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2章 祠堂,只盼岁岁长相守,顾小雨,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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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
谢松韵嘴上不说,可是她自己知道,自从七哥五年前上了战场,自己就再没有安心过。
谢丹秋见妹妹不答应,语气中便多了丝惆怅:
“咱们将军府虽号称权势滔天,可在这京都之中,咱们将军府的主子,都是些老弱妇孺,甚至连个男娃都没有一个。一切都靠着七哥在外支撑。”
“可七哥今年已年满十八,却仍未娶亲。祖母为了此事已连去了三封书信,哪怕七哥在北疆娶个百姓家的女儿也好,好歹也留个后啊。”
“咱们阖府上下最怕的,就是不知道哪一天,会收到七哥不幸的消息。”
“韵儿,祖母近些年一直住在祠堂吃斋念佛,就是为了求祖宗菩萨保佑,保佑谢家儿孙平平安安。祖母年岁已高,咱们也渐渐年长,该为祖母分忧了,以后可莫要冲动,给祖母平添烦扰。”
谢松韵被谢丹秋说得眼眶泛酸,又回想起姜瑜葭在大街上说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哀伤更甚、还是激愤更甚。
谢松韵借着擦汗掩饰,胡乱抹了把眼角,然后故作轻松笑着说:
“好了,四姐,我知道了,等我也去信催催七哥,叫七哥早日给咱们娶回个嫂嫂,也好让咱们府上多两个小家伙。”
谢丹秋勉强笑笑,没回答。
其实谢丹秋有点能够猜到七哥谢煜的想法,她小时候曾偷听到七哥和他身边近卫的说话,虽然那个时候她还小,但是七哥的话,给了她不小的震动,直到现在也不曾忘。
谢丹秋不由忧心忡忡,难道,将军府就要从此绝后了吗?
这个夜晚,安远侯府和镇国将军府都未能得到安宁。
一个惶惶不安,一个愁肠百结。
但就在这个不安的深夜,皇帝的御书房内却依旧烛火通明。
成帝斜倚在御书房内的金色宝座上,身体微微后仰,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腿上,手指摩挲着翡翠玉扳指,眼神深邃而平静地望向对面微微低着头的女子。
“那姜寻容貌如何?”
“回皇上,姜寻……虽然年纪尚小,但已能看出将来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哦?比那姜瑜葭如何?”
女子没有丝毫犹豫,答道:
“定是要胜过那姜瑜葭的。”
成帝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安德全在成帝身边也有二十多年了,观察到成帝已无继续谈话的兴致,便引着那女子退了下去。
在御书房外,安德全吩咐了一个小内侍务必要亲自送女子出宫,且要掩人耳目。
小内侍低头应是,不敢怠慢。
安德全对女子行了一礼,女子也没有坦然受礼,竟还了半礼,这才戴上帷帽跟着小内侍离去。
安德全返回御书房,见成帝轻轻按揉额角,便走过去站在了成帝身后,给成帝轻轻按揉了起来。
“你这手艺,是越发精进了。朕就知道,留你在身边没错。”
安德全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紧接着就满脸堆笑讨好着道:
“能跟在皇上身边才是奴才的幸事。”
成帝眉目舒展开来,看似舒服了不少,对着安德全问道:
“依你看,那姜寻真可代替了姜瑜葭?”
安德全捏着他尖细的嗓音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奴才也未见过那姜大小姐,不敢妄言。而安远侯府的二小姐,奴才倒是远远见过几次。”
“哦?说与朕听听。”
安德全放轻了语调,仿佛和皇上唠着家常一样的说道:
“安远侯府的大小姐离家多年,这京都里很多人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大家都以为姜瑜葭便是那侯府大小姐。大家这样以为,侯府也便这样默认了,也无人解释。”
“宫里几次设宴,姜瑜葭都是跟在侯夫人身边以嫡长女之姿赴宴。”
“据奴才观察,那二小姐长得倒是不错,很有安远侯和大夫人年轻时候的模样。不过 ,许是自小骄纵,脾气倒是不小。”
成帝睁开眼睛,安德全便收了手立在成帝身后。
成帝看了安德全一眼,摇头笑道:
“看来是朕骄纵了你了,你竟连这种话都敢说了。”
安德全微微躬身,笑着回道:
“奴才不敢,只不过是仗着皇上对奴才的偏疼方敢在皇上面前偶尔放肆。”
“哼,还说不敢。”
成帝起身,用手指着安德全道。
安德全偷瞄到成帝的面上毫无一丝愠色,便只乖顺笑笑并不辩解。
见成帝要出门,安德全眼疾手快地拿过一旁的斗篷,披在成帝肩上,问道:
“皇上,今晚要去何处啊?”
成帝沉吟了一瞬,说道:
“就去永福宫吧。”
安德全招来一个小内侍低声嘱咐了几句,服侍着成帝上了龙撵,便朝着永福宫而去。
次日一大早,熟睡中的姜瑜葭就被一声厉呵惊醒,揉着惺忪的眼睛,就要张口咒骂:
“死丫头,敢扰了本小姐的……”
“你还有脸睡!?”安远侯姜誉昨晚放出信鸽之后,在书房呆坐了许久,心中惶惶不知如何自救,天刚亮,姜誉想着带姜瑜葭去请示一下老夫人,该如何去将军府赔罪。
要说真的将姿态放太低,姜誉是有些不愿的。
镇国将军也就是瞧着威风,不过是皇上给予几分薄面,说不得哪天谢煜在北疆也战死了,镇国将军也就算彻底终结了。
姜誉虽然现在过得艰难,但好歹他有爵位,安远侯府还有他这个侯爷在呢,去给一帮子女眷赔礼,他都觉得安远侯府已经很卑微了。
这种事指望大夫人,姜誉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去请示一下老夫人。
可谁知,姜誉到祠堂一看,姜瑜葭正趴在地上睡得毫无形象,张着嘴打着呼,嘴角亮晶晶的一条丝线流在地上。
姜誉回想自己因着这个不孝女惹出的祸端一夜未眠,她可倒好,在祠堂里面睡大觉,姜誉一时气极,拿起一旁供奉的家法长棍,就要打过去。
姜瑜葭一下子就清醒了,见棍子抡过来嗷叫着跳了起来。
“啊,父亲,父亲,爹爹,爹爹……救命啊,母亲,娘亲……”
一时间祠堂里混乱不堪,整个院子都充斥着叫骂声和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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