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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村感觉很不对,他对政治圈子有一种近乎天生般直觉,朝堂失控了。
他这个内阁行走没有第一时间补位的时候,他就感觉皇上单方面以为自己是庄家,可以大小通杀,而龟山也是这么认为的。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朝堂被清洗了一多半,地方因为距离的关系,宣旨和接任的还没到位,所以还没有显现出破坏力。不难想象,一旦他们到位,整个中原将迎来的是什么。
他也有了新的任命,伊犁太守。
没有任何抱怨,贾雨村收拾好行礼带着夫人还有三百多位一同前去接手西域的官员,出了京城。
“诸位,有谁不想去的,现在赶紧的走吧。”十里亭前,贾雨村留下了话:“把印留下,想回家就回家,我会给朝堂解释。”
“贾太守,您打算如何解释?”
贾雨村给问话的人一个笑脸:“他们铲除异己,还不许我等辞官吗?本来就是把我等赶出朝堂的局,只要出了朝堂,他们才懒得管咱们去哪。”
众官唉声叹气,以前还讲个和光同尘,龟山是非此即彼,真不知道皇上看上了他们哪一点,一家独大真的好吗?那皇上和龟山到底谁大?
走了能有三分之一,都是拖家带口的人,玩不起朝廷这点子糟烂事,回家种地去,不受这个腌臜气。
比他想象中走的少,他原以为能走一半呢。
“诸位真的不怕风沙?”
“走吧太守,相比较起风沙来,我们更相信李江流的手段。没看他们的报纸吗,瓜果飘香,百族共和。要是别人这么说,我能啐他一脸。李江流要是这么说,我能信一半。”
“走走走,我都等不及去吃哈密瓜和烤全羊了。人家的报纸就是有意思,风土人情,美食美景介绍一个遍,想想就觉得心旷神怡。楼兰、玉门、碎叶、敦煌、这些本应在诗句中的场景,眼看着就能亲眼见到了。”
贾雨村仰头大笑,他第一次被罢黜时,也是这个德行,袖担风月,笑傲江湖。
道左,一辆大车停在那里,李修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贾雨村,这个真小人还真个做官的料。
最主要的是他有一
种特质,只要脑袋还没掉,就不会承认自己失败。而且善于学习,学习他一切认为值得学习的事物。一个不固步自封的人,一个懂得如何取舍的人,一个有着丰厚政治经验的人,正好是自己需要用来对付龟山的人。
他可比那些人的脸皮厚多了,心也黑手也狠,值得培养一下。
至于他会不会反噬,不给他那个环境和机会,他自己就会审时度势的站好自己的队。
将近二百多位官,都带着家眷,千余人的队伍刚出了雁门关,就被一行人给拦住了。
柳湘莲找到了贾雨村:“贾大人,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贾雨村想了一下,认出了他:“唉呀!”赶紧从马上跳下来跑过去拉住柳湘莲的马缰绳:“湘莲贤弟!想死为兄了啊!”
柳湘莲也赶紧下马:“小弟也无时不在想着兄长。如今可好了,哥哥能来我西域,简直就是给我西域肋生双翅啊。还有诸位大人,都是我西域急缺的大才,我奉条支都督之命,前来迎接诸位了。”
好家伙,一句话把人都给说愣了,你们知道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们才走到哪,你们就迎了过来,到底是你们先走的还是我们走的太慢。
认识柳湘莲的纷纷上去打招呼,不认识的凑在一起嘀咕:“西域有点门道啊,先不说怎么知道的我们要去,就这堵着雁门关来接人,嘿嘿......这里离京师可不远。”
“小点声,以后要跟着人家讨饭吃了。这份情,咱们得领。”
又凑过来一个:“不是说李修最看不上咱们了吗?这做派又是何意?买咱们的马骨?”
旁边一位给解释:“别听龟山和大明官里那位瞎说,李江流看不上的是他们,何时骂过咱们一句?虽然他在朝中时日不多,可你想想,他弄得医院和码头,哪一件事短了下面的官?”
这么一说,都恍然大悟,对啊,李江流一进京就有李千万的雅号,“小六部”在他手里可是各个的吃饱喝足。这么一看,跟着他似乎也是不错。
一圈圈的小圈子,都在谈论西域来的这一手,虽然心思不一,但对柳湘莲这个条支都督府内卫军
团的首领,态度可是热情多了,他足以代表李修对他们的诚意。
其中有一个人,更是深有感慨,刚从扬州调回京,屁股没坐稳就被当作“李党”给扔到西域吃沙子的梅文鼎。
他对他的夫人和儿子们说道:“忘掉扬州吧,西域必定是个大大的扬州。我一直想和李江流探讨一下火车,那个东西真是神兵利器。”
李修早就知道梅文鼎要来,也对他表示欢迎。宝琴就在自己怀里呢,我看谁能抢了去!
