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学不如打工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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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我倒要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要害小休。”老吕也转过弯来。

然后，老吕转头看了看安静的坐在那里的张未艾，说道：“那走，咱去给你爹说一声，省的他担心了。”

“呵，他才不会担心呢。”张未艾冷笑道，起身牵着妹妹张未渝的手，跟着魏国忠和老吕他们去了刚才那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小赵已经买回来一堆早餐，张永强大口吃着，好似没把闺女的事儿放在心上一样。

看到他们进来，小赵连忙起身说道：“魏队，早餐买回来，大家一起吃点，忙活一早上了。”

老魏他们点了点头，随即找位置坐下，准备说什么，还未开口，却听张未艾说道：“张永强，小鱼没事。”

她直接叫的名字，言语里也没啥喜悦的感觉，语气平静。

“没事就没事，这次没事，下次不一定没事，整天在学校勾搭小流氓，我就说上学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找个班上挣钱去。”张永强头也没抬，一边大口的吃着早餐，一边嘟嘟囔囔。

听到自己亲爹的话，张未渝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小姑娘怎么也想不到他亲爹能说出这种话。

“要你管了吗？她上学我供着，你管得着吗？”姐姐张未艾怒气一瞬间冲到脑门，胸口起伏，杏眼圆睁，虽然已经对这个爹不抱希望，但是还是因为张永强毫无人性的话而生气。

“好了，好了，”老吕赶紧出来打圆场“事情总算没坏，这不挺好的吗？吵什么啊？张永强，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女儿，上学有什么不好，好好上学将来挣大钱，总比她现在辍学打零工有前途，你不能为了点钱毁了孩子的前途。”

小赵咬了口手里的肉饼，斜眼瞟了下张永强，心说：吕队，那是你不了解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再不是人的话他也能说出来，这才哪儿跟哪儿。

又看了眼愤怒的张未艾，感觉她比自己第一次见的时候更漂亮了，心底叹了口气，漂亮有什么用？摊上这么个爹，估计这辈子没啥好结果，哪个小伙子敢找这么个老丈人？

“好了，不说其他的了。”老魏敲敲桌子，对小赵说：“事情差不多了解了，你一会儿吃完早饭，把他们送回镇上，等.....”

“那不行。”魏国忠话还没说完，张永强突然抬头，抹了一把沾着辣椒油的嘴，在毛衣上随手擦了擦，说道：“事情怎么就解决了？我姑娘的清白没了，就算没发生什么，这来的时候左邻右舍可都看到了，从我闺女房里抬出来个男的，我闺女以后怎么嫁人，你们得给我个交代啊！”

“张永强，你放什么屁呢？早上我们从到你家，之后带你们出发来这儿都还不到七点，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你瞎说什么呢，还左邻右舍，你家左边就是田，右边老两口年前就没人了，人家跟他儿子去城里过年了，哪儿来的左邻右舍？”小赵一拍桌子，气道。

张永强心虚的低头，抬眼瞥了眼魏国忠和小赵，低声嘟囔：“反正肯定有人看见了，你们那么大俩警车从村里过，肯定有人看到了。这事儿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当警察也得讲理啊，欺负老实人可不行？”

“谁欺负你了......”小赵还要再说，被魏国忠伸手拦住了。

随后拿了张纸，写了一串电话号码，递给张永强，说道：“我叫魏国忠，这是我电话号码，你也给我留个电话，之后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你们有什么情况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既是警察，也是李方休的监护人，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张永强刚准备伸手去接，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接过了纸，随即撕下一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转手又递给魏国忠，说道：“留我电话就行了，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找我就好，我妹妹的事不需要他管。”

张永强悻悻的看了眼大女儿，缩回了椅子上，没说什么。

魏国忠看了眼这父女俩，点了点头：“都行。”

“魏队，那我就先带他们回去了。”小赵起身，带着张永强父女三个走出了办公室。出门前张未艾又回头看了眼魏国忠。随后搂着张未渝跟上了小赵警官。

“下来怎么办？”老吕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老魏。

“你抓紧吃，吃完和我再去问问那小兔崽子。”老魏的早饭一口没动，此时的他完全没胃口。

老吕看他这么说，加快的吃饭速度，又给魏国忠递了一个肉饼说道：“你也垫两口，这都快中午，你也一口都没吃呢，这不没啥事儿么，兴许就是几个狐朋狗友胡闹呢。”

