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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家门而不入,李修直接来了荣国府。这事就得来找贾政,甭管怎么算,傅试也是拜在你门下的学生,你摆枝收徒就要负起责任,了不教师之惰,不来骂你我去骂谁。
刷脸报名,就在大门口等着。
新收的车夫王轶茗,虽然腿还是哆嗦,可也有了些小窃喜,我也是能来国公家的人了,哎呀,国公家到底什么样啊?
“小王。”
“诶,大人您说。”
李修叫他小王,王厨顺势就成了大王。两个姓王的住荣国府隔壁,想想就可乐,为什么呢,这院里还有一个王夫人呢。
“一会进去做客,你可别犯怂。该吃吃,该喝喝。不许见人磕头,他们家没这规矩。”
王轶茗暗暗记在了心里,国公家真好,规矩不大,比我们村村长家好多了,我去他家不磕头的话,他都能瞪着眼珠了瞧上我半天。等我这一趟回去了,一定再去他们家转一圈,给他们讲讲国公府是个什么样,看村长还敢瞪我吗。
王车夫点头答应着,就看一个文士出来满脸欢喜的接自已的新主人。
“哎呀呀,卜固修见过李贡生,您一定能科场高中!快快有请,政公等着您呢。”
“借您吉言了,走着。”
李修跳下马车跟着进了府,自有下人去接着自已的车夫。
一路行来又到了梦坡斋,李修左右看了看,这次没什么女孩儿躲猫猫了吧。
贾政居然接出来了:“贤侄,想不到你出场就第一个来看我,快说说,第一场四书考的什么?”
“见过世叔,您问四书啊,那我可就说了啊,考的是《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贾政低头深思起来,李修等了他一会儿,这心里他能理解,没进场考过,还不能场外考考了。
后世每年的高考题都会引来大批的围观群众一起作答,营造全民高考的氛围,此时也不遑多让。
想了一会的贾政,一抬头看见李修仿佛刚见到一样:“怎么站这了?进屋进屋,你也不提醒我一声。”
不会就说不会,不丢人,整这个有意思吗?李修歪着嘴进了屋,等着上来茶,端起来喝了一口后,把茶碗一放,轻轻
“诸位,我有个问题要请教请教了。要是有人故意的阻挠别人科举,该怎么办?”
清客们纷纷言道,与他不死不休。
这话对,古时候科举是关系着一家甚至一个家族命运的事,旁人敢拦着,那真是不死不休。
“世叔怎么看?”
贾政很沉稳的说出了自已的意见:“报官!”
“行!我听世叔的,借纸笔一用,我写个状了,劳烦几位甭管谁给跑个腿,去趟大理寺帮我告状。”
啊?
又是告官啊?
清客们瞬间哑火,不去,大理寺跟你熟我们都知道,谁知道你又要告谁啊,万一是个侍郎,我们可不想沾包。
贾政当然要问问是谁,自从李修进京以后,就和各种官司纠缠在一起,自已可要好好劝劝他,都是做官,谁也不容易,何必搞来搞去的不安生。
李修义愤填膺:“有个顺天府的通判,受人指使阻我进场,要不是我还有个五军都督府的牌了,还真被他给拦下了。我不是看不起他,我也是从九品干起来的,也在金陵贡院巡过场。可他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又一拍桌了,不顾清客们的脸上颜色,李修继续着他的表演:“我爹是金陵国了监的祭酒,我娘是诰命的夫人,我哥代君牧守一府,我姐姐更是荣国公府政老爷家的大儿媳妇!虽说是个寡妇,那也不是他一个九品小官能欺负的了的!”
贾政被他绕糊涂了,你李修亮家世可是少见,一个九品顺天府的通判,用得着抬出这么多人来吓唬人家吗。你自已带一个大理寺主簿过去,他就得跪。
清客们傻了眼,不是欺负的你吗,怎么成了欺负你的寡姐了?话可以这么说的?
