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盗粮被捕遭毒打 黥刑加身志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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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和几名少年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城内的粮仓，他们的动作轻手轻脚，仿佛怕惊扰了这座安静的城池。粮仓内堆满了粮食，金黄的小麦、饱满的大米，每一粒都显得那么珍贵。英布和少年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迅速地将粮食装进马车，然后用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布盖好，以免被人发现。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准备趁着夜色将粮食藏好，待天一亮城门打开时，再返回村里。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粮仓不久，迎面便走来了一队秦军巡逻队。少年们见状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仿佛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随时都可能跳出来。

英布眼神坚定地对众人道：“不要慌，我们装作无事，等他们从身边走过去。”

众人闻言，纷纷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他们停下马车，装作正在休息的样子。秦军巡逻队走到众人跟前，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停了下来。

巡逻队长走到英布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们在这做什么？”

英布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保持着镇定。他恭敬地回答道：“报告长官，我们是出来打工的，用马车帮助东家运送一些货物。因为没钱住店，所以只能露宿街边。”

巡逻队长又问道：“车上装的是什么？”

英布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车上仅是一些日常用品，不值一提。”

队长似乎有些不信，伸手揭马车上的布，露出了下面掩盖的粮食。巡逻队长脸色一沉，问：“这么多粮食，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英布心中一紧，但他迅速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镇定。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回官爷，粮食是东家的，我们明天就要将他运往另一处粮店。”

巡逻队长眉头紧皱，似乎对英布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继续追问：“你说粮食是东家让你运的，你且说，你们东家是谁？又有何凭证？”

经巡逻队长这样一问，英布知道今日此事难以掩盖。他心中迅速权衡利弊，最终决定采取冒险的行动。他大喊一声：“跑！”

几名少年闻英布之言，撒腿就跑。然而，这大秦巡逻队早就对他们有所防范。巡逻队员们迅速反应，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几名少年围得水泄不通。

英布见此情景，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如果此时反抗，只会让同伴们受伤。于是，他放弃了抵抗，任由巡逻队员们将他五花大绑。

就这样，英布和几名少年被秦军巡逻队抓住了。英布一行人虽然被抓，但他们还是期盼着劝宗可以将另一半粮食带回村子。

为了行动的成功，众人精心策划，决定将粮食均分为两份。一份由英勇的英布率领几名少年，借助马车运送粮食。而另一半则由明智的劝宗主导，他们每个人肩扛一袋粮食，再想办法将粮食安全运回村子。

翌日，阳光透过县衙的古老屋檐，斑驳地洒在青石地面上。县衙公堂上，秦人老爷坐于高堂之上，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像看待蝼蚁一般地扫视着堂下的几人。英布、劝宗及其他几名少年，这些被指控盗粮的贼人，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群无足轻重的存在。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堂上堂下，气氛紧张得几乎让人窒息。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沉默，有人来到堂前，报告说马车和粮食已经全部追回，但另外几名贼人却已不知去向。

听到这个消息，英布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盗粮的计划终究是失败了，但至少邓宗他们没有被捕，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秦官开始审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为何来官府盗粮？”

被捕的一名少年怒声道：“我们的粮食都被你们秦人抢去，我们不来盗粮，难道要活活饿死吗？”

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喝道：“身为贼人，竟敢如此强词夺理，给我打！”

随着秦人老爷的一声令下，堂下的差役们立刻行动起来，一顿噼里啪啦的板刑随之而来。几名少年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泪横流。

秦人县官看着英布等人痛苦挣扎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问道：“跑掉的那人贼人，可是你们的同伙，只要帮我们抓到他们，我可以让你们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受刑的少年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对于少年们的沉默，秦人老爷显然不快：“包庇罪犯，罪加一等，再给我打。”

有少年哭诉道：“你这狗官，我们全村人都快饿死了，就是被你们这些做官当兵的给抢了粮食，横竖都是死，你打死我们算了。”

秦人县官奸佞一笑：“视死如归，我偏不让你们如愿，来人，将这些贼人拖出去，处以黥刑！”

所谓黥刑，就是在脸上刻字，然后撒上碳灰，从此一生都无法消除脸上的字。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不仅是对身体的摧残，更是对精神的折磨。

随着秦人老爷的判罚，有官差将英布等人押到城外树林，那里正有一名刺绣之人在等待着他们。

秦兵长官冷冷地看着几名少年，说道：“敢到官府偷粮，尔等还真是贼胆包天！今天我就给尔等上黥刑，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尔等今日之所为！”

随着秦兵长官一声令下，刺绣之人开始在英布等人的脸上刺字。刻刀划过脸上皮肤的那一刻，英布几乎痛得无法呼吸。少年们的脸被鲜血铺满，已是看不清原先的模样。有同伴因熬不住痛疼当场晕厥过去。

英布咬紧牙关，一声未吭，硬撑着没有倒下。

行刑完毕后，秦兵收了刑具一走了之。英布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撕心裂肺的痛感让他几乎失去知觉。英布勉强起身走出几步，恍恍惚惚间看到一个灰袍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前，脚下一滑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