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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夜的安远侯府里,姜寻的团圆饭吃得索然无味。
除了四叔四婶对自己善意地打了个招呼之外,姜寻便没有同谁再有过什么舒心的交流。
老夫人端着老祖宗的姿态受了晚辈们的礼,因为安远侯还未痊愈,少了安远侯,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没什么兴致。
姜瑜葭也难得地没有主动开口找姜寻的茬,因为姜栀进了宫,赵姨娘虽然心里空落落的,但好歹大夫人看在姜栀的面上今年没有再刻意为难于她。
二房一家在这种场合向来安静,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宴席散去,姜寻向长辈们行礼后脚步飞快地回了自己院子。
簟秋笑盈盈地递上一小盅汤圆,眼睛弯弯地说道:
“小姐,这是锦书派人偷偷送过来的,是小姐最喜欢的馅料,是锦书和三老爷身边的厨子特意学的。”
姜寻接过,一只汤圆在口中被咬开,馅料在口里散发出香香甜甜的味道,满足得几乎热泪盈眶。
虽然这眼前冰冷的侯府给不了她温暖,但是远在异乡的三叔和身边这些人都能让她的心再暖起来。
吃完汤圆,簟秋知道姜寻又有事情要做,把碗勺送出去顺便吩咐了叶兰,就说姜寻累了,想要早些歇息,无论是谁都不要来打扰。
说完,便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里面的姜寻已经手脚麻利地卸掉了头上的钗环珠翠,簟秋手脚麻利地把姜寻的乌发简单束起,只用那根绿檀木发簪固定,又帮着姜寻褪去身上繁复的衣裙,换上窄袖夜行衣。
看着姜寻在靴筒里藏了一把匕首,簟秋还是忍不住担心地劝道:
“小姐,要不还是奴婢去吧,此事太危险了。”
上次姜寻从侯爷的书房回来就不太对劲,虽然姜寻没说,但是簟秋也敏锐地察觉到姜寻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如今安远侯虽然还未痊愈,但也保不齐心血来潮叫小厮扶着去走走,还有书房外面的守卫也不一定就会那么松懈。
姜寻动作丝毫未停,只吩咐了一句:
“守好我的房间,别让任何人进来。”
说完这句话,姜寻就掀开后窗跳了出去。
簟秋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无暇再去替姜寻担心,连忙吹熄了烛火, 免得有人从外面看出端倪。
其实簟秋的担心有些多余,今夜是元宵佳节,大街上有热闹的灯会,每年的这一天,大夫人都会给下面的人放假,除必要当值的人员之外,大家伙都可以出府区热闹热闹。
就算留在府里的人,心也都不大安定,有的人就会偷偷带点酒带点下酒菜,悄悄地喝上一顿。
姜寻趴在墙头没等多一会儿,书房外的几个守卫就已经失了警惕,把几个脑袋凑到了一起开始吹牛了。
姜寻没有费丝毫力气就溜到了书房门口,轻轻推开一个小缝就钻了进去。
今日正月十五,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房地上,让姜寻将书房里的一切都看得真真切切,即便不用火折子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姜寻听着不远处几个守卫喝酒划拳的声音,在书房里随意地翻找着,其实她自己也没有特别明确的目的。
上次在这里带走的那个匣子还在姜寻那里藏着,虽然她暂时还没有参透里面的秘密,但至少说明安远侯确实是有着不能为人知的秘密。
而三叔中毒的事,姜寻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肯定,那毒就来自于安远侯府府内。
除了姜誉,姜寻想不到还有谁会对三叔下手。
“到底藏哪了?”
“这个老狐狸,到底和谁在写信啊?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凉城附近吗?”
“秘密还挺多,不过我也不感兴趣,找到陷害三叔的毒药和解药,本小姐马上就走,这个什么嫡长女郡主谁爱当谁当好了。”
“可他怎么也和凉城有联系?三叔也让我盯紧了凉城和寒峪关那一带,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姜寻喃喃地低语,丝毫没有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危险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尤其听到她提到盯着凉城和寒峪关的时候,目光的冷冽似乎要将月光冻住。
姜寻不仅翻找着姜誉的信件和文书,连后面柜子上的各种瓶瓶罐罐都拿起来查看了一番,想要找出其中的毒药。
上一世姜寻临死前,其实已经找到了毒害三叔的毒药,凭着记忆,姜寻很有把握。
谢煜眼见着姜寻一点点靠近,他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地转移地方,不被姜寻发现,但他没有动 ,就好像狩猎的狮子,在等着猎物的靠近。
姜寻弯腰查看得有些入神,等靠近谢煜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差一点惊叫出声,下一秒,姜寻的嘴就被谢煜给捂住了。
姜寻瞪大了眼睛,看到眼前一个蒙着黑色面巾的高大男人,光看眼睛姜寻有一丝的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正愣神间,谢煜松开了手,冷声问道:
“盯着凉城和寒峪关,有何居心?”
姜寻心头一跳,知道刚刚自己的自言自语定是被这个男人给听了去,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敌是友,三叔嘱咐自己的话自然是不能告诉对方的,面前的这人又如此关心凉城和寒峪关,姜寻心头也起了疑云 ,于是问道:
“你又是何人?凉城和寒峪关与阁下又有何关系?”
姜寻的目光如有实质,丝毫不退让地看着谢煜的眼睛。
谢煜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还是几年来头一次有女人敢这么跟自己叫板,丝毫不惧怕自己。
在战场上带的血腥杀气并没有几个女人扛得住这份压迫,而眼前这个,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谢煜在心里几乎都要对姜寻泛起杀意了,他不能够容忍有人谋算北疆,他的将士再不能倒在自己人的暗害之下。
可姜寻上次在华兴寺里为北疆战士虔诚祈福的一幕,却忽然出现在谢煜眼前。
谢煜已经握紧的拳头就松了下来,忽然一言不发转身从窗口消失。
姜寻忽地卸了力气,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上,她虽然看起来底气十足、丝毫不惧对方的压迫,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刚刚感受到了来自男人身上的强烈杀意,冷汗已经浸湿了她整个后背。
也不知道那股杀意为什么又淡了下去,直到谢煜离开,姜寻这才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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