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骆美人刺备受全戮，武将军杀羽遭半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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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张飞击败张益，夺取阆中，庞士元说得了李严，梓潼归降，二十万大军兵不血刃归了刘玄公，刘玄公军威大振，士气高涨，在城内举行了盛大的欢庆仪式，众人吃吃喝喝好不痛快，梓潼府库也被查点后收归刘备府库，这也罢了，谁也没说什么，刘备收庞士元为军师副将军，庞士元说前面镇守大将乃是银雀关守将武将军，此人本名乃是武伦，颇知忠义，想让他归降不是什么容易事情，但是银雀关也防备周全，如果贸然攻打，肯定会蒙受巨大损失，现在上策就是一条，那就是先休整态势，派遣蓝旗官进行探查，然后收集情报，随后再出手，刘玄公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小子且来表表这位武将军，武伦，此人是山东人氏，年轻时进京比武，虽然并非元魁，却也是一等之列，不过好像那一年没出什么厉害大将，武伦的能耐就比较拔尖儿了，被选为“备元”，也就是五元之一，五元又是什么，乃是“殿元”、“备元”、“御元”、“增元”、“附元”，五元者，大抵就跟后世的“状元”、“榜眼”、“探花”，有些彷佛，但还是略有区别，备元乃是其中第二名，这位武将军武伦能举后花园金鼎，因此得到皇上赏识，拿了备元，后来补缺兵备道，但事实上在仕途上郁郁不得志，没二年皇上连自己宠妾都记不住，老婆太多，都得羊啃草穷寻摸，吃着草的就上炕，不然就得再费劲，这皇儿也是人，不能天天炕上呆着，所以老没事忘了这些老婆，那就更不用说一个小小殿元了，殿元如此，这个备元就更次乎了，算什么？这算什么？

所以闹半天三年之内，在黄县作校尉，没升迁，原本就升到郡司马大概就死挺了，没想到碰上黄巾义士兴起，这位备元，因为武艺精通，能才卓绝，又被起用，转战南北，一路上立下功绩，后来一路到了西川益州，被补位为汉嘉太守，整修兵备有一些政绩，而且修缮了年久失修的银雀关，麾下招募兵马，为朝廷镇守银雀关，就做了银雀关金带总兵官，但是后来皇上崩逝，现在就自然归了刘循帐下，但是刘循自称成都公，武将军武伦也不服从，你是个什么憨货？自称公爵，朝廷又不册立，没什么正路子，但是因为他也是朝廷旧将，且镇守此地也能帮助刘循，因此刘循多半不计较，有功夫都做别的事情了，认识你是干嘛地！

前面说了，庞士元讲这个武将军颇知忠义，那么既然刘玄公奉朝廷指令前来讨灭益州刘循，他难道不应该遵奉么？怎么还颇为难打？不应该是和刘玄公合兵一处么？原来这里头一段事节，小子权且表表。

原来这位武将军为何当年难以升迁，就因为他为官期间，只知道遵循礼教义学，说白了，太教条了，太死板了，书上说要当好官，你就不知道要当个坏官更好？书上说要清正廉洁，你就不知道贿赂上下更好？他就是不晓得这个礼仪，因此，升不上去，但是武将军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去给燕海节度使大人送礼，一个大食盒子，里面六个菜，其实什么六个菜？珍珠算一个菜，黄金粒子算一个菜，这样子，只是都说是送菜，再加上大食盒子，谁知道里面是什么狗猫货色？这位武将军就不知道，他也不懂得盘桓，满以为燕海节度使是真好吃食，上菜市场割了二斤猪头肉和猪拱嘴，这可真是香货，还真就送进去了，燕海节度使也不跟他置气，白赚二斤猪头肉，打发着送给下人分着吃了，还能便宜一下施点恩惠，有何不可？但是别人递条子往上升迁，他就没挪窝，但是他自己也究竟不懂得什么道理，许这是回回？讲究礼节就没跟我当面翻脸儿？但是私底下倒了泔水桶啦！

