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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公寓在两个怪物的打斗下变得破烂不堪。
「战车」在战斗之中,身上的肌肉不断增生,起初的人形已经完全丧失,
理智也在狂躁中消磨,只剩下了一具充斥着战斗技艺的肌肉躯壳。
而站在对面的乐师衣服有些破损,但是状态看起来要比「战车」好上太多。
「战车」再度扑来,可是现在的许都已经摸清楚了他的套路。
手上长枪一挑,利用巧劲直接将其掀起。
「共振」钢枪的枪身以肉眼不可察的频率开始抖动。
贯穿!
长枪直接捣碎了「战车」的心脏,共振顺着枪身开始扩散,
一视同仁的将所有器官都震成了碎片。
「战车」臃肿的身体被钢枪甩出,砸落到地面上,不知生死。
许都没有去管「战车」,反而抓紧时间看起了石板上的文字。
可是没等他看两行,角落中传来了另一道声音。
拄着权杖的白发白须老人站在刚才「战车」倒下的位置。
老人身穿白色绣金边的长袍,金色的花纹勾勒出一只只眼眸,那些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光泽,就仿佛是在眨眼一般。
「太阳」手中的权杖轻轻挥舞,一道宛若星辰幕布的流光将石板遮掩,阻碍了许都继续向下阅读。
“阁下不要再读了,都是些亵渎且偏见的言论。”
老人平静的眼眸中充斥着智慧,似乎看透了一切。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许都挠着脑袋,并没有因为对方阻碍自己的阅读而恼怒,反而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我们是合众为一者,是世界的守门人。”
许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掰着手指数了起来:
“先是色彩,灵性,秘学,血肉,又来了一个智慧。”
“你们不会有二十二种身份,二十二条命吧?”
「太阳」没有回答,许都不在乎:“你们肯定不是自然造物,应该是人工产物,组织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乐师像是感叹一样,发出崇拜的话语,可是紧接着的语言却让「太阳」的脸色一沉。
“组织竟然拥有这样的手段,用一堆垃圾的边角料都能合成这样的一个东西。”
眼前着这个东西的每一个身份都算是强,但是他们无法将力量整合起来,只能依靠着切换形态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或者以二十二条命消耗敌人达成胜利。
这样的人工造物永远无法触及到升维的层次,只能在此间徘徊,
不过给“塔”当条看门狗是够了。
代表智慧的「太阳」不想和他多言,率先发起了攻击。
他身上的金色眼瞳散发出一道道的光芒,将许都笼罩。
无数的信息流无需介质,凭空被灌输到了许都的脑海之中。
「每一个人在本性上都想求知」、「人们永远生活在无知的洞穴中」、「人的知识就好比一个圆」……
哲学的思维涌入许都的大脑,在那一刻他的思维发生了僵直,下意识就开始思考涌入的信息是否正确。
这个时候的「太阳」已经再度举起了权杖,镶嵌在权杖之上的黄色宝石散发出炙热的光芒。
如此光芒几乎要将许都净化一样。
混沌的思维为之一清,肉体上宛如蚂蚁撕咬的痛楚浮现。
许都迅速做出了应对,周身的迷雾隔绝了阳光。
可是思维中的信息依旧没有被剔除,仍在下意识的影响着许都的判断。
「太阳」的权杖光芒越发璀璨,似乎要将一切魑魅魍魉都清除一空。
就连雾霾的浓度都因为这样的能量变薄了几分,隐没其中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身影突然动起来,提着长枪刺破阴霾,直逼「太阳」。
可是「太阳」的手指在眼前轻轻一划,许都刺来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竟然几乎停滞下来,始终无法靠近「太阳」。
似乎是看到对方攻击失败,「太阳」有些得意,卖弄着自己的知识:“先生,经典哲学悖论阿基里斯和龟。”
一开始许都因为对方这种莫名其妙的能力还感到有些头疼,但是对方一张嘴许都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哈,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
乐师拨弄起无形的丝线,声音跨越了那层无形的阻碍,来到「太阳」的身边。
“不好。”可是已经晚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猛然炸开,一丝一缕的音符通过他的皮肤,血肉,骨骼渗透。
他引以为傲的大脑在这样的冲击下瞬间爆裂开来,炸成了黏黏糊糊的豆腐脑。
“咣当”一声「太阳」倒地。
遮掩在石板上的星辰幻影也消失不见。
“来吧,下一个是谁,我赶时间。”
「太阳」的尸体变化成了「愚者」的模样。
破烂彩衣的疯子出现之后便哈哈大笑,试图通过「欢笑」去干扰许都对于音律的控制。
「愚者」似乎根本没有和许都寒暄的意思,手中的画笔对准许都的手臂挥动,
乐师胳膊被扭曲,失去了现实的形状,立体的手臂变得平面,
精确的画风变得抽象。
紧接着「愚者」再次大笔一挥,许都变形的手臂化作颜色流淌下来。
在他手臂的断口之处,一层青紫色的颜料阻碍了许都胳膊的重生。
「愚者」尖锐的笑声几乎要把房间内的玻璃制品炸裂。
许都也碍于「欢笑」无法再控制音律。
既然如此,许都脚下的阴影扩张。
黑色如同墨汁的阴影朝着「愚者」蔓延,那些黑色汇聚成触手,张牙舞爪的去拉扯大笑者。
「愚者」的身体在触手即将拉扯上去的时候,坍塌下去就像是融化的冰激凌一样,
他身上颜色混杂的色彩在房间的墙壁上铺展开来,那些颜色汇聚成了一张张嘴巴。
墙上的嘴巴张张合合,恼人的尖笑从那些壁画的嘴唇之中发出来。
许都从阴影里拿出了小提琴,铸就他的灾厄乐章从其中演绎出来。
《在各各他山》
阴影铺展开来,触手们随着音律越发活跃,他们侵占着墙上色彩占领的位置。
整个房间成为了黑白和炫彩,欢笑和音乐的角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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