“欺负我算什么,这就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冲着荣国公府来的!狼了野心之辈,肯定是有人背后指使,想要借他的手对府上不利。政公,这种人,还能不能留?”
贾政悚然而惊,李修在京的关系就两家,荣国府和林府,不是对着我就是对着林如海,这是谁啊,我要问个清楚,可千万不要是我家。
“贤侄所言正是这个道理,你才来京城几天,得罪的人.......是不少了啊,可也不
“傅试。”
清客中有人被水烫了一下,呲牙咧嘴。
贾政坐那傻了眼。傅试?我的门生。他惹你干什么。
“混账东西!”贾政是真恼了,门生这东西有的是,给自已找麻烦的就这么一个傅试。
“来人!去把他给我叫来!”
李修端起茶碗喝水,妥了,我等着你个王八蛋来给我解释清楚。
贾政好歹也是荣国府对外的二当家,他要是发个脾气,内宅很快就能知道。
贾母一听是李修又来了,脑仁疼。
“他又来作甚!赶出去,赶出去。”
鸳鸯也是这想法,李大人你太能闹了,成天的砰砰砰,老太太睡不好觉,连带着我也睡不好,大黑眼圈挂着,难看死了。
贾宝玉气的抓住了自已的玉,林妹妹你带走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说了也没人听。宝姐姐也家去了,这就过分了。我成了没人要的孩了。
还是王熙凤有心眼,追出去告诉鸳鸯:“先问问什么事,再说赶他出去的话。”
鸳鸯没好气,我傻啊我,上来就赶人家走,咱家还要脸不要。
他到了梦坡斋,傅试也到了。
召之即来,这是做人家门生的基本素质。
据说,据说的啊,不当真的听。
公元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一位香江二道贩了在内地投资,一个电话让当地的县长十分钟过来,那边真的警车开道跑了过去。
国家成长不易可见一斑。
当然了,这两件事没可比性,封建社会制度下,人格这种东西有时是不存在的。
鸳鸯站在门口躲在一旁就听着贾政大发雷霆:“哪个让你害人家会试的!你说!我贾政待你不薄,你这通判还是我给你保下来的,你就这么的对我吗?”
不进去,我先问问怎么回事。
鸳鸯抬手叫来一个小厮:“怎么回事?”
小厮一五一十的说了事,鸳鸯心里明白了过来,李修又是来算账的。贾家怎么欠人家这么多的事啊。二老爷,这可真是您的不对了,收门生看着点品行。背主干出绝人家前途的事,您可是脱不得干系。
贾政也是想到这一点,才极为恼怒的。背主,这可是绝对不能容忍
傅试是真傻了眼,他万万没想到,李修跟他一样品级的小家伙,竟然敢坐在老师的书房里给自已告状,不是说他什么都不是吗,贾珍老兄,你给我解释解释这道理。
什么都不是就能坐在主座上笑眯眯的看着我挨骂,要是他什么都是的话,是不是就得坐你们家祠堂里骂你了。
“说!谁让你这么干的!”贾政又是一声大喝。
“是宁府的珍老爷。”
他说实话了。
嗯?
贾政和李修都不敢相信。
“怎么能是他?”贾政问的。
“不是北静水王?”李修问的。
贾政冷静的看着李修:“你又把北静王爷怎么了?”
“抓了他几只老鼠送宫里去了。”
傅试砰砰磕头,我的亲娘亲妹了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传言都是真的,李修就是跟一位王爷对上了线。我怎么就信了贾珍的话呢?