他此刻就在河套,与鄂尔多斯部的头人商谈商路的事,此地产的羊毛据说是质量上乘,那就来聊聊种地和薅羊毛的事。顺便把这里的马匪清理一遍,还和我玩什么刀客的把戏,那就看看谁的出招更快。
一路穷追不舍,挑翻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把人都赶到了黄河边上,画地为牢,和头人们开始谈判,第一条就是解放奴隶。想要挣钱可以和我谈,奴隶没得谈,你不同意没关系,我武装起来他们,换他们和你们谈。
等贾雨村一行千余人被柳湘莲引着到了此地时,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一边是欢呼雀跃的奴隶,一边是苦大仇深的头人。
“时飞兄,你可是来了。快快去帮我和他们谈判,死脑袋瓜子就是不开窍,非要逼着我把他们赶进黄河里喂鱼才肯罢休吗。”
贾雨村带领众官规规矩矩的先给李修见礼,被李修给拦下来了:“以后日子长着呢,用不着这么多的繁文缛节。”
贾雨村很受用李修这个态度,可还是要坚持:“自己人也就算了,当着这么些胡人呢,不给他们看看咱们的礼仪,他们是不知道怕的。”
李修指指周围架起来的枪炮,对他也是对着众官说道:“西域的礼节是它们。诸位同僚,今日在此相遇,我就先讲一条西域的规矩,真理就在我们的枪炮射程内。为什么这么说呢,有的时候,规矩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对着讲规矩的人,我们要比他还讲规矩,有理有节;对着这些不讲规矩,或者说,不想讲规矩的人。我们就给他们立规矩。”
众官齐声称是。
“敢问都督,咱们什么条件?”
“
两条,解放奴隶和打开商路。”
贾雨村暗自寻思了一下,点了几个官员出来,与他一起迎着万余人视死如归的眼神走了过去。
没人不开眼的去问李修为什么他会在这,中原不要他们了,再得罪了西域,那就不只是不会做官的事,而是连人都不想做的事。
趁着他们谈判,李修招呼大家席地而坐,聊聊他们的前程。
有的事就要提前说,都说千里求官只为财,此去西域可是万里之遥,风土人情不同,政治环境更是不同。别吃苦受累的到了那里再后悔,那可真是没地说理的事。
这些是贬官,不是那些流放的人家,总要给他们一条生路,西域还没有富裕的到官员一把把的拿出来填充到各个岗位上去,改造他们就成了重中之重。
李修没想着一口能吃个胖子,革命这种事,都是要循序渐进有个过程的。
他现在面临的就是一个由封建专制转向旧民主主义的过程,这也是他跟着这群人一路西向的原因。
和熟识的官员们都打打招呼,抱着一个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在怀里,坐在草地上跟大家聊聊天。
“西域不是天堂,但也绝不是朝廷现在的主政派所说的什么没有教化之地。恰恰相反,我们的教化高于中原的教化。”
李修详细解释了为什么取缔八股的原因,和开百家学说的必然性:“儒家不是全对,也不是全错。不能只由得他们说三道四!我和诸位一样,都是科举出来的官,我想我们对于八股取士这一条,是最有发言权的。
作为文章的一种手段,八股可以存在,可要作为选官的唯一途径,我就要坚决的反对它!不仅如此,我还要反对一直以来深知这个弊端,却依然沿用这个弊端的朝廷,和某某一家人。
他们的目的不纯,他们不是真的为了这个天下着想,他们只是为了自己家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肆意的施为。
礼记不是说了吗,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他们怎么就不听了呢?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於已。他们怎么就不做了呢?”
众官交头接耳,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的听
李修讲述西域的政治态度。
很新奇,也很让人忐忑。天下为公这句话第一次这么拿出来用,不在是把公化为朝廷,化为某一家。
“都督,没了皇上,谁来主政天下?”
李修呲牙一乐,终于让你们也喊出了没有皇上的话。谢谢龟山,谢谢皇上,谢谢一路陪行的同行人。
“我要说让百姓自己治理自己,你们恐怕也是不信。所以啊,我就说说实话,现价段还得靠着你们。”
哗的一声,众官欣慰的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原来我们还是有用的。
李修继续跟他们说道:“但是呢,我们的政权组成略有不同。顶在我们头上的不是一个皇帝,而是百姓人民选出来的代表,我姑且称呼他们为人民代表。他们是所有官员头上的一个个皇帝。诸位,你们也可以是其中的一员。自己给自己做皇帝,旁边还有无数的皇帝的看着你,就问你们怕不怕。”
先是错愕,继而哄堂大笑,有心的去看看不远处的黄河,千万年它几经改道,不变的是奔流到海的心不变。
好啊,一个皇帝打下去,千万百姓自己做皇帝,这不就是天下尽舜尧的意思吗。
谁说我们西域没教化的,都督说的对,听话咱们就论理,不听话,就用枪炮让你们听话!
一群贬官,就在黄河边上,就在解放奴隶的事件中,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不在是为哪一家,是为自己,是为自己的后代找一条不一样的出路来。否则,如自己这般被贬被赶的悲剧,还是会上演。
李修不介意他们先为自己着想,这是对的,当你们的政治诉求大过皇帝赋予你们的要求时,谁还会要一个绊脚石。
永正,你本来有机会做着皇上完成旧民主变革的,可惜,你还是选择继续独裁。我知道,龟山是你又一把新刀,但你没机会扔掉它了,它会反手把你葬送掉。
是年,西域完成了第一次的人民代表选举,五百多位代表齐聚碎叶,他们要迎来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的人民做主时代。
我只是提前了二百年。
李修不住的警告着自己,接下来的新政权,将要面临更大的挑战
,解放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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