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舌战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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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韩愈像报菜名一样盘点刘备手下的猛将，荆州众人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除了能够百回合内击退孙策的关羽、与吕布能够缠斗上百回合的张飞、独对千军万马诛杀颜良文丑的赵云，三个可说是万人敌武将之外，还有吕布这个武力天下第一的勇将坐镇。徐州在将领层面星光熠熠，根本无人能够比拟。

原先有些摇摆的荆州文臣武将们，如今也不禁动摇了起来。在听到韩愈侃侃而谈后，刘表越发相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玄德手下果然猛将如云啊，有这么多猛将在，抵御曹军也不在话下。”

韩愈举杯向刘表表示敬意后，客套地回答道：“以徐州之力独抗曹操，虽能抵御一时，却终有力竭之时。若能得刘荆州相助，兄弟齐心抗曹，则曹操两方不能相顾，可保荆州、徐州双方安好。”

正当刘表准备拍板敲定合作一事时，一旁的蒯越突然有了动作。

蒯越起身说道：“韩公子所言虽有道理，却险些让我家主公背负不忠之名。”

“噢？”韩愈没料到居然有人会公开发难，而这捣乱之人蒯越，便是妥妥的带路党。“不知异度兄何出此言？”

蒯越从席座间走出，对着众人行礼后，开始洋洋洒洒地说道：“众所周知，先帝蒙难，天子年少即位遭董卓所害。便是曹公甘愿冒险深入，将天子救出。而后南征伪帝袁术、北讨不臣袁绍，更兼收张绣、破吕布、败黄巾种种壮举，为汉室呕心沥血。天子感其功，遂拜为丞相。反观刘玄德，身份可疑、更收拢诸多名将为己所用，连无耻吕布也愿意招纳。韩公子却意图说服我主与刘玄德联合一抗曹公。岂不是陷我主于不忠之地？”

韩愈本在喝着小酒，听到蒯越长篇大论的歪理，一时忍不住把酒喷了出来，溅了蒯越一身。蒯越气的直跳脚。

“你你你，无礼至极！”

韩愈忍着笑意道歉道：“异度兄高论，晚辈感觉惊为天人，不慎做出此举，还望异度兄勿怪。”

蒯越气的不行，韩愈态度却极为有礼。伸手不打笑脸人，蒯越也只能认栽，将话题引回原处。

“我方才所言，不知韩公子是否听清。”

韩愈点了点头开口反驳道：“异度兄高论，晚辈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有几点错漏之处，晚辈还想与异度兄探讨一番。”

蒯越看了看刘表的脸色，刘表点头示意后，蒯越才说道：“韩公子请说。”

“其一，天子蒙难之际。前有袁绍召集联盟，我主玄德公赫然在列。迁都长安以后，更是温侯吕布、司徒王允从中谋划，曹刘孙袁从外协助，里应外合之下方救得天子。如今异度兄归为一人之功，是否过于片面？”

蒯越脸色有些难看，这些事迹他都只是道听途说，并不完全了解。

“你如何知晓这么多？”

韩愈笑着说道：“因为晚辈从头到尾都有参与啊。从洛阳跟随何进大将军开始，晚辈便没有错过任何一次行动。如若不信，自可找荀令君、甚至是天子印证。”

听完韩愈此言，在场众人望向韩愈的目光更多了几分赞赏，而蒯越更是羞愧的无以复加。

“其二。玄德公皇亲身份已得天子确认，确为汉室宗亲。身份无疑。然曹操起初心向大汉，在尝到权力滋味后便开始把持朝政，排除异党。国舅董承也遭受其害。如此一人，怎可谓忠臣？异度兄不妨书信一封交予曹操，看曹操愿不愿意让天子离开许都，轻易便能验明忠奸。”

“其三。勇将吕布，为护天子安全，与丁原商议行此苦肉之计。用丁原一命换取董卓的信任。吕布将军才得以亲近董卓，并趁机杀之，营救天子。天子念其功绩，封为温候。温候虽行事偏颇，却是为国为民之举。虽无耻，却有义。不计个人荣辱，甘愿为国效力的大义！”

众人哪里想得到，吕布的行为居然还能得到这样的解读。一时之间众人对吕布也充满了敬佩之意。

“将军高义。”

不知何人起了个头，在场众人纷纷高举酒杯去敬那不拘小节的大义吕布。韩愈看了都不禁怀疑自己的认知。

是不是吹过头了？

韩愈干咳了两声，众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最为关键的一点。诸位可还记得衣带诏？可别忘了衣带诏还有刘荆州与我主玄德公的大名。曹操当初是无力同时多方开战，所以此事才并未深究。然如今北方平定，曹操极有可能秋后算账。届时即便刘荆州无意兴战，曹操也不会放过。”

此言一出，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大多数人都极为赞同韩愈的观点。曹操南征北战，几乎将接壤的诸侯全打了个遍，迟早也会把手伸到荆州来的。

蒯良起身向韩愈拱手后问道：“不知若与玄德公合作，我方能需要做些什么？又有什么好处？”

韩愈客气地回礼后开始回答：“其一，刘荆州与我主一同签订契约，让曹操知晓我们已达成合作，如此便可震慑曹操。其二，刘荆州需将大部分兵力调至北部，我方会配合刘荆州行动共同陈兵边境。其三，若是曹军强行进攻，无论哪方遭遇攻击，对方都需及时出兵救援。仅此三个要求。”

韩愈喝了口酒水润喉后继续说道：“好处为二。其一，刘荆州与我主结盟，荆州与徐州都可以得到数年喘息时间，此对双方都有利。其二，双方结盟后，若是江东来犯荆州，我方也会派兵协助刘荆州抵御江东。”

听到韩愈愿意派兵协助抵御江东后，刘表更是十分满意，连带着蔡瑁也十分惊喜。

蔡瑁暗自嘀咕道：“我就说这韩公子厚道，姐姐居然还不信。”

“当然，若是刘荆州与诸公有其他要求，也可尽数提出。只要不是特别为难的条件，晚辈都可做主。”

这时，刘表突然开口说道：“韩公子，听闻你与玄德结拜为兄弟，可有此事。”

韩愈点了点头，刘表出人意外地说道：“既然你是玄德的兄弟，那么便也是我的贤弟。贤弟，徐州人才如云，不知可否借调一二人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