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哨：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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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曹两方在延津对阵了半个月左右。

期间段煨不曾再让人出击过，只是坚守营寨。

张辽和淳于琼也陆续送来了新的渡船。周瑜等人也没有闲着，时不时便偷袭一番。导致袁军的进展依旧非常缓慢。

在黄盖的指挥下，江东水军一度阻截了袁军两岸的粮草供应，导致段煨手下的士兵忍饥挨饿了接近两日之久。

曹军也趁此机会斩获了较好的战果。

总计下来，曹军倒是补回了一些损失。但是段煨的手段过于稳当，虽然面对正面曹军和背面袭扰，仍能做到守住南岸。

渡河的袁军也日渐增多，再过一些时日攻守便要异势了。

白马那方曹仁守城有法，即便颜良伤愈了也未能攻克白马，反而是折损了袁军不少兵马。

按照这样的攻城进度，即便再耗上半年，也未必能够拿下曹仁。

而曹仁早在白马准备了充足粮草，就算守上一年，也不在话下。

郭图、颜良多次在城下辱骂搦战，曹仁不为所动，使得袁军毫无办法，只能一边尝试攻城一边渡河，加之渡船被张辽等人抽调了部分，黎阳白马一路的运兵效率也十分低下。

曹仁也知晓自己无论再怎么坚守白马，也不能完全阻拦袁军的运兵。但是要攻出去难度和损失不可估量。

守了大半个月后，曹仁将军情送回官渡，交由曹操决断。

曹操收到曹仁的急报，喊来周瑜、郭嘉二人一同商讨。

“子孝说他虽能坚守白马，但无法阻挡袁军渡河。二位有何妙计可以退敌？”

“不知子孝将军处伤亡几何？”

“子孝说这段时日伤亡接近万人，袁军则有三万人死伤。若是继续坚守下去，子孝也有信心起码可以守住白马一年之久。”

郭嘉沉思良久，周瑜率先打破沉默：“曹公。子孝将军来信可是想撤回官渡。”

“正是。不知两位如何看待。是要令其坚守，还是退回。”

郭嘉和周瑜异口同声地答复道：“退回官渡。”

曹操也是如此想法。

现在黎阳之处的袁军还未完全渡河，郭图和颜良还需分兵照看渡河事宜，曹仁此时带军撤回才能全身而退。

一旦黎阳袁军完全渡河，极有可能直接绕过白马来袭延津、官渡。届时曹仁再出城时对方不仅兵力完备，而且还有可能严阵以待，曹仁兵败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即便再如何难以取舍，现在让曹仁退兵就是最佳的选择。

下定主意后，曹操书信一封交给曹仁。

曹仁收到书信后，也差人突围将新建送往陈留告知韩愈、赵云二人。

韩愈看完书信，脑海中便记起了真实的白马之围。

原世界镇守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告急，曹操用诱敌之计将袁军大队引至延津，随后张辽、关羽二人反杀白马而来。留下的颜良不是关羽对手，被关羽斩杀后袁军溃败，白马之围便解除了。

想到这，韩愈不禁看了一眼赵云，脑海中又想起了前日断后牺牲的两千多人，心里便有了决定。

便赌上一把。

“子龙，若是再战颜良，有几成把握。”

赵云也看了撤兵书信，现在被韩愈一问倒是糊涂了起来。

“若是再战，云有十成把握。”

“我有一计，或可杀颜良。但是极为冒险。子龙，你愿意一赌吗？”

“但凭驱使。”

“好，先赶回白马再议。”

赵云和韩愈带着仅存的三千人马赶回白马与曹仁会合。

曹仁将退兵安排跟二人细说后，韩愈直接将曹仁的想法否决了。

“子孝将军，若是大军一同趁夜撤退必然走不远，届时袁军发现白马空城很快便会赶上我等。若是我方被延津与此处袁军夹击，这五万人马回不去官渡。”

“韩兄所言也有道理，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每日撤一万兵离开，剩余人要继续严加防守。子孝将军最后一批离开。务必不能让对方看出我方减员，如此一来才可全身而退。”

曹仁听了也认为可行，便附和道：“好。第一日我先安排伤残以及久战士兵撤退，精兵留待最后一日与我一同撤退。不对，那韩兄你和子龙将军呢？”

“我们不退。”

曹仁大惊，赶忙劝道：“二位不要糊涂，你们不退岂不是拜拜送死？韩兄若是担心断后之事，便交由我来负责即可。”

“子孝将军放心，小子也惜命。尽管放心便是。”

曹仁哪敢放心。要是韩愈和赵云真死在此处，届时自己可就要被怀疑是否有借刀杀人之举。一旦处理不好，刘备以此问责骑兵与袁绍合击，不止自己摊上事，整个曹军都极有可能受到牵连。

见曹仁慌乱，韩愈也便全盘道出了自己的计划。曹仁听后先是惊喜，又是担忧。

“此计虽好，但太过于冒险。真要如此做吗？”

“小子修书一封，一旦小子遇事，子孝将军将书信交给大哥，想来大哥也不会怪罪你方。”

曹仁知晓自己劝不动，两千余骑断后之事他也知晓，自然能够体会韩愈和赵云的心情。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劝说。但是我会留下五千精兵给你们。若事不成，五千精兵会为你二人断后。韩兄，你务必答应我。一旦事情不对，一定要以性命为上。”

“小子感谢子孝将军。那便如此决定。”

第一日夜晚，曹洪先行带领一万兵马分批次出城赶往官渡。

第二日夜晚，夏侯惇也带一万兵马出城。

到了第三日，两名偏将各带五千兵马出城。如今城内守军仅剩下两万之数，每个士兵的守城压力都翻了一番。

第四日夜晚，该曹仁离开了。

曹仁点齐兵马后，给韩愈、赵云二人留下了五千精兵。加上赵云三千精骑合计八千人。

“韩兄、子龙将军。务必保重。”

“子孝将军放心，静候我等凯旋。”

“好！二位切莫食言。”

曹仁出城后，韩愈一封书信写下曹军退兵之事令人加急送到袁绍中军。恰好袁绍探子也探得消息，白马已将兵力撤出回援延津。

袁绍得知消息后十分慌张。一旦曹仁兵马合围延津，段煨等人处境更加艰难。

“曹军如此行为，该如何是好？”

董思上前建言：“为今之计，调用白马郭监军、颜将军前往支援最是方便。”

袁绍恍然大悟说道：“对对对。就按董侄所言，速速派人告知郭图，让郭图不要理会白马，直接支援延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