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缺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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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对将领们说：“南河北岸还有一万徐州兵，咱们先解决了他们再说！”

曹豹跑了，留下北岸的一万大军。

这下子，徐州军又惊又怕又恼火。有的决定不逃了，有的往东往西乱窜。但是河边挡着，他们全被曹军围住了，最后只好投降曹操。

“主公，这一仗我们收编了两万徐州兵，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呢？”戏志才找曹操汇报情况。

曹操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曹操心里打算，把这些俘虏都带回兖州，重新分配编制，这样就能增加两万兵力，实力大增。

戏志才提议：“主公，把所有俘虏都带回去不合适。我觉得可以放一部分回去，但要在和陶谦谈判结束后！”

“为什么？”曹操面不改色地问。

戏志才解释：“主公，既然我们攻打徐州不是为了占地盘，就应该最大化利益。放一部分俘虏回去，给他们一些路费和粮食，他们会感激主公，徐州上下都知道主公仁德。下次我们再攻打徐州，徐州的军队和各城各县就不会太顽固抵抗，到时候他们会更愿意投降我们，而不是拼死作战！”

满宠插话：“如果只是为了仁德之名，直接放了俘虏就行，何必再发路费和粮食？要知道，我们兖州缺粮，就算占领了陶谦的粮仓，也撑不了多久，还得还债！”

戏志才回应：“我们放回去的是在徐州有土地的士兵，这些人即使带回兖州，也不会忠诚，随时可能逃跑。那时我们白白养着他们，消耗的粮食不会少！”

大家沉默了。

曹操决定：“那就按志才说的办吧？”

“把那些心不在焉的人放了，省去麻烦，还能树立好名声，为第二次攻打徐州铺路，免得徐州将士和我们硬碰硬！”

攻城占地不是目的。曹操的目标是统一全国，扫荡北方蛮夷，让中原龙腾华夏，消除威胁。为了避免五胡乱华的历史重演，必须尽量减少对大汉元气的损耗。这次，他的志向更大，更明确。

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最好。争取民心有何不可？不仅这边如此，曹操还命令东西两路兵马，把带不走的粮食分给当地百姓，尤其是彭城那边，粮食多，一时半会运不完，与其便宜了陶谦，不如送给纤夫、百姓和渔民。

当然，离开前，曹操带领一千铁骑杀到了郯城。

“主公！”曹仁、于禁等人上前拜见。

曹操说：“不必多礼，陶谦现在怎么样了？”

曹仁报告：“听说陶谦病了，除了第一天派兵捣毁我们的新营，之后就没再派兵出来了！”

曹操下令：“告诉郯城，我曹操来了，让陶谦出城谈谈！”

曹仁担忧：“恐怕陶谦不敢出来！”

于禁补充：“子孝将军，主公其实不是真要见陶谦，只是想吓唬他，便于谈判。”

原来是这样，曹仁立刻派人去城门传达消息。

城上的守军一听曹操亲自来了，连忙去州牧府通报。陶谦听说曹操来了，胸膛起伏，脸色更加苍白：“曹操亲自来了？是要攻下我的郯城吗？各位，怎么办！”

使者跑了两趟都没见到曹操，显然曹操不想谈判。陶谦更加害怕和后悔。

大家都无计可施，愁眉不展。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站出来说：“主公，曹操亲自前来，我们应该派出使者与他和谈！”

又是和谈。曹宏冷哼一声：“曹操如果想谈，早就谈了，不会避而不见！”

“你老生常谈，有意思吗？”陶谦疑惑，但没有出声。因为说话的年轻人来头不小，他是沛相陈圭的儿子，陈登，陈元龙。

陈家是徐州的大世家，虽然一直被陶谦压制，但陶谦还是委以重任，父亲是沛国相，他自己是典农校尉。

“时移世易，曹操之前不愿谈，是因为想吃掉曹豹将军逃回来的兵马。现在大军败退，曹操知道占不下徐州，迟早要撤兵，所以愿意和主公和谈了！”陈登不动声色地讽刺了一下曹家。

曹宏脸色难看起来。他和曹豹、曹家的命运息息相关。曹豹兵败，他面子上也不好看，会被陶谦疏远。

陶谦问：“元龙认为，曹操会撤兵，不会占领我徐州的城池？更不会攻打郯城？”

“是的，主公。曹操本来就缺粮，如果不是我们徐州主动，他根本无意攻打。即使现在攻进来，他也不敢占，因为兖州还不稳定，再占徐州，他会两头受困，兵力分散，只要袁术出兵，曹操必败！”

陈登解释：“现在袁术还没出兵，所以曹操敢留在徐州。一旦豫州有任何动静，曹操会立刻返回兖州！”

听了这话，陶谦安心不少。手下虽有能人，但能简单准确分析形势的寥寥无几。像麋竺这样的商人，处理些事务还可以，但看透天下大势，研究如何打仗，肯定不行。

不过陶谦没有立即表态，仍在权衡。王朗站出来问：“按照元龙的说法，既然曹操不会占领徐州，袁术出兵后他必回兖州，那么郯城就没有危险，我们不如拖延，不必和曹操和谈，等待转机就好！”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表达了类似王朗的意思。

陈登暗自好笑，但表情严肃，摇头说：“不对！”

“如果我们不和曹操和谈，他必定会继续攻打其他郡县，掠夺徐州的资源！”

“同时，袁术会不会出兵，什么时候出兵，我们根本不清楚。拖久了，曹操可能会和袁术合作，瓜分徐州。所以要谈，而且要尽快谈妥！”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陶谦也心惊胆战。

刚才还说徐州没事，怎么一转眼，又面临大难临头的危机。陈元龙啊陈元龙，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到底是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