魏国忠摇了摇头，没说话，从小赵买的早餐里，拿了一份没人动过的豆腐脑和两个肉饼，提在手里，起身往外走，老吕也赶紧吃掉仅剩那点早饭跟了出去。

李方休此时已经回到了203拘留室，刚才一名警察带他去抽了血，还验了尿之后，就把他又送回来了。

此时他还是有些懵，坐在长凳上，抓着头发努力的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跟几个学校的大哥喝酒吗？怎么突然就跑人家姑娘床上去了？

他隐约有印象的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腿有些冷，手摸到旁边床上有被子，就迷迷糊糊的钻进去继续睡了，除此之外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些他刚才没敢说，因为不确定，他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而且，李方休特别怕他魏爹，他从小是魏爹带大的，一直秉承的就是棍棒教育，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以前都是跟魏爹生活，一直跟魏国忠住在宿舍里，上学就在公安局附近的学校，放学就在公安局里写作业，想出去浪也只能在写完作业后在公安局附近随便玩玩。

魏国忠很忙，所以很多时候李方休都得自力更生，所以他早早就学会了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做家务，自己处理自己生活中的杂事。

可以说，高中之前的李方休，是警局里人人都夸的好孩子，学习从没出过年级前十，长得也讨人喜欢，嘴甜，见谁都是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叫着。局里人都知道老光棍魏国忠有个懂事的小孩。但是李方休的爹妈是谁这件事，局里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都不了解。魏国忠平时严肃惯了，不怎么跟人拉家常，所以也没人打听这事儿。

可是自从李方休上了高中后就变了，长期跟在魏国忠身边高压生活，让离开老魏后独立生活的李方休彻底放飞自我。逃课上网打游戏，喝酒抽烟打群架，基本坏学生干的事儿他都干了。又在学校里交了一群狐朋狗友，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平安一中在这个城区的另一边，和平安公安局有着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李方休的父母留给他的其中一套房子就在平安一中附近，步行不到十五分钟就能进学校大门。

于是，老魏就把他安顿在这里，让他自己管自己，又给了两张银行卡，一张每月有几千块钱进账，是父母留给他的其他房子的房租，其他房子委托中介公司去打理，每月按时间把钱打到卡上，作为他的生活费。

另一张里面有一百多万，存的定期，每次到期后自动续存。两张卡都是他的名字办的，魏爹只准他用那张每月几千多的，如果他敢动那张存定期的，魏爹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这个年代，高中住校学生每周的生活费只有一到两百不等，而李方休每月可支配的钱就有几千块，可想而知李方休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

李方休从小没什么朋友，进了高中可算释放自己了，迅速在学校里交了一群称兄道弟“好哥们”。

李方休和人家交朋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群人在学校混的很开，每天人五人六的在学校乱窜，他很羡慕。

而这群人迅速和李方休做朋友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他有钱，总能从这凯子这里要到烟，出去玩李方休也总请他们喝饮料，这样的朋友谁不喜欢？拍拍他肩膀说一声在学校我罩你又不费什么力气不是吗？

平安一中是省重点，全平安区甚至很多常安市的尖子生都在这里求学，但平安一中的学生，也不全是考进去的，学校分重点班和普通班，重点班百分之九十都是以远超分数线的高分考进去的好学生，外加几个成绩不算太差的关系户，普通班就是百分之五十过了分数线但没超过太多的学生，以及百分之四十没过分数线但相差不远的择优生，以及另外百分之十是家里为“学校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为改善师生生活条件慷慨解囊”的社会贤良们，他们的子女，一般以特长生的名义招收进来。

李方休是考进重点班的，难能可贵的是他觉得和重点班的芸芸学子玩不到一块去，然后就迅速和普通班的择优生和特长生这群志同道合的好朋友混在了一起。之后跟着他们和学校里其他不好好学习的学生物理上打成一片。

逃课上网打游戏，喝酒抽烟打群架，李方休只用高一的上半学期就全部体验过了。可想而知，学习成绩就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直到高一期末，在全校高一年级一千多名学生里考了个888名，班主任忍无可忍给魏国忠打了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