这都什么事啊！他还以为人家回回不吃猪，其实都不好说，有些个回回女婿还给猪脑袋打招牌呐！哪还顾及这个？许是家里面一个人儿，就满得撑死了！后来因为黄巾义士，武将军也犯愁，为什么？就因为这些人也是吃不上猪头肉吃不上酱豆腐的穷老百姓，曹操刘备这几个都给杀了，一天好几万，您搁这儿搞人口计划呐！武将军看不惯，因此就没有这样做，击败黄巾义士后，都是给他们妥善安置，绝不过多加害，都跟刘备曹操一样，那什么时候算完，把人都杀光？那不像话，但是又有几个人有这样认识呢？所以谁也不觉得他这个是正路子，他自己觉得这个道理不错，后来因此遇上一个绝色美女，也就是本回目的女主角，骆美人。

这位骆美人原本也是仕宦人家的子弟，绝色善舞，从小不老实的孩子，父亲是巨贾，但也是朝廷官员，负责处理盐政的，什么巨贾，就是贩私盐，处理盐政的官员贩私盐，想想都觉得令人哂笑，这都哪门子事！但是就是这样世道嘛，不这样子反而没有天理，说起来也是相当殷实的家境，丫头片子怎么能去学舞？这骆姑娘大小不老实，父亲举办家宴，就邀请舞女前来演奏，自然骆姑娘就耳濡目染了，再加上确实喜欢，软磨硬泡让亲老娘出钱请了一个教习，老娘宠溺孩子，给她请了一个能歌善舞的教坊婆婆，都不敢请年轻的，结果后来学的也差不多了，被亲爹爹发现了，亲爹爹大发雷霆之怒，把亲老娘---也就是自己媳妇儿一棍打在地上，腰都断成两截，吓得骆姑娘发了昏，从此就傻了，亲爹好悬没把她给杀了，亲哥哥护着她就逃出去了，据说自己哥哥被亲爹一棍杵在地上，浑身抽搐，后来彻底瘫痪，骆姑娘后来定定神，逐渐病症也好很多，怎么好的？原来不是别的事情，黄巾义士杀进她家，把她爹五花大绑，把浑身发抖的骆姑娘找来了，请她安稳做好，绝不伤害她，骆姑娘说朝廷来的邸报都说黄巾义士滥杀无辜，怎么不是这个样子？

后来也明白了，皇上的朝廷对于老百姓的憎恶，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恨不能把这个世界变成人间炼狱！有一个头目叫赵先生，就问她了，你看看怎么处置你亲爹？我们听你的，骆姑娘要杀死亲爹也万万不能，就说：“他把我娘杀了，我跟他不共戴天！他还残害我哥哥，我跟他绝不相见！但我是他女儿，不能弑父，就请你们打断他的腰，打断双腿让他再也起不来，再也不能害人了！”，后来骆姑娘去后屋找哥哥，结果发现亲哥哥已经被吓死了，洛姑娘大哭一场，把家里资材全部送给黄巾义士，赵先生说：“都拿也不是我们本意，我们接受了你的东西，日后就会还给你的，等我们建立了大吉世界，请你一起来享福！”，骆姑娘说：“不好意思啊，这些也是我爹贪婪暴虐所得，我没有资格再度持有，都给你们，要还，就还给被我爹欺负的盐民吧！”，赵先生给她一百两银子作为盘缠，剩下的都拿走了，骆姑娘愿意加入赵先生的队伍，起初骆姑娘想嫁给赵先生，但是赵先生坚决拒绝了，他说我们有纪律的，不能这么干。

后来就成为了结拜兄妹，骆姑娘和赵先生在一块指挥一部分黄巾义士解放城镇，开始稳定人心，但是没过几个月，武将军武伦率领三千官兵，打着旗号前来讨伐，武伦也是个仁慈将军，但是再仁慈，那也不过是暴虐的统治阶级的人皮而已，或者说你一个好人不能代表一个黑暗的封建主阶级，你代表？你也配代表？双方虽然都致力于安民抚政，但终究不是一路人。

一场厮杀大战，最终三天后，赵将军兵败归山古，武将军追杀到了归山古，都杀到只剩下赵先生一个人了，头破血流的，白布衣已经变成纯红色，骆姑娘大哭着请求赵先生快逃走，自己拖住武将军，赵先生说我不能走，我的弟兄都魂归天国了，我要跟着他们！骆姑娘说我不让你死，赵先生说真难啊，太可惜了，我们不能建立大吉世界了，大吉世界也许会有人来继承这个意志的，但现在还不欢迎我们。言讫而亡。骆姑娘痛哭一场，武将军也过来了，骆姑娘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将军，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能，因为朝廷昏庸无能！”，这番话还是太让骆姑娘吃惊了，“那您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我要用我的双手，维持这个天下，让它回归于正道！”，事情无法改变，武将军安葬了赵先生和他的兄弟们，但是没有立下纪念碑，骆姑娘不理解：“为什么不给他们立碑呢，明明你也非常敬佩他们。”，“我要让他们的灵魂安息，不要被打扰，如果有立碑，那么会有人来破坏掉碑石下面的坟墓的，那样就罪过太大了，让千百年后的人再来评述他们吧。”

