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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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蔡瑁送礼事发后，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

韩愈在荆州给刘琦、刘琮二人讲学也有一些时日，对两位公子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刘琦虽然年长，但是行事风格却颇为怯懦，若他日接替刘表之任，恐怕根本无法驾驭手下部众。

刘琮虽然比刘琦看似要聪慧些许，但也是目无主见之人，凡事多为依赖蔡氏。一旦刘琮接任，荆州则等同于落入蔡氏之手。

韩愈也不禁叹了口气，难怪诸葛亮会说“非其主不能守”，刘表离世后，刘琦、刘琮根本没有统领荆州的能力。事实也是如此，真实的刘表身亡后，刘琮继位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投降曹操，随后母子二人都被接往许都软禁。

这荆州刘备若是不取，迟早白白便宜曹操。想到这点，韩愈自觉有些好笑。自己的这个大哥有时还真是迂腐过头了。

在韩愈胡思乱想之时，府外有人在敲门请见。

“噢？”韩愈发现来人是蔡瑁，便上前询问道，“蔡将军今日前来，可是来向小子问罪的？需不需要小子将财物退还给你？”

蔡瑁虽然十分不满，但想起了姐姐的吩咐，便强行挤出笑脸说道：“韩公子说笑了，上次之事还是蔡某的不对，与公子无关，今日前来是向公子致歉。为表歉意，蔡某三日后设宴款待韩公子，希望韩公子拨冗前来。”

听着蔡瑁言不由衷的话语，韩愈心知对方已经入彀了。宴无好宴，会无好会。此行必是要对自己下手。

“蔡将军果然大度，小子若是不去反倒是显得小子无礼了。三日后，小子一定到场。”

蔡瑁以为自己瞒过了韩愈，便得意洋洋地说道：“那蔡某便静候公子到来了，哈哈哈。”

蔡瑁走后，韩愈喊赵云一同议事。

“三日后，蔡瑁邀约，必将对我们下手。子龙，可有探查过景升兄今日的行踪？”

“据调查，刘荆州这几日尚在各地走访，并不在城内。韩兄此去风险颇大，要不还是拒绝了吧？”

韩愈笑着说道：“有子龙护我，蔡瑁奈何不了我们。三日后准时赴约。”

三日后，蔡瑁担心韩愈逃跑，再度派人来到韩府催促。韩愈和赵云一同前往蔡府赴约。

见到韩愈和赵云一同前来，蔡瑁又惊又喜地上前恭迎道：“韩公子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生久等，快快随我入内。”

韩愈作礼回道：“劳烦蔡将军了。”

二人随着蔡瑁入座，宴会中还有许多荆州的官员们一同赴宴。蔡瑁将韩愈拉到主位之旁安置，赵云紧随在赵云身后。蔡瑁见状便赔着笑脸开口说道：“子龙将军也请入座。”

赵云客气地回应道：“多谢蔡将军美意，云只是陪同韩兄赴宴，不便占据一席。”

见蔡瑁想不出借口，韩愈便主动开口说道：“子龙也入座吧，不必拘谨。”

“可是……”

“没事，”韩愈笑着看了一眼蔡瑁后说道，“在蔡将军处还能有危险不成？”

蔡瑁有些心虚地说道：“对对对，子龙将军请入座吧。”

赵云虽然不明白韩愈的计划，但还是配合韩愈的说辞行动，蔡瑁便将赵云安排在了距离韩愈最远之处。

众人都入座后，下人很快便为众人端上酒肉吃食，蔡瑁高举酒杯说道：“诸位同僚，韩公子为荆州说和江东今日蔡某做东，是为表对韩公子的谢意。众人一同敬韩公子一杯。”

“韩公子，请。”

韩愈举起酒杯环顾四周说道：“诸公，请。”

蔡瑁瞥见赵云不喝酒，便暗暗怂恿其他将领前去找赵云敬酒，一时间数人围上，赵云不擅处理这种场合，只能低头推脱。

见韩愈有些微醺后，蔡瑁便突然起身说道：“诸位且先畅饮，蔡某去催促下人再备些吃食。”

蔡瑁离去后，一人突然上前向韩愈敬酒。

“伊籍见过韩公子。”

听到对方名字，韩愈顿感清醒了几分。

“小子久闻伊兄大名，今日得见，正好结交一番。不知伊兄意下如何？”

伊籍有些震惊，自己不过是刘表手下一小官，而韩愈早已是刘备帐下举足轻重之人。而对方居然愿意与自己结交。

“承蒙韩公子不弃，伊籍自然愿意与公子结交。只是此间有一事想告知公子，可否请公子随在下一行。”

想不到演义中救了刘备的伊籍，此回来救自己了。韩愈有些犹豫，他本意是想将计就计就在这堂内让蔡瑁得手，随后再让赵云护送自己“尸身”回去。如此一来即可麻痹对方，又可趁机脱身。

“好，小子与伊兄一行。”

伊籍将韩愈带到屋外无人之处，焦急地说道：“韩公子可知蔡将军出去所为何事？”

韩愈佯装疑惑地问道：“蔡将军不是去催促下人了吗？”

“非也非也，”伊籍紧张地四处张望，确认无人后继续说道，“蔡将军要害公子，如今已去调集士兵，恐怕不多时便会带兵将府上包围。公子请速速逃去，等主公回来再入城。”

“这……多谢伊兄所言。那小子便先行离开。还要劳烦伊兄转告子龙将军，就说我往城西逃去，让他务必立刻带上人马前来支援。”

“此事交我，韩公子尽管放心。请尽速离去。”

韩愈骑上马匹，拍马便从蔡府冲出，直往城西而去。不多时，蔡瑁带兵赶回府内发现韩愈失踪后便立刻带兵根据眼线的情报出城西去追赶。赵云也紧跟其后出城。

蔡瑁一路紧追，在檀溪边上找到了无法渡河的韩愈。

“韩公子，你可曾想过有今日？”

韩愈早在檀溪边等候许久。那西岸的高度，哪里是凭借马力便能跃上的？

“蔡将军，竟因此事便要杀我？”

“是又如何？束手就擒乖乖就死还能免去皮肉之苦，可别再做挣扎了韩公子。”

“好，”韩愈干脆地答应了，随后便下马拔剑架在脖子之上，“还请蔡将军应允，韩愈一命送你，但赵云以及其他将士你不得加害。”

“可以。”

蔡瑁话语落下，韩愈干净利落地将脖子一抹，失血倒地。蔡瑁令下人前去查探，在韩愈身上又补了数刀，确认并无气息。

“将军，此人已死。”

“嗯。挖个坑埋了吧。”

蔡瑁手下迅速地挖了个土坑后将韩愈埋入坑内，正准备收兵之时，赵云提着银枪拍马赶到。

“蔡瑁！你对韩兄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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