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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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美公司内，楼下的几层办公室里忙忙碌碌，职员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是制作表格，就是画设计图，各有各的忙碌。

只有五楼总经理办公室里，程萧潇和徐小森百无聊赖地坐在位子上，刷着手机。

“听说，娱乐圈巨星LEO竟然和ALICE在一起了，你知道吗？”徐小森刷到点儿什么劲爆的消息就要和程萧潇分享一下。

这一上午，程萧潇已经听徐小森说了二三十遍不同的消息了，内容涉及之广，程萧潇暗自赞叹不已。

可是，程萧潇听了一上午的劲爆消息了，这会儿实在是精力不足了，一整个都不在状态。

徐小森还在兴奋不已的分享，程萧潇也不好打断徐小森的好兴致，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

程萧潇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手机，手机上赫然显示11点30分，程萧潇惊呼，“天呐，十一点半了吗？”

徐小森似乎早就习惯了，语气十分平淡，“对啊。”

望着旁边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程萧潇问徐小森，“陈总还回来吗？”

徐小森看了看门口，“大概是不回来了。”

程萧潇好奇的问，“陈总他总是这样吗？”

徐小森点了点头，“到这个时间了，他还不回来，上午应该就不过来了。”

程萧潇用心记下了。这份工作工资待遇还可以，工作也轻松，自己可得保住这个饭碗。

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关于他的喜好，既然是坐在这个办公室的位置上，那么大概都需要有一些了解。

程萧潇暗自告诫自己，要好好跟着学。

这份工作要是丢了，程萧潇可不想回去面对父亲，还得求他给自己安排份工作。

正常情况下，程萧潇都不想做这样的事情。何况，现在和父亲吵架了，本来也不说话，这种情况下，程萧潇更不想去求他。

至于去陆离的公司，程萧潇倒不是不想去。

与其说是程萧潇不想去陆离的公司，倒不如说是程萧潇怕太麻烦陆离了，担心自己给陆离徒增很多的烦恼。

其实，陆离根本不介意程萧潇麻烦他，反而希望程萧潇多去麻烦他。

但是，程萧潇本人并不知道。

“中午几点下班啊？”程萧潇戳了戳正在看手机的徐小森。

说来也奇怪，徐小森这一会儿不知道在看什么，专注的很。

程萧潇戳了好几下，徐小森才回过神来，“怎么啦？”

程萧潇望着一脸懵圈的徐小森，突然就笑了起来，“你一点儿也没听到吗？”

徐小森特别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副可爱的模样，惹得程萧潇弯起眉毛就笑了起来。

“我刚刚是在问，我们中午几点下班啊？”程萧潇把刚刚的问题又说了一次。

“哦，这个啊。人事部经理没跟你说吗？”徐小森反问道。

“没有啊，人事部经理只是说听总经理安排。我之前还奇怪怎么回事，直到她把我带上来，原来其实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前台啊。”程萧潇撇了撇嘴巴。

“哈哈哈，难道这个前台不好吗？”徐小森爽朗的笑了起来。

“好啊。只是我本来以为是一楼前台。”程萧潇吐了吐舌头，好看的眉眼弯成了一条线。

“这里多好啊，自由，还不需要穿统一的制服，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约束。最最重要的就是，工资也比一楼前台高。”徐小森伸出手指，比了个耶。

程萧潇忙不迭的点头，“那倒也是。”

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程萧潇扯了下嘴角，“说了这么多，到底中午几点下班啊？我饿了……”

徐小森看着程萧潇委屈的模样，猛的就笑了起来，“十二点下班。你说你这么个美艳动人的大美女，表情整得这么可爱。”

程萧潇挑眉一笑，“大美女也得吃饭啊，应该觉得饿的时候，也会觉得饿啊。”

徐小森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

程萧潇看了看手机，还有二十分钟，越是饿了，越是觉得这时间也太难熬了。

徐小森说完话就又低下头了，程萧潇瞅了眼徐小森，看着徐小森专注看手机的模样，愁眉苦脸的说，“你可是真能熬。”

上了两年班，徐小森已经习惯了上午9点钟上班，中午12点下班，下楼吃个饭，晚上五点下班。

徐小森并不觉得很困难，一直觉得这份工作挺轻松的。

虽然是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口工作，但是陈总人非常好，从来不会让徐小森加班。

徐小森看着愁眉不展的程萧潇，“你知足吧。也就是遇到了陈总。你等下班的时候，看看楼上那些办公室，全都在加班。”

“到了晚上，除了我们公司，整座大楼都是灯火通明的。”徐小森特意补充道。

“是吗？”程萧潇见过父亲晚归，但是每次都以为他只是出去吃饭了，所以才晚回来。

程萧潇从来就没有想到过，父亲是在加班。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生日的那天，程母吩咐崔阿姨做好了饭菜，生日蛋糕也摆上了桌子。

程母给程父打了好多通的电话，程父都没有回来。

本来，程父说好了要带玩偶给程萧潇的，程萧潇兴奋的等了一天。

直到晚上程萧潇坐在餐桌前，她还在问程母，“爸爸晚上回来会给我带什么样子的玩偶呢？”

程母笑着答道，“不知道呢。等你爸爸回来了，你就看见啦。”

程萧潇直到今天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夜，天气特别的冷。

程萧潇虽然坐在家里暖烘烘的，但是，别墅门外院子里的植物被冷风吹得左摇右晃。

程萧潇那天盯着大门口的位置盯了好久，程父都没有回来。

程母打给程父的电话里，一直都是忙音。

崔阿姨把桌上的饭菜热了很多遍，程父还是没有消息，程萧潇看到了程母脸上挂着失望的神色。

程萧潇不想让母亲难过，她跟个小大人一样，告诉程母，“妈妈，要不然我们先吃饭吧。别等父亲了。”

程母眼睛里噙着泪水点了点头。

印象里，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妈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