骆姑娘就此跟着武将军，但也没有成为武将军的妻子或者小妾，还是维持着兄妹之间的关系，虽然骆姑娘好像确实觉得，嫁给武将军也不错，但是武将军还是没有这样的意思，那就算了，反正人家也不太热衷这个，跟着武将军，骆姑娘也逐渐长大，后来跟着就一直来到银雀关镇守。本来在这里也是相安无事，但是后来朝廷发生变乱，武伦非常感到失望，也特别自责，自己如果官衔再大一点，就能帮着做一些事情，匡正得失了，但是自己小小总兵能干什么？骆姑娘也就劝解他，事情总会有转机的，但是武伦不这样看，他觉得骆姑娘参加过黄巾义士，应该更了解这个朝廷的黑暗，朝廷要能好了就有鬼出来了，后来朝廷果然稳定了许多，那不就出来曹操这个大魔了嘛，所以他不抱什么希望，不过些许微光还得看到，我们需要往前走！

后来刘循在益州自称成都公，武伦更为义愤填膺，但是也没有能力阻止，只能叹息不止，骆姑娘劝说他要振奋精神，总之两个人互相鼓舞着活下去，结果没多少日子，刘玄公就打到这里来了，没人跟刘玄公说，这位武将军可是个仁慈之将，应该恩收，就没人提这茬，为什么？除了赵云以外，剩下的人全都知道，刘玄公杀人不眨眼！跟武将军的仁慈根本不是一个路子的，那么赵云呢，还是得说他年轻气壮，不了解这个武将军，所以就没言语，不过后来发生了好几件事情，让赵云跟着刘备的心思减少一大半，最后离他而去。

且说武伦在正堂办公，副将来禀报说外面刘玄公来犯，武伦大怒，上马出阵，麾下三千人马随着都贯出去了，且看这个武伦，果然威风凛凛，有儒将之德，头戴一顶“浑红朱铜盔”，身着一副“朱龙走兽吞头宝铠”，外罩一件“素黄袍”，足蹬“黄云素花靴”，胯下宝马“青山绿水驹”，手执一柄“赤铜游龙刀”，果然有过人的姿仪，贯出马来，朗声说道：“刘玄公，来犯我本境意欲何为？”，“笑话！银雀关是朝廷所属，不是你个人私产！怎么就是侵犯本境，我看你能耐不大，倒是能信口雌黄！”，“住口！”，“你住口！赶快下马跪倒归降！”，“刘玄公，我知道你当年镇压黄巾义士，滥杀无辜，抢夺民财！无恶不作，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獐头鼠目而已的臭虫！早就该烂大街了！还活在这里仰仗着朝廷的恩荣么！你就应该立刻自裁！以谢天下！”，刘玄公骂不过他，气得倒栽葱跌下马来，众人急忙救护，刘玄公愤愤地说：“别，别管我，杀，去杀他！”，陈到应一声，就拨马往前贯。

陈到一对绿鸦六沉枪一点水云，分了上下，就往上攻，武伦大喝一声：“孺子而已！受我一刀！”，赤铜刀就杀过来，两个人战在一处，武伦怒吼道：“你们就没有人性么？跟着刘备这样的昏侯！失去了名节！”，“笑话，武将军，我们跟着刘玄公，刘玄公奉了朝廷诏旨，你是什么来路？朝廷恢复统绪，你没去朝贺也不去拜谒，到底是谁失去名节？是我们还是你？”，“你们少得意，你们这些人我还不知道吗，拿着忠义当作幌子滥杀无辜，把府库里面财货据为己有，要么就是坐地分赃，有一件好事做下么？！”，“不用说爷们儿们，反正现在的朝廷认我们，你算个几？有人认识你这个备元么？”，“没有，可我武伦行得正走的直，我对得起谁！”，“那可太好啦！你行得正，我给你挖个坑，我让你行得正，你就非得掉下去！”，“早晚也不允许你们这群坏蛋胡作非为！”，这个乱，这俩人打起来嘴皮子就没断，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武伦焦躁，陈到也沉不住气了，刘玄公一看这个架势当口，有点不对头，打不动就先回撤，等蓝旗官禀报再说，就鸣金了，武伦也就回关内，骆姑娘给他泡茶，喝了一碗，武将军有些失望，这些逆贼，只知道自己主子，却不知道皇上，也不知道正经道理，抱怨一顿，骆姑娘说既然将军这样烦恼，不如我去给您解决问题吧！

