可是从来没有烧制过瓷器,这可如何是好?”李泰来似乎被震惊到了,表现得关切而担忧。
“她可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归以宁哼声,“上次在将军府上,她凭着几张字画出了些风头,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可知烧制瓷器哪有这么容易。”
“燕娘会字画?”李泰来不敢相信,以为听错了。
归以宁没看出李泰来的异样,继续道:“她的字画比赵丞相家的赵姑娘还要好,正因为她在霍将军府上出了风头,我那大哥才想要将御窑交给她。”
李泰来脑中嗡嗡作响,归以宁后面说了些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清。
燕娘居然会写字作画,而且还超过了丞相府的姑娘。
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当初外祖母根本没有送她去启蒙,反而是玉娘从小送去了启蒙,那她又是如何学会写字作画的。
若是她到平江才学的书画,她又如何能做到短时间内便有如此造诣。
他虽然没有见过她的字画,但那可是将军府,平江世家贵女才学并不可小觑,她就算天赋异禀,但要想在一个月内超过她们也是不可能的。
李泰来额头沁出一颗颗冷汗,归以宁看他样子,以为是他有什么隐疾,越发嫌弃得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跟他说了,只想尽快将他送去大房,眼不见心不烦。
李泰来也自知失态,但他却实在无法让自己做到淡然,只得道:“二老爷,我突然身子有些不适,实在抱歉。”
归以宁挥挥手,“既然如此,你便先回屋歇一会,若是大房那边有了消息,我再着人过来知会你一声。”
李泰来勉强笑笑,取过拐杖杵着出去了。
归以宁暗暗咬牙,真是晦气。
若不是母亲非要让他过来问问,他才懒得见他。
这样一个平江过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乡下人,看那潦倒不堪的样子能有什么用处,依他说直接打发过去大房就是,要恶心也是恶心那乡下丫头,何必要放在眼前恶心自己。
他摇摇头,正想站起来。
门房的老苍头颠颠的跑了进来,“老爷,有人送了一张帖子过来。”
归以宁懒心无常的道:“谁送的帖子。”
“还是上次的孙公子。”老苍头虽然耳朵背,但记性却不差,一眼便认出了公孙恒身边的小厮。
归以宁看那帖子十分精致华贵,漫不经心的接过拜帖翻开道:“用这么好的帖子,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孙,公子......”
他舌头突然打了个结,不敢相信的将将眼睛往帖子上凑近一些,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下颚上的三绺胡须便轻轻抖了起来。
“什么孙公子,这分明是公孙公子,这是公孙丞相家的公孙公子。来人,为我更衣,我要去丞相府。”
归以宁急匆匆的去了丞相府。
李泰来在归家下人房里却是如同困兽,“说,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写字作画的。”他压低声音,朝南玉儿吼道,“她会写字作画的事情,你为何要瞒着我?”
他的脸色铁青,整个脸庞因愤怒而扭曲,看起来十分可怖。
南玉儿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我不知道,表哥,我真的不知道。若我知道,我怎么会不告诉你。”
李泰来举起拐杖便朝着她腰上打过去,“你还敢嘴硬,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真当我是傻子吗?”
南玉儿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腰上传来的剧痛和面对李泰来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哭着央求道:“表哥,求你不要打了,我现在怀了孩子,你会伤着我们的孩子的。”
孩子,他如今都这样了还要什么孩子?
李泰来目眦尽裂,他将拐杖一扔,跪在地上一把捏住南玉儿的下巴,逼视着她道,“别样倒也罢了,这读书作画岂是一朝半夕就能学会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纸笺是不是她写的。”
“砰!”
门从外面被推开,凤羽一脸鄙夷的走进来,“李公子,归家别说是正经的太太夫人了,就是奴婢也从没有挨过打,你在归家肆意行凶,是要置归家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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