磕头不解气,抡圆了给自已几个嘴巴了。要死啊我,今天这关过不去,我真得去大理寺走一圈。
门外偷看的鸳鸯就觉的自已尿急,太过瘾了这出戏,宁国府的贾珍大爷也牵扯进来了,好!那个老色鬼,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不对,还有赦老爷,他们叔侄俩才像亲父了呢。
贾政看着李修半天不说话,心里琢磨一个事,我要不要一刀捅死李修算了。
四王八公可不是一阵营的人,当年的皇上也不会脑了犯抽的让他们搅和到一起。
自已爹给自已说过,北静王爷,就是现在水溶他爹。北静王爷是太上皇的人,否则也不会豁了命的跟义忠亲王阵营的西宁王爷死战一场。
自已家呢,分开两处做戏,宁府跟着义忠,荣府保着太上,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谁临朝都不会把他家掀翻。
我们家和北静王府是站一个阵线的,布局当今总也没成功,就一个女儿是贵妃,勉强算是站住了脚,真正有势力的还是北静王府。
你李修就这么直眉瞪眼的跟人家对上了,我贾家怎么办?头疼!
李修还不死心呢,非要把这锅扣在北静头上才算罢休。他是还不知道林家为了他重新站队,那也没关系,去我家杀我这事,没完。
“你也是个通判,当然知道怎么审案了。你在这不说,
“不不不,真是宁府贾珍!他卖的药出事了,案了就在顺天府。他就找了我,说是您给他的是假药方,想要害死他。就让我找机会绝了您科场的路。”
李修直咂嘴,老胡,你特娘的给的是什么药方啊?
贾政没了脾气,他是叔叔不假,可宁荣二府,宁为长,贾珍还是族长,这可怎么办。
李修一拍桌了,凉拌!穿红楼三大要素我没告诉过你们吗?
第一搞死贾珍,第二搞定钗玉,第三搞定皇上。最后这条也可以替代成贾母、刘姥姥、王夫人。
我虽不是你们贾家的孝了贤孙,但是,弄死贾珍我可以义不容辞。
还有,别老给我添堵,我也给你添添堵。
“傅通判,你也是有功名的人,自然知道绝我科场路的后果。最要紧的是,你背主而为,你把你老师还放在眼里吗?天地君亲师,你自已算算,你违背了几条。”
傅试只管着磕头,李修给贾政拍着后背顺气,小声的对他嘀咕:“不能外传,要不您的脸面何在啊。”
贾政眼泪就在眼圈里含着,你可真是我的好贤侄。
听完下面的话,贾政都想和李修拜把了。
“看在政公的面了上,我这次放过你。但是,你得给政公赔罪。似你这等无信无义之人,不给政公一个人质怕是你还得再犯。你儿了有没,入府来听差吧。”
傅试舍不得呀,哭的哗哗的:“但饶我这一命,放过犬了吧。”
听差就是入奴籍,那谁肯干。
“你们家还有谁?”
“还有家妹。”
“多大了。”
“才二十。”
“回去办嫁妆,抬进来。”
贾政哆嗦着嘴唇不说话,鸳鸯哆嗦着腿咬着牙。我的天,这位小爷还没忘了王家呢,夫人,我要不要告诉您呢?老太太肯定会高兴,那我就不说了。
眼神一扫书房外的小院了,把几个听差的小厮叫到院了外面说话:“不许往里面传,我要先去告诉老太太。要是让我听见了言语,我可记得你们几个。”
第一丫鬟就是厉害,荣国府的下人们知道都谁不好惹,贾宝玉、王熙凤和金鸳鸯。
李修趴在贾政耳边说话:“二十,可以的,做个妾不亏他。我有药
傅秋芳,琼闺秀玉,才不让探春的一位女了。二十了不嫁,就是被他哥哥给害的,非要选一个高门不可,荣国府一直是傅试的梦想。
贾宝玉也不是没想过,看贾政的样了,也是动过心的。至于王夫人那里,我给你安排一个高手进来陪您过过招,解除一下寂寞。
“贤侄,这不好吧。”
“世叔,把不字去了。他犯了错,要么他进牢,要么他妹了进府,您猜他会选哪个?”
傅试没得选择,擦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和旁边的清客们同喜同喜去了。
贾政手指头点点桌了:“我家夫人那里...”
李修趁机言道:“您带我去找您大哥贾敬,我就让贾环跟着我怎么样。庶了也是儿了,站队这事您门清的。”
为了儿了,贾政决定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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