武将军不太理解，呷口茶：“你姑娘家的能做什么？你能把刘玄公这厮给杀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能杀了他！”，“哎不是，你可别胡来啊！大妹妹，你不要想着做什么蠢事啊！”，骆姑娘说：“我要去刺杀他！先悄悄接近他，再把他杀了，只要刘玄公死了，剩下事情就都容易多了，无头苍蝇只能乱撞。”，“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只能说你还是别抱希望了，这太困难了。”，“我总要为你，为了赵先生做点事情，就请答应我吧。”，“那好吧，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吧。”，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件事情太难了，或者说几乎没有希望，因为刘玄公是一个警惕性很高的人。而刺杀，无论如何也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但是骆姑娘态度坚决，就只好让她去了。骆姑娘装扮一番，离开了银雀关，武伦对她深深施礼，不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实现自己的目标，武伦怨恨自己实在没什么辙。骆姑娘打从头，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为什么没想着活着回去？这就得不得不说一件事情了，骆姑娘原本并非是初心就要追随黄巾义士的，毕竟一个大姑娘家的，跟着去造反，何况自己还是个贵族小姐，又是个除了学舞弹琴都不懂的傻大丫头，去了不给人家倒忙么？但最终执意追随赵先生，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被刘玄公军深深伤害！

当初赵先生的队伍人不少，从她家里离开前后，并未伤害其兄，一个残废人，黄巾义士不会对他下手，那她哥哥是被吓死的，是怎么被吓死的？并非是黄巾义士，而是被刘备军的几个小兵闯入吓死的，只是这些人太少，敌不过黄巾义士，被杀光了，后来黄巾义士离开，刘玄公大军来到附近，抓住她的父亲，盘问索要钱饷不得，将人残忍杀害，又大肆抢掠，但也没什么可抢的，最后只能烧屋，连着附近一片村落，全部被杀光烧光抢光，骆姑娘所幸是机智躲过，后来去投奔了赵先生，赵先生和刘玄公部队擦肩而过，没有碰上，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因为如此，她深切知道这些朝廷大将都是些什么货色！跟着朝廷还能有好处么？对老百姓是绝没有好处，除了累世做牛做马！就是这样的地主王朝，还能有我们的日子？因此这才要发誓诛杀刘玄公。

骆姑娘一个人前往刘玄公军营，本来有一个小校也甘愿跟着她，但是被劝阻回去了，别跟着送死！洛姑娘生来美丽，把守门士兵迷得五迷三道的，这些人就进去通禀，跟刘玄公说外面来了一个美女，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只说是附近的舞女，自称是骆美人，要不您看看见不见？刘玄公一想，这好事呀，自己本来就缺个内掌柜的，那就这种事情，来了不能让他放跑！就说：“带去内厢房。”，然后自然就有人领着去内厢房，安顿一番，刘玄公就躲进内厢房去了，他倒要看看这个闺女到底有什么魅力？

其实说实话，刘玄公更是见过风浪之人，因此心里头多了三分警惕，他是渴望有个内掌柜的，但是这种来路不明的，自己肯定绝不会霸王硬上弓！但是自己确实得看看，这怎么一回事，看见一个个子高挑的美人在里面等着他，只能说老天爷就是不帮忙，因为这个骆姑娘报仇心切！手段都让人看出来了，让人觉得可惜！怎么可惜，这位骆姑娘为了对付刘玄公守卫的盘查，把用的刺杀用具都弄成发卡这样子，或者是发夹子一类的，反正包裹在头发上头，结果还没说上话儿，刘玄公就发现了这个事情，骗人还是太难了！刘玄公那是猛将啊，早就看出来这里头不对头了，因此进去的时候手上就攥着黄金双锏！

当时一个眼神不对头，刘玄公就注意到她不怀好心思！好啊！丫头片子，你可以啊，当时刘玄公大怒：“好你个小丫头，敢来害我！”，这句话是个试探，投石问路，但是骆姑娘终究是见识浅薄，没捱过这一关，心里头就发怯：“你，没有这样的事情！”，“骗我你就得死催！”，刘玄公一锏就把她摁地上了！一声下令：“绑了！”，这就绑起来了，关羽张飞也都来观瞧，都竖大拇哥！玄公大人你做得好啊，庞统也过来了，还不知道咋回事：“玄公大人，发生什么了这是？”，“哈哈哈哈一个丫头片子，也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冤仇血恨，要来刺杀我，自己还不打算承认，我已经问了一阵子了，你觉得如何是好呢？”，“玄公大人，给她上上强度！”

“太棒了！”，那么什么是上上强度呢？简单来说，就是用烧红的烙铁烫一下肉皮！这两下不到，就把骆姑娘整的死去活来的，但是她还是很坚强的，什么话也不想说，因为她认准了这是一丘之貉，发泄自己的怨愤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能徒增悲哀的伤悼感而已。赵云觉得这样做太残暴了，对待一个刺客就应该同等级别，将她杀死，而不是折磨致死，刘玄公大怒：“赵将军！但愿被刺杀的不是你。”，赵云只好退下，说话碰鼻子了，不能再说什么了，六玄公残暴对待一个姑娘，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这里头又因为是什么让一个姑娘甘愿冒如此风险，赵云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解怨仇，但是自己没有机会知道了，悲哀就在于，自己是知道一些正经道理的，却跟这个姑娘一样，不能实践下去。

烙铁上了三遍，骆姑娘其实已经不中用了，她是个贵族小姐出身，虽说跟过军队出去打仗，跑过不少地方，但是真没吃过苦头，所以真的捱不住了，但是捱不住，却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刘玄公用冰冷的凉水往她身上浇，一冷一热痛得骆姑娘惨叫不止，暴虐的声音传递到很远的地方，惨绝人寰的痛楚让很多人都感同身受。

眼见着各种刑具都给她尝受一遭，最后刘玄公拿起烙铁，往脸门子上一按，人就死掉了。就只剩下一具殷热的尸体，残破不堪的尸体。赵云觉得自己良心上受到了谴责，但是终究那是个刺客，也是不道德行为，所以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说什么，替一个刺客开脱吗，那好像也做不到，只能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说，这不是自己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刘玄公将骆姑娘尸身悬于辕门外，武伦远远望去看到自己义妹已经被残忍杀害，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悲愤之下点炮出城，发誓要与刘玄公决一死战！你就尝尝我的厉害吧！赤铜刀横起架势，三军二郎愤怒高喊：“刘贼滚出来！刘贼滚出来！”，刘备哈哈大笑，下令全军出战，关羽上前一步说：“不用全军，关某就去了了此事！给玄公大人分忧！”，“好，我置酒等候关大兄！”，关羽撒马出战，威风凛凛，也是声势震天！武伦不敢怠慢，知道这是威震东川的猛将关羽，人送外号“宝髯大帅君美侯”！不是一般人物，这可是厉害角色，决不能看轻了！

关羽上前打马：“武将军，人人都知道你始终是忠义之辈，怎么还坐下派遣刺客这样龌龊的事情！”，“姓关的，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货色啊！你们杀害我义妹，此恨难消，你们的人犯下的罪行，一万年也磨削不掉！你看我一刀！”，武伦点马上前，赤铜刀就飞过去了，关羽微微一笑，镔铁矛一点，就架住了，随后一刀上前，武伦回收赤铜刀，转手砍在关羽刀刃上，撞上激起火花！“这么厉害战将，怎么如此愚昧！跟着我们玄公大人，有什么你得不到！你想要忠义，也都能找得到！”，“那才叫找不到呐！少劝了！”

二马冲锋，一个前后贯顶，关羽刀矛齐上，武伦终究比关羽还差太多了，两马错蹬之际，就被砍下一只胳膊！武伦忍着剧痛，回马圈身，再一个冲锋！关羽大喊道：“你这样还有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想告诉你们，不是只有做坏事才能活着，或者才配活着！”

关羽大怒，既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只能配死了！关羽上前一刀将其斩杀！武伦身子晃晃，就跌落尘埃。

武将军战死，银雀关陷落，那么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战斗激突！欲知后事如何，且待小子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